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代表身份的玉佩
小姜氏哭着抹眼淚，“爹娘，你聽聽宋惜月給狂的，你們聽聽她說的話，她把我打成這樣，她竟還有理了不是？”
“別扯有的沒有的。”姜氏對宋一平夫婦二人是寒了心的，以前不覺得，這幾天算是看透了。
或許，他們以前是看在宋鐵牛是村長的份上吧。
姜氏目光沉沉的看着宋一平和宋二安，“回家！現在就回。”
小姜氏不走，“娘，有事在這裏說也是一樣。宋惜月打了我，這事還沒處理完呢。”
外面有村民看過來。
宋惜月讨厭宋一平他們，但她心疼宋鐵牛夫婦，不想他們讓人在背後議論。
這幾天，因為挪用村裏公款，被免的村長，這造成的非議，已經讓宋鐵牛夫婦難受了。
“爹娘，進屋說吧。”
宋鐵牛率先往裏走。
“全部進來。”
“……”沒有人動。
姜氏率先跟上，“不進來，那就別談分家的事。”
話落，宋一平夫婦和宋二安夫婦都跟着進去了。
宋四順瞧着這一幕，深受打擊。
宋惜月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小四，如果老大和老二要分家，你願不願意跟爹娘？當然，如果你不願，以後，我也一樣可以給爹娘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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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宋四順梗了梗脖子，“爹娘不是沒兒子，兒子也沒死絕，哪輪得到你一個嫁出去的閨女給他們養老？”
宋四順大步往屋裏走。
宋惜月跟在他身後。
二人進了屋。
宋鐵牛夫婦已經坐在桌前，冷着臉看着站在桌前的四人。
宋四順很自覺的站到桌前。
分家分不到宋惜月頭上，所以她坐到了床邊上，一邊幫大寶檢查身體，一邊聽宋鐵牛處理事情。
大寶的情況不是很好，先天性的，但是，像他現在這年紀和身體情況，也不能做手術。
只能先小心的養着。
“老大，老二，你們是不是想分家？說實話，要是說假話，那就不分了。”
宋鐵牛沉默了許久，還是忍着心痛問出了他已經看出答案的問題。
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
他這兩個兒子還真的就是那樣。
沒有成親之前，一個個都是孝順懂事的，對爹娘的安排，從來沒有異議。
成親之後，他們各自打着小九九，總想多為自己考慮一些，争取一些。
慢慢的，人就自私了。
宋一平猶豫着該怎樣開口？小姜氏就怕他猶豫，“爹娘，不是我們想分家，而是家裏現在的情況，我們覺得分家好一點。”
這話打破了僵局。
宋一平怕爹娘怪罪小姜氏，連忙說道：“一直都是我想分家！”
宋鐵牛點點頭，看向宋二安，“老二，你呢？你要是不想分，也可……”
“爹，我也想分！”宋二安打斷了宋鐵牛的話。
“好！既然都想分家，那就不整那些虛的，我成全你們。
既然現在這個家還是我和你娘在當，那家該怎麽分，也就我們說了算。”
宋鐵牛捏了捏拳頭，努力的讓自己情緒平穩一些。
姜氏伸手覆在他的手上，輕輕的拍了拍。
宋鐵牛紅着眼眶看她一眼，咬咬牙，又看向宋一平他們。
“家裏的東西一分為四，老大，老二，小四，還有我和你們娘各一份。
小四還沒成家，按說不該分家，但是該他的也不能少。”
“我跟爹娘一起，以後，我給爹娘養老。”宋四順挺了挺胸膛，抑揚頓挫的保證：“爹娘放心！将來，小四絕對不會有了媳婦忘了娘，一定好好孝順爹娘。”
這話像是無形的巴掌，狠狠的打在宋一平和宋二安臉上。
他們二人恨恨的瞪了宋四順一眼。
宋鐵牛繼續說道：“行！不過還是要一分為四。你們同意嗎？”
話已經說開了，宋一平和宋二安好像也沒有那麽多顧忌了。
宋一平：“是所有的東西都一分為四嗎？銀子呢？這些年是爹娘悄悄貼給宋惜月的，是不是也該讓宋惜月還上？再一分為四？”
宋二安：“我同意大哥的說法。還有賣公山該分給我們家的銀子，該算進來一起分。”
姜氏看着他們二人， 心裏更冷了。
宋惜月不想看着她爹娘為難，于是快刀斬亂麻，“可以！這賬我認，你們說說，總共多少？”
話落，小姜氏就開始念着一大串的數字，宋一平和宋二安不停的補充。
聽起來他們積怨已久，并且對姜氏偷偷幫助宋惜月的事情，也一清二楚。
最後，小姜氏一臉諷刺的看着宋惜月。
“這些年爹娘從家裏拿出來補貼你的銀子，還有這次賣公山該分給我們家的，一共有四十八兩多。
也別說我們不念舊情，尾數就不要了，你給整數四十八兩。”
“噗……”宋惜月撲噗嗤一聲笑了。
小姜氏：“你笑什麽？”
宋惜月朝她翻了個白眼，“四十八兩我都出了，我還差你那一百二十文錢嗎？
姜玲，今天這一幕，你們已經想了很久了吧？
今天你們無情，他日不要怪我和小四無義。
四十八兩零一百二十文，我給！
我先給你們寫欠條，三天後，這銀子……”
“宋惜月！”隔壁屋裏傳來顧北川的聲音，“你過來一下。”
宋惜月指了指隔壁，“你們稍等一會，我過去一下，馬上回來。”
宋惜月來到隔壁。
顧北川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帶着愧疚，他從枕頭裏拿出了一個破舊的錢袋。
“你過來。”
宋惜月看着那癟癟的錢袋，“幹嘛？要把私房錢拿出來？”
顧北川眉頭一皺，“嚴肅一點！”他打開錢袋，倒出了裏面的錢，還有一塊玉佩。
那玉佩一看就是上好的玉，上面的的花紋也雕刻得很精致。
錢倒是不多，只有兩錠碎銀，還有一些銅錢。
看得出這是顧北川所有的積蓄了。
“宋惜月，你把這塊玉佩拿去當了吧，不過，在當這一塊玉佩之前，得先把玉佩上面的這三個字磨掉。”
宋惜月把玉佩接過去，低頭端倪着上面的字。
顧之彥！
“彼其之子，邦之彥兮。”
宋惜月看着之彥二字，立刻就想到了《羔裘》 這首詩的最後一句。
顧北川擡頭驚訝的看着宋惜月。
她竟知道？
宋惜月問：“這是你的名字？”
顧北川的表情有些怪，悶聲道：“你拿去吧。”
他出手坦蕩，沒有半點不舍的意思。
可唯獨掃過玉佩的眼神裏，劃過幾絲珍重。
這應該，是他身上最重視的物件了。
真就這樣給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