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裙子到底誰穿呢？
感覺藥丸。
山姥切他們的目光開始發飄, 神情恍惚猶似夢中：我是誰？我在哪？我現在在做什麽？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不存在的。
但也有例外，比如五虎退、比如江雪左文字、比如加州清光……雖然看不到臉，但從他們的表現以及從靈魂深處流露出的親近溫暖，他們可以确定這個就是主公。
是将他們從最黑暗冷寂之地召喚出來的主公。
雖然看不到相貌，但只是站在那裏就有雪中松柏的高華。
這就是主公啊，注意到他們目光的季弦思将遮擋相貌的煙霧去除，修眉鳳目, 比照片更要好看。
歌仙兼定目中映着二樓黑袍青年的容貌身姿, 淺藍色的眸子有着清風般的笑意：主公是很風雅的人啊, 他很喜歡主公的衣着相貌。
五虎退和他身邊的五只小老虎滿目歡喜，是主公呢。
季弦思對着他們微笑, 笑容溫柔，薄薄的嘴唇翕動, 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唇形：大家好。
五虎退和加州清光是為這笑容所沉醉, 長谷部他們不由松了口氣, 看樣子主公并沒有生氣嘛。
然而下一刻, 他看到主公的目光掃了過來，重點看了長谷部一眼。而後威嚴大家長集體傳音道：“換好衣服, 我們在山腳等你們回家。”季弦思幾乎想要立刻轉身離開, 因為這裏人太多了, 多的讓他不适應。
但又想到了什麽, 接着傳音道：“工資沒結的話把工資結了, 不用着急。”
這裏人這麽多，很容易就發生了新聞裏的踩踏現象。
涼風習習, 河水波光粼粼，不遠便是秀麗青山，山腳下的草地上盤膝坐着三個人。
一個灰色常服，清雅俊美的相貌，一個黑色常服精致妖麗，另一個素衣深緣，袖口衣領似乎描着淺淺的金色圖文，在陽光的映照下偶爾折出淺淺的光華，看起來溫潤優雅，白玉一般。
這三個人手裏各自捧着一杯清茶，偶爾笑着談論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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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壓切長谷部他們看到的景象，不得不說真的像是畫一樣美麗。
但是……壓切長谷部，甚至連藥研藤四郎和太郎太刀都有些不敢上前，背着主公工作，看主公的臉色……咦，遲早藥丸。
加州清光皺着雙眉看向遲遲不敢上前比他們早到了很久的壓切長谷部：“怎麽不到主公身邊？”
壓切長谷部往後退了退，把路讓給他：“要不你們先去？”先讓你們去探探雷。
燭臺切光忠也往一邊退了退：“對，你們第一次見到真實的主公，所以你們先去吧。”
一群老人家不動聲色互相看了一圈，從彼此的目光中更确定了這個想法：這個主意好。
加州清光他們雖然有些疑惑不解，在他們看來光忠和長谷部都是主命至上的忠犬。
至于其他人表現沒有他們這般明顯，但也是三句不離主公的主公控。
但是相比這些……五虎退他們更想去和主公打招呼，彼此介紹一番。
季弦思遠遠就看到這群躊躇不前的身影了，他彎了彎眼，長谷部他們聰明了啊，居然想讓新來的孩子探風頭。
在來的時候季弦思已經聽過三日月宗近和小烏丸的說法，要說的話這群孩子完全是被長谷部他們哄勸着加入歌舞團的。
膚色偏黑，俊美的青年叫做大俱利伽羅。
紫發淺藍色雙眸的風雅青年叫做歌仙兼定。
至于其他……帶着五只小老虎、銀發金瞳的小正太有一些腼腆羞怯：“主、主公，我是五虎退。”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解釋自己的名字，免得讓主公誤會：“那個……沒有擊退。對不起，因為老虎好可憐啊。”
季弦思笑容溫柔，這一瞬間所流露出的溫柔就像是面前潋滟的春水，他還未來得及開口，五虎退身邊的小老虎竟已跑進了他懷裏。
喜歡而親昵的蹭着他的下巴，季弦思笑的不行，一邊喜歡的揉着小老虎的腦袋一邊擡眸看着五虎退：“這是五虎退養的嗎？”
五虎退點了點頭，喃喃道：“小虎很喜歡主公呢。”目光停留在溫柔撫摸着小老虎脊背的漂亮雙手，主公……似乎也很喜歡小虎。
季弦思一邊撫摸着邀歡讨嬌的小老虎一邊看向了其他人。
“……我叫江雪左文字，初次見面，主公。”就像是冰雪幻化的青年微微垂眸。
——……刀還是不要使用為好吧。
拔刀之前，連揮舞也不要，和平相處。不覺得這樣很重要嗎。
