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只是衛大哥的意思，到底還要不要她？如果他要她，她拼了命也要和他在一起；如果他不要她……
不，他不會不要她的！可是，如果真的不要呢？
她不敢再想下去，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芒，她真的不想被他遺棄。
不知是她的哪個動作吵醒了鳳恭，他睡眼惺忪，一把拽過她，粗魯地将她再次壓在了身下，撕去她單薄的衣衫。
她睜大了眼睛，一動不動，任他在身上掠.奪。
經歷這種事的次數太多，感觀似乎已經被屏蔽，沒有歡愉，沒有痛苦。她眼前浮現的只有衛澤無奈的眼神和他緊皺的眉峰。
衛大哥，衛大哥……
想到他，她忽然生出自厭的情緒來，對還在她身上的大哥，除了原有的恐懼，又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憎惡。
随着動作，他的汗滴在她臉上，黏黏的，很難受。她別過臉，默默挨着時間。再過一會兒，就好了。再等等，就結束了。
“鳳凰兒，鳳凰兒，我愛你，你是我的……”
鳳恭英俊的面孔因□□而變得猙獰可怖，他變着花樣讨好逗弄身下的人兒，希望能給她帶來更多的樂趣。他是大哥，他擁有她最多，別人都不能跟他比！
鳳凰兒卻只覺得惡心，想想幹淨陽光的衛澤，她才稍微心安些。
那就跟他走！他那麽好，他不會不要她，不會不要她……
打定主意的她，心裏一陣激動，慢慢合上了眼睛。
他們會好好的。衛大哥是那樣好的人，他們會好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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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鳳恭就離開了。鳳家有貴客，他不能在這兒久待。——盡管他想鳳凰兒時時刻刻都在他身邊，但有越多事情，連他都無能為力。
這位貴客，他不能怠慢。
鳳凰兒艱難起床，沐浴更衣，她支走了丫鬟小漣，獨自坐在小院裏，靜靜地等待着衛澤的到來。
等到他出現，她就會告訴他，她願意跟他走，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去哪裏都是可以的！
是的，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只要能離開這個牢籠。
可惜，還沒等到衛澤，卻等到一個陌生人。
那人約莫二十七八，一身錦衣，腰系玉帶，白玉般的手中持着一柄折扇。他倒生的一副好容貌，不遜于鳳家任何一兒郎。
他怔怔地盯着鳳凰兒，手裏的扇子竟掉在了地上。
鳳凰兒瞧了他一眼，不為所動，低頭就要離開這裏。
她長大以來，這樣的人見得多了。每一個都是那樣，眼中毫不掩飾的驚豔與*。——無論多好的皮相，骨子裏都透露濃濃的欲.望，令人作嘔。
她對內宅突然闖進的人沒有一絲興趣，左右跟她無關。即便是有關系，也不過是想上她的床罷了。她知道，那些男人，接近她，都是為了她的身體。
她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陌生人闖入，不知道衛大哥是否還能如約出現。
鳳家老六鳳讓急急忙忙趕來，沖那錦衣青年拱手行禮：“七公子，您怎麽到這兒來了？這裏熱，您房裏有冰。”
他狠狠地瞪了鳳凰兒一眼，低聲斥道：“在這兒做什麽？丢人現眼！還不快滾回你房裏去！”
——他雖然罵着她，可眼裏不無情意。這小丫頭可不能犯傻，他這是為她好。眼前這個人，得罪不得。
那青年很快恢複了常态，彎腰撿起了折扇，唰地打開，笑着搖了搖頭：“無事。”
鳳凰兒垂首不語，默默地施了一禮，徑直就往房間去。她有些慶幸，這次跟鳳六在一道的是個陌生男子，不然，她又要遭罪了。
——鳳家兄弟不止一次要她同時應付他們兄弟。她身子發顫，太可怕了。
她暗自祈禱，他們早些離開，不要影響衛大哥的行程。
鳳讓揚聲呼喚小漣：“死到哪裏去了？都不知道守着你家主子！”
聽着小漣諾諾答應的聲音，鳳凰兒将巴掌大的菱花鏡子扣在梳妝臺上，憂心忡忡。
這樣一來，衛大哥可該怎麽過來？
得再想個辦法，支開小漣，不然她發現衛大哥怎麽辦？六個哥哥都是禽獸。衛大哥不請自來，肯定讨不了好去。
