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回合還是羅望落敗

放下色拉碗,雙手環抱羅望加深了這個吻。

音響發出的風聲更大了,畫面中風水師的身影仍然向路的遠端走着。那挾裹着春寒的風吹不進屋子,這裏是溫暖的。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半章emmm……從昨天開始一直暈暈的,昨晚躺在床上突然眩暈,感覺世界都在轉,最近吃挺多的應該不是低血糖,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情況好點了但還是反應遲鈍,幾個小時就寫了幾百字。算欠一章,盡快還上哈。

感謝大家的評論!

感謝不斷跳坑的手-榴-彈!感謝fghj、joe、品茗~品茗、莫方抱緊我、沺12235108、老爺一刀斬、chen、單推卡黃小透明、等等、追。的地-雷!=3=

☆、第 61 章

昏沉, 像在水中, 親密無間的吮吸啄咬所引發的愉悅感, 宛如水的浮力, 讓意識中的身體變輕了。

濕滑的吻好像一場溫柔的溺水,只能從對方口中獲得氧氣, 那一點點的氧氣只夠大腦保持一點點清醒,用以感受身體中漸漸燃起的欲念。本能的火焰在跳動, 想要掙脫理性的桎梏, 燃燒自己再燃燒懷抱裏的身體, 熔化糅合。

電影裏的風羅望已經聽不到,耳朵受到欲望的支配, 只能聽俞柳的呼吸。

認識風水師的那一年羅望十七歲, 早已經明白自己的取向,也曾經對幾個人有過青春朦胧的欣賞和好感,而風水師是她所感受到的最強烈的一次來自同性的吸引。

即使知道那是一個虛構的帶有藝術色彩的角色, 仍然将她當作夢中情人一般完美的存在,又因為心裏清楚演員與角色的不同, 羅望只喜歡着風水師, 對演繹出風水師的俞柳, 只是泛泛了解,沒有多餘的感情投注。

換了其他人來看,都會覺得俞柳比風水師引人注目得多。

那一年俞柳二十七歲,已經有兩座影後獎杯,同年又憑《隐天蔽日》首次獲得了最佳女配角獎, 盡管本人生活低調,幾乎沒有新聞,但實打實的獎杯沒有人會遺忘。至于風水師,電影都撲了,裏面一個戲份不多的配角自然沒有多少讨論度。

後來羅望進入電影學院,認識茹春愛,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對茹春愛有了超出友誼的感情。

很難不喜歡茹春愛,她身上的氣質有點像風水師,在人群中羅望一眼就能看到她,仿佛一個只存在于幻想世界中的人有了具體的模樣,雖然有差距,卻已經足夠讓人驚喜。普通但真實,是可以看見可以交談的。

