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膩死個人(雙更)

岳子颀雖說年紀大了,可依舊打扮得風流倜傥,剪裁得體的一身白色西裝配上花白的頭發,別有一番風味。

他本來沒這麽多白頭發,只是黑白摻雜他看着礙眼,索性給染了個全白。

是個爽朗果斷的小老頭。

“岳叔!”林謹盈一邊跑出來一邊喊他,可見他對岳子颀的喜愛。

岳子颀的年紀其實勉強可以當她爺爺了,不過他和林起峪以兄弟相稱,所以這林謹盈的叫法也得随了這個。

“盈盈吶?我們的小公主,快來讓岳叔看看,這回可真是好久沒見了。”岳子颀笑得儒雅,是小孩子最喜歡的那種溫潤的笑。

“岳叔叔,我好想你的!上回宴會你也沒來……”

“有事沖突了,沒能來看我們盈盈,來,看看岳叔給你帶了什麽禮物賠罪?”他掏出一個絲絨錦盒。

一看這外表包裝就知價值不菲。

林謹盈是見慣了這些的,歡歡喜喜接過,從容地道了謝,就識趣地離開了,“爸爸,叔叔,你們聊天吧,我先回房拿個東西。”

岳子颀今天來的目的很明确,他手裏流動資金只有一千來萬,他是來跟林起峪借錢的。

也不知道,如果有朝一日林起峪知道了真相,知道了這筆錢是給親生女兒的養父還賭債的,他會是怎麽的表情。

岳子颀笑容裏閃過陰狠,林起峪正好撇過頭沒看到。

岳子颀要借錢,林起峪二話不說就讓人打給了他,還拍了拍他肩膀,“如果不夠記得說。”

“哎。”岳子颀又關心了下郁蘭傾,才起身離開。

出了林家的門,岳子颀回頭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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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萬,林起峪都這樣爽快地借了,他難得有了點負罪感。

林謹盈跟着爸爸去看媽媽,還沒進病房,就聽到了郁蘭傾虛弱的呼喚:“柒柒呀,媽媽好久沒夢到你了……”

林謹盈的眼眶一瞬間就盈滿了淚。

她突然撒開林起峪牽着她的手,“爸爸,我不進去了,我要去找知漆姐姐!”

不管不顧的架勢。

林起峪皺起眉,“盈盈,那不是你姐姐,你別聽你媽的,白費力氣。”

“爸爸,為什麽你不肯試試呢?萬一呢,萬一就是呢?反正我不想再看到媽媽這個樣子了!”

就算,林謹柒回來後她的一切都要被搶走,也無所謂了。

林謹盈跑走了,林起峪攔都攔不住。

他沉沉地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想找?可是這些年明面上暗地裏驗了幾萬個,哪有一個是真的?

他不放棄不行,這又出現一個疑似的,郁蘭傾就變成了這樣,他既然找不到女兒,能做的就只有讓郁蘭傾淡忘掉了。

迄今為止,他女兒沒找到,連兇手都沒找到。

說是什麽頂級豪門的掌舵人,其實也不過是個無能的父親。

林起峪打開病房的門,他最愛的妻子還抱着當年他們在預産期前給女兒準備的玩偶,眼淚落個不停,“囡囡,能不能讓媽媽再夢你一次?夢不到,我真的生不如死……”

林謹盈喉嚨裏盡是苦澀,叫了輛車直接回學校。

這幾天她不是沒有想法子,可不管怎樣她都拿不到頭發,總不能生薅吧?

現在她卻想通了,薅就薅吧。

對不起了,知漆姐姐。

她不知道姐姐在哪裏,也無從下手去搜尋,身邊只有這麽一個疑似的,她只能跟抓着救命稻草一樣不放了。

今晚,是Q大的迎新晚會,現在是下午兩點,知漆百分百在大禮堂。

霍晗川正壓着知漆吃飯呢,這個丫頭,從淩晨三四點起來忙活到現在,就吃了個包子。

他把人制在一張化妝桌上,語帶威脅,“把這碗面吃完,不然不讓你出去。”

這碗?

