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想收小妹

犬這次是緊追不舍,“是當上族長以後嗎?”

方園默然片刻,只好說道:“以後再說。我還沒做好準備。”

犬一臉迷惑,他實在不明白,這還有什麽要準備的。

方園進一步解釋,“在我們那、那個部落,男人和女人要花很長時間才能确定心意。你要等不及你就去找別的女人吧。”她知道遠古時代的人們都很奔放,把床事當成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我、我不找別人。”犬明白了方園的意思,一臉失落,他垂着頭坐了一會兒,站起身就往外走。

方園追出去叫他,可哪裏跟得上他的速度。

方園看着犬的背影,她在山洞外面站了一會兒,正要折回山洞,剛好遇到白花從她面前鼻孔朝天地走過。方園知道兩人素不對盤,她也犯不着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她頭扭向一邊來個視而不見。

“哼。”白花習慣性地輕哼一聲,故意高聲招呼她廣場上的同伴。

方園看着不遠處那群說笑打鬧的女人,突然悲哀地發現,自己在部落裏還沒有一個要好的同性朋友。另外,她還發現,不但打獵隊裏沒有一個女人,就連掌握先進技術的也是男人。女人能做的就是采集、縫補、做飯、養育孩子,現在又加了編織。各種跡象表明,女人真的在逐步退居二線。

天鷹部落是母系部落尚且如此,其他部落更不用說。難道,父系社會代替母系社會真的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必然規律?方園一陣心灰,前些日子因巫醫之事被鼓起的勇氣開始洩漏。

不行,不能灰心。關鍵時刻,方園很快扯回奔向深淵的思緒。什麽社會的必然規律?有些史學家和社會學家就是馬後炮,某場戰役打嬴了,某個歷史事件的發生,他們就會分析出一大堆前因後果一堆必然。當然,有些事情确實是這樣。但并不是所有的都适用這個規律。

一種制度取代另一種社度并不一定就是歷史的必然規律,也不表示後者就比前者進步。例如蒙元取代南宋,滿清取代明朝。誰能說它是歷史的進步?兩者都把中華文明拖後很多年好嗎?

更多更深的她也說不出來。方園此時暗恨自己,當初怎麽不向二貨小強那幫朋友多學一些歷史政治知識呢?像什麽《全球通史》、《羅馬帝國興衰史》、《君主論》之類的書。而她就喜歡看些心靈雞湯、《知音》《讀者》。頂多瞄幾眼《厚黑學》、《我不是教你詐》,準備将來畢業進辦公室用。

方園嘆息一番,默默按下這股飄逸的心思。先解決眼前的實際問題,那就是她需要一個團隊,一個理念相通、忠誠而有才智的團隊。光靠她一個單打獨鬥不行。

從這天起,尋找志同道合的小夥伴也成了方園的任務之一。她只是暗暗進行,也并沒有影響到其他工作。

犬自從上次表白被拒,已經好兩天沒跟她說話了。方園失落歸失落,仍然有條不紊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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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石将女式弓箭做好後,方園就開始拼命練習射箭,沒有人天生就會某樣東西,只要她勤于練習總會熟練的。部落裏的其他女人也在她的帶動下跟着一起練習。方園跟這些人打成一片時,也會悄悄物色自己的小夥伴。白花,不行,無腦愛妒忌;小雪,有點嬌氣;木香,也不太行。方園挑選了一圈也沒一個适合的。這兩天,她旁敲側擊地向貍打聽到,原來他們部落裏的出挑些的女人大部分在上次戰争中戰死了,還有幾個被俘虜了。這也難怪。