再往後,年齡增長,現實忙碌,在羅望的世界裏風水師的色彩變得淡了,甚至在俞柳面前說起風水師的時候,心裏也沒有多大的波動。

Advertisement

不過那個時候她和俞柳已經互相喜歡,只差一腳油門就能确定關系。

今天再一次見到風水師,羅望依然喜歡,但是想到身邊的俞柳,她就立刻發現那不是同一種喜歡。

風水師對她的吸引力已經無法與俞柳對她的吸引力相提并論。

她對俞柳,是澎湃的,燎原的,是水火交融一般劇烈的喜歡。

手臂攬緊了俞柳的後腰,羅望翻身由坐着變成單膝跪在沙發上,一手撐着靠背保持平衡,另一條腿支地,弓身繼續親吻。

俞柳随着她的力氣慢慢後仰,直至挨到沙發靠背。

兩個人身體之間空着很大一塊,俞柳享受她的主動,卻更喜歡身體緊貼的感覺,雙手扶着羅望的腰,把人拉向自己,于是羅望另一條腿也跪上沙發,坐在了俞柳腿上,身體趴向俞柳。

俞柳仰頭承接她的吻,偶爾溢出的水聲聽上去十分色-情。

手指從羅望的腰開始,沿着脊椎摸上去,這個姿勢令羅望的後背彎出一道優美的曲線,俞柳一直摸到頸椎,托住了羅望的後腦讓她不能輕易離開。

嘴唇像是被黏住,濕漉漉的舌頭試圖互相勾纏,卻總是滑開。缺氧的感覺讓羅望逐漸失去力氣,軟在俞柳身上。

不行了……要暈過去了……

羅望艱難地與誘惑搏鬥,撇開頭深呼吸一口,腦子裏嗡嗡地響,她已經開始發懵了。

俞柳也張着嘴喘氣,兩個人呼吸聲一起一伏,漫長親吻結束後繼續糾纏。

累得不想說話,好半晌喘勻了氣,頭不疼了,羅望閉上眼睛笑起來,腦袋紮在俞柳的肩膀上接着平複心情。

俞柳兩手分開搭上她的大腿,慢慢磨蹭,處處流連。

“你幹嘛呢?”羅望悶在她肩窩裏說。

“不幹。”俞柳回答。

趴着的姿勢很舒服,羅望不想起來,也沒有力氣起來。“這個禮物你準備了多久?”

“你說想看那天我聯系了杭朔,到昨天他把片子寄到我手裏,一個多月,中間過程我不清楚,也許剪了一兩周。”

“杭朔導演親自剪的?”羅望牙齒輕咬了一下俞柳的脖子表達驚訝。

“是。”

當年通過《三月二日》,羅望認識了電影的導演杭朔,極喜歡他的鏡頭語言,這些年裏他的每一部電影羅望都沒有錯過。

杭朔親自剪了一版風水師的故事,被俞柳當作禮物送給她,這份殊榮羅望想一下腦袋就又有發暈的苗頭。

“他知道這是送給我的嗎?”羅望追問。

“不知道,我說是送給朋友。我想找一個正式的機會再介紹你們認識。”俞柳故意逗她道,“你着急的話,我也可以現在告訴他。”說着她作勢去拿手機。

“不要,現在不要。”羅望攔住她的手說,“我還沒準備好,我緊張。”

俞柳順勢摟着她,笑了笑。

“天哪,是杭朔啊……”羅望窩在俞柳肩上喃喃道。和喜歡的導演突然搭上關系,羅望意識到,她和俞柳在一起相當于一只腳已經踏進電影圈,這些年俞柳合作過的電影工作人數不勝數,就算她沒想過借俞柳的關系認識他們,現在看見這層可能性也難掩興奮。

原本要通過多少努力,要讓孫芸搭多少關系才能結識的導演,和她的距離拉近到只隔着一個俞柳。

“我真賺了。”羅望發自肺腑地感慨。

她的內心活動,俞柳大約可以窺破,笑了下說:“合作共贏。”

羅望又扭頭咬了一下俞柳的脖子,這個姿勢做這個動作特方便,她有點上瘾。“你贏什麽了?”她問。

“年齡上我贏了,老大姐吃嫩花。”

羅望大腦自發聯想,身上有點燥熱:“你覺不覺得這句話特別的……”

俞柳:“我剛才沒有那層意思。”

那你現在有那層意思了?

羅望還沒想明白,上半身就被俞柳推開了幾厘米,以為俞柳要進行下一步,心裏突然緊張,不知道該不該拒絕,這時她感覺自己的頭發被撩開,接着俞柳的唇貼上了她的脖子。

羅望松了口氣,沒來得及思考那幽幽一抹遺憾是怎麽回事,反應過來又緊張地說:“別咬出牙印!”

俞柳沒有像她那樣用牙齒咬住脖子,而是用嘴唇包住一個圓形範圍,然後牙齒在皮膚上劃動,像是要咬又不用力,這麽一下一下,磨牙似的弄得羅望輕叫着酥軟下來。

“你幹嘛,”羅望聲音飄着,“你要吃我的肉嗎?”

