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事了
薛晨家的事瞞不住,很快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看到薛晨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眼神中帶着一絲憐憫,攤上這樣的親戚,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薛晨,你給我出來,你說你的心怎麽這麽狠?他是你二叔,你就這麽把他送進去,你還有沒有良心?”薛晨剛走出去,就看到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婦女,指着薛晨的鼻子罵着他,那樣子就好像是他欠了她多少錢一般。
而女人身邊站着的少年正是他的堂弟薛昊,此刻對方正充滿恨意的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剝了。
“二嬸,你知不知道盜用財産如果超過三千就是可以判你刑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脖子上的項鏈,是我在我媽火化的時候幫她戴的。”薛晨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婦女。
他的聲音不高,但是在安靜的小區內顯得格外突兀,一些跟過來圍觀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其中就有幾個婦女看了一眼女人脖子上的項鏈“這條項鏈我見過,的确是慧琴活着時候帶的,沒想到連死人的東西都敢拿。”
“他們連人都敢殺,更何況拿死人那東西,也不怕人家薛家夫妻兩個晚上去找他們。”另外一個婦女鄙夷的看着女人。
“我說我前兩天怎麽聽到他們在巷子裏面琢磨着說是要把薛晨夢回鄉下去,還說什麽沒錢上學,說要把他介紹到川應油漆廠,我可是聽說了前段時間他們廠裏面甲醛超标,有好些個男青年女青年都不能生了,哎呀心思可真歹毒啊。”很快又有一個婦女插嘴說道,林父認識對方,是住在他們樓上的一個老師,當下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沒想到薛家的這些親戚都是鑽進了錢眼子裏。
薛晨二嬸李翠蘭聽到衆人的議論,面色瞬間變了,她趕緊轉頭抓住了脖子上的項鏈,對着薛晨罵道“小畜生,你說什麽呢?這是我自己花錢買的,跟你那找死的媽有什麽關系?”
薛晨看着李翠蘭一副不打自招的模樣,冷笑着搖了搖頭:"你還不承認嗎?警察叔叔還沒走呢,要不要在上面鑒定一下?有沒有我母親的dna?林叔麻煩你了。"
聽到薛晨的話,衆人立馬露出驚訝之色,以前沒看到這孩子這麽犀利,但是後來又想想任何人經歷這些事,都有可能性情大變,更何況是因為一群白眼狼。
“你胡說……放開我。”李翠蘭沒想到自己原本過來是想把自己男人給撈出來,結果反而搭上了自己。
“薛晨,我要你的命,我讓你欺負我爸媽。”薛昊看着自己母親被警察控制住後,他想也不想就掏出了之前從家裏面帶出來的水果刀,沖着薛晨就劃過去。
“小心!”林父看到薛昊竟然敢拿着刀向薛晨沖過去,趕緊大叫了一聲,想要上前阻止。
然而就在他要上前的時候,原本“吓傻”的薛晨一個急轉避開劃過來的水果刀,只是手臂還是被劃了一個口子,頓時鮮血直流,而薛昊臉上露出得意,舉着手裏的刀再次往前刺下去。
“殺人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圍觀的人都吓了一跳,其中一個男人串出來,一腳踢開薛昊手中快要刺中薛晨小腹的水果刀,而後一個擒拿将對方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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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他——”薛昊即使被壓制住了還是在拼命的掙紮,要不是這個見義勇為的男人力氣夠大,還真壓不住他“行兇殺人,還敢這麽叫嚣?不端個二三十年,出來豈不是害人?”
“好——!”随着圍觀的人一聲叫好,紛紛響起了鼓掌聲,一個穿着旗袍的阿姨,蒼白着一張臉“哎呦呦,幸好劉先生動作快啊,要不然啊,老薛家的這個孩子啊算是倒了黴了。真的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薛先生在他們家也算是好歹族出好筍了。”
“林叔,這是我堂弟上個月剛滿18歲……”薛晨看了一眼被控制住的薛昊,因為失血過多,面色有些蒼白,一句話還沒有說下來,整個人就直接暈過去了 ,站在他旁邊的一個民警連忙扶住了他“隊長我們還是趕緊把這孩子送到醫院吧?這失血過多也是要死人的。”
“剛剛我已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啦,趕緊把這孩子送到醫院吧,這孩子命也太苦了,這爸媽才剛出事,自己又弄成這樣,唉!”你就是那位穿着旗袍的阿姨,看得出對方是一個非常熱心的人,救護車到了的時候,她直接跟着聞訊趕來哭哭啼啼的林母一起上了車。
看着救護車開遠的車影,就有一個圍觀的人皺着眉問林父“林警官,你說這個薛昊會判幾年啊?別只關了一兩年就把它放出來,小小年紀就這麽兇殘,要不是有劉先生幫忙,今天啊老薛家的孩子可就出大事了。”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有這樣的父母教育方式,這個孩子如果不讓國家教育一下,這以後鐵定就是殺人犯啊。”另外的人也是心有餘悸,尤其地上那一大攤血跡,明确的提醒他們剛剛發生的事。
“他已經滿十八歲符合刑事責任判罰标準,按照相關規定應該執行刑事懲罰,但因為看在他的年齡問題,可能會根據受害者受傷的程度,不過10年刑期是跑不掉的,外加他在被控制的時候,還在揚言威脅受害人,很可能會數罪并罰。”林父說道。
"這樣的話,他的刑罰肯定很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衆人紛紛驚嘆。
“姓林的,誰不知道你跟姓薛的關系好?你這是打擊報複,我要告你,我要讓你連警察都做不了。”李翠蘭聽到自己兒子可能要面臨的牢獄之災,頓時就急了,她一邊哭着,一邊喊着,聲音尖銳無比,在整個小區回蕩。
“李翠蘭,你涉嫌擾亂機關,辱罵執法人員,輕則警告處罰兩百,重則罰五日~10日,嚴重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林父冷冰冰的說道。
這時候李翠蘭竟然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吓的再也不敢出聲,而薛昊此刻眼裏也沒有了剛剛的兇惡,他還在想着薛晨臨走時對他露出的那抹笑,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