衛大哥，你可一定要來啊！衛大哥，你不要不管我！
……
陸文軒對這個世界比較滿意，千金難得的□□和假死藥，居然在鳳家店鋪就有出售。
而且，從原主的記憶來看，這些東西，好像并不罕見，但奇怪的是，效果格外的好。有些不通情理，不過對他沒什麽壞處。
給了幾個小孩子一點好處，請他們分別購置了假死藥和□□。
問清奕瑤，等确定鳳凰兒身邊再無旁人時，他才潛入了鳳家鳳凰兒的小院子。
“衛大哥！”
陸文軒剛躍進小院子，就有一具柔軟的身體撲進了他的懷裏，鼻端是女人身上馨香的氣息。他的臉騰地就熱了。
——她的靠近，超過了他以往和女性接觸的親密程度。
鳳凰兒歡喜雀躍，淚珠在眼眶搖搖欲墜：“衛大哥，衛大哥……”
他沒有騙她，沒有不要她。她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陸文軒尴尬萬分，兩只手不知該如何安放。看她這個樣子，大概他已經知道了她的答案。
他盡量正常裝作無意間推開了她，溫聲問道：“你的答案呢？”
鳳凰兒使勁兒點頭，一雙妩媚的眼睛流光溢彩，她大聲，堅定地道：“我願意跟你走，我願意。衛大哥，我願意的！我真的願意。”
——她重複了好幾次，似乎這樣才能表明自己态度似的。
她從來沒有這樣堅定過，她原本以為，以她的性子，做出這個決定很難。可事實上，在她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與暢快。
她其實早就該這樣了，離開這個充滿罪惡的家，和她的愛人一起，忘掉這一切，重新開始。
陸文軒笑笑，松了口氣，這也是在意料之中。
在沒有自暴自棄前，她也想離開這裏的。只是，沒有勇氣。現在他給她勇氣，只要她想，只要她願意。
鳳凰兒拉着他的手，一臉喜意。那欣喜從臉上流到心裏，甜的快要溢出來了。之前所受的苦難，仿佛都不足為懼了。
她目光黏在他臉上，含情脈脈，心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多好，哪怕她即刻就死了，她也心甘情願。
怎麽辦呢？覺得更愛他，更離不開他了呢！
陸文軒有心想松開手，卻被她抓得緊緊的。他心下歉然，我只是想帶你離開，你不必表現得像私奔一樣。
若是她知道了，他帶她走，卻不打算娶她，她會不會瘋掉？
時間很緊，長話短說。
他詳細介紹了□□和假死藥的用法，并将自己的計劃盡數告訴了她。
她卻從頭到尾，只是看着他。等他說完，才輕輕地問：“所以，你不是要帶我走？”
她有點失望，還以為他是直接帶她走呢。原來，還要她在狼窩裏多待一段時間。
鳳凰兒拽住他的胳膊，仰望着他，眼中的情感幾乎撐得上是祈求：“衛大哥，我這麽做了，你會來帶我走是不是？你說，你會娶我。”
她不怕這藥會不會要了她的命，她只想要他一個承諾。
從昨天開始，衛大哥好像都沒正面回答過這個問題呢！
如果他要她……
陸文軒腦海裏轉過多個念頭，正要回答，卻聽奕瑤的聲音突然響起：“有人！好幾個！鳳家六個裏，來了四個，還有個龍套，了不得的龍套，七皇子。”
“衛大哥？”
陸文軒一驚，這裏又偏離劇情了。
七皇子在文裏就出現了一次，還是衛澤退親的時候，動靜太大，擾了在鳳家做客的七皇子。七皇子很神秘，連面都沒露。
這次是怎麽回事？
不過，顯然此刻不是慢慢思索的時候，他匆忙安撫鳳凰兒：“有人過來了，這些東西留在你這兒不好，我稍後再過來。”
不等她應聲，他迅速躍過圍牆，消失不見。
鳳凰兒站在院子裏，她捂住了胸口，想壓下心裏升騰起來的失落感。
他說有人，會有誰呢？只是借口罷了。
很快，她就知道她誤會了他。小漣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語無倫次請她避開，說是有貴客。
她有些疑惑，但還是回到房間，掩了門。再尊貴的客人，跟她也沒關系。闖入內宅的客人，恐怕和那六個人一樣的德行。
鳳凰兒坐在窗邊，遙遙看到，曾有過一面之緣的錦衣男子，在四個哥哥的陪同下，緩步過來。
原來，所謂的貴客，是他啊！
他們似乎在欣賞風景。她的院子裏并無花卉，只有樹和竹子，也不知道他們來看些什麽。
她将窗子拉下來，合衣卧在床上，心裏一時甜蜜，一時哀傷，翻來覆去，不多時，她已淚濕枕巾。
衛大哥，我等你，我相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