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赦兒,你方才說的什麽?”賈代善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麽問題,他問道賈赦。小說
賈政和賈母也轉向賈赦,一臉的不信。
“孩兒獲得了書法大賽的頭甲。”賈赦又重複了一遍,此時眼圈還是紅的,聲音也沙啞了。
算一算,嘴炮紅包時間其實已經到了,可賈赦一點也不畏懼。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萬事開頭難,徹底放飛後的賈赦沒了嘴炮紅包照樣可以怼人。
“父親大人可是不信?”賈赦直接問道。
“赦兒這是說的何話。”賈代善站了起來走到孤本的旁邊,仔細看着宜都書社的落款。
這個可是假不了。
而且,奪得頭甲這麽大的事情賈代善不信賈赦有膽子撒謊。
“赦兒過來。”賈代善立馬變了臉色,從未有過的和顏悅色。
這個書法大賽的頭甲對于賈代善來說可是給賈府臉上大大的貼金了。
賈政和賈母的臉色變的相當的難看。
他們心裏還是不信賈赦這個草包能得頭甲,別是假的吧?
母子倆盯着地上的孤本,企圖看出什麽貓膩來。
“赦兒何事練的字,為父怎麽都不知。”賈代善問道賈赦,說是相信,可心裏還是有點懷疑。
“夫子每次來都會讓孩兒抄書,恐是書抄多了,字也練出來了。”賈赦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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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代善給賈政和賈赦分別請了教書的先生,經賈母親自指示,賈赦的教書先生明顯怠慢很多,每次來就讓賈赦練練字。
重生之前的賈赦是個草包,本就不愛學習,這般更是合了他的意。
聽到賈赦這般說,賈母臉上有點挂不住了,這不明擺着給自己上眼藥麽。
“光抄書就能練字?”賈母反問道。
“天天抄書自是能練字,母親大人。”賈赦一句話給怼了回去。
“還是說母親大人還是信政哥兒的話,認為孩兒是在拿頭甲的事情信口開河。”說這話的時候,賈赦都破音了,看樣子是相當委屈。
賈政睜眼說瞎話,賈赦自不能讓他就這般糊弄過去。
#話題成功轉移#
賈代善看向賈政,如今賈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撒謊,賈代善就算有心偏袒也偏袒不了。
這可是關系到他家主的地位。
若不了了之了,豈不是默認放任不管,任誰都敢在自己面前說瞎話了麽!
賈代善陰了面龐,“政兒,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賈政改從未被賈代善用這般的語氣問過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轉頭看着賈母。
“老爺這是做甚,政兒不過是個孩子。”賈母說道。
這句話真是似曾相識呀,賈赦想了想,貌似在地府的時候,賈母也是這般說的。
賈政在賈母眼中,不論多大都是孩紙。
“是呀,政兒還小,胡說八道也不要緊。”賈赦順着賈母的話說了下去。
賈政自己竟然還點了點頭。
賈代善的臉色愈發的不好看了。
從小就胡說八道,長大後還能得了!
賈代善拍了桌子,瞪了賈母一眼,果真是慈母多敗兒!
“回去閉門思過三日,再來找為父!”賈代善對着賈政說道,語氣不容人反駁。
對于賈政來說,這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被處罰,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
他看着賈母,希望賈母可以給自己說說好話,賈代善的脾氣賈母可是了解,事到如今,她哪裏敢說半個不字。
“政兒要好好的反省。”賈母跟着賈代善的話說道,只見賈代善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這點懲罰呀,賈赦有點小失望,不過他也沒氣餒多久,畢竟疼愛了這麽多年的賈政,想賈代善馬上改變态度是不可能的。
罷了罷了,反正有的是時間,賈赦打算慢慢來。
把賈政打發走了,屋裏就剩了三人。
賈母面無表情,賈代善卻和顏悅色。
“赦兒這次表現的很是不錯,想要什麽獎勵。”賈代善問到賈赦。
聽到獎勵二字,賈赦愣了一下,真是好陌生的詞呀。
賈赦看了賈母一眼而後回過頭來。
“孩兒想去宜都書社求學。”賈赦說道。
“府上的夫子怎了,赦兒要去那勞什子的書社?”賈赦剛說完話,賈母緊跟一定就說道。
“夫子教的如何,不如母親大人親自去問問。”賈赦說道。
今日之事過後,賈赦算是與賈母和賈政徹底撕破了臉。
既然撕破了,賈赦當然要為自己的日後做打算。
這次他奪得書法大賽的頭甲,賈母日後一定會加強對自己的防範。
賈赦想要在偷偷的學習恐怕是不可能了,賈母定會想一切方法阻攔。
賈赦打算今年就把童生考出來,說來慚愧,這個歲數了還要考童生。
要考試,光有智商是不行的,關鍵還要有氛圍。
縱觀汴京的私塾和書社,只有在宜都書社賈母不敢作妖,所以賈赦才要去。
“若是赦兒能去到不失為一件好事。”賈代善說道。
宜都書社每年秋季招生,如今才開春,若要去還要等些時日。
賈家作為四大家之一,在汴京還是有影響力的,雖然不能走過門把自己的兒子送進去,不過若賈赦有真本事,當插班生還是可以的。
“可是這般會讓夫子難堪。”賈母說道,說白了,她就是不想讓賈赦離開自己的掌控範圍。
“那可以讓夫子去教政兒,說不定明年政兒也會奪得書法大賽頭甲。”賈赦說道。
賈赦說這話特意點名了頭甲之事,他要讓賈代善掂量掂量,是得罪一個夫子重要還是讓他去宜都書社重要。
賈赦若是能去宜都書社,就像現代考進了清華大學一般。
這個絕對能讓賈代善得瑟很久,別管賈赦到底是什麽身份,在外人看來,他就是正八經的賈府嫡長子。
“區區一夫子罷了,夫人想多了。”賈代善對着賈母說道,“赦兒,你去參加宜都書社的事為父自會安排,你可要努力學習,不要辜負賈府。”
賈赦還沒來得及開口謝賈代善,賈母先插上了話。
“若這般,老爺,讓政兒也去。”賈母急急的說道。
“也可。”賈代善點了點頭。
賈赦吧唧吧唧嘴,他看着賈母,在心裏長嘆一口氣,真不知道賈母怎麽想的,非讓賈政自取其辱幹嘛?!
不過這樣也好,賈赦可以好好摧垮賈政建立在自己身上的自尊心。
他要讓賈政看到,他連自己的“草包哥哥”都贏不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