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陸聿2
陸聿醒來的時候, 是早上八點，吃過了早餐, 做了一會作業, 到了中午他才記得去找容笙。
容笙坐在藤椅上曬太陽，還閉着眼, 安安靜靜的，像是他常常見到的模樣, 閉着眼的容笙更添了一分美好。?
他看着容笙有些出神, 只是想一直看着，他覺得這個大姐姐好漂亮, 想一直看着。
也許是年紀還小, 讓得他不知道該怎麽描繪這種感覺, 只是下意識的覺得, 不能打擾到容笙。
于是，陸聿就這麽看啊看，看啊看, 一點厭煩的感覺都沒有，只覺得怎麽都看不夠。
這是陸聿第一次見到這樣溫柔的人，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容笙這樣溫柔。
第一次生出了美好珍惜的感覺，只是現在的他還不明白該怎麽描繪這種心情, 隐隐的覺得……這樣真好。
容笙睜開眼以後, 看着陸聿，唇角一彎，話語溫軟, “陸聿午好啊，做完作業了怎麽不叫我？餓了麽？”
昨天碼字太遲了，今天不到十二點就困了，下次不能那麽遲再睡了。
陸聿仿佛是被發現做錯事一樣的緊張，攪着手指，小小聲說，“沒、沒有。”
惹得容笙笑了，“我很可怕嗎？你這麽緊張，嗯？”然後手指搭在陸聿的手上。
陸聿立馬就不攪手指了，立馬握住容笙的手指，容笙由他去了，陸聿說，“不、不可怕。”
“陸聿好乖啊，姐姐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容笙摸了摸陸聿的頭，陸聿眨巴着眼任由容笙摸頭，可乖了，讓得容笙有了罪惡感，咳，她就這麽點愛好，不能怪她，不過養孩子好像也沒那麽難，之前一直聽說小孩子皮得很，難養，現在看來不盡然，陸聿乖得很，不過就是太乖了，她倒是希望陸聿活潑一點。
陸聿眨着眼，“好啊。”
陸聿不太喜歡和別的小孩一起玩，這可不行呀，不太合群，容笙叮囑他，“以後多和朋友一起玩呀，不能總是和姐姐在一起。”
陸聿一愣，瞬間淚眼汪汪的，可憐極了，“姐姐你不要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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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笙懵了，這叫什麽事，怎麽突然就要哭了呢，“不是的，姐姐呢，希望你有更多的朋友，姐姐會在的，一直都會在的，陸聿不哭哦。”
陸聿撲進容笙的懷裏，小聲的說，“姐姐不要不要陸聿，我很聽話的。”
容笙放輕的嗓音，“好，姐姐答應你，不會不要你的，我會永遠陪着你的。”
陸聿放心了，卻抱着容笙不願撒手了。
容笙還納悶這孩子怎麽了，“你先放開姐姐。”
“不要，姐姐好香啊，香香的，軟軟的，”陸聿特別特別喜歡容笙。
香香軟軟的，這感覺怎麽那麽像蛋糕？容笙平時不噴香水，她擡手聞了聞衣袖，衣服的确是香的，這是熏香，明白了以後，容笙有點哭笑不得，“這是姐姐熏過衣服後留下的味道，陸聿喜歡姐姐也給你的衣服用，怎麽樣？”
陸聿很高興，“好啊好啊。”
也許那時，他是單純的高興于和容笙擁有一樣的香味。
容笙眉眼柔和，輕聲哄着，“抱夠了，就松開姐姐，好麽？”
陸聿一臉倔強，“不要，要抱抱。”
容笙哭笑不得，“再給你抱會。”陸聿還是個小孩子，可能比較粘人，不過也不妨事。
今天的是周末，容笙帶陸聿出去玩了會，陸聿累了，容笙就抱着他回去，等到容笙再看的時候，發現陸聿已經熟睡了，她替陸聿蓋好被子。
容笙關了燈。
——晚安
……
陸聿去學校的時候，很多人都會羨慕的說，“陸聿你媽媽真漂亮！”
陸聿附和道，“是啊，媽媽好漂亮的。”
這聲媽媽陸聿喊得別扭極了，但是姐姐告訴過他，在外面他要喊媽媽，不能喊姐姐，陸聿問她為什麽，姐姐總是摸摸她的頭，沉默好一會，才說，因為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她希望姐姐當你媽媽呀，陸聿不懂，還是聽了姐姐的話。
