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滿月宴
經此事一折騰,夜色已深,好在沈瑾萱是在長春宮吃過了晚膳才出來的,不然一定又餓的前胸貼後背,渾身軟趴趴。
“陛下,臣妾覺得您好像并不傷心,也不生氣。”她躊躇半晌,還是把心中難忍的疑問給問了出來,然後看着穆琰的側臉等他回答。
“朕為何要生氣?”
“因為……”
沈瑾萱糾結了,總不能讓她說‘因為陛下您被戴了兩年的綠帽子啊’!這話她怎麽敢說出口?
穆琰笑了,他捏捏掌中她漸漸熱乎起來的柔軟小手,主動替她解疑道:“朕不覺得傷心也不覺得生氣是因為耿貴人她只是一個妃子。”
“只是……一個……妃子?”
沈瑾萱木讷重複。
那麽妃子是什麽?對于他來說妃子根本不配是他的女人嗎?所以他并不覺得他被戴了綠帽子嗎?所以他才不生氣嗎?
這才是帝王啊,所以說他就是一個天生的帝王啊,重生後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不就這樣想的嗎?
那麽……沈瑾萱你到底在失落難過什麽?
她忽然想起來不知道是誰跟她說過的,皇帝陛下就喜歡新鮮,等一個人帶給他的新鮮勁兒過了,就等于那人失寵的時候到了。
穆琰,原來這一世你這麽混蛋!
沈瑾萱咬了咬,心中嗤笑:那還真是正好,混蛋薄情皇帝配她這個前世媚主的妖妃,真的是剛剛好啊。
兩人一起回到茗萱閣時,沈瑾萱覺得腳跟有些痛,今天走得路并不多,可她的身子确實是太嬌氣了。坐在床邊讓明燕幫她洗腳時,小眉頭就一直擰着。穆琰瞧見了,問她:“怎麽總蹙着眉,是哪裏不舒服?”
他已經洗漱完畢躺在了床上,現用一只手肘撐着床,側着身子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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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腳跟有些痛……”
說話的行當明燕已經在給沈瑾萱擦她腳上的水了。
穆琰看着被明燕包在錦布中的那兩只小腳,足背線條優美,腳趾瑩潤白皙,真真是可愛得緊,他還是頭一回對一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感到滿意,真難得。
“過來。”思襯着,穆琰改為盤腿坐在床上,朝着正在由花彩服侍着解開發髻的沈瑾萱招了招手,“朕幫你弄。”
明燕聞言偷偷低頭笑了一下,然後端着水盆與花彩一起退下了。
屋子裏沒了旁人,沈瑾萱聽話地走過去,她沒有坐在床上,而是把穆琰的鞋撥到一邊,坐到了床的腳踏上,這樣他動作起來能夠方便些。
穆琰會意,勾唇笑笑,修長的長指輕撫她的烏發,手中的觸感柔而不膩,并不多時,一股熟悉的發香便撲鼻而來,可謂是三千青絲攏人心啊。
他禁不住彎下腰,在她的後腦落下輕輕一吻,而後,鼻尖埋在她的發絲間深深吸了一口氣,連她的發香,他都是滿意而喜歡的。
沈瑾萱趁機擡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不讓他直起腰,穆琰納悶,卻順着她的手臂往下低頭,便看到她朝後仰起頭來,桃花眼泛出水光,眼角醉意甚濃。便是這一眼,看得他脖間喉結上下滾動。
手臂收攏,沈瑾萱輕而易舉便将他的唇勾到了她自己的唇前,躊躇着探出小巧紅潤的舌尖,她一下一下帶有試探性的輕輕舔舐,像只幼貓一樣。
她的舌尖掃過他的唇角,仔細臨摹他的唇形,瑟縮着羞澀着勾·引着……
他卻不予配合,抿着唇眯眼看她的下巴、她的脖子、以及她白色裏衣中若隐若現的紅色小肚兜。
這個姿勢沈瑾萱辛苦極了,舔了一會兒也不見穆琰給出回應,收回小舌頭便要作罷,哪知手臂剛剛松開他的脖子就被那人用手捉住了微紅的小臉,他低下頭,靈活忍耐的舌頭強行蠻橫地鑽進她的口中,讓她嗚咽着想逃卻逃不掉。
穆琰用一只手捧在她的下巴上,一只手從她松垮的衣領中探進去,直奔其中一只肉兔子。
唇齒撕磨間沈瑾萱頻頻發出輕輕的顫抖,兩只小手無助般攀在他揉捏着她兔子的手臂上,似乎在抓着他的胳膊請求他更用力、更深入。
穆琰睜開眼睛,眸色深暗,這姿勢他其實也很累,于是他捉住她的腰,手臂向上用力一帶,便将他的小人兒抱到了床上,他将她放到自己的兩腿間,兩只手從她的背後繞了過去。
這樣,沈瑾萱的頭枕在他的肩上,偏到左邊就可以看到他的下巴,她張開小嘴,用牙齒輕輕剮蹭他下巴處的皮膚。
“陛下……不要動,臣妾……臣妾服侍您!”她忽然從他的懷裏坐起來,挪過身子面對他,小臉緋紅一片,豔若桃花。
