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可是,真的只是哥哥嗎?

原本程半夏看的很是起勁,這種青梅竹馬,喜歡上其他人什麽的最有愛了,甜甜蜜蜜的愛情裏,半路殺出了程咬金。但是越往下越覺得心裏怪怪的,萌萌噠的愛情故事怎麽就成了悲劇?

再往下看——

女主和男二在一起了?嗯哼,青梅竹馬的男主不是得哭死?

繼續往下看——

女主要結婚了,男主去參加了,淚點啊淚點。

最後——

女主死了,貌似還是挺深情的……可為什麽男主和男二手拉手一起死了?

節操呢?

丢太平洋了!!

程半夏瞬間暴走,她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毀了,誰來拯救她的幼小心靈?

再看卿酒那個寫故事的人,頭早就深深埋在了桌子下,怎麽都不擡起來。

由于程半夏是一字一句讀出來的,也沒經過大腦思考,就這麽念了出來,跟程半夏雷劈一樣的表情,反觀周圍群衆,要淡定的多。

不就是個腐麽?

不就是個基/情麽?

有什麽好驚悚的!可為什麽自己覺得世界都要坍塌了,說好的愛情呢,難道真的是異性只是為了繁衍後代,同性是才是真愛?

真是好任性,好瘋狂的故事,眼睛都要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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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的人都為之虎軀一震,不少女生還為這“若我用餘生和你相守,你會不會跟我走。”這句話流下眼淚,有些人甚至還說“太感動了,錯過了真是可惜了”,但是——這算什麽結局嘛。

沒聽到的人一個勁地從表情有些奇怪的同學那打聽消息,但吞吞吐吐有些難以啓齒,終于讓旁觀的同學不耐煩了,搶過程半夏手中的稿子,大聲地叫嚷起來。

“一個阿西,一個小南,外加一個小北,卿酒你莫不是想要湊足東南西北,然後召喚神龍?”

“哈哈哈”的聲音在班上傳開來,卿酒只覺得有一道炙熱的眼光注視着自己,轉頭看去,卻沒有發現。

是她多心了?

現在的教室是一陣鬧哄哄的,歷史老師坐在講臺前面,不知道在搗鼓着什麽,完全已經不管教室裏炸了鍋的同學,一心一意玩自己的東西,好像是與世隔絕,事事與他無關。

這老師也是夠任性的。

于是,不知是大家品位相投還是文章實在是想不到的結局,就這麽一篇小文章被大家搶起來看,有些人還因為沒看到而有些惱怒,而看到的人則一臉的喜悅。

這場景,怎麽看,都有些觸目驚心啊。

當然,大家對這個結局也是做了一番争議的,有些人說最後小南死的太不值得,既然知道了會是這個結局,為什麽還要嫁給小北,這樣是造成了兩家人的悲痛。

不,是三家,最後所有人都死了。

而有些人卻認為,小南用她的生命換一個下輩子相守,看似是很決絕的,但此中必定是經過了很多次的思量,很多次的心靈較量,很多求死的人并不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死卻是最後的解脫。

活着看着傷痛,想愛不能愛的傷痛,愛卻得不到的傷痛,最後壓垮了小南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

舍生赴死,只求來生相守,在悲劇的背後更應該看到那一種從容,愛的深刻。

說到底,就是一個為愛沖昏頭腦的女生,不管不顧,一死了之,白發人送黑發人。

程半夏有些感覺到卿酒渾身散發的戾氣,像是一個複仇女神在她身邊,全身不知名地顫抖一下。

離下課還有五分鐘,不靠譜的歷史老師終于擡起了他高貴的頭顱,兩只眼睛在全班掃視,已經建立威嚴的他很快就聽不到教室的一絲聲音,高聲談論的同學們一個個都噤了聲,乖巧地在自己位上做好。

歷史老師狐貍眼轉動,看着膽戰心驚的下首同學,莫名地笑了起來,但在座的同學即使覺得很奇怪也不敢表現出來,扮豬吃老虎的故事他們一點都不覺得很遙遠。

很好。

歷史老師在心裏暗暗地表示孺子可教,面上卻不表現出來,還是一副半老頭子的模樣。

只見他裝聾作啞地清清嗓子,說道:“看來大家都已經很認真地寫好了故事,每個故事必定是很精彩……”

說道“精彩”一詞時,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端坐在位置上的卿酒。

嗯,的确很精彩。

察覺到自己身上聚集的目光,卿酒下意識地四處看看,發現還真的是,整張小臉都紅了,耳尖更是紅的可以滴出水來。

歷史老師看了一眼卿酒,很快就轉過眼睛,繼續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收上來檢查了,大家可以互相傳看。好了,下課。”

半老頭子的歷史老師看不出半點不利索,反而是腳下生風,教室已無身影。

講臺桌上滿滿的手機證明,剛才有一個怪老師的存在。

這年頭,長時間離開手機,就和離開水的魚一樣,活不久,所有人紛紛往講臺跑去,生怕落了後。

卿酒不争不搶,在最後才拿到手機,撕開信封,小巧的手機就躺在手心。

很随意地撥亮屏幕,那張她坐摩天輪的照片就出現在眼前,手裏拿着一個大大的棉花糖,滿滿的幸福在眼裏流淌。

看手機是想做什麽?

想都沒想,就撥出一個號碼,在電話連接的那一刻突然懵了,她在做什麽,在做什麽?

“卿酒?”手機那頭的聲音有些平淡,甚至是有些冰冷,一如那人的性格。

她要說什麽?

她想做什麽?

卿酒慌了神,她該這麽接話?說自己打錯電話了?

似乎是察覺到某人的不知所措,安子諾冰冷的臉色有些緩和,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語氣說道:“我帶你去看看畫展吧,聽說美術館最近來了一批充滿故事的畫,我想你會喜歡。”

“啊?”卿酒沒想到安子諾會說出這句話來,半天腦子都轉不過來,這樣子是受寵若驚吧。

“嗯,好。”

挂斷電話卿酒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安子諾的話語。

“那哥哥明天下午來接你,正好你沒課。”

當時在江邊,卿酒很遺憾地說自己是獨生女,很羨慕自己有一個哥哥,而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安子諾說正好自己沒有妹妹。

于是,卿酒就叫安子諾為哥哥,安子諾稱她為妹妹。

可是,真的只是哥哥嗎?

卿酒當然沒想過,為什麽安子諾很快就能說出,她明天下午沒課,沒有絲毫的猶豫,算準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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