容笙看着陸聿一點點長大，對待她越來越溫柔，然而內心的擔憂仍然不減，陸聿終究有一天會明白，陸語不是去了遠方，而是死了，那個時候，必定難過。
陸語，你可是給了我一個大難題啊。
容笙嘆息。
聽到響動，容笙知道陸聿到家了，九歲的時候就不要她接了，陸聿跟她說，別的小朋友都自己回家，他也要，容笙就同意了，當然她總是悄悄的跟着陸聿，看着他安全到家才放心。
容笙很久前就把隔壁的房子退了，和陸聿住在一起，現在陸聿十歲了，算來算去，她和陸聿一起住了三年，今天好像是陸聿的生日。
陸聿回到家，看到了桌上的飯菜，喊了容笙一聲，“姐姐！”
容笙笑容溫和，“去洗手，吃飯。”
“好，”陸聿乖乖的洗了手，拿了碗盛了飯，順帶也拿了筷子，“姐姐來吃。”
容笙笑說，“好，陸聿又懂事一點了。”
陸聿笑眯眯的，可開心了。
容笙對陸聿很好，但是不會放縱他，像一些基本的拿碗筷和清洗，以及整理自己的東西，容笙都會有意的讓他去做，有時候還會尊重陸聿的意見，更改做得不好的地方，兩個人就是這樣磨合了好久。
關于陸聿的學習，容笙多少會問一些，但不會問太多，後來就不問了，她知道陸聿很有分寸，學習有自己的規劃，她只需要在陸聿不懂的時候給予适當的指導就夠了。
吃完飯不久，陸聿就迫不及待的跟容笙說今天發生的趣事，容笙笑了好久，然後陸聿又開始彙報上課情況了，“姐姐，今天老師教我們讀唐詩呢。”
容笙雖然不怎麽過問了，但是陸聿卻喜歡每天跟容笙彙報，看陸聿開心，容笙也沒阻止。
容笙問，“老師教了什麽詩啊？”
陸聿說，“江南……逢……逢……”後幾個字還沒想得起來。
“江南逢李龜年。”容笙還記得這首詩，“你們學了這首啊。”
陸聿點頭，“嗯。”
容笙微笑，“讀一遍給姐姐聽好嗎？”
陸聿興奮了，他覺得特別光榮，“好啊好啊，”然後迫不及待的拿出了課本，開始讀。
雖然陸聿不懂得其中的感情，但起碼來說，讀得挺順，容笙真心實意的誇他，“陸聿真厲害！”
小孩子總是需要鼓勵的，容笙會在适當的時候誇一誇他，以此讓陸聿保持學習的積極性，但不會讓陸聿死學。
陸聿特別高興，挺起了小胸膛，特別驕傲，然後想到了什麽，“姐姐也讀好不好？”
容笙答應了，這不是什麽不能做的是，“好。”
容笙念詩特別有感情，仿佛有着某種韻律，念出來的詩格外有畫面感，讓人不自覺的沉浸在其中。
陸聿懵懵懂懂的被帶入了詩中，好一會後，“姐姐讀得好好聽，以後都讀給陸聿聽好不好？”
“好。”
容笙摸了摸陸聿的頭。
以後的每個晚睡前，容笙都會給陸聿讀詩，陸聿就會乖乖的閉上眼，在容笙念詩的聲音裏睡去，容笙念的詩是經過她挑選的，念出來比較安靜柔和的。
後來陸聿發現了納蘭容若的詞就一直讓容笙念這個。
“一生一代一雙人，争教兩處銷魂……”
陸聿睜着眼睛問，“姐姐什麽是一生一代一雙人啊。”
容笙覺得陸聿這麽小，還不适合提及談戀愛的事，“就是兩個人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
“哇，那我和姐姐也這樣好不好，一生一代一雙人？”陸聿覺得這個寓意好極了，他想和姐姐一起很久很久。
容笙啞然，這句詩不适合用在他們身上，她對陸聿沒有愛情，不過她到底沒說什麽，“好，一直在一起，陸聿快睡吧，明天還要去學校呢。”
“嗯。”
——
時間總是不經意間流逝的，春去秋來，寒來暑往，一轉眼，陸聿已經上了高中，容笙讓他住宿，陸聿同意了，不過周末的時候偶爾會回來，容笙就做好一桌飯菜等他。
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
陸聿一進家門，就看到容笙正在看書，安安靜靜的不說話，面容柔和好看，陸聿再也沒有見過哪一個人能和容笙相比，哪怕是他們學校的校花也比不上容笙，配着柔和的光，陸聿覺得容笙好看極了。
容笙聽見動靜，擡起頭來唇角微彎，溫和的笑着，就像是陽春三月，“回來了。”
連聲音也格外的溫柔，
陸聿有一瞬間的怔然，這樣的場景，一直在上演，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是啊，我回來了。”
容笙放下書，“我做了你最喜歡的糖醋排骨，就等你回來了。”
陸聿應聲，“好。”
