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賣蠢了？才不
回到車上的允皓這才反應過來，他幹嘛要那麽聽佳人的話？
只是他也知道，如果他真的被發現在醫院出現，而且還和佳人被拍到，估計又要出不少紛紛擾擾的事情來。
坐在駕駛座上的他顯得有些無聊，腦子裏不甘寂寞地設想着待會兒的晚飯要怎麽進行。手機放在手心上把玩着，顯得有些不太專心的樣子。
大概等了十來分鐘，允皓瞪着手機的眼睛都要發酸了的時候，佳人終于來電話了。告訴她自己所停的位置後，他迫不及待地整理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和樣子，然後緊緊盯着唯一的那條路。
沒過多久允皓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了點？不過就是吃頓飯而已，何必這樣子？他剛這麽想着，視線就不由得停在了那個走來的女人身上。
佳人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再加上她那雙本就誘人的鳳眼，更是在那張本就精致的臉上點綴了幾分色彩。因為下班了，她便換上了便裝，看不清顏色的雪紡裙很襯她的膚色，臉上似乎化了妝，唇色看起來紅紅潤潤的，明顯是塗了口紅的樣子。
——幹什麽塗口紅，還是素顏好看。
允皓盯着佳人漂亮的五官，下意識地嘀咕着。他注視着佳人走到副駕駛座的位置，打開門，不由得正襟危坐起來。
直到身邊的人都坐定了，他還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
“......不走嗎？”
佳人打破了沉默，問道。
“......走。”
回過神的允皓發動了車子，耳尖微紅地驅着車朝他定好的一家餐廳駛去。
車子裏彌漫這沉默的氣氛，白佳人倒是沒什麽感覺，她側着頭倚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在走神。允皓卻覺得有些尴尬。之前的幾次見面都不是很愉快，這麽安靜地呆在一個空間裏，還真是怪怪的。
“咳咳。”他忽然發出聲音，打破沉默，“這麽久沒見，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我定了西餐廳，牛排你吃的吧？”
小時候他們經常會自己偷偷煎牛排吃，雖然只是一小塊，但是卻吃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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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佳人不說話的樣子讓他心裏有些惴惴，不由得開口解釋：“我只是覺得你在國外呆了那麽長時間，牛排什麽的應該很适應才對。”
“我吃的。”佳人忽然開口，她轉過頭，那雙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允皓。
趁着前面沒車的時候轉頭看一眼的允皓莫名的有些心虛，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吃就好，不然我們估計只能吃意面了，我不喜歡吃意面。”
一說到自己讨厭的東西，允皓便有些孩子氣地皺了下眉頭。
佳人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她低低地應了一句，然後又躺回去，看着窗外。
眼角瞟到她這幅微皺着眉頭，透露出一股勞累氣息的允皓有些擔心：“你很累嗎？”
“還好。”半睜着眼睛的佳人說道，“你不忙嗎？”
居然有空請她吃飯什麽的。
“我當然忙！”允皓突然加重音量，他想要表示下子自己是個很受歡迎的偶像，“我可是大明星，每天有趕不及的通告，連睡覺的時候都不夠，更別說玩了。”
“那你還有空請我吃飯？”
一句話硬生生把他堵在那裏，允皓不免怒瞪了她一眼：“你還想不想吃了？”
看着允皓露出這幅熟悉的表情，佳人的嘴角不免輕輕勾了起來：“我餓了。”
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想跟以前一樣，逗逗他，果然還是這樣的他比較好，那個冷着臉滿眼嘲諷的允皓讓她覺得心裏一悸，鈍鈍的痛。
“哼，好生坐着，別多話，信不信我把你扔在漢江邊上。”
對方沒有回應他，距離定好的餐廳還有一段距離，可車內卻沒有一點說話聲，低低的流水般的音樂在四周回蕩。允皓莫名的覺得不習慣。
“喂，”他偷偷看了眼身邊的人，“你怎麽不說話了？”
佳人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反問：“不是你讓我不要多話？”
允皓突然有種打碎牙往肚裏吞的感覺，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扭回頭，盯着前方：“那你不要說了！”
腳下的力道加重，方向盤下面的碼表指針飚地越來越高，黑色的轎車在夜間的馬路上飛速的狂奔着，可是車裏的人都沒有什麽感覺。
允皓是開車人，他是故意這樣子的，當然不會有感覺，而佳人，純粹是不在意這種事情而已。
“倒了，你先下車吧，我去找位置停車。”
停在一間西餐廳門口，允皓看着佳人道，她正垂着腦袋解安全帶，黑黑的頭頂正對着他。
“我已經預定好包間，你進去報名字就好。”
“恩。”
看着佳人就要開門出去，允皓下意識地伸手拉住她，對方回頭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表示疑惑，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個，你報東方佳人吧，我跟他們說的是這個。”
