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前仇
幾天後,在将軍府幾人謀劃如何拿下韓城。
“韓城在允都之北,左依韓谷關背靠邯鄲。若是強取,說不好韓谷關與邯鄲都會支援,損失慘重不說,可能會失了允都。”蕭厚說道。
“韓谷關雖兇險,拿下後韓城無依,可奪。”國師繞到沙雕後面将将旗插上去。
“韓谷兇險,強取損失和韓城差不了多少。”蕭厚拒絕道。
“這就不勞蕭侯爺費心”國師看向扶蘇“幾天”。
扶蘇眉頭一低,仔細看看韓谷關地處深壑,火攻還是水攻無論那樣幾乎都是滅城之舉,扶蘇有點猶豫。況且要想潛進韓谷關只能從通往韓城的那條路走,兵帶多了韓城就會發現,到時韓谷關有了防備也不好打。
“韓谷關地處深壑,背靠大山。為何韓城未将它劃分進去,這其中必有蹊跷。”蕭策看到一臉猶豫的扶蘇說道。
“去趟韓城”扶蘇眉頭一皺,蕭策說的沒錯,這蹊跷可以說很有致命性。或許韓城有進韓谷關的入口。
“嗯”蕭策點頭附和。
“三天,時間給你。若是沒結果你知道後果。”國事冷着臉說道,不知為何覺得扶蘇這次回來跟蕭策這般親昵有貓膩,還不能說讓他們離遠點。
“是”扶蘇低頭。
“國師大人三天時間是否太趕,若是……”蕭策打算替扶蘇多延幾天。
“我讓自家兒子三天拿城,他有這能力,就不勞蕭将軍操心。”國師沒好氣說道。
“是”扶蘇低頭,對國師唯唯諾諾。
“這……”蕭策眉頭一皺,“那我同他一起也好多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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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要護好扶将軍”。蕭厚語重心長的說。
“蕭将軍你有何目的,勸你收起那些龌龊心思。扶蘇是扶家獨苗,不管你想做什麽,斷無可能。”國師眼睛毒辣,一眼就看透蕭策那點心思。
蕭厚看着兒子嘆了口氣,這孩子哪都好就是死心眼認定的事,就不會改。
“多謝國師提醒。”蕭策面色不改,反而看向扶蘇。正好對上眼睛,扶蘇趕忙收回目光。
“你也是,別被狼盯上。”國師警告扶蘇。
扶蘇負手頭也沒回就走。
“這……混賬”國師氣的打顫,這還是扶蘇第一次明着忤逆自己,蕭策這人得馬上除,不然我嚴教十幾年的兒子心就軟了,心慈手軟成不了大事。
“哈哈,兒孫自有兒孫福”蕭厚笑道,拍了拍國師肩膀。
國師傲嬌的拍開他的手。
“父親,孩兒告退。”蕭策作揖。
“嗯,下去吧!收拾收拾馬上動身。”
“嗯”蕭策出了屋子,在将軍府找了半天扶蘇沒找到。
問了守衛才知扶蘇早走幾個時辰,騎馬往北。
“又想一個人扛。”蕭策低吼一聲,吹哨喚馬,上馬挑了幾個心腹,往韓城趕去。
扶蘇一進韓城就發覺不對勁,韓城太過安靜,路上幾乎沒百姓走動。平靜下來,若我是玄劍肯定在韓谷關埋伏好了,畢竟他在我身邊多年,對我心思了如指掌。
街上三三兩兩人漸漸多了起來,扶蘇上前問道“這位小哥,請問韓谷關怎麽走。”
那人打量了一下扶蘇,指了指“從這一直走,到一個岔路口有個空置的房子裏面有個暗道。”
“多謝小哥。”扶蘇笑道。如此輕易玄劍你是有多看不起我,直接告訴我路線讓我去。就差派人接我了。
“無事,公子若是聽不清楚我可以帶你過去。”
“不用,我起的早這會有點餓。”扶蘇委婉的拒絕。
“嗯,往前有酒樓你可以去吃點東西。”那人笑道。
“多謝。”扶蘇友好的微笑點頭,告別那人,在一家酒樓坐下猜的沒錯蕭策應該快到了,點了滿滿一桌菜也吃不完,便宜這小子了。
馬蹄聲由遠及近,扶蘇捏酒杯的手一緊,這家夥還真敢大搖大擺進城。
“扶蘇”蕭策翻身上樓,坐到凳子上。
“你還真敢。”扶蘇也是氣的不輕。
“玄劍知道我們在韓城,那就大搖大擺進來。”
扶蘇扶額,就不能和我一樣低調嗎?
“何日動身去韓谷。”蕭策問道。
扶蘇手裏轉着杯子,指尖薄涼。輕笑“誰說我要去韓谷。”
“嗯?”蕭策疑惑的看向扶蘇。
“韓谷關再重要,我也沒興趣,我要的只是邯鄲。”
“那你進韓城?”
