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左擁右抱
高三畢業那年暑假, 溫柔在某直播平臺開通賬號，本來是閑極無聊玩直播，久而久之累積一批顏粉。
她爸溫百萬不允許她在屏幕前搔首弄姿, 所以她只能穿戴整齊, 素顏直播唱歌、彈琴以及秀毛筆字。
打賞排行榜第一的金主爸爸叫南回歸線, 她十次直播，這人九次在線。
上了大學後, 她被舍友煽動, 單獨私聊金主爸爸, 對方上班族, 白天基本不在線, 晚上和她視頻過幾次，那人正是眼前的霍衍南。
那時卓軒追求她, 她對霍衍南的态度純屬好玩，有意沒問他的真實姓名，純粹當網友在處。
後來她與卓軒交往，卓軒掌控欲強, 不喜歡她直播，所以她再也沒碰直播軟件。
霍衍南後來單獨問過她幾次，她不好意思說沉迷戀愛，敷衍回答她準備考試芸芸, 之後不了了之。
此時此刻，溫柔尴尬至極，一群草泥馬在腦海裏奔騰而過, 她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怎麽辦？她現在要把錢還回去嗎？
她明明只出賣了才藝，被霍衍南似笑非笑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無端生出她是負心漢，卷了他的錢去養小白臉的錯覺。
吳娟和商務部陳經理都是過來人，一眼看穿兩個年輕人認識。
陳經理知情識趣，故意找事支開霍衍南和溫柔，“衍南，我和吳總還有工作要談，能不能麻煩你帶溫小姐去我們娛樂室喝杯下午茶？給我們半小時就行。”
霍衍南沒排斥陳經理的安排，笑着招呼溫柔，“溫小姐，這邊請。”
溫柔看了看吳娟，見舅媽笑着颔首，她轉身跟上霍衍南。
出了辦公室，溫柔亦步亦趨走在霍衍南旁邊，心裏想着陳年往事，沒心思打量周圍的環境。
霍衍南電話響個不停，一邊領着她離開商務部，一邊與人通電話聊工作，談的都是電腦編程相關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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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美女組合，走哪皆成一道風景線。
娛樂室在十二樓，八樓商務部到十二樓娛樂室要穿過三個部門，很快引起三盛集團員工的注意力，有八卦愛好者在吃貨群裏刷屏。
【商務部Lisa】:“快看！九點鐘方向！技術部老大帶了一個小美女！”
【財務部Linda】：“啊——在哪？在哪？我怎麽沒看見？！”
【技術部Tony】：“俊男靓女，好般配。”
【人事部May】：“咦，這女孩看着好小，有點眼熟，你們覺得呢？”
【研發部Mark】：“明星臉，太瘦了。”
【投資部Amanda】：“嗚嗚嗚，我也好想這麽瘦啊！穿衣多好看！她竟然能夠駕馭粉紅色羊毛絨大衣！我在商場試穿過這件，穿起來像戰鬥民族的黑熊！”
到了娛樂室，入目眼簾的即是開闊的娛樂空間，溫柔被眼前場景震撼到，這相當于把商場一層樓的娛樂休閑項目全部搬來。
左手邊室內足球場，拳擊臺等，右手邊跑跑卡丁車、海洋球、滑滑梯、海盜船、兒童汽車道等一應俱全。
“我們公司比較人性化，會給帶孩子上班的單身父親或者母親提供兒童娛樂場所，所以你看到的右手邊，全部是身高一米以下孩子玩的地方，當然，我們安排人輪流照應孩子。”