知漆看着面前的“碗”沉默,緩了緩無奈才吐槽道:“這哪裏是一碗?分明就是一盆,一大盆!”

“不吃完就親你。”

“……流氓。”

她悶悶地吃了起來。

頸邊散落着碎發,她頭發有些亂,霍晗川随手拿了把梳子幫她梳頭發。

他是想紮個丸子頭的,過了一會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梳個馬尾。

知漆任他弄,等他沒了動靜才擡頭看鏡子。

“……霍晗川??”

天吶,這個發型??還不如不弄!

霍晗川握拳輕咳一聲以掩尴尬,聲音有點沒底氣,“我也沒想到我竟然不會梳……”

知漆哼哼一聲,把發繩解開,三兩下紮了個丸子頭。

霍晗川眸裏帶了些許驚嘆,仿佛這是件多麽神奇的事情,知漆被逗樂,調侃說:“虧你遇到的是我,要是以後你給你女兒梳頭發,你女兒被你弄哭看你怎麽辦。”

霍晗川突然靠近,喃道:“嗯?沒關系,我會哄的,讓你來重新梳。”

呼吸噴灑在脖頸間,帶着溫度,有些灼熱,加上這話,知漆覺得她心跳快驟停了。

他又似覺不對,彌補道:“在你生女兒前我會學會的。”

知漆:“……”

還等着我誇你啊!

她還是繼續吃吧。

一吃完,知漆覺得肚子都要被撐壞了,嗚咽着揉肚子,不過她也沒有喘息的時間,只是坐了一會就要回到前面去指揮小部員們,“好啦,我們快出去吧,要來不及了。”

她的敬業程度比他想象的更勝一籌,敬業到吓人。眼眶下挂着的兩個黑眼圈快讓霍晗川心疼壞了,他再次思考是不是不該讓她當這個主辦人。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似的,知漆突然抱住他的腰,埋在他懷裏說:“這次我真的學到了好多,我有感覺我進步了一大截,這幾天沒白熬夜耶。”

霍晗川在她小嘴上輕啄,“晚上好好睡一覺。”

這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開了不知道多少輛車的沐栀太太白嫩嫩的耳垂紅了紅。

霍晗川也沒走,在現場幫起忙來。

這個迎新晚會是學校交給學生會辦的,歷年如此,向來由大二的某個部長主辦,大二和大一的其他人協助,大三的主席團則旁觀監督。

霍晗川掃了一眼,默默地給學生會點名。名單早就記在了心裏,他一個部門一個部門地點着人。

點到一半,霍晗川濃眉幾不可見地一蹙,打電話給舒俐,“簽名單上有沒有知浣和謝心月的名字?”

今天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為了更好落實監督,每隔兩個小時每個人都要在門口那裏的簽名單上簽名報到,然後進來幫忙,簽名單是舒俐負責的。

舒俐都沒當回事,覺得肯定沒有哪個人那麽傻在今天缺席,所以也沒看,被霍晗川這麽一問,她趕緊翻了翻,頓時內心mmp,還他媽真有兩個傻逼。

“我馬上聯系!”舒俐嚴肅起來。

這也算是她的失職。

這個知浣和謝心月是想氣死她嗎?作為外聯部的部長和副部,缺席缺得很開心啊?!

她快氣瘋了,電話一通就是質問:“知浣,你去哪了?!”

知浣噎了噎,她只是出來吃頓飯而已,還以為不會被發現呢。被舒俐質問她也有點心虛,但還是很不喜舒俐這樣的态度,“學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犯人在被你審問呢。”

都這個時候了,不知道認錯,不知道承認,不知道說自己去哪了,竟然還在這裏跟她争辯态度問題。舒俐被氣笑了,“那你告訴我,我是不是應該恭恭敬敬地問你啊?”

知浣撇撇嘴,“倒也不必,只是我們都是學生,誰也不比誰低一等高一等的,基本的尊重要有吧?”

