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殺豬？
2天後，江芷終于明白村長為什麽笑得那麽古怪了。
縣裏的警察冒雨開車趕到村裏，把孫牛父子以盜竊文物、聚衆賭博的罪名逮走了。村裏無人不拍手稱好，除了劉桃花和王菊紅。
家裏的男人都被抓走了，這兩女人也掀不起多大的水花，江芷松了口氣。
江哲之神色如常，對孫家父子的抓走沒表現出半點驚訝。
江芷好奇地問常婕君：“奶奶，是不是爺爺早就知道啊？”
常婕君說：“半年前，有人在婆婆山發現了個古墓，據太爺說可能是唐朝的墓。有柱和野豬村村長王衛國一合計，上報了縣裏。這事還驚動了市裏，市裏還派出了文化專家，結果發現這墓早已經被人糟蹋了，已經沒有半點考古價值了。”
江澈聚精會神的聽着，不時插句嘴：“這墓是孫牛父子盜的？”
“經警方調查，他們父子也摻了一腳，夥同外面的盜墓賊把這唐墓盜了，所得的文物已經流亡海外了。”常婕君很是瞧不子那一家子，還勾結外人來禍害村，早應該坐牢子了。
“那怎麽現在才抓走，難道江太爺保下來的？”江芷想來想去，村裏唯有那位老爺子有這麽大的能力，據說他的兒子在上面當大官。
常婕君說：“是啊，是孫山去求得太爺，孫牛父子還以為他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呢！”
“難怪有次，在街上看到孫峰開了一輛好車，我還以為他是借別人的開呢！”孫峰那副陰毒的面孔太讓人過目不忘了，江芷只瞅了一眼就認出是他了。
“吃飯了，小芷小澈快過來端菜擺碗。”李梅花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來。
“哎，來了。”兩姐弟立馬起身。
這雨一天天下最大的改變，就是餐桌上慢慢少了新鮮的肉食，多了各種臘制品和壇子菜。江芷家還好一點，綠葉菜不愁吃。孫南海家蔬菜大都已經泡壞，只能拿來喂豬了。
中午的菜還算豐盛，一盤臘牛肉炒幹筍，一盆水煮魚，一盤蒜蓉空心菜，再加一份豆鼓蒸臘排骨和一小碗黴豆腐。
這些臘味都是去年臘月時熏制的，吃到現在都快沒了，再燒上個3、4頓就沒了。好在不缺魚吃，披上蓑衣，拿着魚叉去院外的水溝裏，一叉一個準，都是仙人湖裏游出來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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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清理碗筷時，李梅花犯愁地說：“這臘肉眼看就沒了，魚是好吃，也不能天天吃啊！我們倒無所謂，鹹菜下飯也行，但爸媽可不能這樣吃啊！”
“是啊！還有新國和小芷才出院沒多久，也需要好好的補身體，不能老吃煙熏的東西。這最後一只母雞都已經炖給大妞吃了。”劉秀蘭跟着犯愁。
她一想到還在外地的兩兒子更愁，也不知道他們還有吃的沒？家裏再苦，靠着大山，還有土地，總不致于餓死。唉，都是些不聽話的，之前新華和小叔子可是天天打電話催他們回來，他們就是不聽，唉！
一看劉秀蘭的神色，李梅花就知道她想兒子們了。将心比心，若是小芷和小澈在外面回不來，自己也一樣的牽腸挂肚。“大嫂，你也別太擔心，他們兄弟兩都是機靈的人，接了家裏的電話後，都會多買些東西放在家裏的，再說城裏又不像我們這裏出去不方便，他們那出門就有東西買，不會餓着的。”
“弟妹，謝謝你，還有，我之前不應該為錢的事和你們賭氣。”妯娌幾十年，李梅花的性子，劉秀蘭都知道。別人家裏常是吵翻了天，她們兩卻很少紅過臉。
孩子還小時，她和新國回來時，總大包小包提回來。若是錢緊了點，寧願不給小芷小澈買新衣服，也要給兩老和自己一家人買。這些情份，自己都記着的，怎麽當時就被錢迷了眼，堵了心智呢？
李梅花溫和地笑着：“大嫂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早忘記了，況且你也是為孩子着想，盡一個做母親的職責。”
“好了，你們別愁味苦臉了，江有根家明天殺豬，買點肉回來就行。若雨還不停，一個星期後，我們也殺豬。”常婕君進來倒開水，無意聽到她們的談話了。
“奶奶，到時候若還下雨，真殺豬啊？”鄉下人把一頭豬看的很重，需要操辦的紅白喜事和過年時才會殺豬的。
“小芷也知道心疼了呀！豬養大就是拿來吃的，不吃我養它幹嘛？對了，你那衣服的扣子訂了沒？沒有啊！走，你給我穿針去。”
“奶奶還沒呢，走，我扶你上樓。”江芷縫的扣子慘不忍睹，縫五次掉五次，第六次是李梅花出馬的。
江澈知道自家奶奶主動提出上樓，準有什麽秘密事，也跟了上來：“奶奶，我也來扶你。”
“2貨，難道你也要學訂扣子？”江芷鄙視地說。