今天是周三，娛樂室裏沒有孩子，這會兒還不到下午茶時間，放眼望去，只有值班臺後面的小哥在擦桌子。
霍衍南簡單介紹一番，回頭看到神色驚訝興奮的溫柔，笑了，“柔柔小綿羊，我記得你說你是卡丁車高手，我們賽一圈如何？”
溫柔猛地擡頭，“啊？”
二十八樓，投資部總裁辦公室。
霍衍東踏進辦公室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辦公桌上待他批閱的文件還是最開始的那份。
他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枯坐半晌，他播內線聯系齊磊，“查一下，安和吳總還在不在商務部陳斌經理那。”
齊磊會辦事，辦事效率快，不到五分鐘給他傳來三張聊天截圖和視頻。
集團員工所在吃貨群的聊天記錄，以及溫柔和二叔家的霍衍南堂哥在娛樂室互飙卡丁車的視頻。
視頻裏，小姑娘與他二堂哥有說有笑，她笑得一臉燦爛，桃花眼上翹，眼裏熠熠生光。
霍衍東關掉視頻，再次按下內線聯系齊磊，“給技術部發封郵件，所有部門成員到頂樓會議室開會。”
莫名get到什麽的齊磊不敢笑，“好的，霍總。”
從三盛回來，吳娟追問溫柔是不是早就認識霍衍南，溫柔堅決不承認，謊稱在學校裏有過一面之緣，但當時不知道他是誰。
吳娟伸手點了點她的腦門，“你呀，在舅媽面前裝蒜？”
溫柔嘻嘻一笑，“舅媽，我又不是水仙花，裝蒜幹嘛？”
小丫頭不肯說，吳娟也不好強迫，哪個少女不懷春，都從青春年華走過來的，誰不知道誰。
“柔柔，你和霍衍南的事順其自然就行，談不成也不要緊。”
安和最後如果運轉不下去，她們還有最後一步棋，申請破産。
晚飯後，吳娟去公司加班，表哥許哲泰出差還沒回來，溫柔回房間上網查資料。
她登錄微信，潛水學校對外商演工作群，這是已經出道的大四學姐建的群，她們提供面試機會，如果誰上戲，誰給學姐抽成。
溫柔不懂公司經營，幫不上吳娟大忙，但她可以早點出道拍戲，演員拍戲酬勞高，她多存點錢總沒錯。
年關将至，商演群裏的資源僧多粥少，廣告、網劇類居多，酬勞普遍不高。
溫柔昏睡三個多月，她的社交圈基本歸零，與舍友齊顏她們從未聯系，此刻她看到齊顏等人竟然接到一部小成本網劇的路人甲角色，不禁有些嫉妒。
溫柔着急，恨不得抱上影視公司大佬金大腿，天天有戲拍，氣死溫玲玲等人。
長時間對着電腦容易眼花頭暈，溫柔在群裏潛水兩個多小時，實在撐不住，關機去洗漱。
等她躺到床上拿手機準備設置鬧鈴時，霍衍南發了一條微信給她。
下午玩卡丁車時，他們互相交換了電話，還添加了微信。
霍衍南：不好意思，才知曉你生病住院的事，之前還奇怪你為什麽不直播了。
一個多小時前發來的信息。
溫柔莞爾，打字回複：抱歉，才看到你的信息，嘻嘻，謝謝關心。
她沒有引開新的話題，霍衍南也沒繼續發消息，她退出對話框，去浏覽他的朋友圈。
他的朋友圈設置三天可見，最近一條動态是AI行業相關內容。
溫柔嘟嘴，喃喃自語，“看着不像渣男。”
同一時間，南山苑公館。
霍家小輩堂兄弟四人聚在棋牌室打麻将，室內開着地暖，恒溫二十六度。
霍衍北商務精英派頭，他穿着黑色休閑V領開衫，內搭格子襯衫。
霍衍南一身當季流行黑色印花字母運動套裝，沒帶眼鏡，他近視度數不深，工作和開車時會戴眼鏡。
霍衍北昨天被宴女士押着打掃主樓花園，跑來跑去感冒了，正穿着灰色居家棉襖，戴着口罩。
霍衍東穿着墨綠色睡袍，他原本在副樓書房辦公，被他大哥強行叫到娛樂室打麻将，衣服沒來得及換。
