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開門吧, 膝丸。”小狐丸道。

“不行的!”膝丸搖搖頭:“現在院子裏比外面嚴重多了, 兄長就是因為在裏面待久了才會變成這樣子。”

三日月宗近嘴角的笑意頓了頓,“那你呢?”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都和兄長待在一起。”膝丸擔憂的看着髭切。

“不傷害主人嗎?”莺丸沉吟道。

“誰是這東西的主人啊!”膝丸搖頭不承認。

“小狐丸,你有沒有覺得這霧氣比剛才更重了?”三日月宗近神情略有凝重。

聞言, 歌仙兼定、莺丸、江雪左文字和小狐丸認真觀察,小狐丸皺眉道:“的确更重了,而且,臭味更濃了。”

三日月宗近往前走:“再拖延下去, 會更加不妙的。”

小狐丸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 餘下的江雪左文字撚動佛珠,也跟了上去。

歌仙兼定望着三人的背影,與莺丸對視,莺丸苦笑了一聲:“都到了這個地步,可不能說後退啊。”

“嗯。”歌仙兼定點頭,扶着莺丸跟上。

三日月宗近推開門,之前被他施術隔開的異味猛烈的襲來,三日月宗近有那麽一瞬間, 感到了窒息。

膝丸這家夥, 還真是可怕啊。

悠悠的感嘆着,三日月宗近踏進了院門。

膝丸眼睜睜看着三日月宗近他們一個個跟着進去,在進與不進之間掙紮, 進去吧, 兄長還是這樣, 不進吧,膝丸那僅存的良心在微微作痛。

髭切終于緩過來一點,他撐起自己的身體,對因為兄長恢複顯得異常高興的膝丸道:“搞事丸,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承擔。”

“兄長!”膝丸眼圈紅紅的:“你終于回過神了,還有,我是膝丸。”

“快進去吧。”髭切推推他,膝丸連忙站起來,“兄長,你放心,我一定會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的!”

膝丸沖了進去,髭切見他離開,一下子躺到地上:“終于,腰好困……”

“三日月殿!”膝丸進去之後就呼喚道。

三日月宗近在遠處應了一聲,膝丸順着聲音跑了過去。

“要給我們帶路嗎?請吧。”三日月宗近道。

“是,請往這邊走。”

燒得挺徹底的,三日月宗近站在灰燼旁,手裏拿着來時撿的一截樹枝,在灰燼裏翻撿。

不多時,果然有了發現。

縱使燒得差不多了,但是還留有一點點的殘渣,黑色的小碎塊在灰燼裏不是很顯眼,若不仔細找根本看不出來。

“找到了。”三日月宗近道。

“是陰陽師的符咒。”三日月宗近言簡意赅,然而他身後的刀劍男士頓時殺氣四溢。

“看樣子一切都很明朗了。”三日月宗近丢掉手裏的樹枝,他轉過頭,嘴角勾出笑意。

“是誰大家心裏都很清楚吧。”

“無比清楚呢。”小狐丸眼中紅光大盛,歌仙兼定與莺丸去掉了僞裝,江雪左文字手中的佛珠串斷開,佛珠撒了一地。

膝丸更是面目猙獰:“居然敢借我的手去害兄長!不可原諒!”

“大人,霧氣似乎淡了一些。”望着窗外的淩霄忽然道。

“真的嗎?”

“主人,的确淡了。”太鼓鐘貞宗眼角還有些紅意。

“難道是三日月宗近出手了嗎?”米宓不由得這樣想,手腕上的聯絡器忽然閃爍,米宓打開投影屏幕,高杉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

“現在怎麽樣了?”米宓追問:“研究出結果了嗎?”

“結果還沒出來,不過,有人想要和你說句話。”

“誰?”

“土禦門靜子。”

令人驚豔的刀光在空中劃過,宛若一輪弦月,時間仿佛就此定格。

弦月當空,清輝籠罩整個本丸,随後月輪消散的無影無蹤。

三日月宗近背對衆人收刀歸鞘,他道:“我已除去了本丸內空氣的異味,不過,我認為,黑霧可以繼續留着,靜觀其變。”

“三日月殿,多謝了。”莺丸聞不到那股惡臭,整個人頓時精神了很多。

“多謝。”其他幾人也跟着道謝,沒有那股惡臭只是黑暗的話,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就連受難程度不深的膝丸也感覺松散了許多,畢竟他受害不深不假,卻也能聞到臭味啊。

“哈哈哈,既然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先走了。”三日月宗近笑着朝門口走。

小狐丸想起三日月宗近說的要見見審神者,連忙跟上去。

誰知道,剛走到門口,就差點撞上一個人。

“鲶尾藤四郎?”三日月宗近擡起袖子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狹長美麗的雙眸。

鲶尾藤四郎還是第一次見到三日月宗近,在那雙藏着月亮的美麗眼睛裏,他好像無所遁形,一切都暴露出來了。

跟上來的小狐丸見到是他,就問他:“鲶尾,你有什麽事嗎?”

鲶尾藤四郎定了定神,道:“三日月殿,請救救一期哥!”

