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重要的東西

001.

被衆人盯着，李柏有些怕怕地縮了縮脖子, 趕緊把手裏拿着的瓶子塞進兜裏藏起來。

“各位要吃些什麽？”李柏硬着頭皮轉移衆人注意力。

他的話并沒有起到效果, 如狼似虎地瞪着他的那三個人視線依舊幽幽發寒，看向一旁笑眯眯的路然時, 還帶着幾分寒光殺意。

“本店新推出招牌酒杜康……”李柏努力的不怕，可他還是不争氣的慫作一團。

“你倒是有心。”尊主嘴角亦勾起, 眼底卻不帶笑意, 他看着路然，冷漠而疏離的眸中冷意乍現。

“自然。”路然半點不懼，天機閣雖然麻煩, 但他并不怕。

軒轅傲輕哼一聲, 又幽幽地看了一眼李柏。

早知道李柏一小瓶糖果就能收買，他就讓宮裏的人給他準備兩馬車拖過來。

“酒……”李柏還在掙紮。

“新酒叫杜康？”路然笑眯眯地看着李柏，他走向一旁的凳子, 在東方青初身邊坐下, “給我來一份，既然是招牌酒, 那定然不能錯過。”

路然挨着東方青初坐下，軒轅傲便只能走到對面和尊主合坐。

李柏這酒館現在看來是有些小了，四個人并桌而坐, 雖不至于擁擠, 但也有些讓人不自在。

“我也要一份。”東方青初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

“朕也是。”軒轅傲道。

見幾人注意力總算集中到他的酒上，李柏不等尊主開口，便搶先道：“新酒名為杜康, 是我店中新推出的招牌酒。只是既然是招牌酒，自然與之前的酒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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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早就已經想好這些說辭，如今說起來，條條是道搖頭晃腦的。

說着說着他胸脯都挺了起來，天上也是故作神秘的笑容，有些得意洋洋。

這杜康酒，和其它酒可不同。

“怎麽個不同法？”軒轅傲搭話。

見李柏這樣，基于三人都收斂了氣勢，紛紛看向李柏。他們都看出李柏的得瑟，卻無人點破，李柏嘿咻嘿咻搖着大尾巴炫耀的模樣挺可愛。

李柏并未明說，而是先笑了笑，吊足了衆人胃口，這才解釋說明道：“這酒極為珍貴，數量有限，今天只有一壺。”

“那就歸朕了。”軒轅傲拿出皇帝不容拒絕的架勢，大手一揮，要占着。

“哈哈哈。”路然只笑不語，他笑得溫和，态度卻一點沒有妥協的意思。

路然如此，一旁的尊主和東方青初兩人自然更是如此。

“這就極難釀造，是以這價錢……”李柏閃閃發亮的眼中都冒出期待的光芒，雖然他努力的繃着，可那小財迷的樣子卻已經暴露無遺。

“稀罕的東西，價自然高。”尊主道。

他這話幾人都同意，事實上，至今為止他們都沒弄明白李柏這店裏收費到底是怎樣收的。

李柏這店裏的東西并非凡品，這一點是衆人都一致同意的。

李柏從來不收他們的錢，從來都只讓他們留下覺得對自己重要的東西。

雖說他們每次都按照李柏所說的，留下了對自己來說‘重要’的東西，可那些東西也并非都是值錢的。

之前衆人在群裏聊的時候才知道，甚至有人有時只留了一些玩具又或者一些用舊了的護具，李柏也一樣照收不誤。

衆人心中疑惑，都在琢磨着李柏這店裏的規則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并不耽誤李柏的得意，大概說明了酒的情況後，李柏便迫不及待地看向幾人，要讓他們先點下酒菜。

李柏店裏的下酒菜樣式已經多了起來，因為也不是第一次來，衆人都有着自己的喜好。

東方青初最是長情，從到他店裏來幾乎就每次都會點麥餅，從來沒落下過，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把四人要的下酒菜全部都做好端出來後，李柏這才把自己一直藏着掖着的杜康酒拿了出來。

