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聽起來格外嚴肅,“半個小時前殡儀館職工打電話說天臺有槍響,等警察出警趕到的時候,天臺上已經到處都是彈痕了。”

裴子昂:“有張偉的消息嗎?”

槍擊到底是如何發生的,他并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是何憶的安危。

“你別急啊。”徐修喝了口水說,“有,人沒事兒,他已經去警察局做筆錄了,聽說除了受了點驚以外沒別的大事兒。”

“那就好。”裴子昂瞬間松了口氣,“我現在去接他,你幫我打聲招呼別太難為他。”

徐修:“你可放心吧,目擊者沒人難為的。”

……

“我到天臺的時候,他們還沒打起來。”何憶臉色蒼白虛弱的說,“一大堆人就跟那黑幫片似的,在天臺對峙。”

他有些後怕地拍了下胸口:“人太多我怕被揍,就沒敢進天臺趕他們,又怕他們打架鬥毆所以就在樓道裏守着。”

好在天臺和樓道裏監控沒有覆蓋,要不然他可就沒那麽容易圓過去了。

“然後呢?”洪白問。

“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何憶說,“打着打着就動起槍來了。”

他的運氣實在是夠衰的,躲了幾波彈雨之後依舊沒能等到警察。在手臂被子彈擦上後何憶也動了真火,直接用上了幻術讓他們自相殘殺。

攻擊類法術他不是沒有,而是根本不可能運用,顯眼不說他更怕招來玄學界追查。

何憶心中嘆了口氣,那些人下手是真狠,沒打算給他活路的結果自然是他們死的沒剩幾個了。

不過這卻不是讓他感到最愁的,最愁的是那個領頭人身手竟然這麽好,在幹掉了大部分自己人後竟然讓他跳樓溜了,實在是讓他擔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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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電擊棍以及噴霧他已經都燒成了渣,但是難保不會留下其他方面的線索,所以何憶現在整個屍都忐忑不已。

“警察同志……”在被詢問了有一會兒後,何憶的面色依舊沒有好轉起來,“請問我什麽時候能回家休息?”說着捂住胸口,似乎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我心髒跳的很快。”

洪白:“還有幾個問題,問完後你就可以先回家了。”說着他轉了下筆,“張偉先生,請問你為什麽會突然想去天臺?”

何憶:“值夜班有點累,我想抽根煙順便去天臺吹吹風醒醒腦子。”

洪白盯着何憶看了好一會兒後說:“我有點事兒先出去一下。”

何憶:“好……”

“這個張偉問題很大。”洪白對同事說,“可以确信的是,他在說謊。”

從事刑偵工作這麽多年來,洪白在觀察方面不說是大師,可也算是高手了。做筆錄時何憶的那點小肢體動作自然是瞞不過洪白的,再加上他漏洞百出的話,糊弄一下外行雖然沒問題,可是想要糊弄洪白,那簡直癡人說夢。

“繼續……”就在洪白想要說繼續審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的注意力立馬轉移到來電人身上。

洪白:“喂……”

看來是領導又要開始施壓了。

******

成功逃出現場後,範宇馬不停蹄的回了落腳點準備連夜離開H市,到底鬧出了點動靜,所以範宇必須盡快離開。

一是躲風頭,二也是為了趕緊回去邀功。

而這個的時候他,自然是沒有意識到原本跟去的手下竟然一個都沒有跟回這點,只顧着開心于自己成功的将那個僵屍給打死了。

幻術是在半個小時後解除的。

而此時,範宇已經将東西都收拾打包利索扔上了車。

回憶排山倒海湧回,錯亂的記憶在被修正的一剎那,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怎樣蠢事的範宇突然之間倒地抱頭翻滾起來,這是幻術的副作用。

可笑的是,承擔反噬的竟然不是施術者,而是他這個被害者。

“不對,這不對!!!”範宇崩潰的喊着,“不應該是這樣的,怎麽可能是這樣的?”

幻術副作用、內疚、屈辱感差點沒将這個曾經的天之驕子折磨瘋。

遠處似是有人嘆息一聲,就在範宇幾近癫狂的反複念叨着不該是這樣的時候,一人突然開口道——

“那該是的怎樣的?”

他生平聽到過的最可怕的聲音再度響起之時,範宇整個人瞬間害怕到動彈不得。身體記憶随之複蘇,範宇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擡頭看向來人……

“龍……”範宇害怕的說,“怎麽會是你?”

他不是應該在京城嗎?

