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男人如衣服

第二十七章男人如衣服

河勇部落裏還有其他人沒跟來,她決定當天下午回去一趟把人叫來,順便把能搬的東西搬過來。方園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張弓,見到這種新式武器,河勇興奮地雙眼放光,拿在手裏反複把玩。為了方便裝東西,方園又讓他們每人背上一只大背簍,幾只大筐和幾根扁擔,另外加派了幾個男人跟着去幫忙。河勇迫不及待地帶人回去,并說會快去快回。

敵人解決了,族長也當上,還收了一幫小妹,方園心情大好。眼下她最擔憂的就是犬的傷勢。這個時期根本沒有醫療條件,也不知道他能否挺過這一關?

為了方便照料阿犬,方園讓人把他搬到自己的山洞裏,把從巫醫那兒拿來的草藥搗碎了塗抹在他的背部和傷處,她還宰了一只母雞給他炖湯喝。犬裸着背部,趴在厚厚的獸皮上,把臉埋進方園用獸皮裝着幹藥草、野花的枕頭裏,枕頭又軟又香,就像……方園的身體一樣。犬一臉惬意,他覺得這樣的傷多受幾回也無妨。

看着犬受到這樣的待遇,鷹開始妒忌了。直接跟犬争搶?不行,顯得太小氣了。當天晚上,方園得到消息說,鷹的傷勢又加重了。方園頓時起急,她只好先抛下犬去探望鷹。她臨去時,犬篤定地說,鷹得了心病。

鷹一看到方園進來,就開始大聲呻、吟。

他旁邊的土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剛剛還好好的,一見人就叫上了。”

鷹惱羞成怒,一巴掌拍過去。土回了他一巴掌。

方園清了清嗓子:“看你這樣子哪像傷重,好得很嘛。”鷹趕緊繼續裝可憐。

方園将炖好的雞湯端過來分給兩人喝,又幫他們清洗了傷口,塗上搗碎的草藥汁,至于鷹提出的要和犬一樣的待遇,被方園否決了。

犬看到方園空手而回,不禁松了口氣。要是鷹來了,他就不能獨占方園了。他往裏挪了挪,拍拍身邊的空位,“快上來吧,夜裏冷。”原始人沒娛樂,天一黑就上床睡覺。方園拾掇好,爬上炕躺在犬的身邊。

兩人就這麽幹趟着,氣氛多少有些尴尬。方園沒話找話,開口說道:“河勇他們明早能回嗎?”

“能的。”犬答道。他接着問道:“園,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打算?”一時間,各種念頭紛至沓來。以前很多計劃礙于她的身份不能施行,現在她是族長了,阻礙應該小了吧。

“我想,”方園一件件地說着,“先把部落裏的防禦牆建立起來,還要多多燒荒,種地種菜,蓋房子,找礦……”

犬幫着她一起分析,“那我們就先壘牆,還種多做弓箭和武器,防着青狼部落秋天時再來搶我們。”不加強武力,再多的糧食財富也是別人。就像羊一樣,越肥越招狼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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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河勇回來,我們去一趟交易會,多換些種子回來。”交易會不止一天,他們錯過了第一天,後面還有幾天。

一提到交易會,犬不禁擔憂起來,“園,你還是別去了,讓別人去就行了。”他害怕再碰到狼七狼二。

“有的種子別人不知道用處,我還是得去一趟。”至于狼七狼二,她盡量想辦法穩住他們,只是別讓她碰見他們的狼爹就行。

“對了,狼七的爹叫什麽?狼頭?”

“狼猛。不過人們都叫他狼頭,就是青狼頭領的意思。”

……

類似的對話持續了一陣,他們說着說着,睡意漸漸襲來,不知什麽時候睡着了。

次日清晨,方園和犬醒來時,河勇帶着全部落的人已經遷來了。他們一個個背着大背簍,拖着獸皮獵物,累得滿頭大汗。用充滿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鷹部落的一切。

河母部落一共才二十多人,有四個孩子,三個老人。

方園讓人騰了幾個山洞,讓他們搬進去。他們所帶的財物仍歸他們使用。

不過,河勇還是主動将一些獵物和獸皮交了上來。

河勇他們來了,接下來的大事就是去交易會了。河勇和阿黃阿鼠三人特別想去,方園就安排他們一起去。犬和土的傷勢太重只能留在部落休養,鷹的傷勢不嚴重,他堅持要去,方園也只能同意。

貍族長兩天前就将要交易的東西準備好了,他們直接裝上帶上就行。

方園沒再穿以前的衣服,那件衣服太引人注目了。她裏面穿了一條黑色秋褲,外面套一條虎皮裙,上身是皮坎肩,那雙鞋子她也一直省着穿,還在外面包了一層皮毛,上面用硬獸皮做了靴筒當皮靴穿。跟風是任何時代都有的,部落裏的女人很快便有樣學樣,一個個都穿着皮靴皮裙,方園想着,這樣也挺好,再也不顯得她引人注目了。

