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謝橋佩開的酒店就在KTV對面, 是一家連鎖酒店,畢竟這是大學城的範圍內,是沒有什麽高級的酒店的。而且他們本來就是為了好好休息一下,只要有個床鋪就好了。

他付了錢, 背起鄒瑜洲, 乘着電梯到了四樓。

他們的房號是470,走出電梯門口, 沿着通道往前走, 再在第二個路口轉彎, 走到底就到了房門口。

鄒瑜洲粗重的呼吸就打在謝橋佩的脖頸上,搞得謝橋佩覺得脖頸上癢癢的。

“謝橋佩……嗯……謝橋佩……”身後的那人還在說的什麽醉話, 酒氣很濃,灼熱的呼吸吐在謝橋佩的脖頸上,緊接而來的,就是他呼吸中醉人的香氣。

即便是謝橋佩, 對于這種酒香幾乎免疫了的謝橋佩, 到了此刻, 也有點微醺。但他自己卻是明白,自己的微醺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大概一個大男人, 如此愛他, 如此臣服于他,讓他感到一種心理上的滿足感。這也是為什麽,在他一開始知道鄒瑜洲喜歡他這件事情的時候, 沒有立刻遠離他的原因。

這種感情很難說明,只是跟鄒瑜洲在一起,很自在,很爽。

背着鄒瑜洲這個大男人一路走進房間,謝橋佩一看到床鋪就把鄒瑜洲給扔在了床上。潔白的床鋪由于鄒瑜洲的重量向下壓下去了一些。

謝橋佩順手脫了自己的衣服,随即進了浴室裏頭打開了熱水器。浴室裏既有淋浴器又有浴缸,但以鄒瑜洲目前的狀态根本不可能自己去洗澡,沒有暈死在熱水裏就已經算好了。所以,謝橋佩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就選擇了将浴缸灌滿了水。

再次走出來的時候,謝橋佩健碩的上身已經覆上了一層淡淡的水跡,水珠在他滑溜溜的肌膚上打着滾兒,沿着他完美的人魚線往下滑。

他來到鄒瑜洲的床前,垂着黑眸看着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鄒瑜洲。鄒瑜洲的鼻翼一張一合的,呼吸的熱度,好似依舊在他的脖頸後頭徘徊,經久不散。他俯下/身,瞧着鄒瑜洲熟睡之後看起來特別無害的臉頰,然後雙手覆上了他襯衫上的紐扣。

修長的指尖挑開了本就已經微微滑出一半兒的紐扣,他摸着鄒瑜洲白皙滑溜的皮膚,漸漸地向下滑去。紐扣一顆一顆地解開,速度快到令人咋舌。白皙平坦的胸部、腹部整個暴露在了空氣之中,白皙得如同和他的白襯衫融合于一體的肌膚,一時也讓謝橋佩愣了愣。

但他很快便恢複了理智,他坐在床邊,把鄒瑜洲的上半身豎了起來,抱在懷中,開始脫他的上衣。

鄒瑜洲睜開了眼睛,卻是依舊迷離迷糊,他很配合地伸了伸手臂,任由謝橋佩為他脫衣服。伴随着托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白襯衫最終被謝橋佩完全扒了下來。

由于房內開着冷氣,之前鄒瑜洲還穿着白襯衫,現在上身光溜溜的一點兒也不剩,讓他凍的哆嗦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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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橋佩摸着鄒瑜洲的腰,又讓鄒瑜洲平躺在了床鋪上,然後手指開始解他的紐扣和拉鏈。

牛仔褲比較寬松一些,所以脫起來也比較簡單,不需要讓謝橋佩再多費力氣。

做完這一切,鄒瑜洲就只剩下了一條單薄的內褲了。他的內褲是那種特別嚴肅的黑色平角短褲,既不性感,也不可愛,一點特色也沒有。

只是鄒瑜洲的雙腿卻是颀長無比,在白熾燈之下,白皙的皮膚更是讓其看起來修長了不少。

謝橋佩欣賞了一下微眯着眼,醉态滿滿的鄒瑜洲,終于是沒有辦法,一把将鄒瑜洲抱了起來,以一種極其別扭的公主抱的姿态走向了浴室。

來到浴缸旁,他順手将鄒瑜洲的內褲給拉了下來,然後蹲下/身,将他整個人放進了浴缸裏頭,然後,他也懶得管太多,直接将衣服全部脫了,跨步進了浴缸,把鄒瑜洲環在懷裏抱着。

他拿起旁邊的毛巾,浸濕之後開始給鄒瑜洲擦身子。鄒瑜洲似乎有點清醒了,半睜着眼睛靠在謝橋佩的胸膛之上,身體還有點顫抖。

謝橋佩的手指時不時就會蹭到鄒瑜洲的皮膚,給鄒瑜洲帶去了許多的酥麻感。他從來沒有與人這麽靠近過,近到可以聽見身後之人的心跳,同時可以感受到那頂在他臀部的軟綿綿的東西。

他還有點愣神,竟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除了身體本身的顫抖,一直沒有拒絕謝橋佩擦拭自己的動作。

