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的初吻
盛星瀾眼見着裴西遲一連吃了三個白糖糕,這心裏的擔憂也卸下了幾分。
“味道怎麽樣?”她輕聲詢問着, 雖然看起來淡定, 可眸底的緊張卻清晰可見。
裴西遲意猶未盡地笑道:“還不錯。”
明明與他記憶中的味道完全不一樣,但他卻忍不住一個接一個吃下去。
“還擔心你會直接翻臉摔食盒呢。”盛星瀾歪了歪頭, 淺淺笑着,“我提前練習了好久, 幸好你沒扔。”
裴西遲直接将盛星瀾拉到自己懷裏, 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說:“盛星瀾,你記住,我永遠不會對你生氣發火。”
盛星瀾環抱着他的脖子, 抿着唇說:“你再等一等, 我一定會讓你解開這個心結的。”
“這麽多年我早就習慣了。”裴西遲笑了笑,“更何況你現在不是陪着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可我希望你能睡好每一覺, 也不用為那天而煩擾, 真正地松口氣。”盛星瀾神色柔和地說道。
裴西遲愣了愣,随即輕笑出聲:“曾經盛氣淩人的大小姐變得這麽溫柔善解人意, 我該說是我的榮幸嗎?”
“我什麽時候盛氣淩人了?”盛星瀾鼓着腮幫子,對于這句話十分不贊同。
裴西遲求生欲大爆發,急忙解釋:“當然沒有了, 我的意思是那種高貴的氣質, 有可能在別人眼裏看起來就盛氣淩人了。當然在我眼裏,不管什麽樣的你我都喜歡。”
盛星瀾聽他的解釋也不由地笑出了聲,“你怕什麽, 怕我吃了你嗎?”
“誰吃誰還不一定呢。”裴西遲尾音上揚,看着盛星瀾的眼神帶着勢在必得的光。
盛星瀾倏地就慌了,心跳加速跳動着,下一秒的想法就是逃離。
可還沒離開半寸,就被裴西遲扣住了腰,“還記得上次在玫瑰公館,我在沙發上将你困在懷裏的事嗎?”
盛星瀾臉頰發燙,她怎麽可能不記得,可話到了嘴邊,便又成了否認:“我不記得了……”
“其實那時候我有件很想做的事。”裴西遲的眼神仿佛帶着侵略性,像是要将盛星瀾拆吃入腹,“現在終于能做了。”
盛星瀾看着裴西遲的俊臉不斷放大在她面前,然後唇上便被一道溫涼的觸感所覆蓋,帶着酥麻的感覺直接入侵到她全身。
“是我的初吻,你可要好好感受。”
裴西遲低沉的笑聲剛在耳邊響起,盛星瀾只覺得一陣暈乎乎的,而淺嘗辄止也變成了攻城略地。
***
酒店包廂。
盛星瀾朝面前這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點頭致意。
“江望是我的朋友,也是一名警.察,他手頭上有一件正在調查的案件。”裴西遲介紹着二人認識。
盛星瀾微怔,問道:“什麽案件?”
“不知道盛小姐有沒有聽過death組織?”江望坐下也沒有寒暄,直接便進入主題。
“沒有。”盛星瀾想了想,随即搖頭。
“death組織是一個非常神秘的組織,他們專門幫人處理各種障礙,換句話說就是幫忙買·兇·殺人,而兇手通常都是得了絕症,命不久矣的人。”江望語氣低沉地說道,“這種人只要給了足夠的報酬,就能幫忙做任何事,而事後即使立馬身亡,作為他們的家人也會獲得報酬。”
盛星瀾面色震驚地說:“這不是和我父母還有我車禍的狀況很相似嗎?”
“是。”江望點頭,“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也是death組織做的。”
對方能夠找到這種組織就是為了将自己摘幹淨,可見心思缜密。盛星瀾迅速冷靜下來:“我父母和我都沒有與人結過仇,唯一的只能是盛河集團。”
“我們會從你身邊的人着手調查。”江望點了點頭。
裴西遲看盛星瀾皺眉,便問:“你是不是有鎖定的人?”
“不是大伯就是三叔了吧。”盛星瀾薄涼地笑笑,“我爸媽身故誰得利了?我出車禍又是誰得利了?”
江望承諾着:“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
晚上,吳建興拿着資料過來,表情有些凝重。
“小姐,你之前托我去查陳嫂說的那個人已經查到了,叫劉月,就住在林城。只不過關于那個阿岚卻沒有什麽消息,估計要去問劉月本人才知道了。”
盛星瀾拿起資料,迫不及待地翻了起來,她此時幾乎可以肯定那個阿岚就是裴西遲的媽媽。
雖然裴西遲媽媽暫時沒有消息,但是通過這個劉月或許能知道裴西遲媽媽在哪裏。
“地址準确嗎?”盛星瀾問,“我明天去見一見劉月。”
吳建興點頭,然後問:“需要我安排司機送小姐過去嗎?”