“......很好,你也不用回來了,外聯的部長直接換人好了。”說完,舒俐挂斷電話,絲毫不帶猶豫。

真的哪天就會被這種人給氣死!她真的想不通明明是親姐妹,怎麽人跟人的差距就那麽大呢?瞧瞧在大禮堂忙了一天的知漆,再瞧瞧這個不知道跑哪裏去的知浣,呵。

為什麽知浣會被選上?

還不是因為她四處拿着主席的名頭明裏暗裏地逼人?

一口一個霍晗川,誰敢不給她幾分面子?

如若不然,再輪兩百年都輪不上她!

可現在呢,舒俐感覺受到了欺騙,霍晗川明明是跟知漆在一起了呀,瞧那個如膠似漆的樣子,一天天的簡直膩死個人!

反正知浣上任本就名不正言不順,那麽多部長就她不是靠的實力,索性趁着這次機會給她換了,心裏也舒坦。

舒俐組織了下語言跟霍晗川彙報,霍晗川沉思片刻,“我會考慮,先辦晚會,今晚不容許任何岔子,你也盯好了。”

舒俐哎了一聲,保證着:“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知浣被挂電話後都懵了,再打電話過去卻顯示在通話中。

謝心月害怕地問她,“怎麽辦呀,她不會真的……”

知浣腦子嗡嗡響,她怎麽知道怎麽辦。她只是出來吃個飯,難道為了辦個晚會讓她連飯都別吃嗎?她又不是知漆那個傻子不吃飯,也不是社團那些傻子,叫外賣匆匆吃個半小時。

自己的人生是自己的,自己不對自己好還指望誰對自己好?她知浣就該好好地吃一頓飯。

原以為不會被發現,哪裏知道……

從前她是不怕的,她可是主席的未婚妻,頂着這個名頭誰也不敢把她怎麽樣,現在的話……

她毫不懷疑她再頂着這個名頭耀武揚威,會有人去跟霍晗川告狀讓霍晗川收拾她。

霍晗川和知漆在一起,幾乎整個社團都知道了。

都怪周吉和吳羽成那兩個大嘴巴!

不是沒人來問她,只是被她要麽躲過去,要麽說是和平分手,再裝裝委屈讓別人以為是知漆插足搶走霍晗川的。

那些且不提,與此同時也意味着她沒法再利用霍晗川得到任何好處了。

謝心月還在耳邊嘈雜,“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出來我也不會跟着你出來!”

知浣忍無可忍,“你有完沒完?明明是你自己也想出來吃飯,現在怪我?”

謝心月可不想丢掉這個副部長,一時又想不出辦法,竟捂着臉哭了起來。

平時跟着知浣嚣張慣了,她竟然忘了知浣的靠山早丢了。

知浣聽得心煩,吃沒幾口的意大利面也沒心思吃了,“走了,回去看看。”

而知漆糊裏糊塗地被突然出現的林謹盈拉出大禮堂,兩人面對着面,知漆有點茫然,“有什麽事嗎?謹盈,今天我真的很忙,得進去了。”

沒有機會知漆的歉然和急切,因為林謹盈此時此刻心跳快得要跳出胸膛。

她剛才在出租車上臨時想了一個很扯很扯的理由。

家庭教育使然,她從小到大都沒撒過幾次謊。

“學姐,我有件事想求你。”林謹盈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動作太過用力,薄唇現了三分白。

知漆漂亮的眼睛輕眨,看出她的緊張,也不急着進去了,安撫着她,“你別緊張,說吧,我能幫的一定盡力幫你。”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我們那個那啥,有個作業,要做實驗,然後要幾個人的頭發,你你能不能給我幾根?”她緊張得結巴。

知漆:“?”

什麽實驗還要頭發?

霍晗川從林謹盈帶着知漆出來後就跟着,在一邊聽了個全部。

林謹盈的話其實壓根沒什麽可信度,她讀的是文科專業,根本不會布置幾個實驗。就算真的是實驗,也不會要頭發。就算真的要頭發,一個班級每人都貢獻一下也夠了,再不濟還有她社團的同學。

林謹盈又不是學生會的,只是跟知漆認識,怎麽就到了來找她要頭發的地步?難不成做的實驗要上百個不同的樣本?

