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鴛鴛暴露

随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老太爺還沒有下雨。華國各地都進行了多次人工降雨,可還是無雨可下,很多地方喝水都成困難。村裏情況稍微好了那麽一點點,除了淺一點的水井已經幹涸,其他深水丼水和仙人湖水暫時夠兩村用。只是這屋漏偏逢連夜雨,山火在一天夜裏燃起來了。

根系淺的苗木野草都被曬幹,一燃起來燒得特別快,一會功夫,婆婆山上煙霧彌漫,不過還有火光閃過。江有柱王大炮本來還想組織村民前去救火的,但火勢太大,根本近不了身。

沒辦法,他倆只好組織大家砍山腳下的野草樹木,準備砍出一道隔離帶來,要是山火蔓延至山上,那才是真正的災難。鎮政府接到村裏的求救電話後,引起高度重視,緊急通知縣裏的同時,連夜派遣消防隊員前來救火。幾個小時後,武警部隊也速度趕來。

火勢太大,光是消防車裏的水,根本不夠撲滅山火。沒辦法,為了防止山火蔓延到民房和其他山落,只好不停砍出一條條的隔離帶。山火足足燒了兩天兩夜,整個婆婆山燒得光禿禿的,可以算得上是寸草不留。好在三座山離得有點距離,再加上大家臨時炮制出來的隔離帶,總算是把山火控制在婆婆山以內。

大火足足燒了一天一夜,多虧了老天爺沒混帳到底,沒有刮大風,若是真起了大風,那後果真不堪設想。事後大家回想起來還真害怕,那麽大的山火,稍有不慎,就是大禍臨頭。

村民千恩萬謝送走各方前來救火的好漢們後,都一窩峰湧上婆婆山,一是撲滅殘餘的火星,二是撿木炭。

江芷先還覺得奇怪,怎麽大家都對着山裏跑,問了老爸後,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木炭可是重要過冬物資,現有免費的木炭可撿,江芷也不甘示弱,從家裏抄起幾個大麻袋,跟在家裏人後面往山裏沖。惹得常婕君和江哲之在屋檐下跳着喊:“你們要小心點,早點回來。”大家不放心二老上山,故把他們留了下來,看家同時還可以照看江書傑小朋友。

婆婆山到處是黑乎乎的,泥土樹木全是黑的。一個個大石頭也被染成了黑色,上面還有燒過的痕跡。

山上還到處彌漫着燒焦的味道,空中飄蕩着黑色的小顆粒,這些都是野草然後後的灰燼。輕風一吹,飄散在空中,鑽到大家的衣服上,脖子裏,眼睛鼻子,甚至是嘴巴裏。

江芷見到燒焦後屹立不倒的樹木就手癢,輕輕一掰,樹枝就斷了。從接口處能看到,樹枝裏面都是黑色的。從手上的炭枝上就能看出,整棵樹從裏到外都被燒成炭了。

“這種拿回去燒是最好不過的,都燒透了,一點煙都不會起。”江新國邊說邊扯起麻袋,示意她往裏面扔。

這是棗村,這是桃樹,那棵是老茶樹,還有拐彎處這棵是桔子樹……江芷邊撿木炭,邊痛心疾首地點着木炭樹生前的名字。這不點不知道,原來婆婆山上這麽多果樹,都沒想過要來山上摘,真是白白浪費了。

忙活了半早上,眼看着太陽就要出來了,大家準備打到回府。山上還有好多,大家打算太陽落山後再來撿。

下山時家裏,常婕君正在淘米,江哲之坐在屋檐下拔野雞毛,江書傑帶着“黑白雙煞”在圍觀。

“爸,你難道去山上打獵了?”江新國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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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之拎起野雞,翻了一邊,露出焦黑的翅膀,“這是小南剛送過來的,說是在山上撿的。”

“我們怎麽沒看到半個野雞呢?”江澈有點忿不平,同樣的上山,怎麽就別人能撿到現成的。

李梅花沒好氣好說:“你別嘀咕了,快去洗個臉。”這小子這麽大了還不懂事,是不是該給他娶個媳婦呢?李梅花在心底盤算着,再一想,都這種局面了,娶個媳婦是個大負擔,還是等等再看吧。

山火雖然沒有造成人員死亡,但傷者不少,大部分是被火燎了頭發汗毛,還有些手腳被燙傷,萬幸的是沒有出人命。這一年以來,村裏已死去将近30多個人了,大家現在聽到有白喜事就心頭發緊。

看着兒子又去幫江家幫忙了,王紅玉憂心忡忡地說:“你看這小子,現在還沒娶媳婦都吃裏扒外,要是以後結婚了,那怎麽得了。”

孫山笑嘿嘿地安慰老婆,“你急什麽,我當年也是這樣讨好你和你媽的。”

在一旁寫作業的小蝶抿着嘴直笑,她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從小遭受白眼鄙夷和欺負,很早熟,小爺爺和小奶奶在說什麽她全懂。

