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要睡隔壁?

001.

司風宿心情很好, 幾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因為他們的帝王,也不知道是撿到了錢還是怎麽着, 接連好幾天臉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司風宿心情好,四周的人自然也跟着好。

就連南門修,見着他那傻呵呵傻笑的模樣,都忍不住地搖着頭笑了起來。

司風宿太容易被滿足,稍微對他好點, 他的世界便立刻如同陽春三月, 百花齊放絢爛無比。

就連批改奏折時,司風宿都總是忍不住偷着樂。

他總是時不時的, 就朝着坐在窗邊的南門修看過去,看上一眼笑一笑, 再看上一眼又笑笑。

被他那樣看着,坐在窗戶旁邊已經無心看書的南門修, 一臉無奈地停下動作,回頭看去。

兩人視線對上,司風宿立刻就又笑了起來, 他兩只眼中都閃爍着光芒,嘴角更是咧開,笑得有些傻。

“奏折批改完了?”南門修問道。

“快了。”司風宿看了看面前堆積成山的奏折,心情依舊很好。

南門修又看了他一眼, 他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面前的書上,不再理會司風宿。

司風宿心情一直很好,他也一直琢磨着要做點什麽, 只不過不等他再做點什麽,就忙碌了起來。

入冬之後,朝中變得格外的忙碌。

除去政務上的事情要處理,也還有許多其它的事,例如每年固定會有的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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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國的祭典一共分為兩次,都在入冬之後。

一次是祭拜天神,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這樣的祭典翼國也有,契國和翼國本就是小國,大概是因為這個的原因,比起附近其它那些大國,他們在這方面要更加虔誠的多。

每一年拜天神的祭典,都格外的熱鬧。

不光是宮中帝王祭拜,就連百姓也會在差不多的時間裏擺出祭臺,祈求明年的豐收。

祭拜天神之外,宮裏也還會祭拜祖先。

祭拜祖先的祭典相對簡單一些,也更加嚴肅。

今年這兩者安排的時間相隔不遠,都在同一個月之內。

司風宿作為契國的帝王,在祭典開始之前,就已經被安排着開始準備,要淨身吃素。

司風宿忙着淨身,不宜見外人,南門修當然也就沒見着。

這祭典是祭拜天神的,南門修于情于理都不宜參加,所以他并沒有去祭臺那邊。

他只在司風宿從宮中出發去祭臺那天,遠遠地看着司風宿穿着新的祭典用的衣服,從遠處走過。

那時候的司風宿和在他面前時不同,臉上沒有了笑容,一身的帝王威嚴。他無形中釋放出的威壓,讓遠在遠處的南門修都能感覺到。

跟在他身旁的那些宮女太監,似乎受其感染,神情也格外的嚴肅。

司風宿是個好帝王,這一點南門修早就已經察覺。

雖然翼國的事情上,司風宿是個侵略者,但是在朝堂之上,他卻是個明君。

政務上,他從不曾偏私袒護誰,雖然讓朝中的官員都有些怕他,但也讓許多新進的有才之士得到重用。

關于司風宿的評價,南門修之前也曾聽過不少,雖說大多都說他有些冷酷冷血,可卻從沒人說他一句昏庸。

對于這,曾經想要立志做個賢明帝君的南門修,心中有些苦澀,卻也替他覺得高興。

祭典之事繁雜,一轉眼将近一個月的時間便就過去。

南門修再見到司風宿時,都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那時候,天氣越發冷了,司風宿也已經又清瘦不少。

“什麽事情這麽高興?”南門修看着面前自從進門開始,就臉上笑容未停的人。

“正找着機會帶你出去玩了。”司風宿興奮地說道起來,好像想要出去玩的人不是南門修而是他。

“玩?”南門修有些意外,“去什麽地方玩?”

南門修知道,司風宿總是想帶他出去玩,是因為怕他在這宮中寂寞也怕他亂想。

“冬獵。”司風宿神秘兮兮,“怎麽樣,不錯吧?”

南門修倒當真沒想到會是這個,聽着司風宿的話,他都愣在原地。

翼國也有冬獵,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會由帝王帶着朝中官員一起去狩獵。

這狩獵倒也不全是真的狩獵,更多的還是一種游玩,以及讓一些武将展示自己才能的活動。

文官在朝中能儀事出頭,但武官卻并非如此,一年都提不出幾個像樣的意見,所以每年到了這時候,武官們都會格外的興奮。

“這種時候我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南門修想了想之後問道。

他如今的身份即使是周圍的人不說,他自己也知道,十分的尴尬。

他要是去,又該以什麽身份出現?