這些年說不清是什麽樣的感覺，只覺得呆在容笙身邊真好，也許，這樣就夠了，以後他考上了大學，畢業後就回到這裏，找一份普通的工作，然後繼續和容笙呆着，就這麽過一輩子，也不錯？
光是這麽一想，陸聿竟然有了期待，看着容笙的目光都柔和了許多。
容笙剛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給他，注意到他眼中溫暖的笑，随口問，“怎麽了？”
“我在想考什麽大學，”陸聿從前不會苦惱大學的問題，現在忽然有了別的想法。
容笙突然覺得時間過的有點快，有點感嘆，陸聿從那麽一點大到現在，當真是歲月不饒人，“我不要求你考什麽樣的大學，我只想，你選擇了不會後悔，哪怕後悔也能承擔後果，不過，別怕，我會在你身後的。”
保護你，看着你，哪怕你錯了，我也會一點一點糾正你。
容笙沒想過結婚，她一個人能過得很好，她家裏早就沒人了，父母早亡，是姑姑他們資助她長大的，後來她有能力了，就不再接受他們資助了。
發現了寫作的興趣之後，她就開始了創作，沒想到第一本小說就有點小火，不僅出版了，還談了影視版權，後來她就繼續寫了，一寫，就是十九年，因為她一直在寫文，不參與炒作，所以只是紅，卻不是大紅，只是一個小神，但是她手裏不缺錢。
容笙沒太大的野心，用手裏的錢投資了一些小産業，然後買了幾套房。
陸聿問，“那，姐姐有喜歡的大學嗎？”
其實，陸聿一直覺得該叫容笙為小仙女才是，只是，一直不敢，只敢在日記裏偷偷寫，從來不敢開口叫她。
容笙想了一會，“特別喜歡的沒有，因為我喜歡的，我考上了。”
陸聿這下有點好奇了，“姐姐好像很少說你的大學的事。”
容笙：“因為我覺得沒必要提，都是大學，不是嗎？不過，你好奇的話，也沒什麽不能說，是B大。”
“B大？”陸聿知道很多人都是以這所大學為目标，以他的成績，只要在努力一把也可以，老師讓他保持心态平穩就好了。
容笙打趣他，“明年你也要高三了，想考B大做我的學弟？”
陸聿有想考的大學是好事，她也知道陸聿的成績一直很好，想考B大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陸聿，“咳，那什麽，沒想太多，不過，現在還真想。”
容笙沒說其他的，“那你努力。”
陸聿期待的看着她，“那這算不算是我們的約定？”
容笙一愣，“約定？”
“如果我做到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陸聿問。
容笙隐約覺得有點不對，“好。”如果真有什麽不對，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陸聿特別開心，“一言為定！”
“今晚可以陪我睡嗎？”像是從前那樣，等他睡着了，她在悄悄的離開。
“你不是不喜歡我這麽做了嗎？還說自己長大了，男孩子要一個人睡，哦……是不是懷念小時候了？”容笙眉眼間都是笑意，把陸聿當成了一個孩子。
“沒關系，來吧，小時候的你可乖了。”
陸聿的臉紅了一點，小孩子……提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啊，都這麽大了，但是他不是……不過，什麽樣的借口都好，他只想和小仙女親近一點。
這種依賴的感覺，從來都沒變過。
洗完澡，陸聿看到容笙在等他了，容笙問他，“像以前那樣嗎？”
像以前那樣？陸聿想了一會，才知道容笙說的是什麽，“好。”
以前容笙會在他睡前念詩，他百聽不厭，只不過後來看他寫作業參加各種競賽，忙碌于各種考試，容笙就不常念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想念啊。
容笙笑了，“看來是真的追憶從前了，你想聽什麽？”
“故事吧。”念詩太好聽，他有點不舍得聽了。
容笙翻開旁邊桌上的故事書，開始念了起來，故事并不複雜，男女主從小就青梅竹馬，後來女配也遇到了男主并且喜歡上他了，制造了一些誤會，讓男主娶了她，女主最後病死，男主到最後也沒能知道，還是女配告訴男主的……
故事念完了，陸聿卻很不解，“為什麽男主那麽蠢？既然喜歡還那麽容易讓女主誤會？如果是我喜歡一個人肯定不會……肯定不會這樣。”
