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怎麽了與哪兒疼

當晚,季初渺從節目組工作人員手裏搞到了一小箱旺仔牛奶,帶着自己的組員們好好吃了一頓。

“組長,我去打探了一下另外幾個組,他們都說今晚不訓練,要休息,還嗨到通宵。”食堂裏,組員打探敵情回來,悄悄咪咪給季初渺通報。

季初渺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斂目往遠處看去。

他覺得這不大可能。

組員們就見年輕的組長搖搖頭,悠然地說出“不可能”三個字。

“不對勁。”季初渺直覺這些人絕對不會真回去休息。

坐在桌對面的江印笑而不語,低頭掃了眼自己已經被吃空的餐盤,趁着季初渺往別處看的一瞬間,從對方餐盤裏順了一塊菠蘿咕嚕肉。

組員們:!?

季初渺把周遭選手都環顧了一遍,收回視線時就發現除江印以外,其餘三人都在看着他。

“怎麽了?”季初渺莫名其妙,還伸手摸了摸嘴邊。

他臉上沒挂東西啊。

倆人精選手微笑着搖搖頭,演技卓絕,沒讓季初渺發現破綻。剩下一位組員過于老實,被季初渺這麽一問,下意識往江印那邊看去。

季初渺順着視線,對上了江印看像他的目光。

青年依然很帥氣奪目,表情裝得很是正經,但目光中掩飾不住的笑意還是終究出賣了他。

“……”季初渺一挑眉:“到底怎麽了?”

江印把手上的筷子擱到餐具上,動作優雅:“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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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渺望着那只修長的手,隐約覺得江印這一下不僅是優雅,隐約間還有點……乖巧。

乖巧?

季初渺沉吟了一下。江印看着文雅,實則強勢得很。讓這麽一個alpha“乖巧”,那絕對事出反常。

“招供吧。”季初渺盯了江印一眼,轉而看向另外三人:“知情不報,罪加一等。不如今晚就練舞吧,把每天要練的基本功過一下,我親自來帶你們。”

三人一懵,完全不明白練舞和罪加一等有什麽關聯。正當他們剛想答應這求之不得的幫助,就聽季初渺又開口了。

季初渺輕描淡寫地手指一錯,兩根長長的筷子在半空中像扇柄一樣打開,連成了一條線。

“先撕胯如何,靠牆一字馬,我來坐你們背上。”少年有的是讓人心動的氣泡音,故意壓低後,根本不會讓人感到恐懼,反而只會讓人更心顫。

三個組員确實心顫了,不是因為季初渺的聲音,而是季初渺說的內容。

三人中一個練說唱,一個練聲樂,還有一個走顏藝路線發家的選手,在聽到撕胯二字後,汗都要滴下來了。在《偶像季》呆了幾個月,他們就算不是舞蹈選手,也無數次見識到了撕胯的厲害。

除非像季初渺這樣身體異常柔軟,基本功非常紮實的,在日常熱身時能随便開個一字馬表情都不變,其他選手貼牆根腿還沒繃直,就開始吱哇亂叫了。如果是背上還有人用體重在往下壓,那簡直是折磨。

被觀衆戲稱只能在舞臺上“站樁輸出”的聲樂選手,沒一個能在撕胯“酷刑”下支撐chaoguo哪怕一分鐘。

三人中,比較老實的那個正是聲樂選手,率先招了,指認罪犯,陳述案情。

季組長桃花眼一瞪,向桌對面的人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

是夜,五組成員低調地赴訓練樓。才進到樓梯間,就聽到樓上有音樂聲傳出來。季初渺湊近一看,果真是其餘幾組的人都回來了。

“這些人,拿假情報給我,我還當他們是兄弟的呢。”憨厚歌手委屈極了。

季初渺只往裏望了一眼,馬上帶幾人上樓找了間空訓練室。組長說要撕胯,那就一定得要撕胯。

季初渺輕輕松松下去,輕輕松松上來,甚至都不需要人壓腿或扶一下。

幾位選手看呆了,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江印先來吧。”季初渺靠在牆邊,雙手抱胸等待。

衆人就見高大的青年嘆了口氣,順從地躬身往牆角去了。季初渺一個翻身壓到了江印背上,把人牢牢地按在了地面。

選手們看青年露在短袖外的手臂青筋都繃起來了,但等了許久都沒等到江印“抗議”。

“還記得之前,阿渺也是這樣,印爹抱着阿渺一個過肩摔,成功反制的嗎?怎麽現在……”有選手疑惑。

“對哦,感覺現在就任由渺爹怎麽樣,印哥都受着了。”

“等下不會是我們吧?”

“渺爹看起來挺瘦的,應該不痛吧?”

組員們遲疑之間,江印已經很标準地完成了動作。季初渺輕咳了聲,實在沒有道理再抓着江印折騰,也只好放人離開了。

“下一個?”季初渺拍拍手,随手點了個人,示意其過來。

組員過來了,大義凜然喊:“來吧渺爹!”

旁側的江印眼神暗暗地掃了眼組員,着重掃了眼組員的背。

季初渺彎腰準備壓人,手還沒碰到組員的肩,就被身邊男人伸手攔住了。

“一起吧,我幫你。”青年掌心滾燙,又帶着幾分因全身緊繃而殘留的顫意,語氣不容拒絕:“你負責一條腿,我負責一條腿。”

組員就這樣被瓜分了,一邊是主舞大人,一邊是主唱大人。

季初渺與江印坐在組員前方,長腿繃直,直接抵住了組員的腳踝。

“————呃啊啊啊!”訓練室傳出凄厲的慘叫。

聞訊而來的其他組選手,紛紛扒拉在門上的玻璃視窗往裏偷瞄。

“太狠了叭!”

“你看他們嚎得多傷心。”

“這難道就是跟兩個最強的男人一起組隊的代價?”

“算了算了,也不羨慕了,還是回去訓練吧。”

季初渺負責帶舞蹈部分,訓練強度是前所未有的大。除了每日要做的基本功,還得額外多學一些動作。關鍵是主舞大人的要求比舞蹈總監還高,哪裏有問題都會被詳細記錄下來。

舞蹈總監在五組訓練室觀摩了一圈,欣慰地拍拍季初渺肩頭,轉身去其他訓練室點撥選手們去了。

進入決賽後,訓練室将在全時段保持直播鏡頭的接通。五組的訓練狀态明顯要比其他組更專注,也更累人。

五組的三位選手是扶着牆離開訓練樓的,進宿舍爬樓梯時,腿還在打顫。

季初渺走在後頭,看着組員們都回各自宿舍,身邊只剩江印了。他還沒往前走上幾步,就被身後人抓住了手不放。

“腿疼。”江印眉眼低垂,密長的眼睫投下一片陰影,整個人狀态看起來很疲憊。

季初渺腳步一頓,感受着手上被拖着的力道。他沉默了下,頭也不回地手上用力,把江印扯上了樓,拉到了自己房門前。

“等着,我找一下藥膏。”季初渺也不關門了,他怕自己門一關,正好給了江印翻牆夜襲的理由。

江印跟了進去,順手把門帶上,還下了鎖。

季初渺拿着藥膏轉身,一句“哪兒疼”還沒出口,就被對方伸手一攬,帶着手往下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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