三日月宗近沒開口,反而閉上了眼睛。

“一期一振怎麽了?”整座本丸都在三日月宗近的掌控之下,深知此事的小狐丸明白三日月宗近這是在“看”一期一振,就替三日月宗近詢問。

“一期哥他,怎麽都叫不醒。”鲶尾藤四郎哭喪着臉,想起一期一振的樣子就悲從心來。

三日月宗近睜開眼睛,拍了拍鲶尾藤四郎的肩膀。

“三日月殿?”鲶尾藤四郎疑惑的看向三日月宗近,随後仿佛明白了什麽,眼淚流了下來:“難道一期哥沒救了嗎?”

“哈哈哈,沒事的沒事的,一期一振好得很。”三日月宗近笑了起來,他揉亂鲶尾藤四郎的頭發,“太累了剛好趁着這個機會睡着了而已,不用擔心,晚上大概就能蘇醒了。”

“是嗎?太好了!”鲶尾藤四郎在三日月宗近碰到他的時候渾身僵硬,直到三日月宗近松手走過他的時候才說話。

“我這就回去告訴骨喰。”鲶尾藤四郎說着就轉身,剛好撞上三日月宗近的視線。

血月升起來了,鲶尾藤四郎凝望着三日月宗近的眼睛渾身發冷。

“鲶尾?你愣在這裏幹什麽?”歌仙兼定奇怪的問他。

鲶尾藤四郎這才會神,門口已經沒了三日月宗近的影子,他僵硬的活動了一下胳膊腿,“沒什麽,我這就走。”

莺丸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畢竟太刀夜視能力不怎麽好,就算暗堕了晚上能看得清楚一點,但是黑霧可不是黑夜啊。

“大概是心虛吧。”莺丸邊走邊說。

“心虛什麽?”歌仙兼定納悶不已:“有什麽好心虛的?擔心兄弟很正常啊。”

莺丸輕笑,意有所指:“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江雪左文字恰好走了過來,歌仙兼定住了口,不再問了。

土禦門靜子是一個美豔成熟的女性,一身紅裙,深紅色的波浪卷長發,精致的妝容,再配上那烈焰紅唇,那張揚不可一世的氣場撲面而來,氣勢淩人。

她的身後還站着一個背生黑色巨大雙翼的男人,淡金色的短發,俊俏的面容,他穿着白色的狩衣,腰上還帶着一個深紅色的天狗面具。

“我是,土禦門靜子。”土禦門靜子高傲的擡頭,“他是我的式神,大天狗。”

“哦。”米宓眨了眨眼睛。

土禦門靜子等了半天沒等到對方的羨慕谄媚之詞,漂亮的眉皺了起來。

“你難道沒聽過我的名字?”土禦門靜子質問道。

“當然聽過啊。”米宓看着她,“你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被刀劍男士吓出了心理陰影的土禦門靜子嘛!”

土禦門靜子擰眉:“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我是什麽意思我就是什麽意思啊。”

“你!”土禦門靜子作勢要怒,卻很快冷靜下來。

米宓抿了抿唇。

“審神者寒月,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土禦門靜子叫出米宓的代號,又帶着惡意笑了:“還是說,米——”

“夠了!”紫色的劍鋒仿佛隔着虛幻的空間刺入她的眉心,淩厲的殺氣直沖腦門,激的她渾身一抖。

大天狗神色複雜的看了持劍之人一眼,上前一步扶住了土禦門靜子。

“若是再敢冒犯吾主,可就不是這麽簡單了。”淩霄在米宓的勸說下收回劍刃,冷冰冰的開口警示。

米宓還是第一次聽到淩霄這麽冷酷的聲音,雖然身體有些不自主的發抖,但是在心裏不住的冒花花,給維護自己的淩霄打call!!

淩霄經常守在米宓身邊,狐之助三番兩次提到的不能告知真名早就被他銘記在心,土禦門靜子這樣不知道好歹的挑釁,他自然會發怒。

太鼓鐘貞宗還在這裏,若是他以後不在米宓身邊,太鼓鐘貞宗起了壞心,米宓怎能安好?!

土禦門靜子瞪大眼睛,直面死亡的恐懼之感讓她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那個,恐怖至極的幻覺!

土禦門靜子終于回過神,她後怕的按緊胸口,貼身的禦守發起熱來,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擡頭,故意不去看旁邊那個藍衣服的男人,直直的盯着米宓。

“我們做個交易,你把鲶尾藤四郎與骨喰藤四郎交給我,這本土禦門祖上世代相傳的靈術秘籍就是你的了。”土禦門靜子拿出了一本約一指厚的書籍,頗為得意。“這可比時之政府那爛大街的靈術好多了,上面各種靈術可都是土禦門家的不傳之秘,掌握了它們,前途不可限量,時之政府也不在話下。”

“我怎麽知道你這秘籍是真是假?”米宓很冷靜,根本不被那所謂的秘籍吸引。

“這可是我土禦門家族世代相傳的,怎會有假!”土禦門靜子豎眉呵斥。

“東西是你的,是真是假還不是你說了算?我又不是土禦門家的人,就算你給了我假貨,我也看不出來。”

“那我不就吃虧了?何況,兩個刀劍付喪神才換一本秘籍,身為土禦門家族的繼承人,你未免也太小氣了吧?”米宓故作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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