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在康寧溪撲過來的那一剎那,秦漠側身躲開。

躲開的秦漠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旁邊看着康寧溪摔到。

沒錯,秦漠完全和沒事人一樣,靜靜的看着康寧溪摔到。

#不按套路出牌#

上次在宜都書社的時候秦漠就懷疑這個康寧溪有問題,那麽多人都倒了,康寧溪這個女子卻沒事,秦漠不信這是巧合。

康寧溪着實被秦漠這個舉動閃了一下,她萬萬沒想到秦漠會避開自己,男人的風度哪裏去了!

避開就避開吧,秦漠還在旁邊站着,一副仔細觀察的模樣。

康寧溪徹底無語了,若秦漠沒有看着她,她還能用點異能讓自己不會摔疼,可當下她哪敢有什麽小動作。

“啊。”康寧溪在大頭朝下要摔到的時候捂住了自己的臉,她的臉絕對不能受傷。

秦漠身邊的車把式都皺了一下眉頭,在怎麽說康寧溪也是個嬌滴滴的女子,看她摔的這麽實在讓人有點心疼。

這下摔的不輕,康寧溪手背摔出血來,瞬間紅了眼眶,楚楚可憐。

康寧溪的樣貌不醜,可算的上中等之色,今日她還特意穿上紫色淺花的羅裙,襯得她的皮膚雪白。

可惜,沒有這裏沒有憐香惜玉之人。

秦漠看了康寧溪一眼,沒說什麽,擡腳就要走。

康寧溪有點急眼了,“這秦漠算不算男人!看到女人摔到了都不扶!”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走。”康寧溪一把抓住了秦漠的腳腕,“秦……”她剛想說什麽,秦漠根本沒有給她機會,繼續往前走,完全無視。

秦漠可是練武之人,康寧溪在他眼皮地下又不敢有什麽小動作,秦漠一擡腳力度不小,一下子扯動了康寧溪的傷口,康寧溪最後疼的松開了手。

“小姐。”康寧溪的車把式過來,“奴才扶您起來?”

“滾。”康寧溪狠狠的瞪了車把式一眼,把怒火都發到了他的身上。

車把式被康寧溪這麽一吼,趕緊後退了幾步,低下頭來,心道,“兇什麽兇,倒貼秦家大公子沒倒貼上,就知道朝這些人發火,還未出閣的小姐,也不知道要個臉。”

不讓人扶,康寧溪自己站了起來,她看着秦漠馬車遠去的方向,握緊了自己的手,傷口又崩裂開,可康寧溪一點也不覺的疼。

“讓你在嚣張幾日,日後有你好看。”康寧溪目光狠烈。

“走!”康寧溪回頭對着車把式說道,她還要回去換男裝,今日還要去宜都學社去上課。

康寧溪回去急匆匆的換上了衣服,連傷口都沒來得及清理,直接去了宜都學社。

來到宜都學社,康寧溪沒有去學堂而是去了夫子們備課的地方。

每個夫子都有單獨的房間,康寧溪來到了易南易夫子的屋子。

沒有敲門,康寧溪直接推門而入,易南正趴在書桌上睡大覺,昨日他出去陪李大人,喝的有點多,此時頭發暈的很。

聽到有人進來,易南趕緊拿起書本,然後裝作一臉疲憊的樣子。

“原來是康公子。”看到來人是康寧溪,易南神情放松了很多,他把書放到書桌上,剛剛他吓了一跳,還以為是學輔來了。

康寧溪笑了笑,“易夫子讀書真是辛苦了。”康寧溪加重了讀書這兩個字。

“沒有康公子辛苦。”易南回道,“來來來,康公子這邊坐。”

易南對着康寧溪一臉的谄媚。

“昨日李大人對小生提點,讓小生受益良多啊,小生在這多謝康公子了。”易南竟然在康寧溪面前做小字輩。

別看易南沒啥真本事,可他的野心卻不小。

康寧溪能女扮男裝進入宜都學社,易南可出了不少力,不過他也得了好處,這不抱上了康家的金大腿了。

“易先生可知道學院這邊要提拔副學輔了?”康寧溪問道。

“知道知道。”易南回道,一說起這個事,易南就上火,嚴厲那個老東西他不放在眼裏,可常夫子這個老不死的卻是他最大的競争對手。

學輔對常夫子十分的賞識,易南覺的自己這回的勝算很少,你說說,怎麽上次那個意外沒砸死那個老東西。

“常夫子可是先生您最大的敵人。”康寧溪說道。

“唉。”易南嘆了一口氣,“小生知道,可知道又能怎樣,總不能讓意外在發生一次。”

沒錯,上次那個意外是易南和康寧溪一手策劃的,可惜被賈赦給攪了局面。

“意外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康寧溪說道。

聽到康寧溪說這話,易南的眼睛亮了亮,他彎腰靠在康寧溪身邊,“公子這話是什麽意思,小生我聽不懂。”

經過上次的事,學輔把宜都書社好好整治了一番,在想下手就難了,況且已經吃了一次虧的常夫子如今警覺性特別的高,根本無從小手。

“一條路走不通,總歸還有別的辦法。”康寧溪說道。

說話間,她給了易南一個錦囊,裏面是個小盒子。

易南接了過來,“公子,這是?”