借着微弱的燭光，李柏把手裏的東西寶貝地放在桌子的中間後，立刻就看向旁邊的四人，要看他們臉上驚訝的神情。

見到李柏放在桌子中間的東西，幾個人也确實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甚至就連東方青初亦是如此。

四人也算是見過些場面的人，但是李柏拿出來的東西，卻着實讓衆人聞所未聞，因為李柏拿出來的并不是一個酒壺，更加不是個酒罐，而是一節竹子。

那并不是特意做成竹子形狀的酒壺，而是貨真價實的一節竹子。

翠綠偏深些的顏色，圓圓長長的竹節，竹節上還帶着些枝節葉子，上方和下方的切口上還帶着新切下來的痕跡。

這竹子，完全就是剛剛才從竹子上切下來的。

看看那竹子，衆人又看向了李柏。

李柏這會兒都已經得意壞了，白白淨淨的臉上是藏不住的甜甜笑容，那雙眸之中更是滿滿的都是笑意。

“這就是杜康？”軒轅傲最先開口。

“沒錯。”李柏點頭。

說實話，一開始知道這杜康酒的成品是這樣子時，李柏也曾和四人一樣驚訝。

在他的印象當中，杜康酒只不過是稍有名氣，但真的着手去做，李柏才發現自己太小瞧了它。

不是什麽酒冠上杜康的名字，就能叫做杜康酒。

真正的杜康酒，每一粒高粱每一粒麥子都是極好的精品，制作的工藝每一步也都挑剔苛刻至極，當真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李柏為了釀造這一小竹節的酒，失敗的次數都有兩位數之多，這是之前從不曾有過的。而且這些還是發生在他還有配方的加持的情況下。

因為到頭來也只釀造出了這麽一小壺，李柏自己都沒舍得喝，只嘗了一小口。

這會兒把酒放在桌上，李柏雖然沒喝到多少有些遺憾，被衆人注視着的他虛榮心卻得到極大的滿足。

酒館中，幾人驚訝完，又都看向了桌子中間的那一小壺酒。

那一個竹節并不長，裏面裝着的酒八分滿，就那分量，加起來可能都不到十杯。

“這酒就歸朕了。”軒轅傲伸手就要去拿，“下一次有機會，朕請你們喝。”

“嗯？”東方青初手中的劍探了出去，壓在了軒轅傲的手背上。

他不同意。

“那不如你等下次？”路然也伸手，同樣的，他還沒碰到那竹筒，就被尊主按住了手。

“你要與天機閣為敵？”尊主拿出天機閣尊主的身份，這是他跟軒轅傲學到的。

四個人心思都一樣，顯然都不願意錯過這一小壺酒。

“真可怕。”路然看向尊主，天機閣這身份，當真可怕。

“你們若讓我，天機閣可以為你們免費提供一次天字牌消息。”尊主誘惑，他自然知道路然不怕天機閣。

路然這個神醫能夠名震天下，即使他歸隐之後幾年的如今也依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靠的可不僅僅是醫術。

