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起玩游戲

第一年春節時,兩人各自回家過年。

每天,林白都會跟闫斌在微信上聊天,基本都是聊到淩晨。

一次闫斌跟林白感嘆票不好搶。

“這麽急着回去上班?”林白問。

他回過來:“不是,去見一個朋友。”

林白說:“哎呀,什麽朋友,非見不可。”

他回過來:“一個老相識,告訴你你也不知道。”

林白回:“操,你他娘的背着我外遇呢。”

他說:“不是,就一個老朋友。”

林白雖然相信他,但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又不敢跟他說,怕他覺得自己多疑。于是自己折磨自己,每天活在惶惑中。跟他說話的語氣也開始陰陽怪氣。闫斌打電話過來,問他怎麽了,他支支吾吾不說。

“大姨媽來了?”闫斌開玩笑。

“滾。”林白回他一個字。

“是不是太想我了。”他故意壓着聲音問林白。

“滾滾滾,我他媽有病才想你。”林白回。

電話那邊闫斌沉悶了片刻,接着輕輕叫了林白一聲。林白沒回話,闫斌又問他:“想我就是有病?”

林白繼續沒說話,闫斌叫了他半天,他都沒回話。過了一會他也不說話了,林白想了想,幹

脆把電話挂了。

挂完電話有點後悔,但是也沒打過去。闫斌也沒回過來。林白心想着在一起沒多久這感情就淡了,就開始忍不住傷心。

那一次,他們足足一個星期沒有聯系對方。當時林白真以為跟他完蛋了。雖然那時候也想過可能會分手,但是就這樣分手心裏還是接受不了。一個年過得沒滋沒味,怨婦似的。關鍵那幾天還一直在下雨,南方雨天,到處都是黴味,林白更是郁悶。

過完年沒幾天就是林白的生日,接到了很多朋友的祝福,唯獨沒有闫斌的。失落,傷心,說不上什麽滋味。

下午時,林白被同學邀去唱歌,心想着宣洩一下,就答應了。他剛走出家門沒多久,電話突然響了,是闫斌。

當時林白特別慌,都不敢接電話,生怕自己接到電話特別沒出息的哭出來,同學還在旁邊,不能丢臉。

電話熄了,過了一會又響起來。

“誰啊,為什麽不接電話。”同學問林白。

林白又開始支支吾吾,突然不知道怎麽像別人介紹闫斌。

“對象啊?”同學一臉八卦。

林白的臉當時就熱了,想了想,還是跑到旁邊接起了電話。剛把電話拿到耳朵旁邊,就聽到闫斌憤怒地大吼聲:“你他娘的滾哪兒去了,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啊……”林白拿着電話,跟做賊怕被人發現了似的,站在那裏手足無措。

過了一會,電話裏傳來一聲嘆息,林白聽到闫斌說:“我在你家樓下,快來接我。”

“啊!”林白又叫了一聲,這一次沒了害怕,語氣裏全是驚訝。

“啊啊啊,你是不是不會說話了,我的老朋友!”電話裏傳來闫斌帶着笑意的聲音。

林白突然僵住了,想起他說要搶票去見老朋友的事情,眼睛一下子就熱了。

闫斌就站在林白家所在的小區旁。蒙蒙細雨下,他穿了套黑色的羽絨服,看起來像個冬裝模特。他背着個同樣黑色的書包,沒有打傘,雨水将他的頭發貼在額頭上,看起來有股特別可愛的傻勁。

看到林白,他擡頭沖他一笑,那一瞬間,我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就哭了。

闫斌走過來,拍了拍林白的肩膀:“喂,也不用這麽感動吧。”

林白說:“你Tm能不能不要這麽悶騷,我遲早有一天要被你驚吓死。”

闫斌說:“你可不能死,來,拿着。”說着遞給林白一個精心包裝的小盒子,接着道:“二十二歲生日快樂,這是第一個生日禮物,等我送滿六十個生日禮物你再死。”

