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入侵感與看到了
在被俗稱為光棍節的這天, 《偶像季》終于來到最終晉級夜。
所有選手都在後臺候場,季初渺站在隊伍前頭往後望,在看到正低着頭的某高大青年時, 他眉頭輕皺了下。
“怎麽了,阿渺?”隊員疑惑問道。
選手們都上好妝做好造型了,堪稱群星璀璨。特別是季初渺, 本就五官條件優越, 此時更加耀眼,表情稍一變,在其他選手看來簡直是顧盼生輝。
季初渺沒吭聲。
他隐約覺得江印狀态不是很對頭。
自從确定改編版本後,江印幾乎是兩頭兼顧的狀态。一邊練舞跟上所有人的進度,一邊還去節目組音樂部門盯着, 從聲源到後期, 從和弦到鼓點,幾乎每個音符都從他手底下過。
五組裏,要說誰最累。季初渺覺得不是自己這個隊長,而是一直在背後努力靠本事支撐整個隊伍向前的江印。
最近幾天, 江印明顯話少了很多。
晚上也不找上門了。
季初渺眼睛一眯, 越發覺得事情很不對勁。
如果說話少是情緒消沉, 還真不一定。江印有時候話确實少,也就說開了喜歡之後, 才……
但晚上不翻陽臺也不敲門, 就奇了怪了。
“我到後面去看看。”季初渺沉聲, 伸手拍了拍隊員們的手臂, 自己往後走。
“馬上要開鏡頭了,渺哥怎麽走了。”其他選手注意到動靜,跟着季初渺身影往後看,見季初渺是去找江印,也就了然地笑了笑。
這兩王炸組合,在訓練期合作有多緊密,他們作為競争對手都多有耳聞。兩人在賽前再做一點布置,實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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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節目組都沒有覺得奇怪。
在導演的暗示下,工作人員多少感覺出點門道了。
季初渺側身,幾步往後,悄悄摸到江印身邊,伸手在對方臉下打了個響指。江印驟然擡起頭,就一瞬間的功夫,季初渺看到江印眼底有血絲浮現,黑瞳深不見底像是卷集着風暴。
“沒睡好?”季初渺問。
沉默的青年徐徐呼出口氣,沒回答,但垂眸搖了搖頭。
他短發都被定型到腦後,整個人看起來淩厲了很多,Alpha的氣場完全放開,細微的動作,讓季初渺誤有種在面對猛獸的錯覺。
季初渺站得離江印很近,他能很快分辨出江印的呼吸聲。
急促,且壓抑,還帶着點淡淡的紅酒香。
淺淡的信息素逸散在空氣中,像是緊閉的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季初渺心頭一跳,他一把握住江印的手腕,給了對方一個眼神,用力把人往遠離舞臺出場口的方向拖。
江印順從地跟上。
組員們眼見組長把另外一個核心人物帶走了。
五組被安排最後上臺,倒也不必如其他組那麽緊張。
季初渺把人拉到遠離舞臺喧嚣的拐角,他前後望了眼,發現沒有工作人員經過,便壓低聲音再次詢問。
季初渺隐約預料到幾分,江印的回答證實了他的猜想。
高強度的訓練節奏,果然讓信息素躁動起來了。
江印沒多說,醫生早就告訴過他最好的方法,那就是終生标記。
終生标記之後,Omega多少得休息好些天。而他看到了季初渺對眼前比賽的重視。他再怎麽想,本能再如何訴求,他都舍不得。
“那怎麽辦?”季初渺比江印還着急。
他最擔心的不是接下來的比賽,而是江印隐忍難受的狀态。
青年前額已經在隐隐冒冷汗了。
“今晚沒關系的。”江印準備先完成當晚比賽再說。
季初渺不能接受江印去強撐。
百分百信息素匹配度,他曾經有多難受,現在就能想象江印會有多難受。
太折磨人了。
季初渺固執搖頭,伸手往頸後摸。
他們組演出服帶着軍裝制服的元素,立領筆挺。季初渺費了點勁才把圍住頸部的領子給扯開。
江印望着季初渺的動作,一怔,意識過來後瞳孔劇烈收緊,情緒翻湧。