真要動起手來，路然的手段那才叫做殘忍。

對付東方青初，東方青初最多把他派去的人打殘殺了，路然那裏卻是不見動手，人便已經瘋癫了。

這樣的事情，以前路然還在江湖中走動時，也不是沒發生過。

“朕是皇帝，朕有的是錢。”軒轅傲拒絕。

天機閣做的是生意，只要給夠錢，沒什麽消息是買不到的。

“不需要。”東方青初也拒絕，天機閣這會兒還在滿世界追殺他呢！

“我覺得你還是把手拿開比較好，我不太喜歡別人碰我。”路然笑着看向抓住他伸出去手腕的尊主。

尊主瞳孔猛的瑟縮一下，緩緩的放開了路然的手，路然是神醫，同時也是用毒高手，他出手，從來不見招式。

尊主放開他的手，倒并不是顧及他用毒又或者怕受傷，只是他還記着這裏是什麽地方，記着自己沉隕落過不在這裏動手。

見尊主放手，路然收回了自己的手。一旁還劍拔弩張的東方青初和軒轅傲對視一眼，也慢慢地放開。

四人視線都若有若無的撇在那竹子做的酒壺上，都在暗中防備着其他三人。

把這一幕盡收眼底，李柏有些不争氣地咽了咽口水，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

他現在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情況會變成這樣，他絕對不會把這四個人湊到一起！

“你說。”東方青初看向李柏。

李柏回過神來，明白了東方青初的意思，東方青初是說讓他決定這壺酒歸誰。

他是這店裏的老板，自然是他說了算！

聽着東方青初這話，酒館裏的四個人也都看了過去，李柏說的話，不管他最後把這酒給誰，他們都會遵守。

聞言，李柏看向東方青初，他是挺感動東方青初這便宜師父這時候還記得他才是老板，可為什麽要把火往他身上引？

李柏看着東方青初都快哭出來，師父啊，這種時候就不用記得你徒弟我了，真的！

“咳……”李柏硬着頭皮看向幾人。

此時天色已黑，最黑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月亮已經懸在天邊，繁星若隐若現。

不大的酒館中，蠟燭昏暗的燈光伴随着從牆角上最後那個漏洞裏透進的夜風微微搖曳，把四人都看向他的眸映照得越發深邃。

尊主一身紅衣，他皮膚白皙，雖然這酒館中光線昏暗，但卻絲毫不影響他身上那與人不同的冷清氣質。

東方青初是孤獨的，他那雙眸中并無太多情緒，只是認真地看着李柏。

他看得太認真，讓人有些不敢與他對視，因為對視的話，仿佛靈魂都會被他那雙眸吸走，然後永遠沉淪。

軒轅傲一身龍袍，與其餘三人截然不同的強勢以及不容拒絕的霸王氣勢，看着李柏的眸中都帶着幾分志在必得。

路然依舊笑着，就如他的人一般溫柔儒雅，給人一種不争的溫和感。只是那不争随和之下，卻也有着幾分固執。

李柏的新酒，他想嘗嘗，第一個嘗。

被衆人注視着，李柏有點不争氣的想往後面挪。

他有一種錯覺，這四個人明明是在争酒，他卻有一種被衆人拉扯着争奪着的感覺。

這很奇怪，因為他又不是酒。

李柏喉結輕輕滑動，咽了咽口水後，他大着膽子硬着頭皮上前一步，站到了衆人面前。

“這酒既然是新酒，又是第一壺酒，不如誰買了，你們一起喝如何？”李柏只想到這個并不算聰明的辦法。

他不想這幾人在他店裏打起來，他這酒館好不容易才修好，到現在牆壁上都還有個洞呢，他可不想再被砸了。

互不相讓的幾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他們不可能在李柏這裏打起來，也就沒其它辦法。

“既然如此，那這次的酒，就算朕請的好了。”軒轅傲道。

其餘幾人沒再說話，算是默認了。

見狀，掌心裏都捏了把汗的李柏連忙上前。

他來到那壺酒前，從那竹子上方一個地方取下了一小塊竹片，開出了一道缺口。

然後他以那缺口為口，拿了四個杯子，給四人都各自倒了一杯酒。

酒一倒出來，一股幽香便在酒館中散開。

那味道很是奇怪。說是幽香，又有些不像，說是竹子的香味，又有些不同。

細品之下，那味道讓人不禁有一種身處滿是翠竹的幽境中的悠然感。

茫茫然的山林中，一處滿是翠竹的幽境，崇明鳥叫，風吹過，沙沙的竹葉聲……

嗅着那味道，四人原本還有些焦躁的心，都慢慢的靜了下來。

倒完酒，李柏便退到一旁站着。

看着眼神逐漸柔和下來的四人，李柏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起來，有些自豪有些得意。

