第12章 五年級（捉蟲）
“知道嗎？他可沒機會一直這麽把斯萊特林們當成狗。”西格納斯對屋頂那些油彩仙女們眨眨眼睛說道：“他遲早要為自己的瘋狂付出代價。”
“哦是啊，我衷心的希望你撐得到那一天。”剛才被他驚吓過的畫像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來了，正特別嫌棄的欣賞他渾身亂糟糟，好像被**過的樣子。
“嗨。”西格納斯晃了下手臂，算是打過招呼了。畫像對他的反應非常不滿，又重重哼了一聲，幸災樂禍的說出他剛剛得知的消息：“我聽說晚上有個宴會，好像有挺多食死徒要參加。等會兒小馬爾福應該會來通知你。”
西格納斯配合的做出一臉郁悶，翻身趴在床上，将臉埋在枕頭下面，好像不願意面對這個噩耗。這回畫像總算滿意了，大搖大擺的離開房間，就好像剛剛打贏了一場戰役。
“那家夥到底是誰？”西格納斯擡起頭向屋頂的仙女們詢問。
優美的豎琴聲中，仙女們中間出現了某個一戰時期煉金術師的名字，是個瘋瘋癫癫的家夥。
西格納斯翻了個白眼：“我猜這是盧修斯的惡作劇，否則怎麽解釋馬爾福莊園需要挂這家夥的畫像，還剛好挂在我的房間裏！”
外面傳來敲門聲，西格納斯緊皺眉頭，特別不耐煩的大聲喊道：“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麽？”敲門聲停下來，盧修斯在外面問道。
“當然是晚上的宴會，還能有什麽更無聊的事嗎。”西格納斯翻了個白眼：“如果你是來通知我的，那現在可以離開了。”
“真冷漠。”盧修斯在外面玩笑的抱怨了句，當真就離開了。
聽着腳步聲遠去，西格納斯的眉頭卻沒法兒松開。這才是聖誕假期的第一天，馬爾福莊園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了他們最擅長的社交宴會，不難想象，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這裏每天都會有來自各大家族的純血們拜訪、聚會，而他身為布萊克繼承人，根本不可能逃脫這些讓人頭大的事情。
至少馬爾福莊園不會只歡迎食死徒來訪，如果今年的宴會在萊斯特蘭奇家舉辦，那才是真正的噩夢呢。西格納斯這樣安慰自己，總算讓心情好起來。
晚上的宴會如期而至。西格納斯換了一身布萊克夫人為家族繼承人精心準備的禮服，又灌了兩瓶榮光藥劑緩解鑽心咒帶來的不适，等他出現在大廳時，已經完全恢複了平日的樣子。
黑魔王并不打算聖誕節假期的第一晚就現身，給在校生們驚喜。他這樣身份的人當然要等到最後出場，一下俘獲所有年輕一輩斯萊特林的心。西格納斯對此早有推測，因此并不覺得意外。最傷心的還是那些狂熱相信黑魔王的巫師們，他們見到黑魔王的渴望簡直比見自己的家人還要強烈，特別是那些精心打扮的女巫們，一聽說黑魔王今晚并不出席，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像錯過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在這樣無聊又沒法兒躲過去的場合，西格納斯從來不選擇獨處，以免被哪個小姑娘纏住，而礙于斯萊特林窮講究的風度而無法脫身。他和幾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們待在一起，懶散的聽着他們閑聊，只在魁地奇的話題上插幾句，證明他今晚沒中什麽讓人失語的魔咒。
當然，就算和其他家族的繼承人們待在一起也免不了麻煩，有的是人千方百計想着巴結他們這些未來的掌權者。當繼承人們聚在一起，企圖湊過來的人只會更多，不過是敢于真湊過來的人大大減少了而已。
而即便這樣，西格納斯依舊不得不耐着性子，應付了幾個小家族的姑娘。這些出身不高，卻又渴望豪門權貴的年輕姑娘們總是抱着走捷徑的幻想，自以為足夠特別，可以引起西格納斯的興趣，絲毫不知道她們的套路有多千篇一律，她們談起的那些從女生八卦雜志上看來的魁地奇新聞有多莫名其妙。
布萊克夫人遠遠看着長子，目光中有驕傲，也有些淡淡的糾結。
她喜歡看到兒子受到姑娘們的歡迎，但內心裏，更希望未來的兒媳婦同樣來自布萊克家族。比如安多米達就不錯，血緣親近，年齡相近，她和安多米達的母親讨論過孩子們的婚事，對方也很贊同，只擔心孩子們是否同樣樂意。