“你願意嗎?”俞柳嘴唇從她脖頸離開。

“我……”羅望眼神帶着點茫然。

“那就不吃你的肉。”俞柳舌尖從她的頸側快速舔上耳根,刺激得羅望一個哆嗦。羅望回過神來,躍躍欲試地說:“我要吃你。”

“先吃哪?”俞柳不打一聲招呼,忽然含住她軟軟的耳垂。

羅望短促地叫了一聲,脊背軟下來,如果不是俞柳扶着她的肩膀肯定又要趴倒。

“先吃,吃……”羅望的大腦停機了。

殘存的一片意識記錄了她此刻的想法:記下來,這個流程要記下來。

羅望的耳朵、脖子、肩膀,俞柳用唇舌品嘗着,忘記了茶幾上不再新鮮的冰草色拉。

以前閱覽激情小片片的時候羅望以為自己懂了,現在發現她還是無知的初學者。原來喜歡的人的手撫摸着自己的皮膚,是這樣的感覺。

羅望低下頭重新吻上俞柳的唇。

會有沖動,會有欲望,但不一定想做什麽,好像這樣已經足夠舒服了,從心底喟嘆低吟,又熱又懶。

一吻結束,兩人靜靜地依偎着,羅望撫摸着俞柳,因為姿勢不方便,是隔着衣服的。她心裏正暗暗想着下一次要伸進去摸個遍,耳朵隐約聽到了一串電子音。

羅望沒有在意,手掌在俞柳胸前揉了一把,突然被俞柳按住。

羅望不解地問:“怎麽了?”

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回答了她。

從門口到客廳大約有五米,這段距離對現在的情況來說絕對不足夠。

羅望清醒過來,低頭不知所措地看着俞柳。

“別緊張,沒關系。”俞柳鎮定地扶她一把,讓她站起身,幫她整理衣服下擺。

“俞柳,你在嗎,怎麽不接電話?”伴随着這句話,俞勁松出現在客廳門口。

他先看到羅望側對着他站在沙發前,一看見羅望的臉他就忽略了別的,愣了一下,微笑着說:“你好,我不知道俞柳請了客人,打擾了。”

“你好。”羅望做賊心虛,緊張得不知道說什麽。

俞柳站起身,替羅望拉好領口,這個動作讓她和羅望幾乎貼在一起,傳遞了一種若有若無的暧昧氣息。

俞勁松的視線這才移到俞柳身上,看到她衣服有些皺巴,好像被揉過一樣,再看羅望臉上不自然的坨紅和微腫的嘴巴,腦子裏倏忽冒出一個離奇的但除此之外別無解釋的可能,登時他就結結實實地愣住了。

羅望心裏又尴尬又赧然,硬着頭皮重新說:“你好,俞總。”

接着俞柳轉過身問他:“你沒有出差?”語氣像是有點嫌棄。

“天氣原因,航班取消。”除了有點摸不清楚情況有些愣怔,俞勁松的反應還算冷靜,他先解釋一句,然後目光在兩個人身上兜了一圈。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俞勁松果斷說。

“等等。”俞柳出聲攔住他,“羅望,你認識,現在和我是戀愛關系。”

俞勁松沒有說話,看看羅望,再看俞柳,眼神中閃過明顯的驚詫和懷疑,似乎不敢相信。

俞柳又對羅望介紹:“你們見過了,我的哥哥,俞勁松。”

抛開各自的身份不談,這其實只是一個在事先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見到女友哥哥的簡單-情況。

羅望不着痕跡地深吸一口氣,露出甜美的笑容:“俞哥哥好。”

這個稱呼總算是當着本人的面叫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比昨天感覺好些了,應該問題不大,謝謝大家的關心!群麽麽噠!

ovo感謝大家的評論!