安靜之中，尊主拿了面前的酒杯，他把酒杯放到鼻子下輕輕嗅了嗅，在那味道中沉迷，有些出不來。這酒深得他喜歡。

其餘三人亦是如此，就連不算懂酒的東方青初，也一樣。

那酒不光是味道令人沉迷，喝在口中的口感亦是如此。

入口時，是如那味道般的幽甜，給人一種靜谧安靜的感覺，但酒下肚，随即而來的卻是一股頗烈的後勁。

那辛辣的味道，讓人一下就從那幽境之中被拉扯回來，再回到現實回到這酒館中，剛剛的一切就仿佛不過是一場夢。

剩下的，就只有口中那強烈的後勁。

“這酒……”東方青初看着手中不知不覺已經空掉的杯子，仿佛被誘惑般，又拿到鼻子前嗅了嗅。

路然和其他兩人也并未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同樣空了的杯子。

軒轅傲放下杯子，自己拿了竹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其他三人見狀也紛紛效仿。

再次回到那幽境，恍然入夢，量是四人，也有些分不清到底哪裏才是夢境哪裏才是真實存在的。

待到軒轅傲再伸手去拿竹筒倒酒，卻發現一點都倒不出來時，他才恍然驚醒過來。

002.

“沒了？”尊主有些不舍。

東方青初聞言，眼中也浮現出幾分不情願，他還有些沒喝夠。

“就真的再沒有了？”路然回頭看向李柏，一人兩杯的量，當真是不夠，他們都還沒能喝過瘾。

“沒了，下次吧。”李柏這會兒都已經有些輕飄飄的，快飛上天了。

辛辛苦苦釀造出來的酒能被人這麽肯定，這對李柏來說是最大的嘉獎。

“就這樣？”軒轅傲又嗅了嗅面前的杯子，當真是有些不舍得放手。

喝過這酒，軒轅傲突然覺得他以前喝的那些都不能叫做酒，他宮中那些私藏都再沒了味道，成了寡淡無味的白水。

“要再喝些其它酒嗎？”李柏輕飄飄地問道。

回應他的，是一陣安靜的氣氛。

喝過這酒，再喝其它的，讓幾人都有些沒了興趣。

李柏并不介意，他靜靜的等待着。

看着衆人這副模樣，他偷着樂都來不及。雖然這杜康酒的制作确實麻煩，成本也很高，但作為招牌看來還是挺成功的。

好一會兒後，在森林都被月光籠罩着，遠處的湖面再次倒映出滿天的星空銀河時，幾人才總算回過味來，又點了些其它的酒。

他們難得來這裏一趟，自然是不願意輕易就走掉的。若是可以，他們想在這裏呆得更久些。

伴着月色，喝着稻谷酒高粱酒，幾人時不時的聊上兩句，氣氛倒也融洽。

快到後半夜時，喝的都已經有些醉的四人這才起身，留下東西，然後各自離開。

李柏靜靜地站在酒館門口，看着四人的背影消失在樹林中不同的方向，待到僅剩的腳步聲也消失，他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