他已經不是帝王,甚至沒有身份。

“無妨,遇不到的。”司風宿一眼就看出南門修心中所想。

他也早就已經想到這一點,明知道南門修如今的身份尴尬,他又怎麽會那麽缺心眼?他早有準備。

南門修疑惑,正準備再問些什麽,司風宿已經揮了揮手,不準備提前洩密。

“朕讓人多給你備些衣服。”司風宿笑着說道,“對了,再讓人給你準備一身皮甲。”

南門修也曾經學過馬術,也曾鮮衣怒馬,替他父王帶過幾次兵。雖然并不是那種真的邊關戰場,但也是過過馬上生活的人。

那時候,司風宿還曾仰望着他,眼中都是羨慕。

想到曾經的事情,司風宿再看向南門修的眼神中,都帶了幾分懷念。

司風宿有些迫不及待,他幾乎是當天,就讓人給南門修準備了出行的東西。避風的披風,保暖的靴子,以及騎射用的皮甲裝備。

為了讓南門修到時候能玩得盡興,司風宿還特意帶着南門修去了馬場,選了他自己喜歡的馬。

準備完這些,在冬獵開始之前,司風宿提前十天便帶着南門修提前出發,去了冬獵所在的那獵場。

獵場是朝廷圈養的獵場,是一座山頭,裏面放養着一些獵物,方便司風宿随時來。

如今是冬季,山頭上已經被皚皚白雪覆蓋,遠遠望去,便只能看見那一塵不染的白。

司風宿提前十天帶着南門修來這邊,其他的官員都還沒過來,這裏空空蕩蕩,十分的安靜。

他們住的地方,是在獵場一處專門安紮帳篷的地方,那裏早就已經備好了帳篷和各種日用,他們到來之後随時都可以入住。

到了地方,司風宿下了馬,把馬交給身旁的人之後,他回頭看向了身旁的南門修。

南門修此刻還騎在馬上,他朝着遠處望去,看着遠處那一片雪白的山脈,心中似乎也變得空曠。

“怎麽樣,不錯吧?”司風宿走了過來,他就知道南門修肯定會喜歡這地方。

遠處的群山地面都沒有人涉足過的痕跡,只有白皚皚的大雪。

冰冷的空氣,連飛鳥都沒有的天空,一切都是那麽冰冷與空曠。

這地方南門修确實喜歡,大概是因為心中裝着的事情實在太多,不知道何時起,他格外喜歡這樣的場景。

就例如之前那山莊的湖泊,看着那樣的場景,他一顆心總能安靜下來。

“确實挺不錯的。”南門修道。

南門修從馬背上下來,換了一身保暖披風的他,動作看着有些笨拙。

他下了馬,有些不舒服的活動活動了手腕,他本是不準備穿這麽多的,司風宿卻一直堅持。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南門修第一次在這裏過冬,就算南門修不覺得冷,身體也未必已經适應過來。

而且南門修若是這個時候感染了風寒,這接下去的十天就都沒得玩了。

說不過司風宿,南門修也就只能穿着。

一開始他還有些抗拒,但真的上路之後,他就發現司風宿并不是多慮,而是這裏的天氣真的與翼國大有不同。

他明明穿着這麽厚的衣服,又帶着披風,可這一路騎馬過來時,依舊覺得骨子裏都冷得不行。

契國的冷和翼國不同,在這裏仿佛無論穿多少衣服都沒用,該冷還是要冷。

南門修下馬這一會兒,旁邊已經有人迎了上來,他們已經安排好了住所,帳篷裏也點了火爐。

南門修跟着司風宿去了帳篷裏,一進帳篷,他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帳篷裏已經點着好些暖爐,這是司風宿早就已經吩咐過的。

司風宿把身上的披風脫了遞給一旁的人,他來到南門修身邊,遞給南門修一個暖手爐。

南門修以前不曾用過這玩意兒,但如今抱在手裏,他立刻就有了幾分再也不想松開的想法。

暖手爐裏傳來的溫度,讓他凍得微微有些顫抖的手停了下來。

見南門修把暖手爐接過去就抱在手裏不撒手,司風宿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能行嗎?”

南門修幽幽地看了過去,從冰冷中緩過勁來的他,看着已經把外衣脫掉的司風宿,都覺得脖子有幾分涼。

“接下去可是還有好幾天的時間。”司風宿嘴上說着,眼中卻帶着笑意。

他帶南門修到這裏來,可是為了打獵來的,南門修要是就這樣一直躲在帳篷裏,那還玩什麽?

這麽想着,司風宿再看向南門修時,眼中都帶着幾分無奈,他很是懷疑南門修能不能行。

若是南門修不行,他當然也不會強迫他,肯定會立刻就帶着他回宮。

可他準備了這麽久,要是真的就這樣打道回府,多少還是有些遺憾。

“你說誰不行?”南門修幽幽的聲音傳來。

他牙齒這會兒還有點輕顫,雖然面上的表情一片冰冷,可這話出口卻沒什麽氣勢。

002.