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快的完全捕捉不住，只是她的表情忽然就冷了下來，允皓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招惹她了，只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冷凝着臉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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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坐在包間裏，佳人回想起剛才在車上的情形，知道自己完全是在遷怒。她低下頭，看着自己握緊又松開的拳頭，自嘲道：“一切不過是命。”
“什麽命？”
帶着墨鏡進門的允皓奇怪地問，他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麽東西，但是并不清楚，因為佳人的聲音真的太低了。
佳人搖了搖頭：“沒事，可以點餐了嗎？”
“恩。點吧。”
低着頭的佳人看着菜單，沒過多久就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口味，然後在酒水那一欄，點了瓶年份不是很長的紅酒。允皓的口味和她的差不多，點的牛排是一樣的，然後又點了幾分小點心。
聽到他跟侍者說話的佳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看着對面那個一副紳士做派的男人，忽然就笑了出來。
“你..你幹嘛。”莫名地覺得這個笑容有點奸詐的允皓瞪着眼睛問道。
“允皓，其實你還是喜歡我的吧？”
“瞎說！”忙反駁的允皓幾乎想都不想就說出了這麽一句，他努力想要裝的成熟一點，霸氣一點，希望能夠光從氣場上壓制對方，“你正常點，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只見白佳人微垂着眼睛，一副神傷的樣子：“連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都不行嗎？”
“....你有那玩意嗎？”允皓反問道。
佳人收回表情，高貴冷豔地斜了他一眼：“誰沒有那玩意，你不是喜歡我的話，為什麽能把我喜歡吃的東西記得那麽牢？”
“誰說是你喜歡的東西？明明就是我喜歡的。”允皓皺着眉說，但卻偏偏給人一種死鴨子嘴硬的感覺。
佳人也不去聽他的解釋，只是敷衍的點了下頭表示明白，然後就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
平時一向自認為口齒伶俐的允皓這時候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麽了。也許真的是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他根本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就要面對這種事情。
朝思暮想的女孩變成了成熟穩重的女人，此時此刻就坐在自己的對面，烏黑的長發披在她的腦後，隐隐帶着一種冷豔的氣質，精致的五官還帶着記憶中的模樣，但那終究只是記憶中的模樣了，現在的這個人，才是真正散發着活人氣息的那個。
允皓突然有一種沖動，還沒等他制止自己的想法時，卻已經将話脫口而出：“當初我們應該還不算分手吧？”
心神在手機上的女人終于擡起了頭，那深邃的眼睛看的他呼吸一窒，心裏有些打鼓，覺得自己怎麽突然這麽沖動。
“我以為，你早就有別的人來代替了。”她輕輕的說，語氣帶着一種毫不在意的感覺。
“你不要轉移話題。”鄭·談過n場戀愛·允皓先生面無表情地盯着佳人。
白佳人剛要開口說什麽，敲門聲忽然想起，魚貫而入兩位侍者，将他們點的東西都端上了桌，然後鞠了一躬後離開，直到房間內恢複了安靜後，她才說道：“你不是說，不喜歡我的嗎？”
“當然！”喜歡！
只是這句話終究沒敢說出口，允皓并沒有弄明白自己想要什麽，卻覺得，也許在他跟佳人的這段感情方面，不用像是在面對鏡頭那邊深思熟慮，考慮周全，只要照着自己心底的想法說出來，做出來，一定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但是他又有些不甘心，他總覺得自己等了那麽久，想了那麽久，坡有種身患相思病重症的感覺，難道不那點利息就全部供出嗎？而且佳人的态度那麽的模糊不定，誰知道她到底怎麽想的？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們就算是分手了，不是嗎？”佳人輕描淡寫地回答，她拿起紅酒，倒了三分之一，然後拿起高腳杯，微微蕩漾了幾下後，才湊到嘴邊，抿了一口。
“我不同意。”
允皓也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他鼓鼓的包子臉沒有以前那麽有肉，臉頰微微凹進去，鏡頭上看起來身材剛好的人，現實中卻顯得有些消瘦，五指也顯得骨節分明，手背上的青筋看的格外清晰。
“那你想幹怎樣。”
對面的女人似乎一直都是這幅風輕雲淡的樣子，允皓看的感覺自己有些牙疼。以前怎麽沒發現佳人是這麽難咬的？這冷漠的樣子到底是什麽時候養成的？她在國外的這十年裏，又到底經歷了什麽。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态。初戀一直是藏在記憶裏才是美好的，現在重新提起，說不定就會将那美好打破，只是他又不甘願那種無疾而終的感情，總想着要正正當當的結束才好過莫名其妙的分手，就當是他任性一次，填補那錯過的結局也好。
他不知道怎麽鼓起的勇氣，睜着那雙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佳人：
“我們複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