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無的聲音,想來可能是在複述或者是講解。
那不是自己的聲音,也不是他曾聽過的任何人的聲音。
這也是他發虛的原因,自己的腦識受他人影響這點讓他十分沒有安全感,現在這些知識是對他有益且有用的但将來難保自己不會被人控制影響,身不由己的感覺想想就糟糕。
看來他有必要和一些妖魔鬼怪接觸一下了,同屬玄奇物種也許他們能給他解解惑,當然前提是自己能遇上他們且他們對自己足夠友善。
何億将手中的簽字筆按地啪啪直響,随着記錄下來的越多他越是煩躁,能将鬼怪打的魂飛破散的方法就他記錄下來的已經不只一種但是僵屍相關類的知識,卻是一絲都沒有,這令他有些挫敗感,說不好奇自己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落下最後一筆的何億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張招弟好好談一下了,她是他唯一見到的鬼,而且這一切不尋常都是自遇見她開始的。
想到此,何億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後驚訝地發現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将近三個小時。
‘但願她不會像人一樣被定久了會覺得四肢僵硬渾身發麻筋骨酸痛什麽的’何億默默地祈禱,然後心裏的負罪感突然之間升了起來。
惡補一番的他現在也能判斷出一個鬼是否身上帶有煞氣怨氣什麽的了,這個張招弟雖然有的時候很神經質且有暴力傾向但是手上沒有沾染人命,怨氣雖有一些但是煞氣殺氣他卻感覺不出,她應該是單純地不想讓人住進403,至于原因嘛,何億很感興趣如果她能為他解答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第 17 章
“你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好看。”何億看着被定住的張招弟笑眯眯地說道。
剛學的知識裏有一條是關于怎麽觸碰到靈體的,正好有個女鬼在眼前他索性也不着急解除張招弟的定身狀态了直接拿她做起了練手對象。
回應他的是張招弟憤怒的眼神。
何億試着用指尖輕碰了碰張招弟的頭頂,只覺得觸感有點奇怪,至于怎麽個怪法他也說不出,總之觸感和人類的身體是截然不同的,而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溫度只有一絲絲的寒意。其他部位何億不敢碰,雖然張招弟已經是個鬼了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這麽碰人家有耍流氓的嫌疑故而很是局促。
何億碰到她的那一瞬間張招弟是懵的,在遇見何億以前她已經做了快一年的鬼了,這期間她嘗試過和人接觸可是無一例外的沒有得到回應,剛開始的她是很不習慣的,畢竟正視自己已經死亡的現實是很艱難的一件事,可惜随着時間推移她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了。
最開始的時候也會感覺很孤寂,做透明鬼的日子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無聊了,娛樂活動幾乎沒有電視電腦手機這些也和她徹底無緣了,擺脫對于這些電子類産品的依賴感着實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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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如影随形的孤寂感,她覺得自己的存在在死後徹底被這個世界抹殺掉了。無論怎麽喊叫都沒有人能聽得到,再怎麽努力接觸人結果依舊是一次次落空,唯一能做的只有冷眼觀看別人的人生自己卻再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順便習慣孤寂。
在那對小夫妻搬走後沒多久她也算是徹底習慣這種孤獨感了,其實有時候想想這樣也未嘗不好,煩悶的時候就鬼吼鬼叫不用擔心有鄰居投訴,再也不用擔心世俗的眼光幻化穿自己一直喜歡但沒膽子穿出去的另類服裝,妝容也可以随心所欲的更改,興頭來了直接一.絲.不.挂在家中晃來晃去也不用擔心被變.态.偷.窺,再也不用擔心工資獎金升職加薪等生存問題。
除了不能離開403其實哪裏都好。
所以當何億能夠回應她的時候,張招弟最開始是很開心的,可是随後又升起了一點抵觸情緒,瞅着何億一副弱雞樣張招弟也升起了惡作劇的念頭直想着把他吓走,反正這地方又不适合再住人她也算做點好事了。
再然後就是陰溝裏翻船,反正張招弟是搞不懂之前被自己的喊叫聲給嚎走的弱雞怎麽回來以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直接把她給制住了,是他演技太高超之前一直在和自己彪戲還是被誰給開了光突然之間就能抓鬼了?
更氣人的是他的手竟然在拍她的頭,只有眼睛能動的張招弟在發現他不吃自己的眼神殺以後猛然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他媽當摸狗呢!