“你把這個盒子裏的東西想法設法放到常夫子身上。”康寧溪對着易南說道。

“然後?”易南問。

“然後就等着看戲。”康寧溪嘴角勾笑。

“一切就拜托易夫子了,我待會還有課,就先去學堂了。”康寧溪站了起來。

“公子您慢走,小生就不送了。”易南弓腰。

康寧溪走後,易南拿起荷包,仔細的端量着,“這裏面放着啥東西,這般神秘。”

越看易南越覺的好奇。

“要放到那個常老頭身上,總歸要看看是什麽東西吧?”易南在心裏自言自語道,其實他就是抵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易南打開了荷包,裏面放着一個普通的盒子,易南把盒子打開,“就這個?”

只見盒子裏放了一個琥珀,易南拿了起來,“還挺香的的。”

易南放到鼻尖聞了聞,“該是個好東西吧?”

易南不明白康寧溪給常夫子個琥珀作甚。

“罷了罷了,既然是康王府交代的事情,照做就是了。”易南把琥珀收了起來,他一點沒有察覺琥珀裏少了一樣東西。

易南朝着常夫子屋裏走去,正好他以慰問傷勢的旗號把這個東西送給他。

另一邊,康寧溪和賈赦都到了學堂。

康寧溪剛一進門,賈赦就看到她手上綁着的紗布,“這是受傷了?”賈赦眼珠子一轉,想到了戳破康寧溪的辦法。

康寧溪走過來,賈赦起身,正合适和她擦肩而過,都是同窗,碰面的時候理應打個招呼,賈赦朝着康寧溪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康寧溪的手上。

“康公子受傷了?”賈赦問道。

康寧溪不想賈赦會主動和自己說話,她稍微楞了一下,擡眼看着賈赦。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康寧溪第一反應是賈赦在幸災樂禍,經歷早上那麽一出,康寧溪對秦漠以及和秦漠關系很好的賈赦都恨了上。

“等着吧,一會有你哭的時候。”康寧溪心道,她惡狠狠的盯着賈赦,眼神不似以往的僞裝。

看着康寧溪毫無掩飾痛恨自己的眼神,賈赦有點小奇怪,“康郡主是怎麽了,難不成被什麽奇怪的東西俯身了,戲都不演了?”

賈赦在心裏默念着戳破你,而後用手戳了戳了康寧溪的手,趕巧了正好戳在康寧溪傷口處,賈赦力道用的有點大,在加上康寧溪早上沒有處理好傷口,傷口再一次的崩開了,紗布上慢慢浸染了血。

賈赦……

“你這是作甚!”康寧溪對着賈赦直接叫了出來,聲音拔高,沒了往日的壓制。

康寧溪這高八調把賈赦吓的一哆嗦。

“康公子,你傷口破了,哎呀呀,不好不好。”賈赦一副關心臉,“不如賈某和你一起去看看。”

賈赦熱心腸的說道,好似這傷口不是因為他給弄開的一般。

學堂上的學生們齊刷刷的看着二人。

康寧溪氣的臉都紅了,她從來沒見過賈赦這樣不要臉的。

“來來來,咱們快走吧,要是血流不止可就不好了,說不定要出人命。”賈赦說道,話是好話,但從賈赦嘴裏說出怎麽就和罵人一般。

不由分說,賈赦拉着康寧溪就走,今天的賈赦可是過分的熱情。

當然,賈赦必定是虛情假意,他是怕康寧溪的金手指提示時間太短,自己又坐在她前面,別一會還沒看完就沒了。

康寧溪莫名其妙的被賈赦拉着走了出去。

賈赦讓康寧溪走在前面,他跟在後面,康寧溪當然不幹,她怕賈赦會暗算自己。

“賈公子,你這是要作甚!”康寧溪有些怒了。

賈赦卻面帶微笑,“我帶你去包紮傷口啊。”賈赦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康寧溪的臉,看的特別認真,看的康寧溪渾身不舒服。

你說話,金手指的說明寫哪不好,非要寫人臉上,這看起來好麻煩啊。

但是麻煩也要看,賈赦仔細的看着康寧溪的臉,此時的氣氛有點詭異……

“哎呦,這康寧溪還有兩個金手指,果然不簡單啊。”

這第一個金手指是……

還沒等賈赦看清楚,忽然後面的長廊鬧了起來,只見大家一起撒丫子往賈赦這邊跑了過來,一個個面色緊張。

賈赦擡頭,幹嘛幹嘛,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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