布萊克夫人有把握西格納斯不會反對這門婚事，她的兒子她最清楚，西格納斯絕不會在婚姻大事上反對家族的選擇。但是安多米達，那姑娘有些不好辦。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中，安多米達都表現的非常叛逆，而且陰沉，就像身邊的不是家人，而是仇人。布萊克夫人并不喜歡安多米達的表現，但是為了下一代布萊克依舊擁有最純淨的血統，安多米達只能是最好的選項。
只可惜盧修斯·馬爾福親自選擇了納西莎，而貝拉又早早和萊斯特蘭奇家定了婚約。
布萊克夫人的目光又在西格納斯身邊的姑娘身上掃過，忍不住挑剔一番。注意到她打量的小姑娘默默擺出最優雅的姿态，就像布萊克夫人只不過看一眼這邊，就是在選擇兒媳婦一樣。
西格納斯注意到這個細節，忍不住勾起一個嘲諷的淺笑，突然為這些看不清局勢的小姑娘感到悲哀。
她們的長輩可比她們自己還渴望與大家族聯姻，在這種渴望下成長起來的姑娘們這輩子也不明白，像布萊克、馬爾福這樣的家族并不願意和她們扯上關系。
當然，像盧修斯那樣的人在結婚之前倒是會需要情人。
“西格納斯？”身邊有人推了推他，西格納斯側過頭瞟了眼普塞，懶洋洋的開口：“什麽？”
普塞嘆了口氣：“沒什麽。我們的話題讓你無聊了？”
西格納斯聳聳肩，答案不言而喻。他的目光停在不遠處那些學前小朋友們身上，雷古勒斯就在那兒。
“別總像個老媽子一樣，雷古勒斯明年就要上學了，已經不需要你時時刻刻盯着。”有人調侃道。
西格納斯根本沒聽，走過去随意和幾個小朋友打了個招呼，直接拎着弟弟的後衣領，拖着他快步離開了大廳。
“你幹嘛！”空曠的走廊裏回蕩着雷古勒斯的喊聲，他掙紮的力氣不小，但是西格納斯抓住他的手更穩，讓他再怎麽扭動也沒法兒脫身。
他們一路回到西格納斯的房間，已經放棄掙紮的雷古勒斯垂着頭，被輕輕扔在床上，這才無奈的坐起身瞪着西格納斯。
“你以後少和那幾個蠢貨出現在一起。”西格納斯抱着手臂，皺眉說道。
雷古勒斯愣了一下：“小萊斯特蘭奇？”
“包括他。”西格納斯點點頭。
“可是……”
“沒有可是！”西格納斯嚴厲的說，臉上冷硬的表情讓雷古勒斯瞬間安靜，看起來還有點被吓到了。
西格納斯嘆了口氣，在弟弟身邊坐下，摸摸他的腦袋：“我知道你想幫忙。”
雷古勒斯低着頭，恢複了正常狀态的哥哥讓他剛才受驚的委屈一下蔓延上來，噘着嘴不去看他。
“謝謝你，雷爾。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換一種方式，別再和那些小崽子混在一起了，我記得你以前并不喜歡他們來着。”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雷古勒斯小聲說道。他聽見過好幾次其他家族的孩子們議論西格納斯太高傲，只和馬爾福、紮比尼這樣的人交朋友，連萊斯特蘭奇都看不上。那些人說話的語氣充滿了諷刺，讓雷古勒斯直覺并不友好。
他沒有說出聽到的內容，西格納斯卻大概猜得出他這麽做的原因，于是揉揉弟弟的頭發，說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麽？”雷古勒斯好奇轉過頭，睜着大眼睛盯着他。
“等你到霍格沃茨之後再說。”
小孩兒皺起眉：“你在敷衍我？”
西格納斯笑笑：“當然不。雷爾，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做好準備。”
聽起來挺像回事兒的，雷古勒斯終于高興起來，期待的看着哥哥。
“開學之前，你得學會大腦封閉術。”西格納斯說。
雷古勒斯一下跳起來：“那是高階魔法！我才10歲呢！”
西格納斯安撫的拍拍他的肩：“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就已經學會大腦封閉術了，你是我弟弟，肯定也行。”
“幹嘛需要這個？”
西格納斯聳聳肩：“抱歉，在你學會之前，我不想和你讨論。”
“好吧。”雷古勒斯皺着眉，一臉不高興的答應下來。
西格納斯笑笑：“雷爾，有點自信啊。”
“我知道了！”小朋友瞪了他一眼，接着又不好意思起來，不确定的問：“開學後真的需要我幫忙？”
“我騙過你？”
“當然沒有。”雷古勒斯立即回答，但是心裏始終有點不真實感，大哥看上去總是那麽強大，做什麽都游刃有餘，居然真的會需要他——一個11歲小巫師——的幫助？
西格納斯再次揉揉弟弟的腦袋：“別再和那幾個小崽子走太近了，否則開學之後的事情會不好辦。”
“可我總不能不理他們，特別是在你當着他們的面把我拖出來之後！”雷古勒斯不滿的說。
西格納斯笑起來：“你今天這樣突然和他們親密才叫奇怪呢。別擔心，雷爾，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