“這世事難料啊！”江澈學着老夫子搖頭晃腦，下一秒變逗比：“萬一我未來的老婆不會訂扣子怎麽辦？我總有未雨綢缪啊！”
“你這烏鴉嘴萬一靈驗了，別扯我身上來。”這小子難道思春了？江芷滿懷惡意地猜想。
常婕君夾在中間也不說話，樂呵呵的笑着。家裏還是有孩子好，熱鬧，沒一刻安靜的時候。這是他們的一番孝心。
“奶奶，都已經下了12天的雨了，你有沒有預感到什麽時候能停啊！”江芷邊浏覽網頁邊問常婕君。
“其他的幾粒扣子呢？”常婕君已經訂好2粒扣子了。
“在被子上，我拿給你。”就這一會功夫，江芷的風水寶座就被江澈霸占了。
“瞧你這小樣，得意個啥啊？”江芷準備用武力解決，她也是小時練開守山拳長大的，不比江澈差多少，尤其空間又改善了她的體質，把2個大男人揍翻應該不在話下。
江澈牛哄哄的說：“呦，你這個窩裏橫的家夥，難道想動手？來啊！誰怕誰！咱們來比比。”
才念叨他們的好，現在又要頭痛了。“你們別鬧了，都過來，我有事要說。”常婕君對他們招手。
“小芷，你空間裏的牲口都長得怎麽樣了？我這感覺還不太好，可能還要下一段時間吧！”
“奶奶，我以前放進去的雞鴨鵝已經半個月沒長了，蛋下的倒勤，我都已經腌了幾大壇鹹鴨蛋和鹹鵝蛋。後放進去的牛羊也可以出欄了。”提到自己的勞動成果，江芷就神采奕奕。
“有鹹鴨蛋、鵝蛋，怎麽沒有鹹雞蛋呢？”江澈變身為十萬個為什麽。
“我最開始也腌過雞蛋，這鹹雞蛋煮過後都變得軟塌塌，吃起來黏糊糊的，不好吃，所以之後沒有再腌雞蛋了。”江芷難得沒有擡杠，仔細的和江澈解釋。
“傻小子，現在知道沒有鹹雞蛋了吧！”常婕君笑着說。
“知道了，我又長見識了。”江澈摸着自己腦袋，傻笑着。
常婕君突然說：“小芷，你敢殺豬嗎？”
“啊！什麽？殺豬？……”江芷臉色一下就變了，這麽血腥的事，江芷可是想都沒想過。
“那你之前的打算是什麽？”常婕君緩慢地問。
“我之前打算和爸爸、小澈一起，去孫兒山的荒地上，把豬殺了，再放空間裏拿回來。”孫兒山最為偏遠，樹木稀少，大多是草木不生的荒地，那邊去的人也少，不會讓人發現的。
“那萬一被人看到了？難道殺人滅口？”常婕君繼續問。
“這……不會被人發現的。”哪有這麽巧的時候啊！江芷不在意地說。
江澈一反常态，一本正經地說：“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你弟弟說得對，所以你必須自己學會殺豬殺牛，拿出你那天砍”賊”的勇氣來。”常婕笑着說。
江芷想了許久，看來自己必須學一門“技術”了，山上就算再沒有人去，殺豬時總會有慘叫的，還是容易招來人的，為了不殺人滅口，還是去殺豬吧。“行，奶奶，我去試試。”
江芷一說完，就把江澈扒拉開，自己坐到電腦面前去了。
“姐，你幹嘛呢？你不是要去殺豬嗎？怎麽又和我搶電腦？”江澈一臉的詫異。
江芷回頭鄙夷地說：“子哎，我不百度，怎麽知道該怎麽殺？”
這次輪到江澈不以為然了，‘，那你慢慢看，這殺豬不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嗎，難道還要技巧不成？”
“姐沒說錯，你真是個傻子，明天你早上就去有根家幫忙，親眼見識下就知道。”讓江澈去見識下，就不會說大話了。
具體是怎樣殺豬的，任江澈怎麽威逼利誘，江芷都不肯說。只是之後的幾天裏，江芷頻繁得換衣服，一吃葷腥就吐，弄得李梅花還以為她生病了，張羅着要送她去古季生那看病，被常婕君攔下來了。
“姐，你說老媽不會說擔心你有喜了吧？”澈捉狹道。
“滾！”一個橙子砸了過來，江芷怒視着江澈：“我會把榴蓮樹一棵棵全砍光的。”
“好好，我不說，我投降！看在我如此老實的份上再打賞我些榴蓮酥吧！”江澈一說到吃的，就要流哈喇子。
“沒有，我這幾天忙着當屠夫，沒空。”江芷頭也不擡，自顧自的吃水果，只能吃水果填飽肚子，真是太痛苦了。不過這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橙子真好吃，夠新鮮，夠甜。
江澈狗腿的圍了上來：“姐啊！我那天去看了殺豬，其實真挺簡單的，你不至于沒半點時間吧。若是有什麽需要小弟效勞的，你只管說，無論上刀山下火海，我決不皺眉。”
“滾遠一點就行了，別來煩我，就是幫我。”江芷冷臉說。
“那好吧！我走了，你不要留我哦！”江澈走一步停兩步，終于挪到了門口。
“回來！”
“姐，你還是離不開小弟我啊！”
“把你留下來的垃圾帶下去，順便幫我關上門，謝謝，好走不送！”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和你決鬥！”
“榴蓮…”
“不敢，小的立馬告退！”江澈乖乖地提起垃圾，關好門。女人真是種可怕的生物，說翻臉就翻臉，真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