送走幾人，李柏開開心心地跑去收拾了酒館，又把幾人留下來的東西全部拿進了空間。

回到亮堂的空間中，李柏盤腿坐在地上，開始查看起自己得到的東西來。

他現在有好幾個目标等着他實現，所以現在他兌換積分比以前積極得多。

四個人一共給他留下了四樣東西，路然留下的是一個看着像是什麽藥方的冊子，裏面全都是手寫的小毛筆字。

冊子并不厚，前後也才十來頁，李柏大概翻看了一下，裏面好多字他都不認識，全是一些藥材的名字。

這藥冊已經被翻得有些舊，但看得出來被保護的很好。

李柏小心的把它放到了一旁，因為這東西一看就知道肯定很值錢。

尊主留下的是一個小哨子，竹筒做的，和普通的哨子有點不同，李柏一開始有些不明白，直到他吹響。

那哨子并無聲音，李柏放在嘴裏吹的時候，響起來的是另外一樣東西。

一開始李柏吓了一跳，因為他衣兜裏突然就發出了聲音，那是一道很好聽的樂聲，等他掏出在響着的那東西之後，他眼中便全是驚喜。

因為那哨子吹響的，竟然是尊主之前送給他的那個悅心鎖！

李柏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但這東西确實是讓他狠狠驚喜了一把！

拿着那小哨子，李柏都不舍得把它拿去兌換積分，他要好好的把它們收藏起來。

拿着兩樣東西，李柏玩了許久，玩到都有些累了這才繼續看下一樣。

東方青初留給他的是一把小刀。那小刀說是小刀，又不同于小刀。真要說，應該說是東方青初按照他的身形用木頭制作的一把半長的短刀。

之前東方青初教過他一套拳法，也說了以後會教他一些簡單的刀法，讓他防身。

李柏這裏是沒有刀的，他之前不過随口一提，東方青初竟然記住了。

拿着那短刀，李柏試着比劃了一下，還挺順手。

東方青初之後，李柏拿出了最後一樣東西，那是軒轅傲留下的一個看着做工就極好的紫檀木盒子。

因為這盒子看着就挺特色，所以李柏特意留在了最後看。

盤腿坐在地上的他把盒子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小心地打開來。

盒子打開的瞬間，李柏就忍不住眯了眯眼，因為盒子裏面的東西實在太過耀眼，貨真價實的耀眼。

那是一顆足足有鵝蛋大小的珠子，材質什麽的不說，光看這大小就知道肯定價值連城。

看着那閃閃發光亮得刺眼的鵝蛋，原本滿心雀躍的李柏，一顆心慢慢的歸于平靜然後開始發慌……

“我可以把這個還給他嗎？”李柏和上盒子面無表情地問道。

“宿主随意。”系統也同樣的一臉冷漠。

聞言，李柏又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看着那亮得閃眼的鵝蛋，李柏心中有一口氣吐不出咽不下。

他有些不死心地打開兌換頁面，把鵝蛋放了進去。

看清楚上面可兌換的積分點時，李柏被那口氣噎得脖子都紅了，2積分點，2積分……

大大的一個‘2’字，簡直比那鵝蛋還要刺眼，閃閃發光得給李柏都留下了心理陰影。

李柏默默的在自己心裏的小本本上，把自己之前對軒轅傲的改觀全部劃掉塗黑。他突然覺得，他對軒轅傲的改觀根本就是他在發癔症。

軒轅傲什麽的，就是個弟弟，永遠改不了了！

他那一壺杜康酒，高粱麥子這些作物不提，光是那一顆竹子就價值2000多積分點，若算全部的成本，少說也得快5000積分點。

5000積分點換2點積分點，這下好了，虧得連爹都不認識了。

李柏催着自己的胸口，一口血差點就噴出來。

因為軒轅傲這鵝蛋，後面李柏把路然給的東西拿去兌換，換到将近8000點的積分點時，都完全沒有了開心的感覺。

他滿腦子都是那個大大的2字。

因為這時，李柏接下去幾天都完全沒有幹勁，躺在草地上的他翻個身都不想翻。

群裏，他那新酒杜康酒已經被傳得神乎其神，李書秋已經被饞得嗷嗷直叫，直嚷嚷着他也想嘗嘗看，其餘的人也都期待着。

知道那酒極其難得，可能不會每次都有，衆人都跟着緊張起來。

李柏無心去管他們，他滿腦子都是虧大發了虧得心塞這事。

就這樣過了有五六天，躺在空間草地上昏昏欲睡的李柏突然被系統叫醒，“有客人來了，請宿主準備。”

