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逆風》在國外的演員甄選工作完成,賀知秋結束了三天兩頭飛美國的工作節奏,剛準備休息兩天調整一番,手中的一哥一姐就送了他一份大禮。
華星是做藝人經紀起家,資本雄厚後才開始拍電影,雖說現在電影項目的收益已經快要與藝人收益持平,但是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會動搖自己的根基業務,賀知秋作為華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經紀部總監,在本公司投拍的電影項目裏,對用人有看說一不二的話語權。
這種權威在蔣複回歸之後受到了挑戰。當然賀知秋對此早有準備,不至于被動。讓賀知秋震怒的是一哥一姐辭演華星主投的文藝片之後,竟提出與華星解約。
雖說這幾年随着一哥一姐功成名就,賀知秋早就不再對他們事無巨細的負責,算是半放養狀态,但這與真正的解約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有他們在,賀知秋手中就有王牌。
但是強扭的瓜沒意思,藝人如果和經紀人不同心,趁早一拍兩散對彼此都好。
葉從洲旁觀着這一場分家大戲,眼看賀知秋損失兩員大将,手裏另外幾個藝人的年紀也都過三十,解約是遲早的事,算來算去,只剩下胡彥這個明日之星。
葉從洲不禁問賀知秋:“為什麽不再物色幾個新人?”
連日來的公關大戰似乎對賀知秋沒有多少影響,語氣依舊從容:“何必為他人做嫁衣。”
臨近下班,賀知秋看看時間,對葉從洲道:“下班後有事嗎?”
葉從洲:“沒有。”
賀知秋:“我要去看看賀彥他爸,你跟我一起吧。”
兩人到了賀家,賀名璋看到葉從洲十分高興,語帶責怪道:“去年過年的時候你說要常來看我,這一晃大半年過去了,都沒見到你人影。”
葉從洲抱歉道:“工作有些忙。”
賀名璋:“我昕胡彥說過,他做了惹你生氣的事。可是賀彥是賀彥,我是我,你生他的氣沒關系,不要遷怒我呀。”
賀知秋在一旁笑着插話:“別的事不好遷怒,贊彥犯的錯,是誰都要遷怒給你。”
賀名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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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從洲聽賀知秋這意思,怎麽覺得他知道自己與賀彥之間的糾葛呢?
不應該啊,賀知秋如果知道,不可能沒有任何動作。
葉從洲壓下心底的猜測,笑着轉移話題“賀老師說的是,是我年紀輕心限小,您別見怪。”
飯桌上葉從洲極少插話,大部分時間聽賀知秋與賀名璋閑聊。
葉從洲這會兒才發現賀知秋是來找賀名璋排解心情的,這些天他看起來沒有異樣心裏卻是極為挫敗。如果沒有祝修的默許,蔣複的推波助瀾,一哥一姐的解約不會這麽順利。
任誰操勞半生打下偌大江山後成了新主的心腹大患,部會寒心。
葉從洲從未看過賀知秋如此頹喪的一面,盡管他不知道為什麽賀知秋會帶他來這裏。
飯後,賀名璋從書房拿出一套裝幀考究但內頁已經泛黃的硬殼書,放到胡知秋面前“這是我的老古董了。二十多年前從一個史學家那兒高價買過來的,講的就是《補天裂》背景年代的事。裏面的筆記和注解随便抄一篇給現在的編劇,都能讓人寫出一個古裝巨著。贊彥前兩天說《補天裂》拍了一個多月,他說起臺詞還是覺得別扭,我看他是缺乏對那個年代的深入了解。正好今天你來了,那你就派個人把這書給他送去。用快遞我怕弄破了或是搞丢了。”
賀知秋接過書,扭頭看葉從洲:“明天我得出差,你去送?”
葉從洲剛要搖頭,賀名璋道:“小葉估計還遷怒着我昵,哪肯幫我這個忙?”
賀彥與賀名璋的父子關系沒幾個人知道,這書扉頁上又有賀名璋的簽名,如果讓別人轉交,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葉從洲知道賀名璋這是在激他,心道眼前兩個人要是知道賀彥與自己做了什麽,恐怕就要後悔這會兒像個紅娘似的把他往賀彥面前推了。
葉從洲:“……明天下午我去送。”
挑個賀彥正在拍戲的時間過去,送完就走,話都不必多說幾句。
從豐城到影視城需要坐一個多小時的高鐵,葉從洲到達攝影栅時是下午四點,通常這個時候劇組都會很繁忙。葉從洲在棚外看了一圈沒找着小唐,棚內也沒看到贊彥的身影,就找場工打聽。
“賀彥昨天拍戲肩膀被劃破,今天上午拍完一場戲就發燒了,去醫院打了針,下午在酒店休息。今天晚上是通宵夜戲,他得趁現在養足精神。”
葉從洲拎着背包走出片場,正要給小唐打電話,就看到他從另個方向跑過來。
“葉哥!”小唐跑過來,氣喘籲籲,“大老遠看看像是你,果然就是。你是來找彥哥的吧?他這會兒正在酒店背臺詞呢,我剛去拿的藥,你幫我帶給他,我快忙死了,謝了啊!”
