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前邊拉着行李箱的人似乎是沒有想到謝橋佩竟然會追上來, 好久都沒有回頭,只是腳步卻是立刻停頓在了原地。
他修長挺拔的背影在謝橋佩的眼中特別的脆弱,好似只需要微風輕輕一吹,便可以撂倒。而他此刻穿着白色的短款羽絨服, 飽滿的上身與修身的棉褲幾乎形成了兩個極端。
這種穿着, 反而更加拉長了鄒瑜洲修長的大腿,他的上身, 略略有點膨脹, 但他本就纖瘦, 即便是這樣顯胖的羽絨服,他也可以成功駕馭。
鄒瑜洲終于回過了頭, 果然看見了插着兜站在他身後在他眼裏帥氣到異常的謝橋佩。猛地,他眼眶就突然濕熱了起來。
他赤紅着眼,緊緊地盯着謝橋佩的眼睛,與他兩兩相望。
謝橋佩率先走了過去, 走到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鄒瑜洲的面前, 然後, 他擡起了手指,用自己的食指摸了摸鄒瑜洲的眼角,拭去他那眼角裏頭一直聚積的濕意。
“怎麽了?看見我在這兒喜極而泣?”謝橋佩壞心眼地問。
“嗯嗯。”鄒瑜洲很誠實地點頭。他面對謝橋佩本就不會說謊, 如今更是按照自己的身體反應順其自然而來。“老公……”
謝橋佩瞥了眼身邊, 見并沒有其他人,才又開口,“行了, 哭什麽哭,真難看。”
“哭……我沒有哭啊……”鄒瑜洲早就不明白什麽叫哭了,所以如今他眼角略有濕意才會被他忽略,在他心裏,沒有哭的概念。
“是是是,你沒哭。”謝橋佩嘆了一口氣,無奈應和着。原本的時候,他是用單手擦拭着他眼角的濕意,但後來他沒辦法了,只能擡起雙手,用雙手的食指用力地抹着對方的眼角,直把他本就赤紅的眼角揉擦地更加的紅。
“所以,你之後準備怎麽辦,你不是跟你的父親說過留校嗎?那你打算直接回C市嗎?”謝橋佩早就知道了鄒瑜洲的想法,鄒瑜洲不能回家,只能回C市,不然他還能去哪兒。
“嗯。”鄒瑜洲點點頭,然後握住了謝橋佩親對他做着親密舉動的手指,現在雖然是清晨,街道上也沒有什麽人,但到底還是讓他有點無法安心,即便是在令他安心的謝橋佩身邊,也無法完全讓他安定下來。
他總是擔心着,被謝橋佩的熟人看見這一幕。
“住下來吧,直到這個年結束,我跟你一同回校。”謝橋佩被他握住了食指,沉默着開口。
謝橋佩的眼眸亮如星辰,深邃的眼眸如同一眼望不到頭的碧藍海洋。他反手一把握住了鄒瑜洲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輕輕地小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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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瑜洲親眼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他最愛的人觸碰,立刻害羞地紅了臉。他慌忙将自己的手指從他的手中抽出,避免他繼續為非作歹下去。“現在是街上。”
“所以,如果不是街上,你就願意了?”謝橋佩的眼睛從今天一早開始就一直蔓延着難言的情感,好似在壓抑着什麽。
鄒瑜洲也沒有明白謝橋佩為什麽問這句話,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是願意的。“嗯。”
“那好,我們做吧。”謝橋佩在青天白日之下,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令鄒瑜洲震驚的話。
鄒瑜洲立刻向周圍瞥了一下,然後往後退了幾乎。“你在說什麽呢?”雖然他很慌張的樣子,但很顯然,他臉頰上的紅暈更加的無法騙人,看來他其實是願意的。
“我說,你留下來,我們做吧,我不想忍了,你難道還願意繼續忍嗎?我們交往了這麽久,早該如此了。”謝橋佩淡淡地解釋。“還是說,你擔心當你交出身體之後,我會甩了你?”
聽到鄒瑜洲這句話,鄒瑜洲慌忙反駁。“我沒懷疑過你!”
