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誠然抱歉
誠然,最近過得并不很好,白天還是忙,晚上吃了藥就睡,實在沒有時間來寫些什麽。
本來安眠藥是早就不吃了的,一是很久前就對安定抗效了,要吃很大劑量才管用,二是無論換什麽藥都很影響白天的狀态,厭煩那種感覺。
但最近運動已經很難助眠,心髒開始不太舒服,醫生給開了速效的安眠藥,優點是見效快,藥效短,不影響第二天的工作,缺點是确實短,常常十一點入睡三點就醒了。倒也夠了。
只是從前還能上來寫些關于過去的趣事兒,現在說起他,我只能想到那天他在我面前落淚的樣子。承受不了,所以無法再回憶了。
我總說愛他,可全世界除了我,應該沒人讓他哭過更多。
昨天偷偷登錄了他的音樂賬號,看到他最近幾天聽了126遍《可惜我是水瓶座》。
他一直這樣,開心的時候聽王菲,一般開心的時候聽蔡依林,不開心的時候整晚單曲循環一首悲傷的歌。
他還說要把我手機裏的歌都換成開心的,其實他手機裏也大多都是苦情歌。
于是我也躺在床上在他的歌單裏整晚循環這首歌,想着也許他現在和我一樣正失眠,同樣躺在沒有對方的床上聽着同樣的歌。雖然我們都不是水瓶座。
分離對我們來說最難忍受的大概是身體裏已經成為本能的習慣,每天一睜眼,身體已經本能的去尋找對方的溫度和氣息,落空後那種仿佛失去一切的空虛感讓人窒息。
想起來曾經就有朋友說過,說我和媳婦兒太像,都太能忍,又太能裝。當時并不覺得他說的對,現在想來也許是這樣。
又想到曾經有一次我們争吵後他說:“散夥吧散夥吧。”然後就離家出走,手機錢包一樣兒都沒拿。
外面大雨瓢潑,我在家裏冷靜了半小時跑出去追他。傘被風吹壞了,人被淋的濕透,手機在雨裏進水報廢,就這麽冒着大雨心急火燎的轉悠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滿身狼狽的找到他時發現他正悠哉的在小區樓下的便利店喝熱奶茶,奶茶錢還是跟老板佘的,把自己照顧的特別好。
看到我那副模樣他很吃驚,問便利店老板借了把傘乖乖跟我回家。當天晚上我大病一場,發燒到39度。
他把家裏所有被子都翻出來壓在我身上,着急的說:“你怎麽這麽虛啊,大男人淋點兒雨就淋成這樣。”
我說:“你以後可不能再這麽吓我了,吓死了你就沒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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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硬的說:“我就下樓買個奶茶,我怎麽吓你了我?”
不想跟他争,我燒的迷迷糊糊跟他說我冷。
他很懂的鑽進被子裏來抱住了我。
我說難受,給唱首歌吧。
他臉貼在我胸口環着我的腰,想了想,很小聲的唱:
不想再牽手,就該放開手,讓愛學會成全和自由。如果還能夠,繼續往前走,挽留并不代表誰懦弱。
我們往往努力愛卻更寂寞,一起做過的夢到了最後真的只是夢。我們往往為了誰受盡折磨,不明白幸福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