說完就跑了。
葉從洲原本以為賀彥在睡覺,就想把書交給小唐後走人,現在既然小唐抽不開身,只好自己去了。
賀彥今晚有一場舌戰群臣的重頭戲,全是诘屈聱牙的文言臺詞,雖說他已經背熟了可總覺得感情表露上還得再揣摩揣摩,所以下午并沒睡覺,而是用錄音筆錄一次聽一次以此修正。
酒店套房裏有一張全身鏡,賀彥正對着鏡子念臺詞,聽見敲門聲就過去開門。
葉從洲:“你爸有一套書托我來送給你。”
葉從洲說完,見賀彥緊盯着自己不說話眼神又驚喜又露骨。葉從洲咳嗽兩聲,彎腰将背包裏的大塊頭拿出來,又把那兩盒藥放在上面,“給。你休息吧,我走了。”
賀彥一把抓過他手臂,将人帶進門後壓在門後,低下頭欲吻。
葉從洲下意識朝他肩膀揮了一拳,賀彥吃痛弓身。
葉從洲看見他瞬間白了嘴唇,立馬想起剛才聽場工說賀彥肩膀受傷了。
“你……怎麽樣?”
賀彥伸手按住肩膀,緩緩蹲到地上,嘴裏還傳出一聲痛吟。
葉從洲剛才那拳頭确實使了很大力氣,見狀連忙也蹲下身,“很疼嗎?要不要去醫院?”
賀彥額頭都沁出冷汗,“不用……你扶我去床上坐會兒。”
葉從洲小心地兒另一邊将贊彥扶起來,攙着他往床位走,剛走到床邊,賀彥一個轉身就将葉從洲壓到了床上,哺邊還帶着抹邪笑,“肩膀疼,……這兒更疼。”
說罷,下身往葉從洲睫根一頂。
葉從洲面紅耳赤,“起開!”
賀彥單手脫了上衣,赤裸的身體上,肩膀處的繃帶尤為刺眼。
葉從洲擡腿蹋他,被賀彥一只腿壓住,嘴唇不由分說地噙住了葉從洲的唇,大力地吮咬。葉從洲被全面壓制,眨眼間就被脫光了衣服。他氣極,口腔內卻是賀彥強硬的舌頭,連咒罵的聲音都發不出。
賀彥一只手壓住葉從洲的手腕,一只手在他胸前腰腹間游走揉捏,下身強勢的壓進葉從洲效腿之間,抵着他的性器摩擦。
葉從洲臉頰脹紅,脖子青筋泛起時賀彥才放開他的嘴唇讓他呼吸。
賀彥的手指沿着葉從洲肛邊打轉,啄吻他的下巴,“我每天都塗護手霜,這次肯定不讓你疼。”
葉從洲:“你這樣和畜生有什麽分別?!”
賀彥感覺到葉從洲穴口處的抵觸,可仍舊捅進去一根手指,柔緩的打轉,盯着葉從洲的眼睛道:“難道你猜不出來我見到你會怎麽對你?可你不還是來了?”
賀彥感覺擴張的差不多,将自己的性器一點點擠了進去。
葉從洲痛呼着仰起下巴,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
賀彥俯下身舔吸他的脖子,低笑道:“你想我,我更想你,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
葉從洲擡腿踢他,氣憤道:“誰想你了啊——”
賀彥耐心耗盡,用手抓住葉從洲的腿開始一次比一次兇狠的抽插,好像是要用性器将葉從洲的身體鑿穿似的。
葉從洲身後火辣辣的疼,眼淚都快出來了,聲音斷斷續續_“你慢、慢一點……”
賀彥放開葉從洲的手腕,伸手将他兩只腿折到前面,以使自己進入的更深,每次抵到最深處,都會對着那處軟肉使勁研磨,然後再緩緩抽出,将離未離之際又猛地插進去如此更能清晰感覺到後穴內腸壁的絞纏。
極致的爽快讓葉從洲的聲音變了調:“你……你跟誰學的…這樣…,”
賀彥緊緊抱着他聳動,聞言沉沉笑道:“跟你學的呗……”
嗚……你、你放屁!”
賀彥抓住葉從洲的雙腿圈到自己腰上,将他從床上抱了起來,坐在自己腱根上,一邊向上頂,一邊吻他,“你沒聽說過教會徒弟幹死師父嗎?”
一陣疾風暴雨之後,賀彥終于舍得給葉從洲一點喘息之機,讓他趴在床上,自己放緩節奏抽送,雙臂仍緊緊摟着他。
葉從洲方才在賀彥不要命似的頂弄中幾乎喪失意識,這會兒才慢慢回魂,腦袋側躺在枕頭上,輕輕喘氣。
賀彥從背後琥着他耳朵:“我為了能靜下心拍戲,電話都不敢給你打,就怕一聽到你聲音立馬跑回豐城,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葉從洲腦袋轉到朝下,躲過他的舌頭,不聽他說葷話。
“還要躲?”賀彥就着插入的姿勢将葉從洲翻了個面,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赤裸的欲望,“看看今晚你還有沒有力氣走……”
賀彥說到做到,八點半他的夜戲開拍,而葉從洲在酒店裏直接昏睡到第二天早晨賀彥收工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