絲毫感受不到張招弟內心情緒的何億掏出了他的老人機正在搜索相關信息,好在這部手機沒有老人到只能接打電話短信,網頁還是能搜的,流量據說比用智能機搜索網頁省的多所以何億也沒辦流量套餐直接燒起了話費。
何億試着輸入了小區名稱以及403果不其然跳出來一些相關信息,拖信息透明化的福現在這類帶點靈異色彩的故事很快就被發到了網上,403靈異時間雖然沒有大火可是在本地也是相當有名的事件了,相關讨論一大把何億輕易就篩檢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第一任和第三任比較傳的比較玄,畢竟都是精神上被刺激了,而第二任房客網上一個說是那對小夫妻的朋友就辟謠過說那對小夫妻在住進去沒多久妻子就得了濕疹,之所以搬出去一是為了換個适合的環境二是聽說了前任房客的遭遇後他們倆集體精神緊張想了想幹脆決定搬走,不在這擔驚受怕了。
那個網友還順便罵了房東李老師一通,無非是因為房東不退房租這點,何億想了想要換成是他住沒兩個月得了濕疹不算還倒搭幾千在房子上他也得罵人。
想了想何億又掏出合同看了兩眼,合同裏有一行極易被忽略的小字标注不得做二房東倒租合租必須房東驗證的條文,想來他們之所以損失這麽大還是因為這一點。
心裏把李老師鄙視了個遍何億解除了張招弟的定身狀态,不等她活動筋骨再說什麽何億直接掐出劍指催動口訣抵在了張招弟的脖子上開口道:“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将成為呈堂證供。”這句話他想說很久了可惜一直沒機會,今天終于找到機會了他決定說個痛快。
“兄弟你……”本來還有些緊張害怕的張招弟忍不住吐槽道:“兄弟你串臺了。”
“咱們這是現代都市奇談劇不是TVB警匪劇。”
“哦”裝X失敗的何億再次小聲開口問:“說說那些房客的事吧,畢竟他們的經歷決定了咱們倆以後的相處模式。”
張招弟仔細咂摸着氣勁劃過的痛感,做了鬼以後她就感覺不到冷熱了所以冷不丁一痛她還有點懷念,雖然不清楚為何他明明有殺傷自己的能力卻不用但是她也懶得撒謊了直接說了個爽。
“剛開始合租的那兩個吧,除了不講衛生嘴髒以外也沒什麽缺點了,正好我當時剛死沒多久怨氣有些重能力也有點再加上她們嘴髒我就直接吓了一下他們,沒想到那倆小姑娘太不經吓直接跑路走人了。”所謂嘴髒倒不是滿嘴髒話只是話裏話外惡意滿滿,張招弟有點無奈地補充道:“我突然之間失蹤她們倆天天在那猜我人跑哪去了,從跟大款私奔了到私生活不檢點被情殺了反正猜來猜去一點好話都沒有……”
“等等。”何億打斷了張招弟的回憶問道:“你具體是怎麽把她們吓跑的?”女人的心思他不想了解,他現在想了解的只有張招弟的能力。
被打斷回憶回憶的張招弟不爽地回道:“怎麽吓的無非就是陰風吹窗簾爆爆水管燈管再加上往死裏鬼嚎,本來她們聽不見,後來趕上鬼節我能力最強的時候再加上有一個八字比較輕就聽到鬼嚎了,然後就吓跑了。”
何億回想了一下基本和劉阿姨說的差不多于是繼續問:“那其他兩任房客呢?”
“一個是女的貌似得了什麽皮膚病搬走了,另外一個。”似乎是想到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張招弟翻了個白眼道:“另外一個是懷才不遇情路坎坷後來開始研究哲學的直男癌詩人。”搓了搓并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張招弟有點後怕地說:“哲學這個最好還是系統學習一下最好有個老師什麽的,要不然像他那樣野路子啥哲學書都看結果鑽進死胡同把自己整魔障了多吓人。”
何億有點将信将疑地問:“你沒吓他?”看樣子她對第三任房客很不屑。
“拜托。”張招弟沒好氣地回道:“鬼節一過我的能力就開始逐漸下降,以前好歹能吓個人什麽的,現在就一普通阿飄吓人這種需要技術的活兒很費力氣的。”
半響,見何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