李柏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看了看四周。

迷怔好一會兒後，李柏給自己打了氣，不讓自己再繼續想這件事，他還有好多目的要達成。

鼓足了勁，李柏帶着笑容出了空間，一到酒館，李柏臉上的笑容就僵住。

呵，軒轅傲。

這一次，因為李柏出來的晚，軒轅傲已經在酒館中站了一會兒。

軒轅傲見李柏憑空就冒了出來，眼中有驚訝浮現，但只是瞬間，他早已經猜到李柏并非一直在這酒館中。

“怎麽？”軒轅傲看清李柏臉上那一臉冷漠的神情，有些疑惑，之前不都還好好的嗎？

“對了，這個還給你。”李柏從空間中拿出那個超大的鵝蛋，塞回給軒轅傲。

他一直以為軒轅傲之前那個7點積分點已經是最低，沒想到原來還有更低，果然在軒轅傲這裏就不能用常理去看待。

“到底怎麽了？”軒轅傲不解地看着手裏被嫌棄得不行的玉石。

這東西在外面就是天價，是傳說中的東西，就算在他的國庫當中也絕對是最為珍貴顯赫的存在。

把這東西拿來送給李柏，他也是有心讨好，卻不想換來的是李柏一臉的嫌棄甚至退還。

而且，他還敏銳的察覺到李柏似乎有些不開心。

被軒轅傲那樣看着，李柏無聲嘆息一聲，他回頭看向軒轅傲。

軒轅傲或許并不是故意的，可他們倆真的合不來，再這麽虧下去，他肯定會哭的，嚎啕大哭那種。

“你不喜歡這個？”軒轅傲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石，有些彷徨不安起來，身為皇帝的他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那你喜歡什麽？你可以說，朕一定給你。”

他不想惹李柏生氣，他想要的是與李柏好。

更讓他不安的是，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惹得李柏不高興了。

李柏不知如何解釋。

他看着軒轅傲半晌，半晌後，他上前一步站到了軒轅傲的面前。

他擡手，伸出白白的微有些胖的手指，抵在了軒轅傲寬厚的胸口，他心間上的位置。

“我要的——”李柏擡眸，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軒轅傲那張臉，“是對這裏來說重要的東西。”

雖然知道軒轅傲并不是故意害他虧本，也知道這事不能全怪軒轅傲，可他不想虧本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話說完，李柏還在軒轅傲心口的位置點了點，他用了些力氣，戳得軒轅傲都有些疼。

那感覺如此的清晰，讓軒轅傲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李柏靠得太近，就在他懷裏，他只要伸手就能把李柏擁進懷中。

“不是對別人來說的重要，而是對這裏來說，真正重要的東西。”李柏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在軒轅傲耳側說道，他聲音低沉而磁性。

“這裏，就沒有重要的東西嗎？”軒轅傲不說話，李柏又往前一步逼得更近了些。

他眼神絲毫不閃躲，裏面是灼灼的光芒，被那眼神注視着，軒轅傲更加有些慌了神。

身為一國帝王的他，從來都是別人在他面前不安彷徨，可此刻，他卻手足無措起來。

平時的李柏笑眯眯的，什麽情緒什麽想法都寫在臉上，給人一種很好懂的感覺，讓人想把他給保護起來。

此時此刻的李柏，沒了平時的笑容，那眉眼立刻換了個人似的鋒銳起來，讓人都有些不敢與之直視。

他身上的氣勢突然就比軒轅傲還高了一節，壓得軒轅傲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随着他逼近，軒轅傲只覺得那逼迫感也更加強烈了，讓他都喘不過氣來。

這是從來就沒有過的感覺。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都開始怦怦地跳了起來，不受控制的，沒有規律的，瘋狂的，就好像是被什麽人握在了掌心，只能任由對方擺布。

作者有話要說：  李柏：[窮鬼][怪人][有毒][弟弟]……

軒轅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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