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弟子交流大會
法宗宗內派系林立,各自具有自主權。按照比例,每個派系都會得到一定的參賽令牌給看好的派系內弟子。但這沒完,參賽人員并非就此固定下來,而是開始新一輪搶奪。
畢竟,最終參賽名額,認牌不認人。
外派應邀來的倒不必争搶這令牌,只需要自行商量好出戰次序也就是了。
青鋒宗的第一場由将秋請纓。他知道後面的幾場落風風多半不會觀戰。他希望能被落風風看進眼裏。
落風風在臺下笑眯眯地揮手,周圍圍護着的除了青鋒本宗的師兄師姐外還有法宗的師姐們,有的是不知慕什麽名而來,有的是上次接引弟子裏瞧見過的臉,還有的許只是跟着湊。全圍着落風風說話。
将秋扣住了劍,問:“人呢?”
法宗認牌不認人,這場比賽對應的令牌的持有人卻遲遲未上。
判決也有點急,怎麽能在這些外宗的眼裏落下個未戰先怯的污名呢!大聲喊問:“四十一號!四十一號!人呢?人呢!四十一號!”
“在在在!”有人大聲應道。
聲音是清朗的少年音,元氣十足。
落風風順聲望去,人頭攢攢,看不到什麽。
有個師兄手眼奇快地搶在其他人前直接把落風風抱起放在肩上,調笑道:“師弟快謝謝我。”
落風風也笑着道謝。
将秋拔劍,劍尖指地。
落風風騎在師兄肩頭視野開闊不少,就能輕易瞧見發聲那人是那日的黃衫小子。他眼睛很給落風風留印象。
只見他鄭重其事地把手裏的牌子奉給另一個黃衫高個兒,笑得燦爛卻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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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加油!”黃衫小子笑着給要上場的人鼓勁。
高個兒黃衫接過令牌上了場。彬彬地行了個禮。
将秋搶攻。冷冽一劍。
臺下,落風風以他十餘年的觀戰經驗篤定地對周圍人說:“師兄贏了。”
果不其然,高個兒黃衫勉力擋了幾招,終于還是敗了陣。
将秋在勝利宣告聲中冷着臉下了臺。
青鋒宗後來的幾場比鬥落風風沒怎麽看但居然也沒離開,只是人昏昏欲睡的。直到某場裁決念他的名字時被陡然師兄師姐們的反應驚醒。
睡眼惺忪地四顧。
青鋒衆:什麽情況!
“你們法宗怎麽搞的!”
“小師弟不上場!”
“我們根本沒報小師弟的名上去!”
青鋒衆當場就嚷嚷開了。就說他們法宗不懷好意!激昂憤憤,各人的家夥都或抄在手上或按着欲拔。
将秋當場就拔劍了。
周圍有些的法宗弟子也大着膽子幫腔。
“這位劍宗小師弟上場?不能夠吧。”
“是不是記錄的人記錯了。他們這些辦事的總是很粗心。”
有仗着人多口雜說:“個沒修練的外宗弟子能礙着你們什麽利益!過分了阿。”
青鋒宗衆人一手握劍,一手扣住劍符,冷冷怒目看着裁決。
落風風問:“到我了麽?”
此言一出場上的劍拔弩張陡然一消,青鋒一衆随手把劍入鞘七嘴八舌苦口婆心地勸。
法宗弟子也跟着幫腔分析弊害。
将秋很是無措地杵在一邊。
落風風活動了下手腳就準備上臺去了,被一衆人手忙腳亂地拉住抱住拖着。
臺上的對手孤零零站着,迷惘地看臺下混亂,冷不丁就對上了将秋的冷眼,那眼中的殺意好像凝成了實質直接把他刺了個透心涼。
對手慌得退了半步,後一恍眼瞥見将秋臉上妖紋他的膽氣竟也像回來了似的,大步一跨怒目瞪去,指着将秋說:“你!上來!”還做了個輕蔑人的手勢。
這人還頗為自得自己的決定,想着這樣就不用去欺負那劍宗小師弟了,要是那漂亮的眸裏落下了淚水,這要他怎麽辦。
将秋也正有上去混了這一場之意。
“師兄。”
一聲喚,輕而易舉地讓将秋動彈不能。
“師兄帶我上去。”落風風說。
将秋,很是為難。
幾日前,落風風與法宗宗主的應答。
“落風風——”
“閑話可免了。阿娘可說,您必有要事。”
“幾日後交流會,你當上。”
“好。”
“你不問為什麽?”
“何須問。義不容辭。”
“…紅梅兒也曾這樣…”
落風風應這上臺之請并非只因義不容辭。
法宗有大事将生,他知。
法宗有風雨欲來,他知。
這風雨大事能将他這無甚幹系的宗外人牽扯其中的細觀他人生也不過只能同身世相關了。
落風風一直知自己身世有疑。
生在絕谷?
絕谷那地方生機全無也不容生機。
阿娘說她在絕谷感而受孕。
他半字不信。
但阿娘老爹在絕谷生還,百年後攜嬰兒而出的事實又确确鑿鑿。
落風風平日不想但也曾想過。
既撞上這機會試它一試又何妨,左不過一條命罷了。
“師兄。”落風風又叫了一聲。
将秋,不懂怎麽對落風風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