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除夕之喜

今年的除夕夜,林王府中似乎比起去年要熱鬧了不少,因為除夕夜的這晚上,上官浩淇跟南非複又重新成禮。

前廳裏,林王與林王妃高坐上堂,左右兩邊坐着的便是林王的兩個側妃與嘉華歆,行了天地叩拜之禮,南非一身喜服,站在上官浩淇身邊,緊張得心口一直在跳。以前不只道林王身邊只有一個王妃跟嘉華歆而已,沒想到現在卻居然連兩個側妃都出來了,腦海中回想着回家那日母親的叮囑與交代,頓時間,南非便覺得那兩個側妃連帶着林王妃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過于銳利。

“這次禮過之後,小闵你便真正的是我上官家人了,以後該走動的,就多走動走動,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去找你嘉爹爹”林王一臉笑意,顯然十分高興。

“以後,怕也是用不到我了”嘉華歆也跟着笑道:“有什麽事自然是直接去找浩淇最好不過了,畢竟浩淇才是他相公,我嘛……硬是插在中間十日長了,怕也只是惹人厭煩而已”

南非被說得面色滾燙,卻還是道:“嘉爹爹的好,我都記着呢,以後定是要好好報答照顧嘉爹爹的,只希望嘉爹爹屆時別嫌我厭煩得好”

上官浩淇捏了捏南非的掌心:“不止是嘉爹爹,還有我母妃,平日裏沒事的時候也去多陪陪她”

提到林王妃,南非心裏便打鼓了,卻還是只能點頭:“我知道……”

林王府只垂眼,端了茶杯:“陪我倒不必了,我這人向來喜歡清靜人多了反而不太習慣”

林王皺眉橫了林王妃一眼,倒也沒有說些什麽,南非在上官浩淇的指示下,又端了茶杯朝兩位側妃跪下行禮,當着林王跟上官浩淇的面前這兩人也不敢做些什麽,只接了茶杯放到桌上,說了兩句有的沒的,便讓南非起身。

林王呵呵一笑,揮手道:“行了,現在你該做什麽便做什麽去把,我跟着你母妃他們來守歲便是”

上官浩淇一笑:“那我跟小闵便先回房了”

話一出,南非心裏頓時更加緊張,整個身子都不自覺的繃了起來。

被精心布置過的房間,到處都充滿着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入了房門,聽得身後傳來的關門聲響,南非僵硬着突然就有些想跑。

看他如此局促不安,上官浩淇好笑,故意一把攬上南非的後腰,将人拉進懷裏:“已經不是第一次,怎麽還這麽緊張?想跑嗎”

“我……我沒有……”努力想要鎮定,可顫栗的話音明顯出賣了南非。

上官浩淇低低一笑,一手捏了南非的下颚,而後便低頭喊住南非的雙唇,吸吮親吻了好一會後,便低啞着嗓子暧昧的道:“今天不知是你我成禮之夜,也是除夕夜,可別睡着了,咱們還要一起守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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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想唔……”話沒說完,便被奪了呼吸……

除夕夜,洞房時,一整夜,時辰還有很多……

第二日,南非睜眼醒來,看着窗外已經大亮,時辰明顯不早,心裏大驚,驚呼一聲便猛然翻身而起,卻完全忽略了自己昨晚一宿沒睡,這會在必定渾身難受,可難受就不用說了,那處傳來的疼痛,已經夠讓南非僵硬的趴在床上倒吸冷氣了。

上官浩淇被他驚醒,睜開眼,看南非趴在身側面色痛苦,遂側身看他:“昨個兒不是一宿沒睡嗎?怎麽這會子一醒來就這麽精神?”

“疼……”南非哼哼。

上官浩淇果斷掀開被褥鑽了進去。

南非大驚,忙兩手死死拉住被褥,一張臉,當即漲得通紅:“你幹什麽!喂!別……別亂摸……”

上官浩淇鑽了出來,看着南非笑道:“我只是給你看看那裏有沒有受傷,你以為我想做什麽?”貼緊南非,舉止輕佻:“還是說你還想再要一次?”

