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護身符

季弦思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新來的刀劍男士們,清冷出塵的世外之人、粉色長發風雅俊美的青年、黑色西裝的英俊青年,白色襯衣下的脖頸看起來既修長又漂亮。

短軍裝俊秀而沉穩的少年。

還有元氣滿滿、腳踏木履的白發紅眸小正太、橙發藍眸的可愛少女以及那位頗有些慵懶妩媚的女子。

一個、兩個、三個……來了七位呢,還好,護身符是夠的。

他彎了眼睛,對着六位笑意盈盈,如盛了滿園的春光:“諸位下午好,我是季弦思。”

許是他笑的太過驚豔,也許是因為在這樣沒想到的氛圍下看到對方,所以突然多了一段空白。

刀劍男士們:……

季弦思:……這時候不應該自我介紹嗎?怎麽突然卡帶了?

但只是稍許時間,他再度微笑,笑容裏多了三分戲谑和溫和的打趣:“需要我關機重啓嗎?”

那一笑讓原本有些尴尬寂靜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短軍裝的俊秀少年率先開口道:“我是藥研藤四郎。名字雖然叫藤四郎不過和兄弟們不同,我是在戰争中長大的。風雅的事情不太懂,不過戰場就交給我吧。嘛,好好相處吧大将。”

明明看上去還是十五六歲的孩子,但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是格外成熟穩重,尤其是那頗為磁性的低沉聲音,還真是有種反差萌。

季弦思忍不住笑:“嗯。”順手撫了撫有些褶皺的白色長袖,墨色的發、勝雪的衣,無任何裝飾,相比刀劍們的衣飾更素淨。

藥研藤四郎忍不住想,大将自身就象征了一種風雅吧。

“你好!我是美人次郎哦~”執杯的花魁有些醉醺醺道,他的相貌的确稱得上美人,但那聲音……根本就不是女子的音色。

季弦思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女孩子會是這樣的聲音嗎?他默默看向了這位自稱美人的次郎,喉結以及一馬平川的胸部,細細一看分明是位男人。

僅憑着第一印象而做下的結論果然是最不應該的事之一,那麽那個他以為是蘿莉的小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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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弦思再次看向了亂藤四郎,不管怎麽看都更像是小姑娘,“主公大人怎麽了嗎?”

季弦思:就連聲音都更像是小姑娘。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亂藤四郎笑容明豔可愛:“我是男孩子呦。”他作勢要掀裙子:“主公需要确認一下嗎?”

“不用不用。”季弦思被他的話和動作吓了一跳,連連擺手表示拒絕,難得有些慌亂。

壓切長谷部忍不住笑,他認識的主公一般是溫柔平和,只有在下棋繪畫看書……做這類事的時候便是眉目沉靜的清冷模樣。

這種有些慌亂的樣子還是他第一次見,不得不說,這樣的主公大人也超級可愛啊。

壓切長谷部陷入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

季弦思、山姥切國廣、小夜左文字:又來了,那種笑容。

亂藤四郎不明所以,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再度看向了季弦思,藍色的雙眸映出對面人如畫的眉目,笑容明媚自我介紹道:“我是亂藤四郎,是粟田口吉光所打造的短刀,主公大人請多多關照。”

“我叫宗三左文字。讨伐今川義元時,魔王把我作為戰利品繳獲,打磨,刻印,這才有了如今的我。

所以,我也叫義元左文字。”聲音帶了三分的慵懶無力。

“我是燭臺切光忠,能夠斬斷青銅燭臺的刀哦。”一本正經自我介紹的英俊男人突然有些羞赫:“恩,果然還是不夠帥氣啊。”

和冷峻面容不搭的說話方式,季弦思笑着搖搖頭,語氣十分肯定:“不,很帥氣。”據說這是個看臉的世界,長得帥怎麽說都帥。

燭臺切光忠愣了愣,認同了壓切長谷部他們的想法,的确是很溫柔的審神者啊。

最後白發長發、紅色雙眸的小正太活力滿滿道:“我是今劍,看上去是不是很厲害?”