河勇等人沒來得及做,正好方園多做了兩套,借給她和阿黃一人一套,可惜河勇和方園的身材相差太大,她那套只好轉借給阿鼠穿了。阿鼠眯着眼,臭美的轉了個圈,越看越看滿意。方園覺得這些原始人取名挺形象的,比如那個阿鼠就是身材瘦小,五官精巧,顯得十分機靈,真有點像老鼠,不過好在她沒有老鼠的賊頭賊腦。

一行人肩挑手提着各式東西踏上了去交易會的路途。

他們在傍晚時到了交易會。他們來得太晚,周圍的好地方都被人占了。

衆人一路尋覓着,再找不到合适的山洞,他們就只能露宿野外了。

方園跟河勇并肩走着,邊走邊商量住宿的事人。

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方園,你來了?嘻嘻。”

方園回來一看,心頭湧上一陣無奈,這人正是狼二。幾個月不見,狼二還是那副樣子,不,應該說是以前更癡漢了。他的雙眼閃爍着異樣的亮光,癡癡地看着方園,将她上下左右打量一遍。舔舔幹裂的嘴唇,迫不及待地說道:“方園,你住到我的帳篷裏吧。春天來了,你也該找男人了……”

河勇一看到他這副樣子,就開始擄胳膊,方園趕緊攔住她,小聲勸道:“先別惹他。”青狼部落他們現在惹不起。河勇嘆了口氣,放下胳膊。

方園拉着她繼續往前走,誰知那個不長眼的狼二一直陰魂不散地跟着兩人,在後面誇誇其談地推銷着自己,他見方園不理會自己,一起急,就掀開皮裙亮東西。河勇忍無可忍,她對方園說道:“你等會兒。”

說完,她再次撸胳膊上前,“咣咣”幾拳頭砸向狼二。

狼二嗷嗷大叫兩聲,河勇猛撲上去,拖住他就往草叢裏走。

方園急聲制止:“別打了別打了。”

河勇回眸一笑:“我不打他。”

方園愣在原地,正在消化河勇的意思,這時阿鼠跑上來,狡黠地笑道:“春天來了,河勇也需要男人的,我們部落裏男人太少,又都是親人不好下手。這個家夥腦子不靈光,身子看上去很耐操,就先拿來消消火吧。”

方園:“……”

阿鼠看看方園的臉色,不解地問道:“你不舍得?”

方園尴尬地笑笑,“不不,當然舍得。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衣服可以借,手足不能斷。”反正狼二又不是她的。

阿鼠喃喃自語一句,咂摸一會兒,她的小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她一臉的佩服,“這句話說得好,你天生就是當頭領的料。我跟阿勇會一直跟随你。”

方園不知該做什麽表情好。

就在這時,草叢裏傳來了少兒不宜的聲音。方園尋了個借口趕緊遁了。阿鼠頗有些不舍,但還是跟了上去。

她們沒走幾步,就和狼七狹路相逢。

狼七一看到方園就大聲招呼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昨天找了你一整天。”

方園嗯了兩聲算是回答,她用胳膊拐了一下阿鼠,“這個借給你消消火吧。”

阿鼠打量着狼七,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她哪裏制伏得住他?

狼七慢慢走過來,擠在方園身邊,他目轉不睛地盯着方園,意味深長地說道:“我阿父說,若是我能打下西水部落,他就答應我一個條件。到時候你就可以放心跟我了。”

方園搖搖頭:“我害怕你阿父,聽說他很可怕。”

“不用怕的,有我呢。”狼七說話的聲音難得的溫柔。

方園離他遠些,拉着阿鼠就走,“天快黑了,我們要去找住處。”

狼七這才注意阿鼠的存在,他皺皺眉頭,問道:“這個人是誰?我上次怎麽沒看過她?”

阿鼠擡起頭大大方方地說道:“上次你去時,我正好生病了。”

“哦。”狼七也沒多想。

就在這時,草叢裏的那兩人終于起身出來了。方園既好奇又尴尬,阿鼠大聲問道:“勇,這是那家夥的弟弟,你要不要再來一個?”

河勇一腳蹬在狼七的屁股下,罵罵咧咧地抱怨道:“虧這家夥一直誇自己多強,一上手就不行了。”狼二又羞又怒,踉踉跄跄地往這邊走來。

阿鼠跑過去打聽情況,狼二到了狼七這邊開始烏拉呱啦地訴苦。他說得飛快,方園聽不懂,不過她能看清對方臉上、身上的烏青和痕跡。河勇原來喜歡這樣的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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