“去你得!”南非一巴掌給他糊去:“我累了,還疼着呢”

上官浩淇笑笑,下了床畔,便開始穿衣:“昨晚鬧騰厲害了些,你在休息一會,晚膳的時候再去見父王他們就好”

南非遲疑,兩手抓着枕頭:“我不用……不用去給大家請安行禮麽?”雖然其實很不想去。

上官浩淇摸摸南非的頭:“不用去了,昨個兒夜裏他們守歲晚了,這時候估計都還在休息,請安的話明天再去也一樣”而後與南非額頭相碰:“我去讓人給你燒水,一會只管沐浴了便好”

“嗯……”待得上官浩淇開門出去,南非身子一側,躺在榻上,沒一會就又安心睡去。結果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驚得南非連忙翻身爬起,也顧不上沐浴,梳洗更衣之後便急匆匆直奔前廳而去。

前廳裏,林王正在接待客人,南非不好打擾,想了想,雖然有些不太樂意,卻還是朝着林王妃的院落走去,意料外,剛到門邊,南非就被人潑了一身的水,當即凍得南非渾身哆嗦,潑水的丫鬟似乎也沒想到門外有人,當下楞了。小元驚呼一聲,忙拿了帕子上前給南非擦去臉上的水漬。

這副樣子,就算是去給林王妃請安了,也只有被嫌棄的份,哆嗦着,看了那潑了自己一身水的小丫鬟,南非心裏嘆息,最後只能帶着小元返回星風閣去,下午時分,南非便開始感覺有所不适。

王府裏的衆人,平時的時候基本都是不聚在一處用膳,所以除了昨夜,今個兒的晚膳南非是自己一個人在星風閣用的,但因着身體不适,也沒有吃下太多,只随便用了一些,便已無食欲。

上官浩淇推門進來,南非扭頭看他,見他還穿着朝服,神色不禁一愣:“怎麽,你今日還去上朝?”

“沒有,只是去宮裏走了一遭而已”上官浩淇上前坐下,拿過小元早已備好碗筷便動手開吃:“明日新春,是大梁開朝的第一個新年,到時候我們都要入宮給今上賀春,所以今日便先去走了一遭,以免明日再出什麽岔子”

“哦……”南非對此似乎并無多大興趣,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哦……?”上官浩淇擡頭看他:“明日你也得随我同去,到時候可不能像今天這樣懶洋洋的”

南非怔住:“我也要去?”這種場合,自己一個男妾合适嗎?

上官浩淇點頭笑笑:“自然,我若立了正妻,那屆時陪我同去的便是正妻,而今未立正妻便已先娶男妾,自然是要讓人陪我去的”

這話不知怎的,突然就讓南非有種胸悶的感覺,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了些,南非只微微擰眉咕哝道:“不去不行麽……”聽來場面似乎會盛大,但南非一向就是懼怕這種場合。

“為何?”上官浩淇看他。

南非擰眉垂眼:“不想去,那種地方,我一個人也不認識去了總覺得會很奇怪”也可以說是尴尬加無聊。

上官浩淇放下了碗:“別任性,你不認識人,我帶你認識認識就行了”

“可是……”南非還想再說什麽,上官浩淇已經起身離開桌邊。

晚上的時候,南非發了低燒,上官浩淇雖躺他身邊,但似乎并沒有發現,只是第二天醒來時,發現南非整個人都鑽進了被褥裏面縮成一團,才驚覺起來,急忙一把将人拉了出來,卻發現南非渾身冰涼,滿頭冷汗的直哆嗦。

“小闵?小闵?”

南非被他搖晃着,迷迷糊糊睜了眼,當即就直接抄他懷裏鑽:“好……難受……”

上官浩淇伸手朝南非額頭一摸,掌心的滾燙讓他擰起了眉,立馬掙開南非下床,吩咐人将大夫找來。

路大夫,是王府的專有大夫,被李勇急忙找來得時候還在床上睡的迷糊,給南非把脈看過之後,心裏好一番嘀咕,才想着只是一點風寒就弄得火急火燎,面上卻不敢多說,只道:“闵主子并沒有什麽大礙,只是昨個兒想必是受了涼,所以才會發燒,不打緊,吃貼藥,好好捂着,睡一覺就沒事了”

“受涼”上官浩淇狐疑:“好好的怎麽會受涼了?”

小元在旁,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回世子,昨個兒早上,闵主子原本是想去給王妃請安的,可剛進院子就被人潑了一身的水,主子渾身都濕透了,回來時路上又耽誤了一些時候,所以才會病了”

得這話,上官浩淇也不再多說,只是吩咐讓路大夫開了藥方,令小元拿去抓藥煎了。

只是今晚上,宮中夜宴,南非是不能陪着自己一起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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