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兩天整個學校的熱點都是那場路星辰大出風頭的比賽。
雖然他并未獲得最高名次,但是他出衆的外觀以及在臺上奪目的表現,已經足夠讓多數人大跌眼鏡了。
很多人看比賽就是看個噱頭,他們并不在意你到底說了什麽,準确來說,也聽不懂你到底說了什麽。他們只是聽說路星辰自不量力,不學無術,想來看路星辰如何翻車。
沒想到路星辰不僅沒翻車,反而因為他在臺上風度翩翩、落落大方的表現,配合他光彩迷人的外貌,讓現場的人看的目不轉睛。
很多人紛紛感嘆,有錢人家從小培養出來孩子,到底不一樣,底蘊在那裏呢!
以前他們聽到的那些有關路星辰的傳言,想來不過是別人的妒忌之言。
更有很多錯過了這場比賽的學弟學妹們紛紛表示,下一場比賽他們一定要去現場觀看。
一時間,複賽和決賽的票價水漲船高。
路星辰從不關注這些,這個比賽甚至都不是他的本意。
駱寒說的沒錯,他只是想要最後的第一名,其他的,無關緊要。
寧城大學校慶有兩個比較大的慶典晚會,一場在開幕,一場是閉幕式晚會,整個過程約持續一個月的時間。
校慶期間,為了方便活動,放學時間會提前。
放學後,紀勵他們一如既往地送路星辰到校門口。
路星辰沒和司機說他們早放學,所以司機還沒到,牛越海去買了幾杯咖啡,大家坐在一起,喝着咖啡聊天。
“我真後悔沒去現場,怎麽都想不到,你家駱大老板會親自去現場給你做評委。”紀勵嘆道,“他是多怕你輸啊?”
路星辰呸他:“我會輸?你就是沒去現場才會有這種猜測,不然的話,你會被臺上迷人的我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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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勵:“……”
牛越海盯着路星辰的臉看了好一會,才恍惚道:“星辰啊,我覺得你現在真的和之前不一樣了,你現在看起來……”商科直男有關形容詞的儲存量小,想了好一會,好不容易想了一個出來,“特別棒,我有時候總會不由自主的看你。”
路星辰假裝瑟瑟發抖:“你可千萬別愛上我,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牛越海:“……”
他喃喃着,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我不是這個意思。”太過嘴笨,以致于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路星辰笑着捏了下他的臉。
他當然知道牛越海不是這個意思,這種一根筋的直男,一定會直一輩子的,根本沒有彎的可能。
紀勵:“星辰,我最近發現你很少提駱海了,反倒是不時提起他哥,難不成結婚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路星辰怕曬,背對着馬路坐着:“那是自然,你這種沒結婚的小朋友是不會懂有人暖被窩的幸福的。”
牛越海:“你還不如直接說你有男人可以睡我們沒——”
紀勵用手肘撞了一下牛越海的手臂,眼神示意他往前看。
在路星辰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停了一輛黑色的車,車窗此刻正徐徐下移,露出駕駛座上車主人高貴矜傲的面孔。
牛越海瞬間找不到自己的舌頭,愣在那不動了。
“啧啧啧,哥現在的幸福,你們可是羨慕不來的。”
路星辰說的起勁,渾然不覺對面兩人的異常。
滴——
突然的喇叭聲激得路星辰渾身一凜,他愣愣回頭,正好對上駱寒沒有什麽表情的臉。
路星辰:“……靠!”
駱寒看着路星辰道:“過來。”
說罷他推開車門準備下車,路星辰剛背着人吹牛皮被撞破,心虛的很,立刻阻止他:“我自己能上來,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他回頭用力瞪了兩個偷笑的損友一眼,操控着輪椅到汽車旁,一咕嚕爬上了車。
牛越海跟在後頭,幫他把輪椅收了,放到車後座後。
駱寒對着牛越海點了下頭:“謝謝。”
牛越海迅速擺手表示不客氣,車窗再次合上,黑色的橋車很快消失在兩人的視野裏。
紀勵擔憂地看着車離去的方向:“雖然星辰說他現在很好,但是我每每看到駱寒就心頭發寒,這個男人氣場太強了,總覺得他會欺負星辰。”
牛越海咧嘴:“你是指在床上的那種欺負嗎?”