根本不可能。

知漆嘴角難得微微一抽,“這個……”

“學姐,你幫幫我吧!五根就可以!我知道你今天沒空,我明天請你吃飯呀!”

五根。

這個數字——

霍晗川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了。

如果做親子鑒定,是需要五根左右的頭發的。

就在知漆要答應的時候,霍晗川出口阻止,“等一下——”

林謹盈還沒來得及揚起的笑容一僵。

她知道霍晗川在旁邊陪着知漆,也沒在意,卻不知他會阻止自己的大事。

林謹盈目光帶了些許警惕,怕霍晗川幹點什麽毀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搞出來的計劃。

霍晗川見她神色,更加确定她不懷好意。

“不就是頭發麽,等下我找人給你,知漆還要忙,她得進去了。”霍晗川不由分說地道,“今天是學生會很重要的日子,希望你理解。”

林謹盈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我求你了,真的很重要,我沒有惡意的!我是林家的女兒,你不信我還不信林家嗎?”

知漆不忍,不知道為什麽她看着這個女孩如此,心有點疼。

她嘆口氣,“你直接薅吧。”

林謹盈一喜,小心翼翼地觑了眼霍晗川,生怕他再攔着,見他沒動靜,受寵若驚地上前去拔知漆頭發。

“學姐,有點疼,你忍一下哦。”她動作輕輕的。

還真別說,硬生生拔頭發還是怪疼的,拔了五根,知漆眼眶邊都泛紅了。

霍晗川把人拉走護在身後就要進去,就好像林謹盈是病毒似的。

林謹盈得了手,也不介意,歡歡喜喜地道謝,“謝謝學姐!我明天請你吃飯!”

“幾根頭發而已啦,不用了,你快去做實驗吧。”

林謹盈趕時間,沒多客套就跑了。

霍晗川看着林謹盈的目光帶着審視和警惕,打定主意得讓人去查查。

見知漆這麽疼,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怎麽這麽傻,別人說什麽你都信,萬一她是騙你的呢?”

“管他呢,頭發而已,也幹不出什麽壞事啦。”知漆嘻嘻一笑,拉着他進去。

霍晗川趁知漆沒注意,給人發了信息,讓他查查林謹盈最近的動向。

知浣回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去找舒俐,可是舒俐理都不理她,她都跟舒俐面對面了,舒俐當她是空氣一樣從她跟前走過。

知浣被氣了個倒仰,耳邊卻還浮現着謝心月的哭聲,知浣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攔着舒俐陪笑道:“學姐,我和心月也是餓慘了才會出去吃個飯的……”

她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舒俐打斷,她睨着知浣,陰陽怪氣地開口,“喲,可真稀罕,第一次聽說有人吃飯要倆小時的!”

說罷擠開她就走,一點面子都不給留。

知浣臉色很難看,一直隐忍的脾氣終于爆發,“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好歹也是個部長,至于我二十四小時在這盯着嗎?那他們是幹嘛吃的?!還不許我去吃個飯?你以為你是誰?搞官僚主義這一套呢?擺什麽官架子!”

她發脾氣一來是今天被舒俐氣狠了,二來也是因為舒俐的态度讓她明顯感覺到地位的落差。

本來失去婚約就很難受了,連帶着失去的一切更是讓她窒息,舒俐今天這樣,知浣不得不以為是舒俐為了調轉風頭讨好知漆特地來為難的她。

她不就是一時落魄了些嗎?倒也不至于虎落平陽被犬欺!

欺負她,欺辱她,換做從前舒俐哪裏敢?!

現在見她沒了婚約就這麽對她?!

