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錢錦姚暈了，這是錢小伽後來才發現的，他走出不遠意識到自己沒帶手機，于是又轉身回去拿。
錢小伽在房門口看見他哥，一下子就被拉回到歐洲小鎮的那個夜晚，然後他連拖帶拽的把他哥帶到平地上躺好，在做了一次心肺複蘇後，上樓去找手機報警。
剛拿到手機以後他哥就醒了，看來這場心肺複蘇很有效果，錢錦姚蘇醒後如釋重負的抱住了他親愛的弟弟，眼裏還是淚蒙蒙的，嘶啞說道，“伽伽，扶我進去……”
進去之後錢小伽坐了下來，把他哥扶到沙發裏躺好，這時的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甩也甩不掉這個累贅，扔也扔不掉這個麻煩，他哥好像忽然之間就從那個穩重內向的男人變成了怪物，一夜之間大廈傾塌，砸得他頭疼手麻，肉身盡毀……
“伽伽……給我倒杯水吧，哥哥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別害怕。”
錢錦姚總是叫他不要害怕，可是錢小伽怎麽能不害怕呢？他和哥哥第一次相對親密的接觸就是那天晚上，原本以為是去歐洲度假來着，一不小心就上了當了……
錢錦姚給他喝了所謂的“紅酒”，逼得他渾身無力，錢錦姚故意下藥害他，把手機藏起來了，不許他報警或者聯系媽媽，錢錦姚後來還把他關在歐洲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裏囚禁了一個多月，那個暑假過得很不愉快，完全就不是想象中的樣子。
錢錦姚忽然的發瘋毀掉了他整個人生，從那之後到現在他都沒有再清醒過，無時無刻不在糾結和忏悔，雖然他什麽也沒有做錯，但是就是十分的後悔，甚至莫名感到抱歉。
錢小伽聽話的去給他哥倒了一杯溫水過來，他雖然很恨他哥，卻還記得要在熱水裏加些冰塊兒，等冰塊兒被攪拌融化以後才把溫熱适口的水端給他哥，他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人是如此的脆弱易碎，總是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暈倒或者受到傷害。
明明他才是被傷害的人，可是卻要反過來照顧他哥。
錢小伽把頭埋在膝蓋窩裏，坐在沙發上輕輕顫抖，忽然擡頭說道，“你自己去醫院看看吧……”
他明明已經不想再心軟了，可是卻還是提醒錢錦姚去醫院，錢錦姚笑了笑說沒事，喝了半杯水，撐起來坐到他身邊，“哥哥不會死的，你別害怕伽伽……”
錢錦姚說着話又要來親他，錢小伽被吓到，恍惚的片刻裏眉毛緩緩皺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猛的把他哥推開，“你幹什麽……”
“伽伽，你別煩我，哥哥就是覺得太高興了，這樣，你先去上學，今晚早點兒回來，我下午開完會就回家給你做飯，你……你吃了飯，陪我說說話，我不會再碰你了，說說話就睡覺了，哥哥抱着你好嗎？你答應哥哥了，你快愛我啊伽伽……”
錢錦姚輕輕地捧起他的臉，錢小伽被他哥變态的樣子震住了，一時半會兒還是處在驚吓的狀态裏面，好像一只動畫片裏的鹿，被獵槍指着，然後渾身都僵硬了。
錢錦姚說完後親了下他的額頭，把他抱在懷裏哄着，他愛錢小伽從第一眼開始，已經愛了很久很久了，如果沒有錢小伽，後半輩子真的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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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伽，你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我了？”
錢小伽沒有拒絕，所以錢錦姚就覺得他這是喜歡的意思，但其實只是受驚後的自然的反應罷了，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伽伽，哥哥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如果，以後我們結婚，你會不會願意陪我一起養個小孩兒呢？我們去領養一個小男孩兒吧？我特別喜歡小小的孩子，我在想，要是我們從小就在一起長大該多好，我想看看你小時候的樣子，哥哥小時候過得一點兒也不開心，伽伽我愛你，哥哥不是騙子，你愛我嗎伽伽？”
錢小伽被他哥一次又一次的驚吓和恐吓着，這些對錢錦姚來說很浪漫的情話在他耳朵裏猶如原子彈爆炸。
錢小伽無法消化這樣的現實，更無法接受他哥的喜愛，微微的掙紮了起來，機械走到廚房裏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喝。
熱水燙壞了他的口腔，那種有些燙又有些刺耳的感覺在胃裏翻湧，錢小伽心情立刻就平靜了許多，可是很快他哥又追過來了。
“伽伽，晚上回來吃飯好嗎？哥哥會做很多菜，媽媽說你愛吃紅燒醋肉，我做一次給你吃，你來當評委，你看哥哥做的好不好，有沒有賣的好吃？”
