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非要別人兇才怕
但他并沒有把藥碗往嘴邊送,只是沉沉的打量宋惜月。
宋惜月激他,“怎麽了?怕我下毒?放心吧!我膽子沒你大,我不敢殺人!再說了,我要殺你,這麽多年,我缺機會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北川擡頭看她,氣得不輕。
宋惜月兩手一攤,“哦,那就喝呀,這藥可不便宜。”
顧北川也知藥不便宜,他沉默的把藥喝完,把空碗遞給大寶,“二寶,洗碗去!”
二寶伸手,宋惜月搶了碗過去。
二寶的聲音低低的,“我去洗!”
“不用!我等一下還要去燒水給你們洗澡。”宋惜月拿着空碗離開。
燒水給他們洗澡。
屋裏的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在顧北川知道的情況下,一年前宋惜月就不管三小只洗澡的事了。
燒水的活,也是大寶的。
大寶病了,那就由二寶和三寶來燒水。
反正,宋惜月不幹這活。
沒過多久,宋惜月就在外面喊:“二寶、三寶,你們出來洗澡。”
顧北川感覺很困,交待二寶,“爹有些困了,先休息一會,二寶,你照顧好大哥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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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寶點頭。
他去衣櫃裏找了衣服,拿着出去。
院子裏放着一個大盆,裏面已經放着溫度适合的熱水,宋惜月指揮,“二寶,你先洗,三寶是女娃娃,晚點洗。
過來,脫衣服,進去。
這一身髒得呀,進去坐下,我給你搓背。”
二寶聽着宋惜月要幫他搓背,吓得差點摔跤。
他不停的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宋惜月眯了眯眼,二寶怕她打人,吓得不敢再反對,乖乖的脫了衣服,背對着宋惜月坐在水盆裏。”
宋惜月用惡母的形象,逼着二寶和三寶‘聽話’的洗完澡,然後又端了水進去給大寶擦了身子。
沉睡中的顧北川,她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等她忙完,端着髒水出去,二寶立刻低聲對大寶說:“大哥,我發現她好像不一樣了,好像沒那麽讨厭了。”
三寶目光淩厲的看向二寶。
二寶慌張解釋:“我沒有喜歡她,我就是覺得她……”
大寶搖搖頭。
他也覺得宋惜月不一樣了。
二寶就不說話了。
這家沒有沖涼房,宋惜月提水回屋擦身,換了套衣服才去隔壁屋裏。
二寶和三寶正在床前照顧顧北川,那小心翼翼的仔細的樣子。
“我來吧,你們睡覺。”
“不用!我們來!”他們立刻搖頭。
宋惜月叉腰,看向大寶,“大寶,你确定不叫弟弟妹妹睡覺?”
大寶對上她的目光,立刻對二寶和三寶說道:“二寶,三寶,上來睡覺。”
二寶和三寶利索的睡到床的另一頭。
宋惜月勾勾唇,心裏笑,“小屁孩,非要別人兇才怕!”
顧北川服了退燒止痛消炎藥,又有兩粒安眠藥,宋惜月根本不擔心他晚上會醒,只是退燒和消炎,光是幾粒藥片效果不大。
靠冷敷,那更是不行。
折騰一個時辰後,宋惜月又累又急。
想給他打吊針,可系統裏沒錢了,她買不到藥。
宋惜月回屋,打開櫃子,看着所剩不多的面粉,“商場裏有古代的面粉嗎?”
“要!無公害的糧食都要,一斤八元。”系統立刻回應。
宋惜月把面粉放了進去。
“叮,一斤面粉,收入八元。”
宋惜月關上櫃子,突然想到廚房裏的車前草。
“車前草要嗎?”
“要!一斤五元。”
宋惜月趕緊把車前草賣了,一共二十元。
餘額裏的二十八元,根本不可能買到針水。
“叮,新手禮包抽獎活動來了。”系統的聲音如同天籁,宋惜月趕緊的看完抽獎規則,兩元一次機會,一共三次。
宋惜月不猶豫,直接用六元買了三次機會。
抽獎的巨輪在飛速轉動,宋惜月心裏不停的喊:“中中中!特等獎!”
輪盤停下。
四個字!
謝謝惠顧!
宋惜月氣得想一掌把輪盤拍碎。
第二次,三等獎,兌換了二十元。
最後一次機會,宋惜月真的着急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盯着輪盤轉動,輪盤慢下來時,她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從未這麽緊張過。
叮!指針停在神秘卡上。
宋惜月看了看,這神秘卡是真的神秘,時機到了,它會自行激活,也就是說現在有等于沒有,而且你還不知道這究竟是個啥?
手中有四十二元。
宋惜月找了找,這點錢居然夠買藥了。
買了吊針和藥水出來,她提着就去隔壁屋裏,三小只睡得沉沉的,根本不知他們爹夜裏被紮針了。
不過,打了吊針,效果快多了。
針水打完,顧北川也退燒了。
宋惜月回屋,倒床就睡。
第二天,天一亮,宋惜月就醒了,趕緊的出去挖車前草,這一帶路邊、水溝邊到處都是車前草,宋惜月不費力就挖了不少。
賣了十斤車前車,又從空間裏買了點菜和蔥,摘了一些檵木葉回家。
剛進院門,就聽到顧北川屋裏來女子說話的聲音。
宋惜月走到房門口,就看見一個婦人坐在床前,一個年輕女子站在婦人身後,目光一直瞅着顧北川看。
宋惜月看一眼就腦海裏就浮現這二人的名字。
婦人叫崔氏,村東面宋阿旺的媳婦,顧北川的表姨母,那女子是崔氏之女宋小茶,四年前嫁人,一年前被休回娘家。
宋阿旺一家人愛面子,明明宋小茶被休,卻對外說是和離。
不過,村裏人心裏都清楚。
懶得管他們家的破事。
身處在這年代,女子不管是被休,還是和離,在別人看來都差不了多少,反正就是男人不要的女人。
處境上都是艱難的。
娘家好的,你還能有容身之處。
娘家不好的,那就只能颠簸在外,或是找棵歪脖子樹,一條麻繩解決了自己。
崔氏關心的看着顧北川,“北川啊,你這傷,大夫怎麽說?昨晚聽見大寶他們在哭,我是要過來看看的,可你姨父拉着不讓,說是你們的家事,我不該插手。
姨是一晚沒睡着啊。
想想你和孩子的不易和委屈,姨就心疼。
北川,我今天特意帶小茶過來,讓她留下照顧你和孩子們。
姨年紀大了,家裏事又多,常常顧不上你這裏。
小茶年輕,有精力,也細心。”
聞言,顧北川皺眉。
宋小茶欣喜的臉色黯然下來。
宋惜月翻了個白眼,大步進去,把菜籃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他來村裏落戶也五年多了,自我和他成親後,兩家也幾乎不來往。
今天一口一個姨,一口一個心疼北川。
啧啧啧……
這是演哪一出呢?”
宋惜月從小就與宋小茶不對盤,不僅如此,姜氏和崔氏也是死對頭,據說當年崔氏也看上她爹宋鐵牛了,只是他爹沒看上崔氏。
崔氏像為了膈應人一樣。
直接嫁給了同村的宋阿旺。
反正,在原主的記憶中,這一老一少都是茶代表。
宋惜月不知,這姨并不是真的。
當年顧北川帶着大寶,的确是遇到了崔氏顧姓的遠房表親,從那人口中得知了崔氏的住處,他拿着那人的信物,過來與崔氏相認,并落戶。
哪知道這茶一沾到身上,這味道就再也洗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