“那就好了。”謝橋佩就是等着他這句話,“所以,我們做吧,我想要你。”
鄒瑜洲抿了抿唇,終于還是在對方尤為深邃可怖充滿着無盡欲/望的眼神之中艱難地點了點頭。但艱難并不是指他不願意,而是他覺得真的很不好意思。
雖然他們兩個人經常找沒人的地方摟摟抱抱親親,能幹過的早就幹過了,就差最後一步了,但那一步簡直就是一個分水嶺,所以他無法淡然地接受。
但他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同時也一直期盼着這一天。只是他不曾想過,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那一刻,他真的會如此緊張,當然了,期盼的心情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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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瑜洲用自己的身份證在市中心的連鎖酒店開了一間房。連鎖酒店的大床房一天兩百多,價格還好,鄒瑜洲先訂了一周的房,準備到時候再延長。
付賬的時候,謝橋佩直接拿了一張卡幫他付了款。鄒瑜洲低垂着腦袋糾結了半路,終于在謝橋佩幫他拿着行李箱搬回到房間的路上,開口道:“其實我可以付的,不需要你破費了。”
謝橋佩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鄒瑜洲,好像是在認真的聽着他的話,但又好像是在嘲笑他。
但鄒瑜洲一定要說出口。“之後我把錢轉給你吧。”
“不用了。”謝橋佩回答,他們所訂的房間的大門順勢而開。
“嘀嘀”兩聲,謝橋佩走進了房間,把房間卡放進了卡槽中,很快,房間內的白熾燈便閃爍了兩下,明亮了起來。
謝橋佩将他的行李箱放進門口的儲物櫃裏頭,把儲物櫃關上,才回過頭,臉上寫滿了認真。“你叫我什麽?”
“嗯?”鄒瑜洲不明白謝橋佩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你叫我什麽?”謝橋佩插兜站在他的面前,問着站在房間門口的鄒瑜洲,嘴角的笑意不減。
“老公……”鄒瑜洲低垂下腦袋,耳廓都開始發紅。第一次是謝橋佩讓他這麽喊,他突然發覺自己這麽喊真的有點令人害臊。
“嗯,老婆。”謝橋佩湊在他的耳邊吐了一口熱氣,然後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着。“所以,老公給老婆花錢哪裏有錯?”
“唔……”他無話可說,除了臉頰漲紅,再無其他。
謝橋佩淡淡的笑聲萦繞在他的耳畔,鄒瑜洲只覺得耳朵發疼,身體開始不可抑制地戰栗着。
“我出去買一下需要準備的東西,免得你到時候受傷。”謝橋佩的手掌握住鄒瑜洲的臂膀,但很快便已經松開。
鄒瑜洲只聽到一聲關門的聲響,明亮的房間裏頭就只剩下窒息一般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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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橋佩他去了隔壁的藥店買潤滑油和套套,還沒有回來,鄒瑜洲則呆在房間裏的大床上有點僵硬。
他猛地從床上站起來,然後滿臉通紅地準備去浴室裏好好清洗一番,免得到時候出現尴尬的狀态。他轉身去了浴室,打開了淋浴器,快速扒了自己的衣服。
十分鐘後,他清理幹淨了自己的身子走了出來,而在他的身上只是圍着一條毛巾而已。他走到酒店的衣櫃旁邊,拉開衣櫃,然後從裏頭拿出了那件酒店裏常備的睡袍。
他剛剛有查資料,在做/愛之前來一點情趣更加能增加對方的興致,成功的幾率也會更加,快/感也會增加。
給自己打了打氣,他直接解開了身上的毛巾,然後直接穿上了浴袍。他裏頭什麽也沒有穿,這是他故意的。看網上說,男人最喜歡的就是那種若隐若現的,這樣比直接光溜溜的好太多了。
雖然他自己是不能理解為什麽男人會喜歡這樣的就對了。因為他對除了謝橋佩之外的任何人都不會産生性/欲,所以也就不會對這個有什麽關注,而且他只要看見謝橋佩就總是處在激動的狀态,根本無所謂是不是若隐若現。
他系好了浴袍的腰帶,又趕緊坐在了寬大的床鋪上。他們從一開始就訂的大床房,心裏所想的那些事情,兩人心知肚明。
鄒瑜洲摸着白淨的棉被,棉被表面厚重粗糙,有點微涼。一想到之後他們即将為了愛在上面翻滾,把被褥搞得亂七八糟,他就從心底開始心悸。
他慢慢斜躺了下來,夾/緊了自己的雙腿。身後有點黏乎乎的,這是他剛剛為了避免之後太困難而專門用洗浴液潤滑的緣故。他用雙手撫摸着床鋪,室內的空調開着已經開始升溫,同樣的,鄒瑜洲一直偏冷的身體也開始上身。
他焦急地等待着,手掌一直撫摸着床鋪,希望以此忘記自己身後的酥麻感以及從身體深處攀爬起來的戰栗感。
“真可怕。”鄒瑜洲輕聲喃喃。“我這樣如同奉獻自身的姿态真可怕。”
房間空蕩蕩的,有點微冷,将他的所有話語都封閉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裏頭。
作者有話要說: 來我微博,給你們炖肉吃。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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