“哦?”穆琰看着她,忽而笑得邪肆又魅惑,他靠到床上,作出一副任君□□的樣子。
在他熾熱含笑的注視下,沈瑾萱用牙齒輕輕咬住下唇,手指纏在腰間裏衣的腰帶扣上,解開,又似乎是在下決心一般合上了眼睛,顫抖着剝開裏衣,她卻沒有把肚兜也脫掉,便是如此跪趴着,蹭到穆琰的面前,小手猶豫着探到他的身上,将他的裏衣解開、再剝掉,他的胸膛展露在她的眼前,讓她本就通紅的臉更加紅豔。
穆琰喘息漸粗,身體裏叫嚣着翻騰的欲·望被他強行壓制着,他眯起眼睛仔細看着她,看她白皙面頰上拂過的粉紅色暈,看她肢體動作間表現出的半主動半退縮的誘·惑,他只覺得她異常的性·感·迷·人。
穆琰眼中的沈瑾萱,簡直美極了。
盯着他的腿間某處咽一口口水,沈瑾萱覺得差不多就行了,于是到底沒把他的亵褲褪下,她忽然在他的面前仰起小臉,嘟着唇撒嬌耍賴道:“陛下,人家腳好痛,不想動了。”說完,合上那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小口微張,邀他品嘗。
穆琰低聲笑罵:“言而無信,半途而廢,朕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言罷,大手扣住她的後腦便吻了下去。
半路罷工的沈瑾萱自知理虧,遂殷勤配合……
**……**
那天晚上穆琰可是把沈瑾萱給好一頓教訓,接下去的兩個晚上也都對她絲毫不客氣,常常把她折騰的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好在他每天臨走前都派人去永安宮吩咐一句,也就省得她醒來後再着急忙慌的去給劉皇後請安。
不過她的身體可真是越發綿軟了,總是睡意朦胧的。
“娘娘,今兒個是大皇子二皇子的滿月日子,咱們可不能遲了。”花彩進來後發現本來要起床的沈瑾萱又躺了回去,趕忙走到床邊柔聲哄她。
若不是花彩說這一句,她還真就給忘記了。從薄被中伸出手臂,沈瑾萱糯糯說道:“花彩,扶我起來。”
“哎。”花彩應着,将人小心從床上扶起來,仔細服侍她潔面漱口。
這時,明燕從外面推門而入,看了沈瑾萱越發水光嫩滑的臉蛋一眼,不解問道:“郡主怎麽近日越發嗜睡?”
沈瑾萱就着花彩的胳膊走到梳妝臺前坐下,對着鏡子撫了撫鬓角的柔順發絲,自動無視了明燕的發問,總不能讓她回答說:因為最近每晚皇帝陛下都把她翻來覆去折騰到大半夜吧?
“明燕,賀禮都準備好了麽?”轉移話題。
明燕雖然心中納了個悶,可也不敢再問:“放心吧郡主,都準備好了。”
沈瑾萱嗯了一聲,對着正在給她整理發髻的花彩說道:“簡單點兒就好。”今天的主角不是她,斷不能做喧賓奪主的事兒。
花彩會意,點頭應下。她心靈手巧,又安靜心細做事謹慎,這些個日子下來深得沈瑾萱喜歡,有個能帶得出去的貼身宮女也是件讓人心裏舒服的事。
倒不是說明燕不好,只是她入宮的時間太短,對于很多事情的處理都不如花彩,不過說到底,明燕才是沈瑾萱最貼心的人,所以留明燕看家,帶花彩出門,這都是常事。
等一主一仆到了擺滿宴桌宴椅的崇德殿,便見殿中已經坐了好些個人,都是些朝中重臣以及他們的家眷,随着殿門口太監的一聲高唱,沈瑾萱輕揚下巴,扶着花彩的手跨入殿內。
一時之間,衆人皆朝她看過去。
便見沈瑾萱身着薄藍色雙繡緞裳,純白色及地長裙,半醉間似含笑一雙桃花眼,臉若凝脂般白皙嫩滑,口若朱丹,高挽的發髻中斜入一支白玉響鈴簪,修長脖頸下精致優美的鎖骨若隐若現于衣領間,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
她款步而行,目不斜視,卻偏透着一股子慵懶散漫,寵妃架子端的那是十足十。
“瞧見沒,這就是皇帝陛下最近寵愛的那個萱貴嫔,是從司國來的郡主吶。”
“既然是從別國來的,陛下還對她寵愛到如此地步。”
先開口的那人繼續壓低聲音說道:“這有什麽,就沖着她那樣貌,只要往自個兒家裏一放,哪個男人能棄之不顧、視若無物?不過皇帝陛下從不為美色所惑,大概等他寵膩歪了也就冷落了。”
沈瑾萱只當殿中無人,她身上也沒有彙集那麽多打量的視線,落落大方自然端正的給高位上的皇帝和他身側下的劉皇後行禮。
自她入殿以來,幾乎人人都看愣了,她有意素裝簡扮,殊不知這樣的幹淨純粹又柔·媚·嬌·嬈反更吸引人的眼球,尤其是男人的眼球。
穆琰忽然覺得煩悶,因着本屬于他的小人兒卻平白叫一群旁人看了去,看着他們黏在她身上移不開的視線,他忍不住要宣告一下他對這個小人兒的所有權。
忽然安靜下來的殿中就聽高位上那男人輕聲一笑,緊接着柔言軟語自他口中自然然流出:“呵……來得這樣晚,莫不是又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