林白破涕為笑:“滾蛋,我可是要長命百歲的。”

闫斌說:“哎呀,我以為活到八十幾已經很長了。你這麽貪心,那我得加油健身了。”

“什麽意思?”林白一邊拆着禮物一邊問他。

“不然等你一百歲了,我動不了,看着你跟別的老頭暧昧,那得氣死。”闫斌說。

林白擡頭看着他,說:“你不能動,我也肯定不能動了。”

闫斌盯着他,勾着嘴巴笑了笑,說:“只有累死的牛,你什麽時候聽說過耕壞的田。”

卧槽,林白想,這傻逼一天到晚腦袋裏全是亂七八糟的想法。

闫斌第一次過生日時,他們還是異地。

當時林白花了一個月生活費,給他買了一雙運動鞋。

他經常穿着,後來林白無意間聽說送對象運動鞋有讓對方滾蛋的意思。就讓他不要穿那雙鞋了。

闫斌取笑他,怎麽也是個大學生,還封建迷信。

林白不開心。

闫斌安慰他:“送鞋子确實讓對方滾蛋的意思,你看人家在一起的,送鞋子,就分手了。我們當時異地,你送我鞋子,我就滾到你身邊來了。”說完就往林白懷裏鑽。

林白一把推開他,讓他滾遠點。

他就開始發揮自己死不要臉的本性,往林白身上壓。

有時候林白會像很多小情侶那樣,問他:“要是哪天我跟你分手了,你會不會求我不分手。”

闫斌盯着他看了半天,說:“我這麽帥的人,你舍得?”

林白說:“假裝,假裝你懂不懂?”

闫斌十分幹脆:“不會。”

林白急了:“為什麽,卧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特別容易沖動,到時候你哄哄我,給我買點好吃好喝的,我就屁颠屁颠回來了。”

闫斌一臉鄙視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你是這惡性。”

林白一拳打他肚子上:“我這德行你心裏有逼數,面子上就不會配合下嗎?”

闫斌連忙假裝吐出一口血,接着語氣虛弱道:“少俠,好功夫,啊,要……要死了,趕緊人工呼吸。”

林白一把推開他湊過來的嘴:“滾滾滾,你這演技太他娘的浮誇了。”

有一次,兩個人一起玩游戲。闫斌操作失誤,有個人罵他。他很少在游戲裏跟人回消息。那個人見他沒回,不依不饒,一直在罵。林白煩了,回罵了一句,順便讓那個人閉嘴。

大概是林白數據比較好,對方真閉了嘴。過了一會,聊天框裏突然彈出一條消息,是闫斌發的:“對象,威武!”

對方立刻發消息:“是妹子啊,妹子你玩游戲好厲害,你男朋友這麽水你考慮過換男朋友嗎?”

林白好笑對方弄錯了他的性別,但還是回:“從來沒考慮過。”

闫斌又發了一條:“對象,威武!”

他剛發出來消息,頁面上就提示他被殺了。林白忍不住罵了句傻逼,過了一分鐘,系統提示闫斌退出了游戲。

又過了一分鐘,林白感覺後背一緊,一回頭闫斌正站在他後面,看他的眼神就跟小媳婦似的,全是委屈。

林白忍不住笑了,回頭發現自己死了。就又罵了一句。

那天,闫斌一整天沒理他。他心裏好笑,幹脆也不理他。到了晚上睡覺時,他剛躺下,闫斌就開始在旁邊一直哼,哼,哼,一聲高過一聲。

林白被他逗樂了,他卻一個翻身把林白壓住,接着就咬了他一口。

“卧槽!”林白被咬疼了。

闫斌不放嘴,手也開始在他身上亂摸。

林白哈哈笑着告饒,結果闫斌卻說:“游戲上不給你男人面子,床上就休想讓你男人對你手下留情。”

多大的人了,越活越像個小孩子,林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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