感謝不斷跳坑的手-榴-彈!感謝不斷跳坑、晚飯只吃一碗飯、chen、莫方抱緊我、別太當真、品茗、冒泡泡~冒泡泡的地-雷!啾啾啾!

之前說六十章後考慮日更,看目前情況依然很困難,所以還是盡量保持隔日更。今天補字數,明天正常更新~

☆、第 62 章

俞勁松和俞柳的外公去世之前的幾年, 每年一半時間在海島療養身體, 一半時間在國內。舊宅子早已散了人味兒, 老爺子回國時更願意住在這兒, 和自己的外孫外孫女團聚。

外公去世後,俞勁松變得更喜歡來這所別墅。如果忽然有了空閑, 也不和朋友到度假村釣魚,不去聚會喝酒認識女孩, 他會來這裏坐坐, 哪怕是開着電視一個人喝茶。恰好俞柳也在京州的時候, 就約上俞柳一起,洗手做飯, 閑扯聊天, 到公園慢悠悠散個步。

俞勁松與外公很像,骨子裏重視親情和家人。這一點俞柳和他不同,但是對外公的懷念與愛, 兩個人都一樣。

俞柳把羅望帶來這裏,而不是她的任意哪套房子, 這個舉動包含的意義讓俞勁松很受沖擊。

俞柳帶前任來這裏見外公的時候, 是已經談了兩年, 戀情穩定。

但是俞柳和羅望這兩個人……

不是才剛剛認識嗎?!

而且根本沒有CP感啊!

俞勁松覺得這件事非常難以理解。

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妹,從小一起長到大,俞勁松對她很了解,抛開對親情淡漠這一點不談,在戀愛上俞柳是個很稱職的對象, 專一,用心,日常關心和出差禮物一次都不會缺,一邊投入感情,一邊還能經常跳出來以理性的眼光審視兩人的關系,找出問題及時解決。

簡言之,俞柳是個分手之後前任還會說她好的優質對象,一百分。

一個是他欣賞并默默喜歡的演員,在年輕一代中不論是相貌還是演技都屬于佼佼者,笑起來像天使一樣!世界的全部光芒都會照在她身上!滿分一百俞勁松給她兩百分!第一名!最可愛!

俞勁松對她是不帶私情的喜歡,是普通人類看小仙女的喜歡!

兩百分的小仙女竟然被一百分的普通俞柳追到了,不應當!

種種想法沖擊着俞勁松的頭腦,他只能強行冷靜。

然而在聽到羅望說“俞哥哥好”的那一刻,俞勁松的心整個都甜了。這個稱呼非常動聽,三百分。

三十多歲的青年才俊行列裏,俞勁松算不得驕子、巨子一類的顯眼人物,但他不動聲色的本領非常傑出。

面部表情全程沒有失态,俞勁松收斂了眼神,露出得體的禮貌笑容:“不用見外,坐吧。你們慢吃,我就不打擾了,改天再聊。”

“我送你。”俞柳開口道,然後對羅望說,“在這等我一下。”

羅望點頭。這種時候,少說話最好。

兩人走到門外,等大門關上,俞勁松就不再忍了:“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一個月。”俞柳眼角彎了起來,面帶春風就說的是這樣。

俞勁松片刻恍惚,算一算他已經四年多沒有見過俞柳有這種表情。

作為一名理智的旺仔,俞勁松雖然喜歡羅望,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和羅望在現實生活中有什麽交集,甚至對和羅望見面也不那麽有期待。

距離感在任何關系中都是很重要的東西,在沒有萬全準備的情況下破壞距離感,對原有關系而言絕對是一種危機,只有少數情況下能帶來好的轉變,但也總要經歷一段掙紮的适應期。

但現在看來,這個交集是不可避免的。

俞勁松長嘆一聲:“你倒是厲害,拍個電影還談上戀愛了。韓一策請你的時候你開始還不想接。”

“這叫緣分,來了誰也擋不住。”

俞勁松:“得意什麽,今年過年我就要去拜訪岳父岳母了。”誰還沒個女朋友了?