霍衍北打出一張九萬，催霍衍南出牌，久等不到，擡頭一瞧，霍衍南捧着手機在笑，他八卦，“衍南，和誰發消息呢？牌都顧不上。”
霍衍南回神，放下手機，跟風打了一張不需要的九萬，“哦，今天下午剛認識的小姐姐。”
一句小姐姐，令霍衍北和霍衍東紛紛擡頭，兄弟倆隔着麻将桌互看，霍衍北率先出聲，“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對安和千金溫柔觀感如何？”
溫柔？！
霍衍西沒忍住打了個噴嚏，視線瞥向表情寡淡的霍衍東，自家親弟在女人這件事上态度一直比較冷淡，對待溫柔的态度不明朗。
霍衍西作為大哥，有必要對弟弟的戀愛上上心，他故意追問，“喲，什麽情況？衍南，老大給你介紹對象？”
霍衍南這人沒那麽多心思，就事論事，“大哥上個月和我提過一次，我今天才見到對方，溫柔唱歌好聽，人挺活潑的。”
“唱歌？唱什麽歌？你們今天去K歌了？”
“沒有，她以前玩直播，我給她打賞過。”
信息量太大，讓霍衍東三人打牌動作一頓，紛紛挑眉。
霍衍西朝霍衍東擠眉弄眼，小美女玩直播，有意思。
富華園別墅。
溫柔打了一個哈欠，和霍衍南道晚安，把手機放在床前的沙發凳上，選擇姿勢準備快速入眠，正要睡着時手機鈴聲響起。
她掙紮着起床查看，劉輝的電話。
劉輝是南山市電影學院編導系大四學生，她大一時參加學校元旦晚會，和劉輝合作過，劉輝當時是她的導演。
“喂，學長？”
“溫柔，謝天謝地，我終于聯系上你了……”
劉輝在她出事前正好出國交換，今天剛回國，得知她的事情，立馬打電話過來詢問，倆人煲了會電話粥，約定明天見面詳談。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左右，溫柔打車來到三盛廣場，快步穿過斑馬線，朝對面的大型購物中心走去。
“溫柔？”
突然有人從背後叫她，聲音越來越近，且音調越來越高亢。
溫柔腳步一頓，轉身加快步伐，抄了一條近道往地下廣場走去，待聽不見那個讨厭的聲音時，她停住腳步，站在一間面包店門前喘氣。
她回頭看，沒有卓軒的身影。
倒黴，卓軒竟然在附近，她現在可沒心思搭理他。
須臾，她憑着為數不多來這裏購物的記憶，向東邊出口走，誰知沒有看清腳下的路，在石階上滑了一下，重心不穩從臺階上摔了下去。
下方的行人看到後吓得立即跑過去幫忙。
“喂，小姐你沒事吧？”
劉輝坐在購物中心三樓的餐廳裏看着菜單，突然一陣心神不寧，他放下菜單看了一眼時間，溫柔已經遲到二十分鐘。
他猶豫是否打個電話，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正是遲到的某人，他微笑接起，“喂，溫柔？”
“喂，朋友，你現在能來……”電話裏傳來一道陌生又急促的陌生女音。
劉輝聽明白來龍去脈，立即推開椅子跑向門外，他一邊看向商場裏的标示牌一邊與對方通電話，十分鐘後他來到地下通道，看到躺在行人懷裏昏迷不醒的溫柔。
“溫柔——”他飛奔過去。
溫柔昏迷前看到有人向她跑來，第一反應就是掏出手機交給對方，幸虧對方聰明，知道在通話記錄裏找她最新的聯系人。
在聽到劉輝接起電話後，她終于撐不住頭暈，安心地躺倒在好心的路人懷裏。
“醒了？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