“快點,就給你來一口!”季初渺故作惡聲惡氣,表情唬人,但耳根卻說着說着就紅了。
少年低着頭,反手費力掰開系緊的領口,把自己白淨纖瘦的脖頸主動暴露在獵食者眼前。
江印深吸口氣,被眼前景象給蠱惑得完全挪不動腳步。
季初渺等着幾秒,還沒見有動靜,就想回身去看。
突然一股力道襲來,抵上季初渺肩膀,直接把他按到了牆上。季初渺來不及躲避,一只大手先伸了過來,掌心捂到了季初渺口鼻上,避免了他臉碰到牆面。
結實的身體壓上來,毫無縫隙地緊貼。高熱的體溫從演出服的層層布料穿透而來。
比體溫更熱的,是身後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噴灑在季初渺頸肩上。
季初渺被燙得一個激靈,身體本能地小小顫抖起來。捂在他口鼻處的手并不緊,并未束縛,但他卻覺得呼吸不過來了。
強烈到無法忽視的入侵感從後襲來,微痛之後,便是難言的酸和脹。
季初渺四肢脫力,完全動彈不得,仿佛間以為自己就這樣被釘在牆上了。
他漏出一聲悶哼。随後小口小口喘着氣,胸膛劇烈起伏。
江印一手托住季初渺的下巴,一手以環抱之姿向前探去,把隐約有往下滑倒趨勢的少年往懷裏摟。
醇厚的紅酒香信息素被一直壓抑住,此時盡數釋放,但卻只局限在兩人所處的方寸空間裏,無聲地炸裂,糾纏。
季初渺全部感官都被放大,敏銳得能感覺出江印唇齒的動作。
輕咬,有什麽柔軟正往裏頭探,還有吸的感覺。
微涼的液體滿溢,從被入侵的破口往外流淌,順着少年勁瘦平滑的背脊往下滑落。
季初渺感覺全身随之熱起來,特別是頸後與江印相接的位置,燙得完全麻木了。
江印深深咬入,借着呼吸間隙,勉強抽離分毫。他垂眸,發現被破壞的那片皮膚已經完全紅了,覆蓋着鮮活牙印的腺體周圍,還應激地腫了起來,可憐兮兮的。
季初渺想問夠了沒,但徒勞地張開嘴,卻什麽聲音都沒能發出。
江印停頓了下,低頭安撫地親吻那處,淺淺嗅着。
季初渺慢慢放松身體,以為這一次就這樣過了。
陡然間,疼痛重新襲來。尖銳的牙齒再次深入,力道沒控制得住,竟比先前還狠了幾分。
季初渺毫無防備,下意識瑟縮起肩膀,抓在江印結實手臂上的雙手瞬間收緊,指甲掐緊對方,關節都發白了。他嗓子發緊,實在受不住嗚出一聲,鼻音重重,帶着些許忍耐不住的哭`腔。
第二次時間極長。
江印前所未有的強烈需求,讓季初渺吃不消地軟了腿,只能放松自己,借江印來穩住身體。
季初渺眼前還有點暈,他有意去平順自己的呼吸。
場外,震耳欲聾的音樂響響遍全場,震得地面牆面都能感覺到,周遭一片嘈雜。
工作人員猝不及防從拐角沖出來時,季初渺還沒反應過來。幾乎處于進食狀态的Alpha向來對周遭陌生信息素很警戒,江印敏銳地從讓人沉醉的狀态中抽離,身子一側把季初渺摟進懷裏,避開來人視線。
但還是晚了一步。
工作人員帶了攝影師,而攝影師帶了直播鏡頭。
專門服務舞臺的那種高清鏡頭,只因直播頻道裏粉絲臨時要求看看後臺,而專門扛來的那種。
江印回頭,面無表情,眉頭緊鎖。
工作人員臉色一變,拖着攝影師轉身就跑。
自帶十來二十斤負重的壯漢攝影師,被小助理爆發出來的手勁扯得差點一個踉跄。
闖入者一溜煙不見了。
江印再等了片刻,才把懷中少年放開。
季初渺雙眼像蒙了層水霧,迷離得很,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的小插曲。江印深吸口氣,穩住心神,按壓起季初渺緊繃的肩背,幫他放松狀态。
另一頭,攝影師和工作人員努力裝作無事發生,繼續給觀衆介紹會場後臺的情況。
而直播頻道裏,觀衆們和粉絲們完全不吃這套。有手快的姐妹,已經把截圖弄上微博了。
彈幕前所未有密集,直到多到系統卡頓,畫面都被迫中止了。
頻道頁面漆黑一片,只留無數彈幕在上面。
“啊啊啊啊啊——”
“躲個屁!看到了!”
“霧草!果然是搞到真的了!!!!”
“刺、刺激,我呼吸不過來了!快,快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