過去外公還在,只有過年這一天,他們的父母會同時出現,五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外公走了以後,這個傳統也就沒有了延續的意義。

即使是俞勁松,對于同時見到父母這件事也沒有多大的喜悅感,俞柳就更不在乎了。

這三年是兄妹兩人一起過年,現在俞勁松的婚事有了眉目,以後應該就是各自過年,互不幹擾。

“我什麽時候見見她?”俞柳問起他的女朋友。

“她們大學這周末放寒假,我們已經有安排了,下周末你有空嗎?”

“有,就下周末吧。”俞柳答應下來,又問,“她教什麽,喜歡什麽東西?我挑個禮物。”

“教線性代數。禮物送周邊吧,她喜歡演員和明星,本命是劉耀,不過劉耀沒有周邊,最近的牆頭是羅望、杜悲和卞西南,你看着買,她很随和。”

客廳裏,羅望緊張地又別扭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不見俞柳回來,越想越覺得這樣不禮貌。

哪有客人自己待在家裏,讓主人在門外待着的?再說,見都已經見到了,難道今天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下次正式見面要不要提起今天?提不提都很尴尬……

眼睛找了一圈,發現俞柳的手機不在,應該是剛才出門的時候帶走了,羅望給她發微信:俞哥哥既然來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門外,俞柳手機亮了一下,她低頭查看時,俞勁松恍然:“你靜音了?難怪打電話不接。”

俞柳淡淡道:“以免被人打擾。”

俞勁松:“……”結果還是打擾了。

“一起吃飯吧。”俞柳示意他進去,倒沒再提被打擾的事情。

原本今天她也沒打算對羅望做什麽。真要做,這裏也不是合适的地方。

俞勁松今天恰好來這裏,完全出乎俞柳的預料,她沒有計劃過讓羅望與俞勁松碰面。不過在剛才那一幕發生時,她身邊站着羅望,眼前看着俞勁松,心裏意外地平和,并不排斥。連羅望這個詢問,她也覺得沒什麽不妥。

但俞勁松了解自己的妹妹,顯然這個建議不會是俞柳提的,只是他沒想到俞柳會同意。俞勁松有些好奇,便沒有推辭,感慨說:“羅望真好啊。”

俞柳笑了笑,開門說道:“廚房有新鮮的魚和菜。你先看看做什麽,等會兒我和你一起。”

“沒問題。”

走到客廳門口,俞勁松對羅望打個招呼就去廚房準備,俞柳來到羅望旁邊,拉着她坐下,拿遙控器把電影調回開頭,先暫停。

看她緊張,俞柳安慰她說:“別忘了俞勁松是旺仔,放松點,俞勁松很喜歡你,不管你和我是什麽關系。”

羅望呼了口氣,然後搖頭說:“不行,我放松不了。這算見家長嗎?”

這個問題讓俞柳猶豫了一下,她回答:“不算。”

雖然俞勁松在她眼裏是唯一的親人。

雖然她讓羅望來了這裏。

為什麽當時沒有任何考慮,就約在了這兒?

好像是順理成章,羅望提到了懿心湖,她就想到了這所別墅。

但是為什麽?

這些想法在腦海裏轉了一圈,她又都放下了。

原因不重要。表層原因分析得再清楚,到最後根本原因都在于她喜歡羅望。很喜歡,所以願意讓她進入對自己有特殊意義的地方。

俞柳張開手臂完全地抱住了羅望,沒有說話。

從來沒有預想過,會這樣期待一個人深深愛上自己。

她熱切希望着與羅望一起融化,從心到身,一次又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狀态不好,謝謝幫忙抓蟲和提出問題的朋友們,還要謝謝大家一直鼓勵我嘻嘻嘻,看了特開心特有動力,比個巨心!