王紅玉惱怒道:“家裏還有好多事,快去幹活,不許偷懶。”

“知道了,你這老太婆真是的。”孫山嘟囔着走進後院。

自從新聞發布會後,村民都忙碌起來。菜幹要曬,壇子菜要腌,雞鴨豬羊要養,越冬的棉衣棉鞋棉被需要準備,蠟燭柴火都需要囤積…要做的事情太多,每天都有事情要忙,哪有閑功夫瞎掰掰。

這天,江芷在幫江書傑輔導功課,突然聽到隔壁有人在尖叫,好像是大伯母的聲音。“書傑,你把這幾個生詞默寫十遍,我去去就來。”給江書傑布置完作業後,江芷匆匆跑往隔壁。

大伯母的聲音很不對勁,驚慌失措中夾雜着憤怒和絕望,難道知道二哥的事了?一想到這江芷臉色刷得一下白了。

果然不出江芷所料,劉秀蘭氣極了,正抓着江湖在打,邊打邊哭罵:“你個畜生,你怎麽能幹出這種肮髒的事情來?你怎麽不死在外面?還帶着他回來做什麽?你這是想逼死我啊!”

游安臉色蒼白,撲在江湖身上,“伯母,你不要打他,要打就打我,是我對不起你們,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來打擾你們的。”

江湖反抱住游安,“小安,小安,不是你的錯,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

兩人的話刺激到了劉秀蘭,抄起旁邊的雨傘就往他們身上招呼,“不是你們的錯,那就是我的錯是吧?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我不求你光宗耀祖出人頭地,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過一輩子。而你呢?你有沒有為我着想過?你這樣讓我怎麽出去見人?我這張老臉全被你丢光了。”

游安哭着說:“對不起,伯母,是我對不起你,要罵就罵我,不要罵小湖,不關他的事。”

慘了,江芷邊拉劉秀蘭邊捂臉,真是不忍心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這個時候什麽都不說也不行,說得多更不行,他們越是這樣維護對方,越會激怒自己大伯母。

果然,劉秀蘭扔下雨傘,指着游安的臉破口大罵:“你以為把錯全背你身上我就不敢罵你了?”

“沒有,這本來就是我的錯。”游安倔強地搖頭。

“輕輕說一句沒有就行了?游安你說你還是人嗎?我憐惜你孤苦伶仃一個人,我把你當兒子一樣掏心窩子對你,不求你有所回報我,只求你能和那孽障相互幫助,做一輩子的好哥們,可你是怎麽對我對我全家的?你這樣想把我們全拉下水,讓我們沒臉出門,受盡別人指點,被別人戳着脊梁骨在背後罵是不是?”劉秀蘭幾近瘋狂,眼裏只有跪着的兩人,江芷呂薇兩人都拉不住她。

“媽,我不想這樣的,真的,我也想做個好兒子,好好的孝敬你們,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我就是想他愛他,想一輩子永遠和他在一起。”江湖哭得臉都扭曲了,分不清哪是眼淚,哪是鼻涕了。

眼看着越來越抓不住大伯母,江芷拼命攔着她,扭過頭跟着呂薇一起朝着江湖喊:“二哥二哥(小湖),我求你了,求你不要說了…”

推阻中,劉秀蘭的頭發全亂了,襯得整個人更瘋狂了,她咬牙切齒地說:“你們別攔着我,讓我過去把他們打死,然後我在把自己吊死給他們填命,這樣一了百了,也不用禍害你們了。”

江湖用膝蓋挪到劉秀蘭身邊,抱着她的腿大哭:“媽,媽,都是兒子不孝順,你打我吧,打我吧!”

劉秀蘭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看了看邊上的游安,又沉了下去,心一狠,腳一踢,把江湖踢到一邊,“你給我滾,給我滾,我不要看見你這個傷風敗俗的畜生,你給我滾,滾出這個家,我沒你這個不要臉的兒子,就當我沒生過你。”

“媽…”江湖徹底慌了,“媽,是我對不起你,你打我罵你都行,求你不要不認我這個兒子…”

劉秀蘭突然安靜下來,冷冷地問他:“那我說話你聽嗎?”

“聽聽,我聽。”江湖急忙點頭。

“我要你離開他,找個女人結婚,過正常人的日子,你聽嗎?”劉秀蘭滿懷希望地問他。

江湖面如死灰,僵硬的扭過頭看了看游安,再轉過頭,決絕地對劉秀蘭說:“媽,除了這點我都答應你。”

“那你給我滾,我沒你這個兒子,我永遠不要看到你。”劉秀蘭撕心裂肺地大喊起來,邊喊邊拖着江湖往外面走。

一時間,攔得攔,哭的哭,喊得喊,屋裏鬧成一團。

“怎麽了?這是什麽回事?”常婕君從老姐妹家剛回來,一回來就聽到喧鬧聲,順着聲音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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