溫柔一睜眼就聽到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她眨了眨眼，适應突如其來的光線，然後看到劉輝正一臉擔心，俯身懸在她上方。
她看着他，一臉擔憂，“學長，我腿沒斷吧？”
劉輝哭笑不得，“醫生給你做過全身檢查，腿沒斷，不過你的左邊肩膀至腿部上的皮外傷比較嚴重，你的腳踝扭傷，暫時不能走路。”
溫柔松了一口氣，暗忖流年不利，她試着動了動身體——“嘶。”
果然，她稍微一動，左邊身體酸疼感傳遍全身。
“要不要坐起來？”劉輝見她難受，莫名跟着緊張起來。
溫柔點頭，她這樣躺着看也覺得別扭，“嗯，麻煩學長扶我起來。”
劉輝俯身抄起她的腋下，輕輕一提，扶着她靠在床頭，“對了，我還沒有通知你舅媽，現在你醒了，要不要我告訴她？”
溫柔不想被吳娟訓，搖頭，“我好不容易請假出來，要是被她知道我摔暈過去，肯定要罰我禁足。”
劉輝同情她的遭遇，問她，“你餓不餓？”
溫柔看着他，多少有點難為情，“抱歉啊，本來約你吃晚飯，沒想到我倒黴摔倒，連累你帶我上醫院。”
“都是校友，不用道歉。”劉輝無奈笑道，內心嘆氣，這丫頭真是不嬌氣，還想着沒有完成的飯局。
溫柔輕聲一笑，百無聊賴地看着病房，一間診療室，房間裏堆滿各種檢查設備。
“學長，我現在能回家嗎？”
“當然可以，醫生剛才給你開了活血化瘀的藥膏和消炎藥，一個星期後再來複診一下就行。”
“好，那麻煩學長送我回家吧。”
“沒問題。”
在劉輝的幫助下，溫柔順利坐上他座駕的副駕駛。
“對了，你怎麽走到地下通道那裏，我以為你會從商場正門口進來。”
溫柔早就想好理由，“那裏比較近，又可以避開擁擠的人群，誰知道那麽倒黴……”
劉輝沒有多疑，“我問過醫生，你沒有特別需要忌口的，你現在想吃什麽？我給你去買。”
“沒什麽胃口，我只想快點躺床上。”溫柔看着他把東西放進車子的後座。
劉輝開車，載着溫柔回富華園，倆人久未見面，一點都不生疏，聊着學業等相關話題。
三盛集團。
霍衍東正在與海外公司開會，期間，霍衍西給他打了三四個電話，他沒接，霍衍西随後又發來信息。
“老二，我在醫院，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霍衍東沒時間和大哥猜謎，分神打字，“說重點。”
“唉，我還等着你問我為什麽來醫院，算了，我看到你的小美女被一個小年輕攙扶，我打聽到她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下來，是她的朋友幫忙送到醫院的。”
“……”
“老二？”
“繼續說。”
“小美女沒大礙，受了點皮外傷，她的朋友送她回去了。”
霍衍東眉心微蹙，目光掃到桌上的車鑰匙，眼波一動，他壓下不切實際的想法，重新靜心，繼續聆聽海外負責人發言。
半小時後，會議結束，他取下藍牙耳機，揉了揉雙耳，合上筆記本電腦，端着水杯起身離開辦公室。
晚上，吳娟第一眼看到溫柔就發現她的問題，溫柔掩飾不了她的腿腳不靈便，只好告訴她事實。
果不其然，她被吳娟狠狠數落一頓，還被禁足在家一周。
“柔柔，舅媽始終有顧及不了你的地方，我希望你盡快找一個男朋友，這樣有人照顧你，我多少放心點。”
“舅媽，今天只是意外，要不是避開卓軒，我根本不會摔跤啦。”
“不一樣，即使至親如我，也不能貼身照顧你，你總歸要嫁人，倒不如趁着舅媽還有用，可以為你掌眼，給你找個如意郎君。”
“……”
九點多，許哲泰出差回來，還帶回兩盒烤串，吳娟不打擾他們聯系感情，早早上樓休息，兄妹倆坐在陽臺賞夜景唠嗑八卦。