因為是推崇仁道的板部岡江雪的刀嗎？
“我是歌仙兼定，喜愛風雅的文系名刀。請多指教。”容貌昳麗，披風繡着栩栩如生牡丹的青年微微一笑。
正如他的自我介紹，這是位即便只是靜靜站立都透出優雅的青年。
膚色偏黑的俊美青年面容冷冽的側過臉，碎發擋住他暗金色的眼瞳：“我是大俱利伽羅。”
“我是加州清光，河川下游的孩子、河原之子。”
前面的自我介紹季弦思是含笑聆聽，但聽到黑發血眸青年的自我介紹，季弦思愣了一秒：“你就是加州清光？”
他……一直以為審神者口中愛塗指甲油、愛漂亮的加州清光是女孩子，其實他買的裙子差不多是想讓這位試穿的。
他神情有些古怪，加州清光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難道……主公不喜歡他這樣的刀劍？
那麽……他會被棄之不用嗎？
注意到他神情變化的季弦思按了按額頭，無奈解釋道：“因為在此之前，我以為加州清光是女孩子。”
加州清光一臉我沒聽清：“……”抱歉，主公，你在說什麽？
淡定喝茶的三日月宗近哈哈一笑：“主殿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季弦思心情複雜：“在審神者論壇，我想愛漂亮的加州清光應該會是女孩子。”他改為單手托腮，一臉複雜道：“可惜了，我買了這麽多裙子怎麽辦？”
他嘆了一口氣：“最開始我以為亂和次郎是女孩子，但在還沒有買裙子前知道了他們其實是男性，所以沒來得及買。這次去另一個位面，那裏的服裝和這裏大不相同，但很是華美漂亮，我……”季弦思想剁手：“一時沒忍住。”
五虎退哎了一聲：“主公買了很多裙子嗎？是什麽樣的？”
季弦思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很多，各式各樣，大人孩子的款型都有。”正是因為如此随意的購物，才有點想剁手，被長谷部知道的話，長谷部的表情……不敢想象，他挺認真問了句：“你們說，刀劍裏會有女孩子嗎？”
一群人沉默了半晌，刀劍中年紀最大的小烏丸搖了搖頭：“據為父所知并沒有女性的存在。”
季弦思心裏咯噔一下：藥丸。買了這麽多裙子又沒人穿的上，內務大臣長谷部的臉色一定十分精彩：敗家子主公這個名頭是擺脫不掉了。
他默默掃視四周：“你們誰有女裝癖？”重點在相貌有些雌雄莫辨，太過精致美麗的江雪左文字和加州清光身上。
兩個人默默往後退了兩步：“主公不如去問次郎和亂。”
季弦思望向河岸，長谷部和次郎太刀他們蹲在對面直勾勾看着他們，一臉的嚴肅認真，仿佛探測敵情。
先發制人，後發制于人。
季弦思咳了一聲，收了表情，遠遠對着他們招手：“長谷部，過來罷。”
聲音清淡，聽不出喜怒，長谷部望向燭臺切光忠，一群人又交換了一個眼神，垂頭喪氣一步一停過去了。
“主公。”季弦思甚至可以看到長谷部身後有一條尾巴喪氣的垂了下去。
季弦思漆黑的眼瞳浮現出淺淺的笑意，原本想要好好逗逗他們的。
雖說那樣的舞蹈……他不予評論，但說生氣也不至于。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乖乖認錯不會有錯吧。
壓切長谷部懷着十二分的抱歉：“對不起主公，這都是我的意思。”他弱弱舉手：“或者更準确來說我是主犯，他們都是從犯，這件事和他們沒關系。”
亂藤四郎雙手背在後面，忐忑不安否認：“是因為我的雜志以及我的建議。”
燭臺切光忠揉了揉耳朵：“我也是主犯。”
“還有我。”
次郎眨了眨眼睛，讨好般道：“哎呀哎呀，主公這不重要啦，要不要喝酒呢？”
一個兩個表情跟犯了大錯遇到提着雞毛撣子的家長一樣，別說本來就不生氣了，即便真的生氣又能怎麽樣？
總不能真的罵一頓吧。
季弦思伸手擋在眼前，無可奈何，別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上揚着的薄唇卻叫人瞧得清楚。
山姥切松開擋在面前的披風，碧青色的眸子終于有了明亮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立f，過年，就是未過除夕前寫完刀劍，然後一個月寫完陛下，一個月寫完廠花。233以前我說過長歌、七秀、丐幫，這三本不申榜不v。
四月考試過後工作、複習，估計也沒啥時間日更了，所以先把我超想寫的寫完。陛下、廠花寫完寫長生。
233我決定了！我要寫肉！！估計在廠花裏，233色氣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