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死而後已

“扶蘇”南栀沖上去,搖了半天沒反應。“怎麽回事,讓你們好生照看。”

“軍師饒命,不是我們不照顧,實在是不敢上前,上次有人上前被他一腳廢了,我們不敢……”

“愣着幹嘛,找軍醫把人放下來。”南栀小心翼翼的扶住扶蘇,慢慢将他放下來。

氣息微弱,奄奄一息。想起之前扶蘇說的救命藥,幸虧自己留了幾顆。掰開扶蘇嘴丢進去。

依舊毫無起色,身體漸漸冷掉。就那麽幾個時辰從有餘溫的人,成了僵硬的屍體。依舊那麽美,眼睛緊閉。吓得南栀腿一軟癱倒了“死……死了。”

解開自己外袍輕輕蓋在扶蘇身上,想不到我們最後會以這樣方式告別,雖然你傲嬌,又是有些架子老拿手抓點心,可你卻一心想着蕭策,雖到這般我相信一定有誤會,我會幫你查出來,殺了那些害你的人,扶蘇走好。

回頭“去禀告将軍,扶蘇去了。”掩面止住流下的淚。

蕭策聽到扶蘇消息沖了過來,看到藍色衣袍下的屍體,腳重千金一步一步往前挪。

顫抖的手揭開捂臉的藍袍,那種過分漂亮的臉依舊蒼白,食指探鼻息似有若無,體溫已經徹底冷掉。

“前幾天他身體不好,整晚整晚的咳,可聽說你高燒昏迷,還是将玄劍給他續命的藥,給了你。”南栀說道。

“查。”蕭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扶蘇的事一定有蹊跷,心痛的快要死掉。

“是。”南栀作揖。

“咳。”突然扶蘇猛咳一聲,吐出卡在喉嚨的金子。

蕭策緊張的去抓扶蘇手,到半空停下。

“扶蘇”南栀連忙替他順了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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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何”扶蘇氣若幽蘭,斜眼蕭策“勒死我還是斬首。”

手腕深深的繩痕血肉模糊。

“你們出去。”蕭策讓其他人都出去,只剩他們二人。

“為什麽”蕭策看不清表情。

“我想殺誰就殺誰,天下民衆皆為蝼蟻。”

蕭策一手肘頂住扶蘇脖子,“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扶蘇擡眼,眼皮很重身子有點晃蕩,強迫自己站好。

“想我死的人很多,你最好早點下手,不然我死了你連仇都報不了。”

“為什麽”蕭策在蕭厚死後問扶蘇最多的就是為什麽,為什麽他從韓谷回來就變成這樣舌苔毒一定和這有關,不然……“玄劍給你說了什麽。”

扶蘇沒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他,眼神中帶着憐惜請求。

“我情願相信你有苦衷,也不願相信你是我殺父仇人。你自己好好想想,明天我再來看你。”蕭策說着轉身就要走。

扶蘇跳起來緊緊抱住蕭策,什麽都不說只是抱住,蕭策能感覺到扶蘇很累,肩膀有濕濕的感覺,蕭策知道扶蘇哭了,但沒勇氣回頭安慰他。

“我想死在你身上。”扶蘇手在蕭策身上□□的撫摸,旋轉讓他對着蕭策那張錯愕的臉。

找準嘴唇狠狠親下去,舌頭靈活的撬開蕭策嘴唇,細細舔過牙龈,糾纏着蕭策舌頭不放。

手摸到蕭策下面,在屁股上狠狠擰了一下。

蕭策吃痛的抓住扶蘇的手,怒目将他推開。

扶蘇痛苦的身子在顫抖,這幅身子髒了,現在連蕭策都嫌棄我。

蕭策沒看扶蘇,大步離開。

風吹起扶蘇散在耳邊的發,不是你當初要我的嗎?為何現在又推開我。蕭策啊蕭策你知道這對我有多麽殘忍。絕望的望着蕭策離開的地方。

扶蘇疲憊的不知什麽時候睡着的,夢裏他成了小孩,那年只有十歲為了逃開姨娘的迫害,一個人偷偷躲到府門口的草垛後面。

肚子很餓,那時很冷凍得他瑟瑟發抖,他只知道只要玄劍回來他就可以回家了,他就不怕別人給他下毒,他就可以吃飯了。

可是等來的卻是一場改變他人生的噩夢。

“小朋友你一個人在這啊。”