但是，為什麽卻突然對喜歡這個詞有……奇怪的感覺？
陸聿想，我若是喜歡一個人，必定把最好的給那個人，也不會讓女孩子親近他讓喜歡的人誤會。
容笙倒是很能理解，讀者喜歡什麽，市場就流行什麽，驅使作者創作這樣的故事，“怎麽想那麽多？這只是作者安排的劇情而已，那時候挺流行這種虐戀的，好了睡吧。”
“我想在聽一個結局好的。”
“我還是給你念詩吧。”
……
當陸聿看見還在睡在沙發上的容笙時，一愣，好像容笙這些年一直這樣，溫柔幹淨，美好動人。
以前他就覺得容笙很好，現在亦然。
陸聿忍不住伸出指尖描繪着容笙的眉眼，容笙生得很好，閉着眼純潔娴靜，睜開眼的時候，眼眸溫柔，被她看在眼裏，就有種被珍惜的意味。
不知怎麽的，他竟然摸着摸着低下了頭，在差點親到容笙的時候吓了一跳！
“啪！”
忙的退開，陸聿連頭也不回。
他在想什麽，差點就……
容笙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牆面上的時鐘，心中了然，近年來她有些精力不濟，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她從沙發上坐起身，看到了壓在桌上的紙條。
——姐姐，我去買點日常要用的東西，你先吃午餐^_^
容笙笑了，然後開始吃午餐，然後發現陸聿手藝不錯，看來在廚藝上，陸聿挺有天分。
陸聿回來的時候，提了一袋東西，容笙粗略掃了一眼，裏面都是些零食水果，還有牙膏之類的，她叫了他一聲，他突然有點不自在，容笙疑惑，“你怎麽了？”
陸聿低着頭，小聲說，“沒，我先……把東西放回去。”
容笙沒在意，“你去吧。”今天的陸聿怎麽感覺怪怪的？臉色不太像不舒服，那可能是其他問題。
陸聿回到房間以後，坐在椅子上，手裏還抓着今天買的生活用品。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麽現在被注視會覺得有點……
噗通噗通……
陸聿按住加速跳動的胸口，腦海裏回放的卻是那個擦過的連吻都算不上的畫面。
那一片溫軟的唇一滑而過，只是輕輕碰過……
陸聿只要一想起來就有點亂了，手指無意識的撫摸着嘴唇，腦子裏胡亂的想着，如果吻下去會怎麽樣……
一想，陸聿就不冷靜了。
親吻是什麽樣的感覺，陸聿不知道，他從來沒有過想要親人的想法，只是現在，陸聿忽然想要知道了，親吻……會是怎麽樣的？
可到底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他還不懂。
懵懂的種子就這樣種在了心裏。
只是，帶着這樣的想法陸聿等着容笙的時候，睡前被容笙注視着他有些不自在，容笙還笑他，“現在知道害羞了？陸聿也是個大男孩了。”
“沒有，”陸聿裹着小被子，背對着不敢看容笙，即使是這樣緊張，他還是不願意說出來，不想、不想和容笙分開，那是他的小仙女，陸聿忽然問，“我能換個稱呼嗎？”
容笙對于稱呼沒什麽要求，“你不想叫我姐姐了？那也行啊，不過你想叫什麽？”
“我想叫你……”小仙女。
但是這樣，會被笑嗎？陸聿覺得，還是算了，“沒，只是随便問問，還是叫姐姐，姐姐，我想在外面叫你姐姐，而不是……”
他們本來就不是母子，以前容笙讓他叫媽媽是為了不讓別人說閑話，不讓別人知道他無父無母。
那個時候也許她不明白容笙是為了保護他，只是覺得奇怪，但是現在，他又怎麽會不明白，同時，他也隐約察覺到了什麽，這麽多年來，媽媽再也沒有寄給他一封信，打給他一個電話……
其實，一切都很清楚了，不是麽？容笙總以為他不懂，一直瞞着他，這樣的苦心，他很感動，所以他配合着容笙，裝作不知道。
容笙聽了陸聿的話，恍然大悟，“是我考慮不周了，我覺得讓你叫我媽媽是最好的，這樣可以名正言順的保護你，卻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嗯，我會好好考慮這點的。”
容笙早就想過了，她不會一輩子霸占着陸聿母親這個位置，這對陸語不公平，也對陸聿不公平，陸語才是陸聿的親生母親，她沒有權利剝奪，有關陸語的一切陸聿都有知情權，所以她原本的計劃就是，在陸聿成年以後，取消這段收養關系，一切都打算好了，沒想到她的不對她解釋竟然讓陸聿覺得不自在。