“走之前給父親留了錦囊,估計這會已經攻邯鄲去了。我們只是假意。”扶蘇眉眼一擡,幸虧父親提醒道,邯鄲不然還真明知玄劍在韓谷也去的尴尬。
“意思我們……”蕭策看向扶蘇,眉頭一皺。這人永遠看不透在想什麽。
“去韓城啊,韓城主可能這會醉生夢死呢,我們不去敲打敲打怎麽行。”
隔夜,扶蘇和蕭策悄悄潛進城主府,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城主面前。
城主迷迷糊糊看見美女,砸吧嘴流着哈喇子“美人,嗝~”。
“我的城主大人,這睡的可真香。”扶蘇在地上撿起一把劍,劍尖拖在地上拉出深深的壕。
“誰。”城主吓得一個激靈。
“我啊,天治扶蘇。”劍擱到城主脖子上。
“別,有話好商量。”
“好商量可以。”扶蘇将劍放一邊,“說吧,你做過什麽事,讓我這麽生氣的。”
“我實在想不起來。”那人戰戰兢兢。
“那就給我好好想。”扶蘇手一擡,金絲線狠狠插進那人眼睛。
“啊”城主顫抖的手,眼框裏血溢出來。
蕭策轉過身去。
“怎麽,還沒想起。嗯~”扶蘇冷冷的像看死人一樣。
“我……是她,你是她兒子。”那人顫抖的聲音。
蕭策這時候轉過頭,怪不得扶蘇會大搖大擺進來報仇,外面沒一人攔。怕是玄劍早就安排好了。
“那年不是我錯,是酒,是酒。我記得是國師讓我……”
話沒說完就被扶蘇喝止“閉嘴。”
“那天晚上”
扶蘇直接一劍插進手背,疼的那人呲牙裂嘴,“你為什麽将她一個留下。”
“那時,國師看上她我沒辦法。”
“沒辦法,你将一個十四歲女子送到五十多的老頭床上,沒辦法,你讓她一個人承受被抛棄的後果。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她哭瞎了雙眼,在欺淩中渾渾噩噩。”扶蘇一腳踹到他腹部。
“不,她生了你。要不是我,哪來的你,我雖有錯,可不至死。”那人爬到扶蘇腳下。
“你放過我,我保證以後不會再……”
蕭策一劍破開他腦殼,血濺了扶蘇一身。那人連死都瞪着眼睛,驚恐的看向插在腦門上的劍。
“我的事,何時需要你插手。”扶蘇冷冷道。
“殺人這種事,我來就好。”蕭策說道,只是兩人之間略微帶有隔閡,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兩人中間隔了層。
扶蘇有自我安全圈,而蕭策卻不能踏足,只能暗暗生氣,覺得扶蘇不愛他。
“現在去哪。”蕭策問道。
扶蘇頭也沒回,“韓谷。”玄劍早料到自己會來尋仇,故意支走了所有守衛。自己在韓谷等着他過去,而他也非得過去不可。
“你去找玄劍嗎?”蕭策問道。
這酸溜溜的感覺是什麽,蕭策吃醋了?扶蘇心裏剛才的不爽,舒坦多了。“是。”
“我若不喜歡你和他見面呢”蕭策低着頭看不清表情。
“那,我就不見了?”
蕭策沒說話,別扭的往外挪了挪。扶蘇半握拳在嘴邊輕咳“有點事要問。”
“嗯”蕭策點頭,臉上難掩失落。
扶蘇墊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乖,別鬧。”
蕭策很吃驚的看着扶蘇。
細微的腳步聲,扶蘇和蕭策警惕起來。嗖的一聲,扶蘇出手金線纏着蜷成一團的紙條。
“舌苔毒”
扶蘇眉眼一緊,舌苔毒玄劍用毒傷了那人救了自己,他為何突然會說,難道那人抓到了。
蕭策看到,手攥緊。這玄劍什麽情況手段得來的天下,怎麽會如此輕易送給扶蘇。若他愛扶蘇至此也不會當初在畫舫傷他那般。
“去否?”
“去,有件事我必須弄清楚。”扶蘇是打定主意去,那件事必須解決清楚。
“我怕是陷阱。”蕭策勸道。
“是,陷阱也得去,何況我與他之間還有事要解決。”扶蘇眉頭一皺。
“什麽事”
“與你無關。”
蕭策低頭不再說話。
“你先回去吧!玄劍不會傷我,可對你恨之入骨,去了多添危險。”扶蘇安慰這個受傷的男人,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他便和玄劍吃上醋了,不得不說這傲嬌模樣還挺可愛。
“嗯”蕭策知道扶蘇不想他去,就算他不同意也于事無補,只能先假意答應,之後跟上去。
“嗯,你回去護在蕭侯身旁,我怕玄劍釜底抽薪,會直攻大本營。”扶蘇看他無奈的模樣輕笑。
“我會通知父親。”蕭策說完就走,完全沒給扶蘇任何撫慰他的機會。
扶蘇只能搖搖頭。在扶蘇走後,蕭策先是飛鴿傳書告知父親小心玄劍偷襲,而後便悄悄跟了上去,跟到一半,有人出來阻撓他,纏鬥一番才驚覺是失了扶蘇蹤跡,蕭策一劍斬下那人頭顱。急匆匆去尋路,尋了兩天未果,第三天找到韓谷關。關內一片平靜,做生意的逛街的一切都像往常一樣。
蕭策心道不好,中計了。借了匹馬就往允都趕,卻在韓城被玄劍攔了下來,拼盡力氣受重傷才突圍出來。
玄劍一揮手,讓他們別追。扶蘇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我倒要看看父仇與你之間他會如何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