紀勵:“……”他為什麽要跟一根筋的人談這些?
駱寒正通過後視鏡看着路星辰。
那眼神沉沉的,恍惚間路星辰仿佛看到了初見駱寒時對方的模樣。
讓他心生顫栗。
路星辰不敢腹诽埋怨,畢竟是他不好,背着人說他的私事。
雖然只是吹牛皮的瞎扯淡。
“你剛才說誰給你暖被窩?”
路星辰:“……”果然被聽到了。
他一秒化身小慫包:“沒有沒有,沒有人給我暖被窩,我剛才說的是我想給你暖被窩。”
駱寒還看着他。
路星辰癟嘴:“對不起,我就是一時口嗨,以後一定會注意的!你別生氣了!”
駱寒不說話,車內氣氛怪怪的,路星辰撐起身體,趴到駕駛座椅背上,繼續讨饒:“駱總,您大人有大量,就繞了小的這一回好不好呀?”
“你坐好。”
“我不,你不原諒我,我就不坐好。”
“……”
駱寒踩下剎車,車緩緩停靠到路邊,他轉身過來,皺着眉道:“我沒生氣,不過以後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別在外人面前說了。”
“他們不是外人。”
“朋友也不行,我不希望我們的事情成為別人的談資。”駱寒嚴肅道。
路星辰一秒GET到駱寒話裏的重點:“所以你并沒有因為我瞎扯淡的內容而生氣?”
駱寒看着他的眼睛:“沒有。”
駱寒只是不希望路星辰在旁人面前說他們的私事而已。
路星辰眼睛亮亮的,湊到駱寒臉前,半試探半讨好着:“我明白了,不過說謊總是不好的,要不,我今晚給您去暖一暖床?”
駱寒:“……”
他深吸了一口氣,呼出:“免了,你坐好,小心傷口。”
·
路星辰正皺着眉看手機。
紀勵湊過來:“怎麽了,這麽嚴肅?”
路星辰擡起頭:“有個我的快遞。”
他來這邊世界後還沒買過東西,怎麽會有快遞,還是保價的那種,讓他用身份證去取。
路星辰翻了好一會背包,才翻出那張從未用過的身份證。
“走,陪我去取個快遞。”
快走到傳達室,紀勵對着陰沉沉的天道:“說起來,今晚可是有獅子座的流星雨的。”
“流星雨?”
路星辰跟着看了眼陰暗的天空:“這個天,就算有也什麽都看不到吧?”
紀勵聳肩:“不知道,反正據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
路星辰:“那挺可惜。”
要取的快遞是個半人高的大盒子,看起來像是——禮服盒子。
路星辰取了快遞,讓紀勵幫忙一起打開。
果然是一套精美的高定小禮服,雖沒有标牌,但從種種細節可以看出,這衣服價值不菲。
想來應該是哪處的手工定制吧。
“你定的衣服幹嘛寄到學校裏來?”
路星辰攤手。
東西又不是他買的。
路星辰想了想,這禮服應該是原主定的,估計是為了什麽特別的節日特別定的吧。
可惜,還沒機會穿上,就一命嗚呼了。
“來的正好。”
紀勵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高興起來的路星辰。
“我妹說她是開幕晚會的小主持人,會在觀衆區随機抽取觀衆回答問題還有抽獎等等。她還特意叮囑我到時候穿帥氣點,我可是她內定的采訪對象。”
他正愁着要穿什麽才能彰顯他的英俊帥氣呢。
這不,衣服來了麽?