司風宿被他逗笑,他打趣兒道:“你說呢?”

南門修幽幽地看着他,很想說一句他才不曾怕,可這會兒哆嗦着的人确實是他。

這麽想着,南門修有幾分惱羞成怒起來,他不過是第一次在這裏過冬。

南門修眼睛瞪圓,一伸手就抓住了旁邊偷笑着的司風宿,“我行不行是吧?”

南門修惱羞,他不等司風宿反應過來,就把自己冰冷的手伸向了他的脖子。

司風宿身上暖洋洋,比起那暖爐可要舒服多了,南門修把手往他衣服裏鑽,要拿司風宿當暖爐。

“唉!”司風宿吓了一跳,也被那冰涼的感覺弄得本能地縮起了脖子,變成了一只鴕鳥。

司風宿想要逃跑,南門修卻把他抓得很牢,讓他根本跑不掉。

“你不是不怕冷嗎,這是做什麽?”南門修一邊行兇,一邊面無表情的詢問。

“別這樣。”司風宿試圖伸手去抓南門修的手,可南門修早有防備,摸不着脖子,那就去摸司風宿的肚子。

司風宿的肚子也暖暖的,是一個暖手的好地方,讓人有些不舍得放開。

南門修正琢磨着,手上動了動,然後就聽見司風宿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

南門修愣了愣,立刻就反應過來,司風宿怕撓癢。

有些人是這樣,身上的癢癢穴多,外人一碰就能笑個不停。

南門修又試着在司風宿的腰上抓了抓,司風宿立刻整個人笑的眼中都有了淚水,他還試圖逃跑,可是都已經笑得沒了力氣。

“別這樣。”司風宿一邊笑,一邊求饒,“饒了我……”

他整個人都已經癱在了南門修懷裏,如果不是南門修還摟着他的腰,他整個人都已經滾到地上去了。

“饒了你?”南門修聲音都冷了幾分,“你剛剛不是還說我不行,這麽如今反倒求起饒來?”

南門修有幾分不講道理起來。

以前司風宿在他面前,明明一直都是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生怕說錯了什麽話就會讓他不開心似的。

如今膽子倒是大了不小,竟還給他開起了玩笑,竟還敢說他不行。

“沒有,我胡說的……”司風宿抓住了南門修的一只手,他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沒有不行?”南門修眉頭輕挑。

“沒有不……”司風宿本準備順着他的話說,話到了嘴邊,卻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對。

他朝着南門修看去,他本以為是自己想太多,可對上南門修那冷着的臉下隐藏着的笑意,他臉上不禁有些發燙。

南門修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這人……”司風宿被南門修抱着的地方,如同着火般的滾燙,他試圖坐直了身體遠離南門修,但是笑得有些無力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他掙紮着想坐起來,動着動着,竟又倒回了南門修懷裏。

南門修一把接住他,看着橫躺在懷中的人,他輕輕挑了挑眉,“還沒躺夠?”

司風宿身體立刻緊繃起來,他笑不出來,只是紅着臉開始掙紮,想要坐起來。

他倒是想與南門修有點什麽,可感受着兩人之間那暧昧的氣氛,以及自己躺在南門修懷中的姿勢,他心慌意亂。

掙紮了好一會兒,司風宿才笨手笨腳地坐了起來。

他坐在一旁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整理好,他剛準備再說點什麽,南門修就又已經把手伸了過來,塞進了他的懷中。

南門修本來是準備繼續抱那暖爐的,可暖爐抱在手裏,卻發現根本沒有被司風宿抱着暖和。

所以南門修想了想之後,索性又把手伸進了司風宿的懷裏,讓他給捂着。

司風宿看了看懷中的那雙手,又看了看一臉認真的取暖的南門修,紅着脖子如同鴕鳥般給捂着,要幫南門修把手給捂暖和。

兩人靠得近,南門修看着近在咫尺的司風宿的那張臉,他放肆的打量起來。

司風宿嘴唇微微有些泛白,一張臉倒是通紅,一半是因為兩人剛剛的嬉鬧,一半大概是因為兩人靠得太近。

看着看着,南門修又湊得近了幾分,鼻間幾乎都碰到了司風宿的下巴上。

他的手還被司風宿捂在懷裏,他得微微低着頭。

司風宿眨巴眨巴眼睛,他低頭看着面前南門修的額頭,喉結不争氣的上下滑動了一下,他有些想要吻上去。

猶豫了片刻,又咽了咽口水,司風宿才總算鼓足勇氣。他選好了位置,慢慢的朝着南門修的額頭靠近。

只是眼見着就要吻到,南門修卻突然擡起頭來。

兩人視線對上,司風宿眼中,不由流露出幾分被抓到的心虛和尴尬。

南門修挑眉,靜靜地看着他。

司風宿往後仰去,拉開了一些距離。做完這些,他又立刻有些後悔起來,南門修之前也曾吻過他。

司風宿慢慢的又向前靠去,在南門修的注視下,他大着膽子慢慢的靠近了南門修的唇。

兩人唇瓣碰上,不同于其它的那份異樣的觸感立刻傳來,讓司風宿整個身體都輕顫了一下。

下一刻,司風宿還沒反應過來,南門修就已經吻了上去,含住了司風宿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南門修的手順着往上滑去,摟住了司風宿的肩,讓兩人靠得更近,也讓這個吻更深入靈魂。

