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洞房花燭

對于朱公子的到來,汐月也感到意外。

他總是這樣來去無定日,每每在自己開始懷疑是否有他的存在的時候,他就來了。

“你來了?”汐月回頭問了句,那語句一如是問久未歸家的丈夫般。

“是啊,今天抽空跑了出來,看看你我就放心了!”允文輕輕地說,“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

是啊,自己這是怎麽了,說過和爾青以兄妹相稱,可是知道他今日大婚,心情出奇地淩亂。

“怎會?我很好!”汐月企圖掩飾。

允文沒再言語,他默默走到汐月身邊,坐了下來,定定地看着汐月,汐月回頭正好迎上他黑亮的眸子,一如一汪清泉,汐月心頭微微一顫,趕緊移開自己的目光。

“汐月,我說過的,我會娶你!你能等我些日子嗎?”

聽到朱公子這樣的話,汐月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她知道在她心裏朱公子不是朱公子,而是晨風的前世,他說話的神情,他的眼神都和晨風一模一樣,如若這果真是老天的安排,那麽她願把他當作是他,她願等他!

允文見汐月低頭不語,他知道自己這麽唐突地說要娶她,她一時不得适應的,更何況允文不是看不出來,她心裏是有爾青的,允文伸手輕輕托起汐月的下巴,像是看一件盛世珍寶般小心翼翼。

“汐月,從我救你那天起,我就暗暗發誓,你汐月今生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不管你心裏現在有誰,将來你是只許有我一個人的!”允文眼神裏閃過一絲的霸氣,這種霸氣讓汐月的心猛地抽搐了,晨風,晨風!汐月喊了出來。

允文眉頭微蹙,又是晨風,這個人在她心裏難道如此之重嗎?每次見到自己,她幾乎都要喊出這個人的名字。

不,不管是晨風也好,是我朱允文也罷,只要能和汐月在一起,就好。

允文兩片薄唇蓋在了汐月唇上。

這氣息也如此的熟悉,汐月閉上了眼睛,迎合着,她心裏千遍萬遍地呼喊着,是晨風,就是她的晨風!

汐月的胳膊輕輕纏在允文脖頸上,柔弱無骨的回應着允文的吻。

允文心突突地跳,他攔腰抱起汐月。

汐月沒有反抗。

允文把她放到了床榻上。

汐月依舊閉着眼睛,她腦海裏出現了晨風暖暖的笑意,他抱着自己在草地上打圈,他笑着在自己耳鬓厮磨,他說過自己是他一生的摯愛,想着他,汐月的嘴角浮上無比甜蜜的笑容。

允文低頭看着她,粉面如若桃花,他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他想要她,可是現在還不能。

汐月睜開了眼睛,她的鼻尖幾乎碰到了允文的鼻尖,她突然清醒過來,突地坐了起來,剛才自己太忘情了。

汐月低着頭:“朱公子,剛才失态了!”

失态?允文情願她永遠這麽失态下去,哪怕真是把他當成她的晨風也好。

汐月理了理衣裳,對着外面喊了句:“碧蘿,給朱公子倒些茶水!”

“是,小姐!”

汐月從床上起身,又坐到了桌前。

空氣中突然滿是尴尬的氣氛。

碧蘿沏好茶水,端了上來。

“朱公子,喝茶!”汐月輕柔地說。

允文出神地看着她,她的臉上再無剛才的半點痕跡,這還是剛才和自己唇舌糾纏的女子嗎?

張燈結彩的鎮國将軍中,經過漫長的繁文缛節,終是完成了婚禮儀式,翩翩被送入洞房。

她蓋着花蓋頭靠在床邊,覺得骨頭都快閃架了,但是她的心是快樂和期待的。

達官顯貴,朝中臣子都紛紛來道賀。

爾青故意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他想把自己麻醉掉,想讓自己什麽也不知道。

巴古哈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邊伺候着,白洛雲邊和葛雲泰招呼客人,邊觀察着爾青,看見他喝酒如灌水,她心裏很是着急。

她悄悄繞過客人,趁人們不注意,把爾青拽到一邊:“不要這麽喝酒,今天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娘親是怎麽跟你說的,你不要忘記了!”

洞房花燭夜,爾青心裏暗笑。

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洞房花燭夜,不如醉到不省人事的好!

“母親,今兒是孩兒大喜的日子,孩兒哪有不喝酒的道理!”爾青拿起酒杯,不顧白洛雲的勸阻,又再次向客人們敬起了酒。

白洛雲無奈!看來自己必須是要和那個姑娘見上一見了!

終于賓客散去之後,巴古哈拖着醉得一灘泥一樣的爾青,送入了洞房。

管家婆婆見驸馬爺喝的伶仃大醉,心裏很是不悅,“驸馬爺今兒不知道還有洞房嗎?喝得醉成這樣?”她幫着巴古哈把爾青扶到了床上。

“你們下去吧!驸馬爺我來伺候!”公主聽到管家婆婆的話,自己掀開了蓋頭。

管家婆婆趕緊制止:“公主,這可使不得,哪有自己掀蓋頭的道理啊!”

“沒事的,婆婆,既然我已經是爾青的妻子,他喝醉了,我就該伺候他,沒事的!你們先下去吧!”

公主長這麽大向來是人伺候着,哪裏伺候過別人,更何況還是一個醉得如一灘爛泥般的人。

爾青喝的滿臉通紅,他眼睛緊閉,紋絲不動。

翩翩伸手輕輕撫着爾青的臉,他連睡着的時候都這般迷人。

翩翩脫去爾青的鞋,又要解開他的衣服,誰知爾青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翩翩使勁扳了爾青的身子半天,爾青都未動,他真是太沉了!

翩翩這麽折騰了一天,本來就很累了,又伺候了醉酒的爾青半天,覺得都累散架了,于是就和衣躺在了爾青的旁邊,這是她的洞房花燭夜,這和翩翩所期待和想象中的是多麽的不同,翩翩心裏多少有些失望,但是還好,自己已經嫁給了爾青,來日方長吧!

半夜,爾青的酒醒了大半。

他睜開眼睛,房內的花燭已經快燃盡,他拖着沉重的腦袋想要爬起來,身邊翩翩環着自己睡得正酣。

爾青輕輕挪開翩翩的胳膊,翩翩沒有發覺,依舊睡得酣甜。

爾青蹑手蹑腳地踱出卧房,去了隔壁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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