“等下的課幫我點下名,我回去一趟。”
路星辰回去換了衣服。
這身衣服雖然精致,卻也不算特別張揚,穿着去學校上課,問題不大。
他把頭發定型水也一并放到了背包裏,等下只需随便找個洗手間,搞一下造型就行了。
駱寒的車遠遠開過來的時候,路星辰正在門口等司機開車過來。
“诶,那不是你媳婦兒嗎,哇他今天這衣服真不錯诶,坐着都能看得出腰細腿長的,跟個小王子似的。他穿這麽漂亮是要做什麽?”
駱寒回家的方向與路星辰出發的方向不同,路星辰又低着頭在玩手機,所以沒有發覺自己身後緩緩而來的黑車橋車。
駱寒一直看着路星辰的背影,直到對方上了車,阮宇又問了一次後才面無表情的轉過來,冷冷道:“我怎麽知道?”
“兄弟,那是你老婆,你老婆穿這麽好看出門,你不擔心?”
“難道你擔心?”
“……我這不替你擔心麽!”阮宇賊委屈。
“你話太多了。”駱寒警告道。
阮宇立刻做了個把自己嘴巴拉上的動作,表示自己不說這個了,開始轉話題:“對了,老古板和你聯系了沒,你确定是閉幕大會那天去嗎?”
“今天。”
“啥?你不是之前一直都是決定最後一天去嗎?”
“我改主意了。”駱寒擺弄着袖扣,将袖口解開又重新扣起來。
路星辰的背影早已模糊成一個小點,徹底看不到他身上的衣服了。但是路星辰穿着那件衣服的樣子一直在他腦海中回旋。
路星辰自打受傷後,一直穿着很寬松,看着只覺得他清瘦,并未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今天,路星辰換了一身修身的禮服,就這麽随意一眼,那雙修長的大長腿就牢牢的吸引住了他的視線。
穿成這樣,是準備去做什麽?
他确實開始擔心了。
旁邊,阮宇還在巴拉巴拉:“我之前已經和老古板說定時間了呀!”
“對于他們來說只要我去,我什麽時候去對他們來說有區別麽?”
阮宇很認真地想了想:“沒有。”
“您去,任何時候對他們來說就是蓬荜生輝。”
駱寒似乎很滿意阮宇的這個說法,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他擡起眼眸。
“什麽事?”阮宇狗腿子地問。
“我不上臺,你上。”
“什麽?”
“你和我一起去,等下你上臺去做演講。”
“你在說什麽?!”阮宇一臉不置信。
駱寒側頭對坐在前排一直安靜如雞的助理道:“給寧大的沈主任打電話,說阮副總後來認真考慮了下,覺得自己對學校還是很有感情的,很想抓住這次機會。而且為了彰顯誠意,我也會陪着阮副總一起去。”
阮宇差點炸毛:“我不去!我絕對不會去的,駱寒你是魔鬼嗎,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老王快停車我要下車,你不停我要跳車了!”
可惜駱大老板鐵石心腸,阮宇上蹿下跳演了好一會,人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低着頭專心看着商業新聞。
一套不行,阮宇開始打可憐牌:“駱寒,駱大老板,求求你做個人吧,你知道我去一趟那裏要做多久的心理準備,你這樣我受不住的,我心理素質差的不得了,萬一我去了回不來怎麽辦?”
駱寒指尖一頓,擡起頭來,然後在阮宇期待的目光中,淡定道:“那正好,我換個便宜點的副總。”
阮宇:“……”
駱寒收起手機,食指摩挲着袖扣上頭的隐紋,對助理道:“愣着做什麽,打電話。”
“好的老板!”
作者有話要說: 阮宇:我太難了。
駱總:星星到底明不明白暖床是什麽意思?
阮宇:靠,我在為我的悲慘際遇悲傷難過的時候,你竟然只想着路星辰?
駱總:不然呢?
阮宇:我真的太難了QAQ
感謝看文,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