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是我喜歡的臉
這比賽是不是根本就是走個形式啊,居然一天就比完了,殃在腦子裏思考了一下,得出的結論,這就是個形式。
一點也不正式好嗎?
殃掃了任雷霆這個站都站不穩的人,從地上攔腰,扛起來到肩膀上,走到擂臺邊上,扔了下去,好了,掉出擂臺,比賽結束。
剛要走下去。卻發現任雷霆,又出現在了擂臺之上。“速度真是快呀。”還沒有落到地上,就成功掙脫了他的束縛又回到了擂臺之上。
殃轉過身來,“那就讓叔叔給你散散火,消消氣”。對于這種死不願意說的混小子,就應該狠狠的打一頓。時間長就長了吧。他不管了。
殃微微的舉起自己的手,握成拳頭狀,在自己的面前,手指間,有數根鋼針。不是雷很厲害嗎,那我就洩光你的雷。
幾根鋼針甩出去,在任雷霆還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就已經插到了他的身上。
從幾根鋼針上向外湧出巨大的電流,向殃湧過來,看起來就像是任雷霆發動了極其猛烈的攻擊。
即使現在是白天,這閃爍的電光,也許很多人的眼睛眯了起來。
時間在流逝,任雷霆只感覺自己的越來越虛弱。
開始緩緩的跪到了地上。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怎麽火氣過高的小夥子,就應該洩洩火。”殃這回是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收回自己的鋼針。一手抓起任雷霆把他甩下了擂臺。
在擂臺上站了一會兒,像是等待着任雷霆再一次站起來。好一會兒,才走下去,抱起自己的小黑貓。
對面的湖藍色衣服的任雷霆也勉強站起來了,目光複雜的看着他。話說他這是第一次被自己的雷攻擊的這麽慘。
殃一扭頭就向另外一個擂臺走去,這是最後的戰鬥。一步步走上擂臺,看到對面的青年白衣似雪,風度翩翩,劍眉星目,以及恰到好處的紅唇,只能說,是上天的寵兒。
“在下風清揚。”“沈卓。”“請。”
殃沒有動手,這麽好看的青年,他下不去手呢。
殃下不去手,可不代表風清揚也不動彈,氣流化作風刃。呼嘯着,似乎要割裂虛空。
躲避不及,風刃,在殃的臉上,割出一道口子。鮮血滴嗒嗒的,有些落在黑貓的身上。
殃伸出空閑的那只手在臉上抹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流血了呢。
殃一步步的往前走,風刃還是如往常般呼嘯。不過到殃面前的風雲似乎都消失了,又在他身後出現,仿佛,他是矗立于另外的虛空。
一步一步,走到風清揚的面前。在他的耳邊,“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
風清揚,只覺得自己耳邊像炸開了一樣,這個人。心中的危險警報已經長鳴,他往後退,一步,一步的。殃則是亦步亦趨的,向前,再向前。最後像是放手一搏的,風繩。
風擰成細細的繩子,向殃湊過去。似乎是将殃束縛住了,殃微微動彈。風清揚則是輕舒一口氣,準備繼續。殃一閃,出現在風清揚的身後,“可惜了,風繩困不住我。”他此時的狀态與平常有些不一樣。顯得無比的冷酷而又鬼魅。
黑貓已經靈巧的站在了殃的肩膀上,扔出拳,一拳又一拳的打在風清揚身上。
拳拳到肉,卻根本,都不是法術的比較,而是肉搏。從畫面上來看,一個十六歲的纖弱少年,将一個青年人按在地上。一種暴力的美感。少年臉上的血還在一滴一滴的向下淌着,有些滴到青年臉上,流進他嘴裏。
少年下手不輕,卻沒有打在青年露出來的地方,依舊保證了他那張完美無缺的臉。“真漂亮,我都舍不得打。”手指在青年臉上劃過,笑着。手指在空中握成拳頭。在腹部又狠狠落拳。
風清揚只能咬緊了牙關,忍着。“別皺眉,都不好看了。”殃用手指輕輕按住風清揚的眉頭,幫他舒展。平靜的面目表情,在風清揚,看來恐怖無比。
風清揚丹田,暗自發力。凝結出的風勁将殃吹開,殃一時沒怎麽防備,竟然真的被吹開了。
稍微退了幾步,又站穩了。等着對面的風清揚站起來。
“長得漂亮的人總是可以受到更多的優待。”殃說這話的模樣,完全是笑臉盈盈的。他依舊是笑着,話語間多了些許冷意。“當然,美好的事物在黑暗的條件下,也會受到更多的摧殘。”
用比風還快的速度出現在風清揚旁邊,再次将他摁倒在地。一拳又一拳。
殃站起來,都沒有看地上躺着人一眼。風清揚知道,自己除了表面上,身體,絕對受到了極大的沖擊。或許留下了暗傷。
殃忽然又蹲下,如此的反複無常。對着風清揚,“如果,你以後有什麽問題的話,我覺得是心裏,心魔什麽的。你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的,畢竟,這張臉,是這麽的讨人喜歡。”聲音很小,小的只有兩個人能聽見。
殃腦子裏像炸了一樣,不斷着小黑貓不斷的問,“前輩,前輩,你怎麽了,前輩?”只有兩個字,“閉嘴。”沈卓收了聲。
風清揚認輸,殃在擂臺上按着自己的頭,甩了甩,臉上,恢複了平時的神色。對着自己的小黑貓,“剛才沒吓到你吧。”
臺下的人,有些議論紛紛,一些色貌好的人更是有了新的打算。
“長老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殃把肩膀上的小貓又抱回懷裏,走了回去。
自己的小屋裏,對着沈卓,“不要問我剛才怎麽了,我也不知道!或許你可以理解為另一個我。一個和現在不一樣的我。”
“話說你這張臉,好像也是我喜歡的。”殃把沈卓的臉輕輕的挑起來,“當然,我設計的,我能不喜歡嗎?”手摁在沈卓下巴上,唇印上去。“從來沒嘗試過的感覺呢。”
眼神帶着點迷離,一個翻身,就回到床上躺下,合上了眼,像是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
沈卓只能是無奈的按着自己的唇,似乎上面還有剛才溫熱的感覺。再次化成小黑貓,跳到床鋪之上。與殃一起安眠。
這一覺,殃睡了很久,一天一夜,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對修士來說,這算不得多長時間。修者,睜眼閉眼一年也是有的。
沈卓被擁抱在懷裏。殃的睡姿總是蜷縮在一起的,似乎很不安穩。沈卓看着,殃的眉毛總是緊鎖着,像是一直在被人折磨。
但是,他不會去撫平他的眉頭。甚至在睡覺時,他都不會去翻身,他知道他動一下,身後的人都會醒。
即使,他有時都分不清,身後的人是睡着還是醒着。能做到的只是掌控着自己,不給他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