容笙決定等陸聿高考完以後，對陸聿坦白這些事情。
容笙摸了摸陸聿的頭，“早點睡，明天早起。”
陸聿感受到頭頂的手，微微有點臉紅，閉着眼，“要、要睡了。”
……
“陸聿，我喜歡你。”
向他告白的是蘭高的校花，平時就很受歡迎，陸聿的朋友一有空就在他耳邊念叨溫小瓊很漂亮很漂亮，并且兩眼星星的花癡着，還不停的說着溫小瓊的“事跡”，陸聿向來不在意，他從來沒有這樣的心思，只想着好好學習，然後就是期待着周末回家和容笙共進各餐。
陸聿的表情淡淡，“溫小瓊同學，我沒有心思談戀愛。”然後轉身走了。
溫小瓊被自己喜歡的男孩子拒絕了，難免傷心，卻沒有那麽容易放棄，“陸聿，我喜歡你，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陸聿覺得頭疼，每次遇見這種喜歡糾纏的人，他都覺得麻煩，怎麽也說不清。
正好碰上向他走來的朋友周震，周震一看到溫小瓊，突地臉頰一紅，眼裏的喜歡怎麽也隐藏不好，還小小聲的朝溫小瓊打招呼，“嗨，溫小瓊同學你好啊。”
溫小瓊知道周震是陸聿的好朋友，因此也沒有表現出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淡，反而溫和的笑着，“你好啊，你是陸聿的好朋友吧，我叫溫小瓊。”
周震的臉更加紅了，他緊張得結巴了，“是、是嗎，哈哈，你好啊。”他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了_(:з」∠)_
陸聿瞥他一眼，看着溫小瓊是走不動道了吧，“我要走了。”
周震沒聽見。
陸聿皺眉，“周震，走了。”
周震突然驚醒，“啊？”
“老師布置的作業你寫完了？”陸聿淡淡的問，“我還有一些沒寫，你自己繼續在這裏，我先走了。”
作業這兩個如同晴天霹靂，震得周震哪裏還記得花癡，連忙給溫小瓊道了個別，“陸聿QAQ，救命啊，數學我不會啊！大佬！別抛棄我！”
陸聿冷冷一問，“清醒了？一個溫小瓊就讓你這麽高興？”
周震看朋友更冷淡了，連忙求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她，我也不是故意的QAQ”
他一直都知道陸聿是冷淡的人，當初敢直接接近陸聿的沒幾個，更何況，陸聿表現出來的是沉着冷靜，像個成年人，很多人都說感覺和陸聿格格不入，他偏不怕，就想要和陸聿做朋友，周圍人都勸他，別磕在陸聿身上了，他不，硬是死纏爛打，成功的成為了陸聿的朋友。
其實，他也不知道什麽能讓陸聿變臉色，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發生，不過倒是見過很多人追求陸聿來着。他覺得能和陸聿做朋友真的是賺到了，陸聿什麽都會，學習又好，又會唱歌又會跳舞，鋼琴小提琴樣樣都好，他除了執拗，好像啥也不會，不過陸聿竟然沒嫌棄他qwq，他覺得交陸聿這個朋友值了！
陸聿思量再三，還是說，“真的那麽喜歡溫小瓊就和他考同一個城市。”她知道2班溫小瓊的成績不差，只要努力一把，考一個好大學沒問題，周震的成績差點，不過可以拯救上來。
“你準備考哪個大學？”周震問。
“B大。”
周震不是特別驚訝，畢竟以陸聿的成績B.大Q大都可以，“你怎麽會想要考B大？”
陸聿頓了一下，“沒什麽，只是突然想要考。”
哦哦哦——有情況！
周震特興奮，就像是大冷得冬天裏吃了個冰激淩一樣酸爽，攬着他的肩膀，暗搓搓的問，“是不是因為某個人啊？說！我保證不說出去！我保密性超好的！快告訴我吧！”
陸聿一把拍開他，“不是。”
周震眼裏的興奮擺明了想看熱鬧。
——
x年x月x日
想到當時，現在我仍是想笑，但是現在我終于懂得了真正的含義，我的仙女姐姐，我突然覺得那時候沒說錯，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代一雙人。
——摘自《陸聿日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