“不用。”盛星瀾眯着眸子搖了搖頭,“我有個更好的人選。”
裴西遲一早聽到盛星瀾要他開車送她去一個地方,雖然心裏疑惑,但也照做。
剛上車,他便開口調侃:“我現在真的成了你的專屬司機了。”
“想要工資嗎?”盛星瀾笑着回,“多少都可以。”
“先欠着,以後用別的補。”
見他眼神不正經,盛星瀾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盛星瀾無奈報了地址:“開車。”
劉月住在林城東邊的老城區,這裏都是外來務工人員還有生活比較拮據的人住的地方。
水泥路有些坑坑窪窪,道路兩邊的舊房全是歲月的痕跡,像是個垂暮之年的老者,正搖搖欲墜。
“你來這種地方做什麽?”裴西遲皺着眉問。
聽着導航說已到達目的地,盛星瀾指着路邊讓裴西遲将車停下。
“我來找個人。”她邊下車邊回答。
盛星瀾帶着裴西遲走進巷子裏,看着門口老舊地快要脫落的門牌號,終于找到了劉月的家。
“有人在嗎?”她敲了敲門。
很快,裏面便有聲音回應。
開門的是一個肌膚泛黃的女人,她發間泛白,眼睛雖然渾濁可卻警戒十足:“什麽事?”
“你是劉月吧。”盛星瀾篤定地開口,她先前看過照片,除了更加蒼老點,其他地方幾乎沒有差別。
劉月戒備地看着盛星瀾,畢竟突然來了一個穿着光鮮又容貌明豔的女人,任誰都會懷疑她來的目的。
只是她的目光稍微往後看了一眼,在看到裴西遲後也震驚地睜大了眼睛:“阿岚!”
可随即又否認,“不是她……”
但裴西遲聽到這個名字的反應卻不比劉月看見他的反應小,眼神緊緊盯着劉月:“你剛才說什麽?”
“西遲,阿岚是不是你媽媽的名字?”盛星瀾往旁邊讓了讓,偏着頭看着他問。
“你從哪裏知道她名字的。”裴西遲眉頭一緊,可随即反應了過來,“所以你帶我到這裏是為了幫我找她?”
盛星瀾重新看向劉月,語氣陳懇地說道:“劉月,你說的那個阿岚有個兒子就是我身邊這位,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她人在哪裏的。”
就在這時,裴西遲朝後退了一步,神色有些驚慌,他想也沒想就轉身離開。
“裴西遲,你在害怕什麽。”盛星瀾趕緊拉住他,“不想知道真相是什麽嗎?不想知道當年她抛棄你的真正原因嗎?”
裴西遲握緊拳頭,隐忍地說:“現在知道也沒有什麽意義不是嗎?”
“怎麽沒有?”盛星瀾擰着眉看他,“你什麽時候學會躲避了。”
二人還在僵持着,身後的劉月也在這時嘆着氣開口:“你長得真的和阿岚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不過你們來遲了,阿岚已經不在了。”
盛星瀾和裴西遲一起回頭。
“什麽意思?”盛星瀾的心裏突然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劉月回答:“阿岚死了,在七年前就死了。”
盛星瀾感到自己抓着的裴西遲手腕在一瞬間變涼,她的手跟着下移,握住了裴西遲攥着拳頭的手。
輕輕顫抖的手指讓盛星瀾感受到了他的無助,她與裴西遲十指相扣,像是無聲給着他力量。
劉月深深嘆了口氣:“不嫌棄的話進來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盛星瀾見裴西遲帶呆愣在原地,也拉着他進了屋。
“你剛才說什麽抛棄,應該不是阿岚的本意。”劉月給二人倒了杯水,才感慨着開口,“阿岚跟我說她早年生了場大病,花了不少錢,也因為這個病才将兒子送到男方家裏。因為她生病以後根本不可能照顧兒子,只能用這樣的方法。”
裴西遲此時顯得十分無助,他喃喃地問:“既然這樣,為什麽不能在病好以後來找我?”
“她是拿了男方家裏的錢治病的,所以想着賺錢把錢還上,再大大方方地将你接過來。”劉月又嘆了嘆氣,“阿岚太苦了,一個人做幾份工就是為了拼命的賺錢,好早日和你團聚。”
劉月繼續說着:“終于,她賺了夠錢。我還記得那天她開心地跟我說,說她可以把錢還上了,也能和自己的兒子相聚。然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
陸欣岚來到裴家,直接與裴正茂見面,她将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這是當年您給我的錢,我現在全部還給您,密碼是小衡的生日,現在我要帶小衡離開。”
裴正茂看也不看那張銀.行卡,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态:“他叫裴西遲,是我裴家的人,跟你的關系也在八年前就斷了。”
“當初你明明說過小衡可以跟我走的,只要我能照顧好他!當時我沒有資格,但我現在能賺錢也能養他!”陸欣岚有些急。
“你的照顧能跟裴家比嗎?你能給他這麽優渥的生活條件嗎?”裴正茂冷眼看她,“陸欣岚,要不是我不知道我兒子在外面有了孩子,我會容忍西遲在外面待十年嗎?在他生下來的那一刻,你就見不到他了。”
陸欣岚震驚地看着他,随即失聲笑了起來:“我太天真了,怎麽能相信你這種冷血的商人,我自己去找小衡!”
見陸欣岚離開,裴正茂立馬打了一個電話:“看着那個女人,別讓她找到西遲。”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只有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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