感謝不斷跳坑、crius、雌雄公母男女雞的手-榴-彈!感謝塗塗、joe、Z、晚飯只吃一碗飯、旭楓、crius~crius~crius、品茗、老爺一刀斬的地-雷!o3o

☆、第 63 章

接連一周, 天氣都好得很不真實。

工作中合作的藝人主持人沒一個作妖的, 順心無比。

讓羅望想為自己的戀情擔憂一下都找不到情緒, 每天都挺高興。

青椒組合新專輯正在籌備, 過了年就要開始地獄般的錄音棚生活,年前這幾天是最後的歡樂時光, 所以特別躁動,一約馬上答應。

羅望到了包間, 看見他們人手一個話筒花式接龍唱兒歌, 貓腰堵着耳朵坐到杜悲邊上問:“吉他呢?”

“帶了。”杜悲指角落。

賈冰一個大走音敗下陣, 問羅望道:“你還沒說要唱給誰?什麽朋友啊,只要卞西南, 不喜歡我們其他三個?”

羅望:“那你也來?多你一個不多, 人家不會嫌棄的。”

賈冰:“嘁,我不稀罕。”

等到兒歌唱完,燈光全部打開, 包間的氣氛立馬健康起來。

丁小虎架上錄像機調整角度,易霜用手機搜出歌詞放在攝像機旁邊, 杜悲抱着吉他, 坐在羅望和卞西南中間, 三人看着攝像頭。

“準備。”丁小虎揮手,“Action!”

羅望笑得甜甜:“這首歌送給親愛的王悅姐姐,祝你開心快樂!”

說完她打個響指,木吉他聲随之響起。杜悲用清澈的聲音打開第一段,卞西南接上第二段, 他們倆都是專業的,羅望以前為了演唱電視劇片頭片尾曲上過課,平時自己也喜歡唱,但和專業的一比音準上的差距還是挺明顯,為了掩蓋不足,只能在比較歡快的副歌部分和杜悲卞西南合唱,不容易跑調。

唱完了歌,羅望讓他倆一塊兒用兩手在胸前比心,直男杜悲比了個屁股形狀,賈冰忍不住說:“你那是心嗎?心尖尖呢?倆大拇指撅過來會不會?”

杜悲聽她一說,撅過大拇指重新比了個心。

羅望招手:“賈冰你也過來出個鏡。”

賈冰站在錄像機後面,胳膊伸到鏡頭前比了個心。丁小虎拉上易霜,一起伸手到鏡頭前比了心,算是全員出鏡。

視頻拍完,大家該玩玩,該唱唱,鬧到半夜一點才散場。

羅望坐牛玉萃的車回家,正有點瞌睡,突然被手機震醒了。

電話裏郁苗苗的聲音充滿愁苦:“睡了嗎?出來喝酒吧。”

如果和江帆分手成功郁苗苗應該歡天喜地才對,羅望心裏預感不妙,睡意也被驚走了,說:“大半夜去哪喝酒?讓記者拍到了,你清純乖乖女的形象不得崩啊?你在哪,我和牛姐在外面,現在去接你,來我家喝。”

“不用接,我離你家挺近的,自己過去吧。”

電話挂斷了,羅望問牛玉萃:“你說是不是江帆威逼利誘,不肯和苗苗分手?”

牛玉萃:“他未必有那麽壞。雖然玩得很開,換女友換得勤,這幾年裏聽到的都是好聚好散,被雪藏的只有一對組合歌手,聽說是偷看他的文件。”

“啊,和江帆雙-飛的那一對。”羅望有印象,孫芸提起過。

牛玉萃說:“你和苗苗是朋友,所以覺得江帆會欺負她,但是感情裏誰欺負了誰,有時候表面看不出來。”

羅望笑着說:“難道是苗苗欺負他?苗苗只是個沒背景的小演員,他可是老總,有錢有權。”

牛玉萃笑了笑。

兩人到家沒一會兒,郁苗苗就來了。

羅望見她失魂落魄的,身上冰涼,趕緊推着她去洗熱水澡,自己也洗了澡換了衣服。

等她們來到客廳,牛玉萃已經擺好了酒和杯子,切好了果盤,囑咐她們不要喝醉後就回了房間,把客廳留給她們。

桌上放着兩杯剛調好的雞尾酒,清透的藍色很漂亮,郁苗苗拿起來喝了一口,感慨:“真羨慕你啊,就算牛姐不能給我,茵茵也不能給我嗎?”