扶蘇看到一身黑衣胸前有黃色花紋,是個貴人。

“我在等玄劍,父親讓他去殺人了。他回來我就可以吃飯了。”

“你父親是誰,你躲在這幹嘛。”那人慈愛的摸了摸扶蘇頭。

“我沒有父親,我父親早死了。”

“哈哈,我兒子跟你差不多大”。

“那你會疼他嗎?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扶蘇諾諾的聲音讓面前這個僞善的男人打起了算盤。

“你餓了?我帶你去前面吃飯好嗎?”那男人伸出手。

扶蘇猶豫了下,還是跟他去了。

那個男人将他關起來,蒙住他的眼睛。侵犯□□他,扶蘇每天都活在黑暗中,哭喊聲求饒沒有得到男人的手軟,換來的是更可怕的懲罰。

那男人說,這是他見過最美的男孩,要把他帶回去做成标本,和以前那些男童女童一樣做成活标本。

這樣過了不知道多少天,扶蘇盼到了玄劍他帶着人将他救了出去,一掌打在那男人身上,舌苔毒讓他痛苦,慌忙逃走了。

“玄劍,玄劍”扶蘇抓緊玄劍衣服,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直接清醒了。對上蕭策質疑的眼睛。

扶蘇慌忙松開抓蕭策衣服的手,往旁邊挪了挪抱緊膝蓋将頭埋進去。

蕭策蹲在他面前,“做噩夢了?”

扶蘇沒敢看蕭策,頭偏過去。

“擦擦吧,牙都被你咬碎了。”蕭策遞過去一張帕子。

“謝謝”扶蘇接過帕子道了謝,擦了擦嘴角的血。

“是他救的你對嗎?”蕭策問道,剛進來就看見扶蘇做噩夢,手摳進石板裏深深磨出血跡,牙齒将嘴唇咬爛也不發一聲,這樣的扶蘇他從未看到過。

“小時候被綁架。他救的我”

“所以你認為那個人是我父親。”蕭策盡量平靜的問道。

“是,我在進南境那一刻就開始查,每隔幾年就會丢幾個男童女童,你說那人不在南境誰信啊。”扶蘇質問。

“你怎麽認定是我父親,不是其他人。”

“那要你去問南栀,他為什麽看我殺了蕭厚,沒急着要我命,而是三番四次救我。”扶蘇才不信南栀會這麽好心救他,在蕭策和屈辱直接他毅然選擇了沉默。

“就算是,那他也不至死,只是綁了你,你現在還不是好好的活着。”蕭策吼道。

“是,我活着。當你有天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就會知道我情願當時就死了。”扶蘇吼道,雖然聲音很小。

“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麽。”蕭策抓緊扶蘇肩膀,“我敬愛的父親不會做這些事,他慈愛的連螞蟻都不舍的踩死,為救水深火熱的百姓,情願一人背負叛國的罵名。這樣的人,你說他綁架你,我不信。”

“殺了我吧。”扶蘇冰冷說道,從那段記憶被扯出來,扶蘇恨不得立刻死掉,現在時時刻刻被噩夢魇繞。

“我不會殺你,在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你別想着離開甚至是死。”蕭策睨視。

“呵”扶蘇不想讓蕭策一直敬仰的大英雄破滅,可事到如今已經沒法去隐瞞,當他知道真相那刻,我們便再無可能。到時我又該以怎樣的身份去愛他,這肮髒身體他會愧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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