知浣現出平日裏隐藏得深深的獠牙,向舒俐發難。

其實還真是冤枉了舒俐,她以前是給霍晗川面子,并不是不敢對知浣如何。她真的想的話,沒有怕不怕一說。

霍晗川為人處世公平公正,光明磊落,并不可能因為她對知浣如何就給她穿小鞋。

不過是霍晗川行事得宜,待人友好,別人看在他的面子上給知浣幾分好臉色,換句話說,知浣一直在消費霍晗川的人緣。

都不知道給霍晗川敗壞了在多少人眼裏的印象了。

被如此一說,舒俐手指顫抖地指着她質問,“你在胡說什麽!”

舒俐氣得滿臉通紅,不止是她,圍觀過來的外聯部的人對知浣也是氣到發抖。知浣吵架歸吵架,憑什麽帶上他們,說他們無用?他們有用是她偷懶的理由?

別人家的部長那都是護着自己部門的人,就說知漆吧,對她部員好到他們都眼紅,可知浣呢?簡直讓人心寒。

知浣還沒意識到問題,依舊不依不饒,“我難道說錯了嗎?現在的學生會真的得好好整頓整頓了,你看看到處都是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你一個小小的副主席罷了,都能在這裏擺官譜!”

她趾高氣昂地,想拉高在衆人心目中的形象。

讓他們看看,她知浣可不是好欺負的!

別以為她丢了婚約就能讓他們随便欺負!

知漆指揮着小社員布置,知浣那邊悄然聚集了一大波人,知漆一錯眼就發現所有人都跑那邊去了。

由于知浣和舒俐被圍在中間,社員們又嘈雜,知漆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快步跑過去,“你們都在這兒幹什麽呢?趕緊去布置呀,都快開場了!”

霍晗川見她攪和進去,也不看戲了,跟了過去。

吵歸吵,可別傷了他的人。

舒俐跟知浣劍拔弩張,眼看戰火就要點燃,沈句早就過來了在勸架,熱鬧得很。

知漆把人都叫開,“都什麽時候了?再三跟你們說今天很重要,所有人都不能放松警惕,都不能松懈偷懶,現在你們在這兒圍觀什麽?散開散開,都去忙吧——”

大一的社員瞬間被驅散,就只剩三個主席和知浣知漆、謝心月。

舒俐一看到霍晗川就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希望他主持公道,畢竟他是學生會的主席。

知浣一看到霍晗川,心裏咯噔一聲,眼淚瞬間簌簌而下,“晗川,你別聽她誇大事實,我只是去吃了個飯,然後她就打來電話來罵我,威脅說要把我撤掉,我只是在讨個說法——”

霍晗川臉色冷肅,并無因她柔弱神态而生半分憐憫,只道:“所有的經過我都清楚,也是我點的名,讓她去找你們兩的。你和謝心月擅自玩忽職守,偷懶外出,不來指揮外聯部部員工作,降低了整體工作效率。舒俐也是,沒有及時發現有人沒簽到。你們的事情我心中有數,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都先去忙,不要在這個關頭吵起來。”

越聽,知浣越是心涼。

他竟然都知道,都不由得自己狡辯半句。

早知道……她還吃什麽飯呀!

舒俐得意地瞥了她一眼就走開了。

還想着污蔑她,避重就輕地告她狀?想得挺美,以為自己是誰?

知漆見事情解決,也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霍晗川緊跟而去,就留下知浣和謝心月還怔怔的。

謝心月揪了揪知浣的袖子,帶着哭腔,“怎麽辦呀浣浣,我們真的會被撤下嗎?這可是史無前例的,得在整個學校傳一遍,把臉都丢光了吧?!”

知浣哪裏知道?

她腦子亂糟糟的,甩開謝心月,“你別煩我了!快去幹活啊!沒看到被罵了嗎?”

說完就大步離開,也不去管謝心月。

真的是,把臉都給丢光了,在整個社團,在舒俐面前,在……知漆面前。

而這個時候的林謹盈,給郁蘭傾打電話說拿到頭發了,緊接着馬不停蹄就去了醫院的檢驗科,把知漆和章媽拿來的郁蘭傾的頭發,交給醫務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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