“茵茵沒經驗,在我這兒有牛姐管着還好,到你那裏肯定會添亂的。”

郁苗苗只是沖動提起,沒多認真,聽羅望這麽說了就不再想了,側躺在沙發上只嘆氣不說話。

羅望小口慢慢啜着雞尾酒。

“江帆向我告白了。”突然郁苗苗說了一句。

羅望愣了下:“認真的?”

“拿着戒指。”郁苗苗的眼淚滑到鼻梁,懸着。

“……求婚?”羅望小聲問。

“第一次有男人向我求婚。”郁苗苗臉上的笑沒擠出來,又嘆了一聲,“怎麽是他呢。”

羅望蹲下來,沉默地摸着她的肩膀作安慰。

“如果是個靠譜點的人,說不定我就心動了。唉,幸好是他,不然我答應了可怎麽辦。”

羅望想起牛玉萃的話,說:“可能他沒有看起來那麽不靠譜呢?可能以前沒有認真過,遇見你他就認真了。”

“你相信嗎?”郁苗苗看着她說,“我不相信。”

“那你要和他分手嗎?”

“嗯。我當面跟他說了。”

“那他……”

“同意了。”

郁苗苗坐起來,把自己那杯雞尾酒一口幹完,用袖子抹了下眼淚難看地笑着說:“我恢複單身了,為我祝賀吧姐妹!”

羅望心疼得說不出話來,以前如果郁苗苗甩了別人,會找她喝酒慶祝,如果被甩了就會找她喝酒痛罵,羅望只要陪着她什麽都不做,等郁苗苗酒醒了恢複正常了,就什麽都過去了。這樣又哭又笑的,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只好碰杯,也喝幹了酒。

郁苗苗淚眼看她:“你爸今年過年回國嗎?”

羅望怔了怔,回答說:“可能,不回吧,現在還沒收到消息。你爸呢?”

郁苗苗搖頭:“沒消息。沒消息最好,他找我也就是要錢而已,順帶再罵我一頓,說我不檢點,沒人要,翻來覆去就這幾句,我都聽膩了。”

郁苗苗倒了點威士忌,端着玻璃杯看挂杯的痕跡。

“你說咱們怎麽那麽有緣分,當初我見你第一面就喜歡你,我哪知道你家庭什麽樣,性格什麽樣啊,那麽巧,咱們的爹都賭博,都失蹤。不對,你爸比我爸可好多了,我爸又家暴,又不肯離婚,又動不動伸手要錢。你爸呢,早早就離婚了,怕連累你,背井離鄉出國去賭,你給多少他花多少,從來不跟你要。”

羅望抱着她的肩膀說:“江帆和你爸不一樣。”

“男人都一樣。”郁苗苗轉頭看着羅望,“女人多好啊,我要是喜歡女人,我一定追你。”

羅望笑了下,扳過她的頭親了下她的臉頰:“女人才壞呢,都差不多。”

郁苗苗被逗笑了,也使勁在羅望臉上回親一下:“對,我才壞呢,人家求婚我要分手,沒人比我壞了。”

碰了杯,郁苗苗重新倒上酒,問:“你和俞柳咋樣了啊?”

“嗯……”羅望撓了撓脖子。

“有事兒!”郁苗苗指着她說,“肯定有事兒!”

