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風月秘境
對前三名的争取自然是很激烈的,因為前三名有建築秘境的資本。一共六個人,進入風月秘境。
每個人手上都拿了一個錦囊,是出來使用的,只要撕開,便可離開。幾個人準備了幾天,才會開始。
小屋裏面小黑貓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殃了。
心裏面稍稍有些擔心,卻又被自己按了下去,那個老怪物應該不需要被擔心吧。
身着在桌子邊坐着,發呆,終于看見了自己僞裝着不擔心的人出現在眼前,心一下子安定下來,又裝作他樣。
他看見他的臉有點白。“那給你。”殃地給沈卓的是一條項鏈和一把劍。
劍是在第一層拿的,經過了數次祭煉,顯得比之前,強悍了數倍。
那枚項鏈倒是之前沒有見過。沈卓沒有顧及這些東西,卻是問問,“前輩,你的臉好白啊。”“是嗎,大概是失血過多了。”“前輩怎麽了?”沈卓的樣子有點急。
殃站起來,走到沈卓背後,用雙臂将他抱住,“怎麽了?擔心我呀。騙你的,就是有點累,這幾天,都沒有睡而已。”
普通的修士幾天沒有睡,當然不用擔心,可是沈卓見到的殃是每天都要睡,每天,都在床上躺着夠一定的時間,軟綿綿的。
“前輩,是為我鍛造武器吧,才這樣的嘛。”“嗯是,所以你可不能扔下我呀。”殃打趣的說。
兩個人的頭緊挨着。“你都不問了,這項鏈有什麽用嗎?”
“還真不問啊,它可以防禦,一擊。你無法承受的一擊。無論多強的人,即使是我。”殃一次一頓的,“一共可以用三次,三次以後,便會碎掉。算是留給你保命的東西吧。”
“前輩能不能告訴我,您在這個世界大概能排到什麽位置?我指的是,武力。”沈卓的指尖有點發抖。
他不确定殃會不會回答他。或者殺死他。
“你确定要問?好,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殺死我,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殃的模樣,笑嘻嘻的,好似開玩笑。
沈卓就覺得手腳都有些冰涼,“怎麽,怕了?”他期待着他的前輩說的是假話。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存在?怎麽可以存在?
殃嘴角笑着,感受着沈卓的想法,果然都一樣。
“收拾收拾吧,今天就是進入秘境的日子。”風月,風月,風花雪月,這秘境的名字倒是風雅。這秘境的難度系數倒是不大,可架不住有人會沉淪在這風花雪月之中,不願複醒。
殃手裏抱着自己的小黑貓,和其餘五人站在傳送陣法之中。進入,六個人便已分開,殃面前,是緋紅色的屋子,仔細看,像是新嫁娘的房間。處處張燈結彩,紅花遍地。燈臺搖曳,火光豔豔。
若向前走一走,說不定會看到床榻之上正坐着嬌美的新娘正在等着雨露恩承。
懷中的黑貓眼神已然迷離,沉浸在風花之中。
這秘境倒是連一點危險也無,只是只能依靠自己的自控能力,殃把小貓放在一邊,自己走了過去,竟真的,在珠簾翠幕的床上,看見了個美人兒。一身大紅色的嫁衣,坐在床榻的一側。殃在床榻的另一旁坐下,對着面前的美人兒。
美人別着臉,只能看見她一頭秀發如瀑。大紅的嫁衣墜在雪白的皮膚上,緊握着的拳頭微微發抖,到真像個初澤雨露的新娘。
“不轉過來讓我看看嗎?”語氣流裏流氣的。
殃一只手按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反過來握住她的下巴,輕輕的将臉轉過來。“呦,真幹淨。”
常人見此,一定會吓了一跳,那張臉上沒五官,竟真的是一個撥了殼的雞蛋。光溜溜滑嫩嫩。
“臉呢?都不變幻出來給我看嗎?”沒有臉,聲音卻能傳出來,“你是無心之人,心中,任何人都無。你這種人……”可怕,可怕。後邊的聲音沒發出來,因為被殃捏住了喉嚨。
殃抱起她,坐到了梳妝臺上,面對着氤氲的銅鏡。殃左手挑起對面下巴,右手拿起了一支筆,靜靜的,細細的為對面的人畫着眉眼。
從眉,到眼,再到鼻,以及最後的嬌俏的唇。畫完,當真絕色。“真漂亮。”看着對面人被自己畫出來的眉眼。
對面的人眨眨眼,一颦一笑間,傾倒衆生,無比嬌豔。這眉,像風清揚的,就唇,像梅述風的,總體來看,卻是最像沈卓,畢竟那是他最喜歡的臉,自己親手捏制的臉。
殃從梳妝臺前站起來,擡手翻開層層缦。走到女子的身後,按住她的肩膀,在鏡子裏欣賞着,不知道欣賞的是畫中人還是自己?又走到女子面前,半跪下,女子面對着鏡子,“這就是我最喜歡的臉。美嗎?”
女子輕輕地拂拭着自己的面龐,像是沒人在水之前,美麗無人欣賞,只能,孤芳自賞。殃把鏡子扔到地下,銅鏡竟出現了幾道裂痕。
“呦,拿不到我的力量,幻境竟有些不穩了,連銅鏡都會碎了嗎?那我給你啊。”
伸出手,傳遞者她想要的東西,摸索着那張臉,“你說我是冷情的人,可你怎麽不說是自己學藝不精,窺探不到我的內心呢。”
殃已經把女子半壓在身下。“還在嘗試着啊。論靈魂,你可比不過我,老實一點,對你我都好。”
女子輕輕的回應,“是。”
“呀,我家小貓好像在做他的春夢呢,要不要去看看,算了。”殃扶在女子身上,“其他的人都在幻境之中嗎?”
“當然,沉迷在自己的夢境之中。”殃指了指旁邊的地方,“那個地方,是你藏的東西吧。”慢悠悠地站起來,“這周圍的幻術你還不收了嗎?”女子一揮手,旁邊的女子閨房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林。幽森寂靜。
風月秘境,最是鍛煉人的心神,即使拿不到什麽寶貝,對自己的心神的鍛煉也是極好的。
有拿出去的東西自然也就有人送進來的,不過這次,這女子可要被洗劫了。
殃看着女子的臉,“怎麽還是這副樣子?不打算露出自己原本的臉瞧瞧。”
“奴不敢。”女子緩緩低頭,長長的發垂下,掩埋一切。
“是嗎?那別變回原來的樣子了,我怕醜了我的眼睛。”
“是。”
女子的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有所逾越。只能看着自己收藏的珍寶被一件一件的,拿走,心如刀絞,卻只能忍着。這就是技不如人的下場。
殃忽然轉頭對着女子,“還不死心啊,要不我幫幫你?”一拊掌,周圍再次變幻出了女子閨房的模樣。殃拉着女子,滾在床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