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司機帶帶我
張大媽借着犯困要睡覺把林軒跟王成趕出病房，再次叮囑兒子要給林軒做了早飯再走。
“好的，媽您好好休息。”王成聽話點頭，細心把枕頭調整到合适高度，“我弄好了就來病房陪您。”
張大媽不耐煩擺手道：“快走吧，別太早過來打擾我休息，跟小林多呆會兒。”
王成：……
林軒：……
大媽您眼中拉郎配的熊熊烈火就快灼瞎我的雙眼了，您稍微含蓄點兒嘛。
不過這次他一點也不拒絕，有張大媽這樣一個神助攻，他簡直樂意至極。
果然，好人有好報，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筆芯。
系統：“……無恥。”
林軒：“多謝誇獎。”
……
林軒與王成一起走向醫院的停車場。
他發現王師傅對他的态度又有了改變，如果說之前是看似小心翼翼，實則禮貌又疏離的話，現在是誠心誠意把他當救命恩人－－這都還沒上車，感謝的話加起來比他們前幾天說的話加起來還多，語氣還特誠懇。
“王哥，你真的不用這麽客氣。”林軒無奈，“搞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王成異常認真：“阿軒，你是我媽的救命恩人，沒有你，我都不敢想象後果會如何，我才是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
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林軒逗他：“既然我是救命恩人，那救命恩人的話聽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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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點頭：“當然。”
“那就別說謝謝了。”林軒拍了拍王成的肩膀，淡淡笑道：“咱們是朋友，是朋友就別計較那麽多。還是把我送回去，給我做早飯來得實惠。”
說罷他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沖出雲層，四周的景色立即鮮活起來。林軒穿着普通的T恤牛仔褲板鞋，沒有做造型的頭發很柔順，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似乎發着亮光，就像個慵懶又帥氣的大學生。
王成楞了一瞬，點點頭，“好。”
他話音剛落，林軒腦子裏的機械女聲就響了起來。
“滴，尊敬的玩家，您的攻略對象王成對您的好感度數值增加了。”
林軒：……
樹懶就是樹懶，早就知道是他救了張大媽，好感度這時候才加上，但以他的尿性大概也加不了幾分，等一會兒回去再看好了。
系統：“你怕是個笨蛋吧。”
林軒：“？？？”
系統：“雖然我也不明白你就擦了擦眼屎為什麽他就興奮起來了。”
林軒：“你才擦眼屎！我那是眼睛漲疼揉了揉……等等，你說什麽？！”
系統：“滴，下線了。”
林軒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王成，又把剛才系統的話琢磨了一遍，腦子裏的問號更特麽的大了，這是什麽操作？
“阿軒，你怎麽了？”
王成走在前面，發現已經走了兩步林軒卻沒跟上來，回頭詢問。
林軒咳嗽一聲，“沒事，走吧。”
……
也許是職業病犯了，兩人走到車子前的時候王成自然而然就去主駕駛那邊開車門。
正要拉把手的時候又反應過來不對，趕緊尴尬地把手收回來。
林軒覺得他這個手足無措的模樣特別好玩，又莫名有點可愛。
他用車鑰匙按下了解鎖鍵，順手就給了王師傅一個臺階下，“我有些累了，王哥你來開吧。”
王成輕松接下林軒扔過來的車鑰匙，“好。”
随即林軒動作熟練地坐到了副駕的位置上。
“怎麽，不習慣副駕駛有人？”見王成又愣着，林軒催促道，“快上來吧。”
王成默默點了點頭，也鑽進了車裏。
“車子直接開進地庫就好了。”林軒坐到位置上困意就排山倒海般襲來，根本抵擋不住，“王哥，我眯一會兒，到了叫我。”
“好。”
王成一如既往檢查車子，調整後視鏡，一切都弄好，正要發動車子，卻發現林軒已經歪着頭睡着了，安全帶卻還沒系。