羅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噘嘴有點猶豫的模樣,最後抿了下嘴唇,才說道:“上個星期我去俞柳家裏,那兒好像是她和她哥哥以前住過的地方,她哥哥碰巧也來了,我們就一起吃了飯。”

八卦精神是不會被酒精覆蓋的。

郁苗苗馬上睜大眼睛,似乎在表達自己很清醒:“她哥哥?韓諾影視的老總?帥嗎?”

“……有女朋友。”

郁苗苗遺憾地搖頭。

“她哥哥對我很友好,特別友好。”為了俞勁松的面子,羅望沒說他是個旺仔。

“那不是挺好的?”郁苗苗說,“反正是哥哥,又不是父母。”

“問題是——”事關俞柳的個人隐私,羅望沒辦法全部告訴郁苗苗,只能含糊地說,“俞柳和她的父母一年只見幾次,她和誰在一起,父母不會管。雖然她也說這不算見家長,可是我之後一直覺得不太舒服。可是那天她也不知道她哥哥會來,就是個巧合。”

“所以,你覺得你們這樣越界了?”

羅望遲疑着點了下頭:“她說不算見家長。”

郁苗苗:“你覺得這算,你們有矛盾了?你跟她說過這事嗎?”

“沒有,那天之後我們還沒湊到時間見面。”說到這,羅望也嘆了一聲,她有點想俞柳了。

“這事兒,你就按她說的,當這不算吧。”郁苗苗頓了頓,忽然問,“你說牛姐睡了嗎?”

“肯定沒有,牛姐要看着我們都睡覺了才會放心睡。咋了?”

“想喝雞尾酒。”郁苗苗嘿嘿地笑着,舉着空杯子站起來,晃晃悠悠去敲牛玉萃的門,跟着牛玉萃到吧臺看調酒。

羅望癱在沙發上拿出手機,已經兩點,應該睡了吧……

明天沒空,後天沒空,大後天也許能見面?真折磨啊。

從頭到尾羅望都沒喝多少酒,現在頭腦也很清楚。

遇見俞勁松順便吃了頓飯這件事,不算一件大事,而且俞勁松還是旺仔,那次見面的氣氛其實更像是朋友聚會。對這件小事耿耿于懷顯得她太矯情,對俞柳實在無法開口。

開口了又要怎麽說呢?

郁苗苗端着兩杯雞尾酒回來,見她還皺着眉,說道:“你啊,就是第一次談戀愛,太緊張了。本來屬于兩個人的秘密一樣的戀情突然見了光,突然有真實感了,就慌了。”

“真實感?”

“對啊,真實的戀愛。不是小打小鬧,不是沖動刺激。從今往後你的心情有另一個人關心,你生病了有人為你難過,你們兩個綁上了一根繩,她動你也動,你動她也動,生活哪兒哪兒都不一樣了。害怕嗎?”

羅望點了下頭。

“高興嗎?”

羅望嘴角勾起來,又點了下頭。

郁苗苗露出笑容說:“以後你害怕的時候、高興的時候,會有很多很多,受着吧。”

羅望深呼吸,和她碰杯:“好,受着吧。”

作者有話要說: ovo感謝大家的評論!

感謝多情的桂花糕、莫方抱緊我~莫方抱緊我、冒泡泡、別太當真、等等、雌雄公母男女雞、單推卡黃小透明~單推卡黃小透明、品茗、旭楓的地-雷!=3=

後天見~

☆、第 64 章

淩晨和郁苗苗喝完酒, 小睡一覺, 羅望就飛去另一個城市參加活動。

當天半夜再飛往下個城市, 停留一天兩晚, 回到京州已經周六中午,正好是俞柳約定和俞勁松女朋友見面吃飯的時間。

發送了報平安的短信, 羅望揉了揉心口。

想念的心情累積過了安全線,她感覺自己快要生病了。

不管短信電話還是照片視頻……都只是隔靴搔癢, 不如面對面用力地擁抱一次。

今天也依然見不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