謝橋佩不帶任何想法的為鄒瑜洲擦拭好了身體,又幫自己胡亂擦拭了一下身子,終于站了起來,先用毛巾裹住了自己的下半身,才拿起長毛巾裹住了鄒瑜洲的整個身子。

随後,他又如法炮制,微微一曲膝蓋,把鄒瑜洲整個人又抱在了懷裏,再次以公主抱的神奇姿勢把他抱了出去,并且安放在了床鋪上。

由于謝橋佩開的是标準房,所以是有兩張床鋪的。謝橋佩将鄒瑜洲整個人安放在了床鋪之上,又給他直接蓋上了薄被單,終于是松了口氣。

他正準備離開鄒瑜洲的床邊,轉身回到自己的床上,卻是感覺自己的手腕被身後的那人給握住了。

“謝橋佩。”那人的聲音在被白熾燈照亮的狹小房間之中特別的清晰,同時又清冷的如同挂在屋外高空之中的銀色月亮,那般淡雅。

謝橋佩沒有動,同時也沒有回頭,身後的那人或許是沒有獲得所喊之人的回答,所以又輕輕地喚了一聲。“謝橋佩,是不是你?”

他沉默着看着屋外皎潔的月光,看着那蔓延至月亮外圍的瑩瑩月光,終是轉過了身。他低垂着頭,盯着鄒瑜洲清澈的眸子,緩緩問:“所以,你是一直醒着的,還是剛醒的?”

鄒瑜洲一直用自己閃爍着隐隐水意的眸光擡頭看謝橋佩,好似沒有聽到謝橋佩的這句話,反而喃喃自語。“你又來我的夢裏了。”

謝橋佩沉默。他明白了,鄒瑜洲依舊未醒。

“謝橋佩,能不能陪我一塊睡,我想和你一塊睡。”或許是因為這不過是一場夢,所以鄒瑜洲的提議非常的任性。“我不想要一個人睡,一個人睡總是很冰冷,我不喜歡那種感覺。”

謝橋佩沒動。

“你可以做以前做的事情。”鄒瑜洲突然開口,這句話引得謝橋佩有點好奇。

“我以前,做過什麽?”謝橋佩垂頭看他的眼。

鄒瑜洲臉頰有些微紅。“随你,你喜歡的,都可以,只要陪我睡就好。”

看着鄒瑜洲如同少女一般懷春的臉頰,謝橋佩算是明白了鄒瑜洲這句話的含義了,他心頭有些微動,畢竟他從未想過那種事情。就算他知道了鄒瑜洲對他的企圖,但那也只是基于日記本上的話語,他從來沒有進行深入的想象。

他從鄒瑜洲的手掌中将自己的手腕堅定地抽了出來。鄒瑜洲立刻驚慌地扶起了半個身子。

“躺着。”謝橋佩見鄒瑜洲要起身,立刻制止了他。他從這邊繞了過去,将床頭櫃給拖走,然後才開始将床鋪推向了鄒瑜洲的方向。

這是可以組裝的雙人床,無論是兩人想要一塊睡,還是想要各自睡,都可以。

謝橋佩将床鋪弄好,這才脫了拖鞋,爬上了床。

鄒瑜洲似乎是因為謝橋佩的這個舉動有點激動,他微微朝着中間擠了過來,擠進了謝橋佩的懷中。他找尋到了一個讓他覺得最舒服的位置,像個小狗一般蹭了蹭謝橋佩的胸口,安靜地趴在了他的懷中。

謝橋佩其實不喜歡與人這般接近,但如今開了冷氣,鄒瑜洲的身子又偏冷,所以并沒有讓謝橋佩覺得特別的抗拒。于是,他短暫的沉默了一會,終于還是張開了雙手,将鄒瑜洲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

鄒瑜洲躲在謝橋佩的懷中輕聲地笑。

“笑什麽?”謝橋佩垂頭看了看鄒瑜洲聳動的秀發,問。

如今,房間內已經關了燈,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就連窗外的月光都被厚重的窗簾布擋着,根本流瀉不進來。

所以,就是這樣的情況,反而令鄒瑜洲與謝橋佩的對話愈加的醇厚。

鄒瑜洲聽到謝橋佩的問話,終于停下了笑聲,他在謝橋佩的懷中蹭出來,露出了個腦袋,用自己清澈卻帶着笑意的眼睛盯着謝橋佩,然後擡起腦袋,親在了謝橋佩的嘴唇上。

謝橋佩沉默地接受了這個吻。

這是個很輕很淡的吻,幾乎是轉瞬即逝,如果說這不是吻,只是觸碰,都會有人相信。鄒瑜洲,原來純情到如此程度。

鄒瑜洲的聲音很雀躍。“謝橋佩,在夢裏,你是我的,我們一直在一起,多好。”

謝橋佩摸了摸鄒瑜洲的腦袋,似乎是在給他安慰,又像是在給他獎勵。

鄒瑜洲接受着這個撫摸,眼睛很開心地眯着,就好像一只接受着主人撫慰的小狗狗。

謝橋佩盯着黑暗,回答着之前鄒瑜洲的話語,聲音裏頭的情緒複雜而難以捉摸,他道:“嗯,也許會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鄒瑜洲:你又來我的夢裏了。

謝橋佩:你醒醒。

鄒瑜洲:咦?【突然驚醒】

謝橋佩:【俯身】這是現實啊。【吻住對方的唇】

戲裏開個嬰兒車,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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