季弦思點頭:“超級厲害。”更應該說是可愛。

朝氣蓬勃的小孩子果然是最讨人喜歡的種物之一。

他彎了鳳目,久居空谷的清淡出塵。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季弦思和刀劍們面面相觑了好一會,突然相視而笑。季弦思忍不住伸手擋着半張臉,手指修長,只看到他弧度漂亮、揚起的唇角:怎麽感覺自己和他們好傻啊。

這一笑拉近了幾個人的距離,也已經彼此介紹過了,作為見面禮的護身符是時候送給他們了。

同樣的桃木雕刻,細細繪着各式花卉,符上左上角文字繁複,竟不似世間任何一種文字。

季弦思低着頭,正在挨個于桃符上寫名字,君子如玉,腕似凝霜,原本披着的長發被壓切長谷部拿緞帶束了,露出的額頭白皙光潔。

筆墨紙硯,四個字本就帶了文人墨客的風雅,季弦思大概是因為那副好相貌,所以看起來更是連攏袖的動作都有種行雲流水的優雅自若。

亂藤四郎趴在他對面,眨也不眨的看着季弦思在寫字:“主公,這是中國的文字嗎?”

季弦思點頭:“是上古巫文。”

“上古巫文?”亂藤四郎睜大了眼睛,雖然聽不太懂,但覺得還是很厲害!

季弦思嗯了一聲,語聲平和溫淡:“在我們那裏,傳說有一座靈山,有十位巫師,他們分別是巫鹹、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他們從此升降,能與鬼神通,而從他們那裏流傳而來的文字,稱之為巫文。”

畢竟是傳說,能不能與鬼神通是疑問,但巫文的确存在,記載着的是當地或者說那個時代的文明。只是後來如同水書、天書、蝌蚪文那些文字一樣,已要消失或已經消失了。

對如今的時代而言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不過。季弦思倒沒有太過惆悵的情緒,所有的改變都是為了更好的前進。

古文字只要沒有忘記就好,不管是大篆、小篆還是隸書、瘦金,總有人喜歡并願意用心學習。

即便是像大地天書、星宿之海這樣晦澀到幾乎無解的文字也有學者在研究、探查。

季弦思收斂心神,笑眯眯将護身符遞給亂藤四郎:“好了。”他收了筆墨繼續道:“巫文通鬼神,向來是占蔔祈福祈天所用,既然我懂些許,用于護身符上不是正好嗎?”

這樣的說法壓切長谷部和山姥切國廣、小夜左文字都是第一次聽到,一群人的表情就很複雜了。

溫柔也許只是性格,但用心是真真切切的由心而來,審神者是很真誠用心的在對待他們。

不是對待工具,他們是刀劍,他們是作為工具的存在,即便對時之政府而言也是如此。

可以批量制作,即便是碎刀也并不可惜,他們唯一期待的是召喚他們的主公。

超乎想象的溫柔啊。

燭臺切光忠低頭,始終注視着掌心寫着自己名字的護身符,他會永遠留着。

季弦思內心嘆了一聲,刀劍們的表情讓他應該做什麽表情?做什麽回答?自然是裝作不在意的轉移注意力吧。

他果然不太适應太煽情的場面。

季弦思咳了一聲,正色道:“好了,我承認我是有點迷信。”

迷信?

什麽嘛。

壓切長谷部大笑,主公還真是會轉移話題。

即便是最為清冷出塵的太郎太刀也忍不住輕輕一笑。

雖然成功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莫名有些微妙的……他哼了一聲,雙手攏進廣袖中:“不說了不說了,我回去睡覺。”

一群人笑聲更大,主公這種神情、這樣的語氣簡直太反差萌了啊,這樣溫柔可愛的主公一定要好好珍惜才對。

季弦思:……走了走了。

當然到最後也沒走成,主要是因為今劍和亂藤四郎,靈山十巫的傳說已經勾起了他們極大的聽故事興趣,頗有些慈愛老父親的季弦思頓時想到了無數恐怖傳說。

比如說骷髅吹氣、借屍還魂、蓬頭鬼……哈哈,開個玩笑,小孩子嘛,怎麽能講這麽恐怖的故事,吓得晚上睡不着豈不是他的罪過了?

還是比較正統的神話故事好了。

恰逢晚飯時間,燭臺切光忠和壓切長谷部他們去準備做飯,季弦思就坐在後花園裏一邊淡定喝茶一邊準備講故事。

小夜左文字、亂藤四郎、今劍以及還有坐的有些遠的山姥切國廣一臉期待圍坐在他身邊。

“要聽刺激的故事!”

“輕松的!”

“男子漢當然要聽刺激人心的!”

眼看亂藤四郎和今劍要吵起來,藥研藤四郎無奈按了按額頭,不過是小孩子的拌嘴打鬧,季弦思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靜靜圍觀。

次郎太刀笑眯眯去拉宗三左文字:“你也來喝嘛,我來為你斟酒。”

美酒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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