溫柔說她想去拍戲，許哲泰支持她，“你之前那車報廢了，這樣，哥給你買輛保姆車，再給你配司機，你以後別自己開，去劇組拍戲也不會被人欺負。”
溫柔闖紅燈被扣分，又出了事故，雖然沒有被吊銷執照，但被行政處罰。
吳娟不準她再開車，規定她出門要麽打車，要麽由吳娟和許哲泰輪流接送。
“別，你錢留着存老婆本。”
“老婆本不着急，單身多好，哥不想踏入婚姻的墳墓。”
兄妹倆閑聊半小時，有人約許哲泰去蹦迪，溫柔眼睛一亮，她也想去蹦迪，醒來後大半時間宅在家裏，她快宅瘋了。
“哥，帶上我，我給你買單！”
許哲泰不敢帶她這個闖禍精出門，尤其她現在行動不便，“沒門，我媽會劈了我。”
溫柔拿出撒手锏，一哭二鬧，磨得許哲泰沒辦法，最終與她約法三章，只準她在卡座上玩，不準她去湊熱鬧。
溫柔回樓上化妝換衣服，左邊肩膀擦傷那裏，她特地用紋身貼紙掩蓋，一九八七夜店是南山市出了名的頂尖夜店，她說不定能在那裏碰到愛蹦迪的明星和導演。
二十分鐘後，一九八七夜店。
夜店門口保镖見到美女被人攙扶，右腳踝幫着藥用紗布，見怪不怪，這年頭打吊瓶來蹦迪的也有。
一行人踏進店裏，音樂聲震耳欲聾，溫柔身上的音樂細胞開始蠢蠢欲動，要不是行動不便，幾乎要扭起來。
夜店經理眼觀八方，做生意七竅玲珑，特地拿來輪椅給溫柔，“來，小姐姐，這邊請。”
溫柔謝過對方，之後許哲泰推着她進場。
室內暖氣足音浪強，一行人穿越人海，費力挪到預定好的卡座。
溫柔一坐下就脫掉居家棉睡衣外套，又脫掉睡袍，露出黑色抹胸羊毛絨裙子，左邊肩胛骨上的大紅色玫瑰花嬌豔欲滴，裙子長度剛好過膝，露出一雙筆直的腿，左腳踝處的白色紗布煞風景。
不過，瑕不掩瑜。
她左手腕上戴着黑色發繩，右手腕戴着钛鋼材質的九連環手镯，随着音樂節奏，舉起手來玩花手。
許哲泰來之前給一衆發小耳提面命過，“你們玩歸玩，別打我妹注意，給我盯好了，別讓其他男人碰。”
“明白，小柔就是我們大夥的妹妹，我們一定保護好。”
漂亮妹子人人愛，溫柔臉蛋漂亮，身材纖瘦，黑色抹胸裙穿得特別有味道，身體節奏感強，很快吸引全場男人的注意力。
卡座周圍的男士紛紛向溫柔投來矚目禮，許哲泰一衆發小挺直腰杆，神氣活現，格外照顧溫柔，“妹妹，要不要和果汁？”
溫柔上廁所不方便，她謝絕任何酒水飲料，純粹是想過過眼瘾。
二樓八十七號包廂，陸思明站在玻璃幕牆旁，向下眺望，“現在的年輕人真瘋狂，腿腳不方便也來蹦迪。”
霍衍東心裏一動，被熟悉的字眼勾起注意力，他不疾不徐起身，走到陸思明身邊，俯視下方的大廳。
控場DJ會來事，眼睛毒辣，喜歡追捕全場美女打燈光，烘托氣氛。
耀眼奪目的銀色燈光打在中間銀色卡座，頭甩得正歡的女人身上，女人身材纖瘦，左肩處玫瑰花展翅欲飛，手腕上銀色手镯閃閃發亮，左腳踝處裹得雍宗的紗布絲毫擋不住她的風采。
左邊男人對她說話，她偏頭一笑，右邊男人遞給她一塊切好的西瓜，她不客氣地張嘴吃下肚。
霍衍東眸光變深，全場就她最嗨的不是那個過河拆橋的小丫頭，又能是誰？
瞧瞧，她左擁右抱，好不熱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02 22:53:08~2020-02-03 21:03: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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