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又遇:她醉了
桑瀾初最近挺閑的,上一部戲兩月前殺青,到現在還沒再進組。
她接戲挑劇本,人也佛系,梁超凡說了很多次讓她有活就接維持曝光度,她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就出了。
今晚和演對手戲的男主角拍完上部戲的宣傳海報,正準備打道回府呢,又碰到了一位在圈內比較知名的制片人。
桑瀾初和這位劉制片曾在一個酒局上見過一次,當時她不太喜歡他的人品,便也沒和他說過幾句話,只是泛泛之交。
不巧今晚又碰見了,劉制片主動上前和她打招呼,她只得敷衍着假笑,“好久不見。”
桑瀾初還沒來得及換下拍攝時穿的旗袍,劉晖一雙色眯眯的眼直盯着她窈窕有致的臀股線條,“好巧啊,是挺久不見了,最近過得怎麽樣?”
桑瀾初壓下心裏的一絲厭惡,當作沒看見他的眼神,邊走邊道:“挺好的。”
說着,她朝那邊的夏葵招手,“小葵,東西收拾好了沒?可以走了。”
夏葵應道:“好了!”
她跑過來往桑瀾初跟前一站,擋住了一些劉晖在桑瀾初胸前徘徊的視線,朝他伸手過去,“劉制片好,我是瀾初姐的助理,久仰大名。”
劉晖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卻沒和夏葵握手,只笑着和桑瀾初說:“既然遇見了,一起去喝一杯吧,喊上封堯。”
封堯是上部戲裏和桑瀾初演對手戲的男主角,他正好還沒走。
桑瀾初不想應酬,剛想找個借口拒絕劉晖,就聽他道:“我聽說你和沈涵星最近在争《殇城》的女主角?你看多巧,這部戲我也參與了。”
《殇城》是一位著名編劇再次出山的首部作品,他過去的作品無一不紅火,而且這次和他搭配的還是位名導演,所以這個消息一出,排得上號的演員私下都開始厮殺這部戲的主角兒了。
桑瀾初是看過《殇城》的一部分劇本的,她覺得确實很好,不愧是大師之作。她平時雖然佛系,但也不想錯過好劇本,也有叫梁超凡替她去争取《殇城》的女主戲。
沈涵星也确實是她的勁敵,也是不太和的對頭。
這個圈子裏人脈尤其重要,桑瀾初早已不是傻白甜公主,她早早就知道。
雖然不喜歡劉晖的人品,但也不得不賣他一個面子,桑瀾初恬雅一笑,“那就喝一杯吧,不過可不能晚了,我得睡美容覺。”
劉晖哈哈笑了,直誇她,“放眼整個圈子裏,哪個有你美?瀾初啊,你性子就是太悶了。”
說着他喊上封堯,又和桑瀾初說:“坐我的車吧,大家一起,方便。”
他都這樣說了,桑瀾初也不好再找理由拒絕,只說:“小葵一起吧,帶她去玩一玩。”
女明星出去喝酒帶個助理在身邊也是正常的事,劉晖再沒說什麽,一行四人就上了輛SUV。
夏葵坐在後座,偷偷地給身邊的桑瀾初發信息:“瀾初姐,要不要告訴梁哥一聲?”
梁超凡那暴躁老哥的性子,人一來,準能得罪人,把事兒給搞.黃了。
于是桑瀾初給她回:“不用了,就普通應酬。”
...
蘭,京北最頂級的酒吧之一。
其私密性很好,專為那些名流富商和演藝明星提供的地兒,一般人進不來。
正對着舞臺的卡座裏已坐了三個人,兩男一女。
陸崇十坐下,他對面的男人給他倒了杯酒,調笑道:“不是說困了,不來了麽?”
陸崇十接過酒杯卻沒喝,只拿在手裏晃着,“來看看嫂子。”
男人身旁的女人噗嗤笑了,笑得很明豔,讓人移不開目光。
她朝陸崇十伸出右手,“你好,秦非。”
陸崇十和她回握,“你好,陸崇十。”
他看着摟着她肩膀的男人戲谑一笑,“你也沒商晉說的那麽兇。”
秦非扭頭睨着商晉,“原來你在外頭是這麽說我的?”
商晉都氣笑了,指了指陸崇十,才回頭親了秦非一口,“別信他的,他嫉妒我。”
在場的另一個男人可不想吃這波狗糧,他嫌棄道:“我說商晉,你夠了。”
商晉這才想起來給陸崇十介紹,“這是林揚,一個小律師,有官司可以找他,不保證贏。”
神他媽小律師不保證贏,明明他是事務所老板好麽?林揚翻了個白眼,“喂,有你這麽說自己兄弟的麽?”
陸崇十和他握手,挑着眉道:“一個小總裁,幸會。”
林揚傾過身子打量陸崇十,又看看商晉,随後摸着下巴道:“你倆這斯文敗類的樣很像啊。”
還別說,除了陸崇十比商晉高個兩三厘米外,他倆臉型倒是挺像的,而且都戴着眼鏡。
一個看上去真的斯文溫柔,一個看上去斯文裏帶點兒冷和瘋。
前者是商晉,後者是陸崇十。
酒吧裏五色斑斓的燈旋轉閃動着,桑瀾初進來時,也沒看見坐在正中央卡座裏的陸崇十。
只不過她一出現,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倒也不是因為她的臉,在這種光線下,也沒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她是大明星桑瀾初,而是因為她的穿着。
桑瀾初是戲裏的裝扮,一襲貼身的過膝旗袍,墨綠色古香緞上繡着霜白色的蓮花,及腰的黑發燙成了大波浪。
她踩着高跟鞋每走一步,極具誘惑的腰臀就恰到好處地扭一下,長發随之搖曳。
還沒有人穿着旗袍過來泡吧的,有些男人酒也不喝了,舞也不嗨了,就盯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姿看。
劉晖仿佛自己臉上長了光,特別紳士地讓桑瀾初先坐下,笑得更蕩漾了,“要喝點什麽?”
桑瀾初說:“Mojito。”
當劉晖問夏葵要喝什麽時,夏葵接收到了桑瀾初的眼神,便說道:“我酒精過敏,喝橙汁就行。”
也不知道劉晖和封堯說了什麽,封堯打了個電話就離開了。
桑瀾初本來以為封堯只是去了洗手間,當她為了應付劉晖,只喝下去一口酒時,她覺得有點不太對。
這味道不像Mojito,胃裏辣得很。
她冷了臉,問劉晖,“你給我點的是什麽酒?”
劉晖卻笑着說:“來這裏喝什麽Mojito呀,喝Tomorrow才有意思。”
Tomorrow之所以叫Tomorrow,是因為酒性很烈,喝下去再睜眼就是明天了。
桑瀾初臉開始熏紅,全身也似乎如烈火點了一樣,整個人很辣很熱。
夏葵也瞧出不不對勁,她正要對劉晖開罵呢,桑瀾初卻比她動作還快,把剩下的酒全都倒在了劉晖臉上。
“你這只豬頭。”她說。
她醉了。
劉晖大怒,騰得站起身就要扯桑瀾初的胳膊。
一只手既穩又快地截住了他的鹹豬手,劉晖愣住,擡頭望去。
夏葵有些吃力地扶着已經醉了的桑瀾初,她沒她高,一不留意,桑瀾初整個人向前撲倒過去。
夏葵沒來得及拉住她,但桑瀾初卻沒有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她倒在了一個人的胸膛裏。
那人還不太紳士的按住她亂動的腦袋,一邊說:“再加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