錢小伽只聽見了他說那兩個字——媽媽，這是一個很神聖的稱呼，他無法接受自己一個人的媽媽也變成錢錦姚的媽媽，下意識的排斥，下意識的想要反駁，“請你不要在我媽面前胡說八道……”
錢小伽想盡量把話說的圓滿，不要刺激到他哥脆弱的神經，錢錦姚聽後卻十分抱歉的緊張起來，神經一樣用力點頭，抱着他說道，“沒有這個意思，哥哥只是為了你才去跟媽媽打招呼的，媽媽人很好，但是她不會知道的，永遠不會，除非你同意我，我再去和他們講，哥哥不怕，哥哥永遠愛你，伽伽，你同意我去說嗎？”
錢小伽這輩子都不可能同意，此刻他只感覺到窒息，錢錦姚抱在他腰上的那雙手變成了勒在脖頸間的繩索，越來越緊，令他幾乎失聲，“別跟任何人說……”
他聲音沙啞，在錢錦姚耳朵裏卻宛如天籁，點了點頭說道，“哥哥不會的，不會傷害你的。”
然後又抱着錢小伽接吻，在廚房裏也發情，錢小伽能明顯感覺到他哥褲裆裏那根和他一樣的男性生殖器官在蠢蠢欲動，簡直恨不得原地吊死。
“寶貝……哥哥真的好愛你啊……”
錢錦姚氣喘籲籲的說道，伸進衣服裏摸他的胸口，摸的時候手法明顯是很享受的，情色味很重。
錢小伽不知該如何是好，前半生沒有和同性交流的經驗，甚至在他哥之前他都不知道男人之間具體是怎麽做的，或者說不知道那根東西竟然會真真實實的捅到另一個男人的屁眼裏面……
錢小伽其實是不排斥同性戀的，但是卻再怎樣也不可能和自己哥哥亂搞，他們身上有一半的血是緊緊相連的，斬斷骨頭連着筋，這大概就是兄弟的意義。
錢錦姚自顧自摸索，抱着弟弟蹭來蹭去，他原本英俊的臉在錢小伽眼裏卻和撒旦別無二致，而且至少撒旦和他沒有血緣關系。
摸了一會兒之後錢小伽的上衣被他揉亂，錢錦姚将倆人的褲鏈解開，等到他的手指在下面擴張好了以後很粗魯的擡起錢小伽的大腿，将人抵在廚房的島臺邊強迫性交。
“伽伽……你拿正眼看我，哥求你了……”
錢小伽拒絕交流，這才是最讓錢錦姚難過的地方，不是簡單的不喜歡他，是恨他、煩他、讨厭他，這一點最不能讓他接受。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在做愛了，所以錢錦姚只是要求他看着，看着眼睛和他說說話就好了，他一個人可以做好全部事情，把痛苦留給自己，把幸福留給伽伽。
“寶貝，你覺得哥哥有你一半好看嗎？”
在錢錦姚眼裏錢小伽是完美的，不是近乎完美的那種完美，是完全完美的完美，沒有缺點、沒有漏洞，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錯誤，他就是老天爺的寵兒和愛神的化身，是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存在。
以前錢錦姚還不覺得自己醜陋，甚至他被人誇贊過遺傳到了父母的容貌，可是跟弟弟一比又覺得哪哪都差很多，不免就有些自卑，“寶貝伽伽，抱着哥哥好嗎？哥哥想射了，伽伽給我一次機會，哥哥讓你很舒服……”
如果可以的話錢小伽寧願去死，但是偏偏他很膽小，說實在，這輩子除了私生子這個身份還真沒有他怕過的事情，所以在他哥面前相當的擡不起頭，在這個家相當的容易滿足，因此膽量便自然而然的小了很多很多，也失去了很多脾氣。
以前他沒有錢，現在有了錢卻沒了感情，沉默的抱着自己哥哥的脖子被男人頂得精神崩潰，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閉着眼睛的錢小伽也很漂亮，極其的俊美秀麗，錢錦姚把弟弟抱到沙發上去做以後的沖刺，緩緩的跪在他腿間，脫掉他的褲子，舉起他的雙腿……
錢小伽喜歡運動，熱愛滑板和畫畫，作為一個藝術生多才多藝、愛好廣泛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些良好的習慣和品質帶給了他豐厚的回報，令他的身材和外貌愈發耀眼，也讓他的精神世界無比豐富，從頭到腳都寫着“快來吃我”。
錢錦姚粗喘着頂進去，伏在弟弟身上啪啪的肏了很久，要射的時候握緊了弟弟的手指，輕輕貼在臉上，“伽伽……你感覺到了嗎？哥哥真的愛你……我的伽伽……我的伽伽……”
錢錦姚幾乎是哭着說的，淚水由心而發，哭完以後又緩了很久，把弟弟的嘴巴捏開接吻，“伽伽，你真的沒生氣嗎？”
錢錦姚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幸福沖昏了他的頭腦，在他問完後錢小伽把眼睛睜開，有些疲憊的說道，“沒有……”
“沒有就好……哥哥好害怕你不開心，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重複了十幾遍，錢錦姚才緩過焦慮不安的症狀，把錢小伽的腿掰開清理了穢物，然後又幫他穿好褲子，“伽伽，哥哥送你去上課好嗎？順便請你的朋友們喝個奶茶什麽的，哥哥想和你們多說說話，想和你也多聊聊天。”
錢小伽實在是迷惘到了一定程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利利索索的他變得反應遲鈍，等人都坐在車上了才猛的驚醒。
那天錢小伽被他哥逼着出櫃，他哥硬要在他朋友面前說是他男朋友，尴尬和沉默才是朋友們第一時間最真實的反應，所謂祝福和尊重只不過是被部分浪漫主義者誇大以後的幻想罷了……
愛是真愛，舔是真舔，賤也是真賤。pea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