練習一段時間後,方園的射箭準頭好了許多。除了練習射箭,方園還會抽空進行體能訓練。那些複雜的招式她統統不記得,只能從最簡單的跑跳開始。她還突然奇想,記起以前看過的一個故事,說一個人每天抱一頭小豬,一直抱,直到小豬長成大豬,他仍然可以毫不費力地抱起來,後來他成了有名的大力士,能輕而易舉地把敵人抱起來扔了。方園現在就想試一試。于是她盯上了那頭小豬仔,它現在只有二十來斤。方園每天早晚各抱一次,抱着爬部落後面的土坡。小豬仔哼哼唧唧,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部落裏的人奇怪地看着她這個新玩法。方園竟真的堅持了下去,放在現代真不敢想像。主要原因還是這裏的生活太單調,沒有網絡沒有書本,沒有太多即時誘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更能心無旁骛地堅持做一件事。

方園覺得自己的箭術可以達标時,就向打獵隊提出要求:她也要去打獵。采集隊的活動範圍有限,每每只在附近或是森林邊緣,即便她想去更遠的地方,也沒人同意,同時她也不忍心。因為采集隊裏的武力太弱,若真遇到危險,他們就玩完了。

打獵隊當然不同意方園的要求,特別是鷹和土的反應最激烈,他們給出的理由是,不能讓她冒險。貍也過來勸說她,說部落裏的女人少,很珍貴,不能讓她涉險。方園再三據理力争。最後還是犬出面調解,勸服打獵隊同意方園的加入。說讓她先試試,她經過幾次危險以後自己就不去了。方園本來還想再吸收幾個女人加入進來,但随即一想,此事不能急,既然她開了頭,以後就好辦了。

方園加入了打獵隊才知道打獵果然不是一件輕松事。有時候他們要披荊斬棘、長途跋涉。有時還要在灌木叢裏長時間一動不動的守候獵物。春日萬物複蘇,各種蚊蟲也跟着活躍起來。圍着灌木叢中的打獵隊嗡嗡直轉。這些人早已習慣,加上皮糙肉厚,也不怎麽在乎,最可憐的就是方園,她的皮膚雖然比初來時粗黑許多,但跟這裏的人比仍然相

對白嫩。那些肥大的蚊子蒼蠅特別好她這一口。到最後,她只能把用衣裳把自己包得嚴絲合縫,只留下兩只眼睛露在外面。

鷹和土心疼地說道:“自找苦吃,誰叫你非要跟來。”

犬若有所思地看着方園,什麽也沒說。

這些還只是前期的狩獵準備,等到打獵時才最考驗一個人的綜合反應。一個好獵手不但要身體強健靈活,會用腦子,還需要一定經驗。三個條件,方園只有腦子合格。

一個多小時的守候後,他們終于等來了一批獵物。那是一群十分好看的野鹿,當然,它們跑起來的速度也十分快速。盡管方園盡了全力,她還是落在了最後。

鹿群,她錯過了。好容易等來野羊,方園趕緊發揮自己的箭術,她又傻眼了。她本以為自己的射箭水準提高了,可她忽略了,她的箭靶是靜的,而獵物卻是不停地在動。明明看準了,仍然屢屢射偏。

部落裏的其他獵手嗤嗤地笑,方園還沒來得得及反駁,犬立即嚴肅制止道:“打獵都是要練的,你們第一次出來打獵時不也一樣嗎?”那些人一想也是,也就停止了嘲笑。

方園感激地看着犬,這個人總是适時地替她解圍。

中間,打獵隊在一條小溪旁邊停下來,喝水吃點幹糧。

犬怕方園難過,趕緊過來好聲安慰。

方園看着他笑道:“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

犬正容說道:“我不會不理你的。”

犬又說道:“等晚上回去時,我打的獵物分給你一半。”

方園搖頭拒絕,若是這樣,她進打獵隊還有什麽意義。

犬笑着指指方園的腦袋,“園,你這裏才是最厲害的,每個人會的不一樣。一個人不可能什麽都會的。”

方園覺得這是她讀過的所有心靈雞湯中最合時宜的一句。

方園翻出自己的背包,看看還有什麽可以利用的工具,結果就找到了一把線,幾根彎針,那是她用來做魚鈎的。

方園看到魚鈎,突然眼睛一亮,既然魚可以鈎,那野獸是不是也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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