“你還真是讓人頭疼。”來人苦惱的嘆了口氣說,“一個不留神,就給我惹出了這麽多的麻煩。”

“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好呢?”

第 41 章

走出警局的時候,何憶還有些不在狀态,想不到自己倉促之間編出來的謊話竟然輕易就能騙倒他們?

何憶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警局,真的會這麽簡單嗎?

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思思考這些問題了,因為他看到裴子昂的車就停在警局門口。

“他們通知你了?”何憶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怎麽可能?”裴子昂伸手從車後座拿出夜宵遞給何憶,“半夜睡不着本來想給你送飯的,看到殡儀館那兒有情況就托人打聽了下。”

何憶:“你等了多久?”

天邊已經微微泛白,約末再過不久就将放亮,也不知道裴子昂等了多久。

裴子昂:“也沒等多久,一根煙的功夫。”說着他擰開純淨水蓋,“你先吃點東西墊墊吧。”說着發動汽車開進不遠處的停車位中。

“我……”何憶看着飯盒內琳琅滿目的菜色說,“我現在心裏面有點堵,可能吃的速度不算快。”

“沒事。”裴子昂打開喉糖盒說,“不着急。”

何憶:“……”

何憶看着豐盛的菜色認命的打開筷子夾起一塊吃了起來。

熟悉的味道提醒着何憶這是裴子昂親手所做的,而對于裴子昂為自己精心準備的菜,何憶是完全沒辦法拒絕的。

……

勉強吃完半盒飯菜以後,何憶苦惱的看着剩下的半盒夜宵說:“我可能真的吃不下了。”

從聊天界面中退出後,裴子昂看着一臉苦惱的何憶忍俊不禁:“你先把嘴擦擦吧。”說着将紙巾遞給何憶。

菜汁停留在何憶的嘴上直勾的有些饑餓的裴子昂想一親芳澤。

何憶:“咱們回去吧。”快到裴子昂上班時間了。

方才關雪松給他打了電話,告知他可以暫時在家休息三天,出了這種事他這個館長最忙,所以得坐鎮殡儀館。

裴子昂:“我剛請了假,回家之前咱們能先去個地方嗎?”

何憶:“什麽地方?”

“先去寺院燒柱香。”裴子昂嘆了口氣說,“何憶同志,你最近倒黴的程度還真不是一星半點兒。”

何憶:“我好像從來就沒走運過……”

墳都讓人給刨了,他的倒黴真的是貫穿了整個屍生。

裴子昂:“……”

好像還真是!

作為新興城市,H市的歷史顯然是不那麽悠久的,和一些有着悠久歷史的城市相比,文化底蘊不是那麽足的H市顯得不是那麽地靈。

他們拜的寺廟是典型的旅游觀光景區,所以出門遇高僧這種情況并沒有出現。

也正是因此,何憶才敢放心和裴子昂逛寺廟,作為一個僵屍,對寺廟總是有種天然的畏懼心理的。

何憶跟着裴子昂上了三炷香又跪地磕了幾個頭後,看着一臉虔誠的裴子昂,何憶差點沒忍住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平常的時候還好,可是一旦裴子昂皺起眉頭來,他整個人的氣勢就會變得有些吓人。

麻煩旁觀者看起來竟然比他這個麻煩纏身者還苦惱,到底是他這個僵屍太沒心沒肺,還是裴子昂太過替人着想。

“好了。”被何憶盯着瞧得裴子昂睜開了眼睛,“咱們回去吧。”說着掏出錢包,将所有的現金都放進了功德箱中。

何憶:“……”

紅紅的票子進香剎那,何憶同學突然覺得有點心痛,雖然存款不少古董更多,可是何憶一時半會兒還真達不到視金錢如糞土的程度。

就在他們即将離開大殿的時候,只見一群游客圍着殿內一角指指點點,何憶看着有些好奇幹脆拉着裴子昂也上去湊了下熱鬧,原來是僧人在賣平安符以及紀念品。

“我送你一個吧。”何憶拿起寫有一路平安的平安符車飾說。

說完何憶痛快地付了款。

曾經的唯物主義者裴子昂嘴角抽了一下,也拿起兩個平安符:“你一個我一個吧。”說着他掏出錢包。

裴子昂:“……”

何憶:“……”

何憶捂嘴偷笑了一下,就在他又抽出兩張人民幣準備付款之時,只見賣紀念品的僧人念了一聲佛號,随後桌上的紀念品整理了一下,露出了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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