兩人再次分開時,一旁的那暖手爐都已經在地上躺了許久,被地上的寒氣滲透,不再如之前那般溫暖。

南門修趴在司風宿身上,他把手揣在司風宿的身前,靜靜的感受着司風宿身上的溫度傳達到他的指尖。

司風宿身體內有內力護體,雖然體質未必有他好,但卻像個暖爐似的。

“晚上我睡什麽地方?”南門修問道,他這會兒已經有些不想出門,因為門外肯定很冷。

司風宿低頭看去,他一動,下巴卻抵在了南門修的腦袋上,“隔壁的帳篷,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暖爐,夜裏不會冷的。”

司風宿試着動了動,他把南門修抱在了懷中。

有南門修在他不會覺得冷,身體反而是一直在發燙發熱,一顆心也滾燙,根本平靜不下來。

他們早上出發,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現在天色都已經暗下來。

南門修又在司風宿懷中取暖了一會兒,這才硬着頭皮坐了起來,他準備回自己的帳篷看看。

司風宿見狀,也跟着坐了起來。

他幫南門修整理好了身上的披風,然後看着他出了帳篷。

帳篷外這會兒已經又下起了小雪,但這只是暫時的,接下去十幾天的時間都不會下雪。

南門修掀開帳篷,看着外面的飛雪,他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腳下的步伐也慢了幾分。

雪景雖然好看,但是這溫度,也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受得了的。

而且下雪就代表着今夜溫度會更低,就算帳篷當中點了火爐,也肯定沒有皇宮中他的宮殿暖和。

南門修向着外面走了兩步,他停下腳步,伸手接住飄下來的雪花。

雪下得小,落在他的掌心,沒片刻時間就化成了一灘冰水。

南門修感受着那份冰涼,又看了看頭頂一時片刻停不下來的雪,他一個哆嗦,想了想,轉身回了身後司風宿的帳篷。

“怎麽了?”司風宿疑惑的問道。

他還以為是南門修忘帶什麽東西了,但他回頭看了一圈,卻并沒有看見南門修有什麽東西落下。

司風宿還準備再問,要是南門修缺了什麽東西,現在讓人去準備也還來得及。

他還沒開口,進了門的南門修,已經向着裏面走去。

看來到桌子旁,把自己身上的逼披風和外衣脫下來放在凳子上,然後向着一旁的床走了過去。

在司風宿不解的注視之下,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躲到被子裏,南門修很快就剩個腦袋在外面。

被子下的他縮成一團,一邊縮還一邊哆嗦,這沒人躺過的被子比外面還冷,冷得他牙齒都在打顫。

司風宿見着這一幕,好片刻後才回過神來,他想要發笑,卻又不敢笑。

他要是笑了,南門修肯定會立刻就炸毛。

司風宿強忍着笑意,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朕讓人再送一床被子和一些暖爐過來。”

這人怕冷就怕冷吧,還不承認,非要硬撐着。

“不要。”南門修拒絕。

只可惜被子下縮成一團的他哆嗦着的動作,讓他的話有些沒底氣。

“夜裏可是會更冷。”司風宿眼中的笑意都已經快藏不住,這人怎的就這麽可愛?

南門修聽說夜裏會更冷,劍眉都皺成一團,嘴上卻還是不願意松口,不想服軟。

“你睡這裏的話,旁邊帳篷的暖爐就有些多了,放兩個過來,那邊夜裏才不會熱。”司風宿換了個說法。

說話間,他把放在一旁暖手的那小爐子拿了,遞到了南門修的被子裏,“捧好了,可別倒在了床上會着火。”

南門修接過,緊緊地抱着。

“你要睡隔壁?”南門修的聲音傳來。

司風宿愣了愣,他嘴巴張開,卻沒能發出聲音來,整個人便那樣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南門修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挂一下下本開的預備坑,有興趣的小天使可以收藏一下,發文收藏夾會提示:

幻耽主攻的,會比較輕松甜寵些的題材:

●《求助,我撿的貓變成了死對頭》

樓主 0L: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在樓下小區撿到了一只醉醺醺滿身酒氣的貓,覺得可憐就帶回家洗洗準備養了。

結果早上起床發現貓變成了人,還是我上司兼死對頭。

樓主 1001L:

我就想問問,還需要帶去做絕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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