這可把強迫症患者王師傅難住了。
他一向遵守交通規則，不系安全帶是很危險的，不能上路。但林軒已經睡着，他陪護了自己親媽一晚上，王成實在不忍心把他叫醒。
經過了激烈的思想掙紮，王師傅心一橫，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側身過去替林軒系。
林軒微微側頭睡得很熟，清秀的眉頭皺着，脖頸處的曲線延伸到鎖骨，T恤領口的陰影處帶着讓人想要一探究竟的誘|惑。
離得近了，還能感受到他的鼻息，聞到他洗發水的味道。
王成呼吸一滞，猶豫一瞬，僵硬着身子快速把安全帶系上。
他坐回駕駛座，看了一眼旁邊的林軒，深呼吸一口，啓動了車子。
……
林軒沒想到自己幾分鐘也能睡得跟個死豬一樣，還是被王成輕輕叫了好幾聲才醒的。
睜眼已經是小區的地下車庫，王成把車子的火熄掉，安靜坐在旁邊等他。
“王哥，不好意思。”林軒坐直，揉着脖子，“實在睡得太沉了。”
王成低聲道：“是我不好意思，本應該是我守在醫院的。”
林軒佯裝生氣：“又來了。”
“我錯了。“王成又是小學生犯錯之後的模樣，“那不提了。”
……
兩人回到家中，王成挽起袖子要去給林軒做早飯，林軒也沒跟他客氣，洗漱之後舒舒服服窩在沙發裏等着早餐送到面前。
“王哥，你看冰箱裏有什麽随便做點就行，你剛從外地趕回來，也很累。”林軒坐的沙發正好對着廚房的門，可以看見王成正站在冰箱前琢磨什麽，便開口道。
林軒廚藝非常一般，平時很少在家做飯，冰箱裏新鮮蔬菜肉類并不多，大多是速食食品。
“早飯很重要，得好好吃。”王成先打開冰箱的冷藏室，掃了一眼，拿出小蔥青菜雞蛋之後又關上。
随即他蹲下|身子，打開冷凍室查看。
寬松的褲子因為這個動作有些緊繃，顯出挺|翹的臀部輪廓。
林軒饒有興致地看着，寬肩窄腰翹臀，wow～他在心中又吹了聲口哨。
系統：“流氓。”
林軒：“這叫欣賞，欣賞懂麽？”
系統：“怕是想試一試手感吧。”
林軒：“……看破不說破，朋友有得做。”
系統：“好，微臣告退。”
此時，王成已經站起來，他頗為煩惱地搖了搖頭，“材料太少，要不我給你做碗湯面吧？”
看來他不準備做那些更方便的速食食品。
“好啊。”林軒對食物其實并不是很挑，有人給他做早飯已經很開心了。
王成不再多言，開始忙碌起來。
他做飯有條不紊，燒上水，又把蔥與青菜放到水龍頭下淘洗，切蔥摘菜，水開之後把面條放下，用筷子輕輕攪拌。
這種平常又從容的動作卻莫名讓林軒心中有了一種日常的安心感，并充盈着淡淡的幸福。
－－就像廚房裏的人是跟他已經結婚很久的另一半。
林軒懷疑自己此刻可能是瘋了，不然為什麽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
沒多久，從廚房裏傳出一陣香味，家常的味道喚醒了林軒饑腸辘辘的胃。
“阿軒，吃飯了。”
王成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放到了餐桌上。
瑩潤的面條，翠綠的青菜與小蔥花，面裏還卧了一個黃燦燦的荷包蛋。
足夠簡單，又足夠溫暖。
林軒看着這碗面，眼前與遙遠的從前似乎在某個方面有了重疊，讓他産生不真切的錯覺。
“怎麽不吃？”
王成透過口罩的聲音傳到林軒的耳裏，讓他從這種魔幻錯覺中脫離出來。
“好。”林軒坐下，拿起筷子，習慣性地去戳那個荷包蛋，然後拿起來。
“小心燙。”王成提醒道。
林軒動作一頓，放下荷包蛋。
“王哥，你也坐。”林軒看向王成，“陪我吃一點吧？”
他突然很想知道王成長什麽樣子，非常想。
王成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沒有反應。
林軒認真看着他，坦言，“我想看看你的樣子。”
也許是林軒眼中的真誠與渴望打動了王成，他慢慢坐下來，點點頭。
林軒露出笑容，從廚房拿出一個碗，把自己那碗面給他分了一半。
熱氣蒸騰中，王成臉上的墨鏡與口罩看上去都有些模糊。
林軒吃了一口面，清淡鮮香，味道非常棒。
“王哥，你的手藝很好。”
“謝謝。”
“你也吃。”
“嗯。”
王成拿起筷子，把面攪拌了幾下，又放了下來。
他說：“阿軒，我戴口罩和墨鏡是因為破相了，很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