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由于白卿書的腳受傷了,李玉除了晚上替他上藥揉捏之外,還不讓他到處走。二姨公那邊,李玉告知了李家正君原由,道了歉,以為這事兒就過去了。
誰知陳李氏不是這麽想的。
陳李氏到李家小住,是每年初春的慣例。
他妻主英年早逝,兒子嫁到外地,比較親近的便只有李玉這兒一家人,因此很是關心李家的日子。
每年過來,李家人都熱情接待自己,他住得舒心,覺得這些親戚小輩懂事。
但今年……
“侄婿啊。”
陳李氏這幾日都住在主院的廂房,時常找沒事做的李家正君唠嗑,“這幾個侄孫女,是不是不太待見我?”苦大仇深的表情,額頭皺出細紋。
李家正君心道,這不是廢話,誰也受不了你這般叨叨。但依舊笑着寬慰陳李氏:“您想太多,孩子大了,難免會有自己主意。”
這話也是說給自己聽。
“自己的主意,她們能有什麽主意。”陳李氏輕哼,私心想着不行,我得找她們說道說道。
因為李玉是最先向他發難的人,陳李氏和李家正君唠完嗑後,挺直了腰杆,雄赳赳往她那兒去。
到了別院,便見李玉和那個夫郎有說有笑,在院兒裏蕩秋千。
陳李氏躲在大樹後偷瞄李玉二人,領着他過來的小厮十分不解,開口道:“您……”
“噓噓噓!”他沖小厮瞪眼,“別吵我。”倚靠在樹幹上繼續瞧。
小厮腹诽道,這老爺子年紀一大把,怎麽愛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真真沒個長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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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李氏看的是白卿書,看他端正地坐在秋千上,又随着李玉的推動,緊緊抓着繩子,露出羞澀甜蜜的笑。
玩得還挺開心。
陳李氏卻不高興,就是這個少年郎,勾得小玉對自己不敬。
瞧他嫩白的臉蛋兒,那勾人的笑容,還有身段兒,壓根不像大家公子。那日飯桌上楚楚可憐的模樣可不就是狐貍精麽。
晃動着的秋千停下,陳李氏還盯着不眨眼。
就看見李玉低下頭,和她夫郎臉貼臉,青天白日的,親了對方。
噫。一陣惡寒,看不下去。想要起身,“哎喲喂!”摸着自己的老腰,好像閃到了。
李玉親完白卿書,望着他水潤潤的眸,心裏那是一片激蕩,正要說點兒情話,後方傳來“哎喲”的叫聲,吓了她一跳。
“誰?!”
誰在那邊鬼鬼祟祟?等了許久都沒人站出來,只好以為是自己幻聽。
“老太爺您還好麽?”小厮撐着陳李氏,躲在樹後,連聲問。
陳李氏扶着腰往後仰,龇牙咧嘴的,想生氣又不知朝誰發,只好罵小厮。
“快快快,趕緊帶我回去!”若是被李玉她們發現,他面子往哪兒擱!
後面每回去找李玉,她不是拉着小夫郎不放手,就是對自己的好言勸解不假辭色,陳李氏對白卿書越發看不慣了。
一日同白卿書相遇,對方向他問安,陳李氏一改之前的不理睬,笑道:“你腳好了?”
确實好很多,白卿書在地上來回走給李玉看,表明已經沒事,李玉才同意自己出門。他點頭:“是,讓您擔心了。”
我才不擔心。陳李氏帶着慈祥的面容握住白卿書的手:“那就好,我們家小玉啊,最是心疼男兒家,以前多少小郎君喜歡她呢。”
“這也就是娶了你。若是別人,也會如此疼惜的,小玉是個好姑娘,好妻主,你可得惜福。”
誇李玉,卻告訴白卿書,他不是唯一,只是運氣好嫁入李家,讓他別作呢。
這意思連文意都能聽出來,悄悄翻白眼。
白卿書沒動怒,他依舊笑如春風。
“是,妻主說,她只會對心悅之人百般疼愛,以往還從未喜歡過別人。卿書何等幸運,能得妻主寵愛。二姨公不必操心,卿書會同妻主好好過的。”
話裏藏話,他在京城浸染官家郎君的圈子多年,又怎能不會。
花言巧語。陳李氏的老臉抽了抽,看着白卿書屈膝要走,這小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可憐小玉還當他是柔弱無辜的寶貝。
“公子,我就說怎麽來了琥城後您縮手縮腳的,原來是沒遇上應該對付的人。”文意小聲道,他老早就受不了陳李氏了,這回公子小小地怼了對方。
因為李玉給了自己信心。白卿書掠過陳李氏,往相反方向走。
若不是妻主一而再再而三袒護自己,他也沒有底氣為自己辯解。
公爹還是喜歡催自己早些生孩子,但言語不會那般重了。幾次想說什麽別的話,又吞回去,說生男生女都随天意。
當然,眼神還是能看出他想要孫女。
對白卿書而言,兒子女兒都是小棉襖,他家只有他一個,也是千疼萬寵。
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白卿書心裏忽然期待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期待什麽期待什麽,瘋狂暗示。
話說我設置的時間是十點,為什麽沒發出去啊啊啊啊,還好我點開發現不對勁,存稿箱君,你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