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為什麽不接住我?
由于柳城月沒有武功,所以監視那二人的任務就落在了夜淩身上,對此,柳城月表示有些小內疚。雖然線索是自己發現的 ,但是這種不能自己親自上陣的感覺還真是夠讨厭呀!而且現在永壽棺材鋪的事情還沒搞清楚,這又來了一茬,不能幫上忙的感覺果然讨厭!
夜淩也沒辦法,當初皇上覺得人多容易打草驚蛇,直接給了柳城月特賜腰牌可以跟州部調兵,各地方的縣令也要配合行動。但是誰能想到現在這個尴尬境地又是怎麽回事?!自己一個人的确難以兼顧,可是放任柳城月一個人去監視任何一方,估計明天就看不到柳城月人了!
不過既然現在另一條線索出來了,也不能不管它,因此二人只好先把永壽棺材鋪放一放。
接下來的幾天,柳城月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裏或者是樓下大堂,能探聽到一點消息就聽一點。別問為什麽柳城月不去上次的茶肆,第一,柳城月沒錢,跟夜淩要錢那就跟沒了生活費跟爸媽要錢的窮大學生一樣;第二,要是碰到上次那夥人,自己估計不請一頓飯是走不了的。綜上,柳城月也就只能在客棧大堂裏聽聽消息了。
幾天下來,夜淩這邊卻是毫無收獲,那二人雖然是南越國人,但是似乎并不認識永壽棺材鋪掌櫃,從來都沒有和永壽棺材鋪的人接觸過。反而每天都在城裏閑逛,像是在找東西或者說找人。
柳城月聽到這消息也有些震驚,難道這條線索沒用?可是結合李二狗和王龍王虎兄弟的話,連夜押送棺材這一點可以對上,那李二狗一個慣常八卦的人應當沒必要說謊才對,難道說,這兩個南越人與和永壽棺材鋪接洽的人不是同一批?那他們又在找什麽東西或者說找什麽人呢?
又一天早上,因為前一晚夜淩去了棺材鋪一趟,發現這一批的棺材還沒做出來,所以夜淩照常要去盯那兩南越人。柳城月實在無聊,提議一起去,并且列舉了多條自己一定要去的理由,最後,夜淩只好帶着“包袱”柳城月一起跟蹤那兩人。
一路上,柳城月無視自己身邊熱鬧的行人,秉持着一個好随從的原則,鬼鬼祟祟,不敢大聲說話。夜淩有些無語,又不是晚上跟蹤,而且那兩人功夫不高,周邊又都是行人,柳城月這樣反而更反常更加容易引人注意好吧?!
被提醒後,柳城月才恢複成一個正常的路人,跟着夜淩假裝逛街實則是跟着前面的人。這一次與夜淩之前跟蹤的不同,那兩人像是有了目标,直接朝着一處荒院走去。到了院門口,兩人還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一會兒。
在那兩人看過來時,夜淩早就已經帶着柳城月蹲在了一棵大樹上,好在盛夏時節的樹枝葉繁茂,完美地将兩人隐藏。那兩人沒發現異常,一前一後進了院子,夜淩看了柳城月一眼,閃身跟了進去。
柳城月看着夜淩潇灑的背影,內心瘋狂吐槽,樹這麽高,你讓我怎麽下去?不要把每一個人都想成絕世高手呀喂!
但是顯然夜淩不會聽到柳城月內心的呼喊,因為這個時候他正在空無一人的院子裏找人,明明看到那兩人進來了這院子,可是跟着他們進來的夜淩卻沒有發現任何有人的跡象。院裏的每間屋子夜淩都看了一遍,可是就是沒有發現那兩個本應該在某個地方的人。
可以确定的是那兩個人肯定進了這個院子,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這院子裏有暗道,那兩人才進去不久,夜淩也就放心地開始找起地道入口來。
而與此同時,樹上的柳城月就比較苦逼了,蹲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夜淩回來的柳城月默默地換了一只腳着力,沒辦法,蹲得腿腳都麻了。又過了一會兒,不遠處慢慢地走來了一個黑衣打扮、腰上挂着劍的青年,一看這打扮就是不好惹的人,柳城月屏住呼吸。
本以為那青年只是經過,沒想到他卻走到柳城月所在的樹下就不走了,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千算萬算沒算到人居然不走的柳城月成功屏住呼吸讓自己大腦缺氧了,“噗咚”一聲,柳城月成功趴在了黑衣青年腳邊。
差點臉着地屁股快要摔成幾瓣兒的柳城月眼淚汪汪地擡頭,頓時呆立原地,只見這青年劍眉斜飛入鬓,眸若寒冰,挺直的鼻梁如若懸膽,薄唇微抿,簡直就是帥氣逼人,竟然是個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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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看見柳城月的臉,似乎有些驚訝,随即擡步就要走。柳城月見狀急忙伸手拉住青年的褲腳,江冽看着狼狽不堪躺在地上的柳城月,再看看對方沾滿泥屑抓在自己褲腳的手,眉頭微皺,似乎想殺人,“放手!”
哇,聲音也好聽,對于音控來說,好聽的聲音簡直就像一頓大餐,柳城月很想撲上去,但是想到這人剛剛的惡劣行跡以及此刻明顯不爽的臉色,放棄了将人抱在懷裏狠狠□□的念頭。
“你剛才為什麽不接住我?”柳城月生氣地問道。
江冽無語,“我為什麽要接住你?”
“你不是大俠麽?大俠不是應該助人為樂嗎?”柳城月反問。
江冽冷哼一聲,直接轉身離開,追個人居然都追錯,要是被師父知道了又不知道要被他念叨多久。想起那個給自己下藥的小騙子,江冽簡直恨不得立刻将對方抓住然後各種痛打!
呵!這人也太沒禮貌了吧?!柳城月默默地給對方打上臭屁精的标簽,完全忘記了自己剛開始是以逃離對方為目的的,這完全歸功于那棵樹以及将柳城月扔在樹上的夜淩。
為了避免那兩人出來後發現自己以及身上實在痛死了,柳城月一瘸一拐地往同福客棧走去。到了客棧,跟掌櫃的要了些跌打傷藥,自己給自己搓上去,期間柳城月再次痛的想罵人。說好的大俠呢?居然連這麽簡單的事都不做,真是的!要是是一個樂于助人的大俠,那他肯定是會接住自己的,柳城月确定以及肯定地這麽認為。
夜淩過了一會兒也回來了,柳城月一問之下,發現待在院外等那兩人出來後跟着兩人回來的夜淩居然再次一無所獲,那地道的入口還是沒有找到。
柳城月有些頭大,現在手上唯有的兩條線索居然都卡死了,那這案子還怎麽查啊?本來跟着棺材就可以找到礦山,找到礦山就可以調兵封鎖,然後就沒有自己的事了。可是現在線索都卡死了,案子查不下去,自己也只能幹耗在這裏了。簡直想想就要痛苦流淚,自己當邊城縣令當得好好的,為什麽要來這種破地方破這種爛案子啊?!
又過了幾天,兩頭都還是一無所獲,柳城月從樹上掉下來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柳城月提議兩人可以主動一點,不能只等對方路出馬腳,可以自己出手揪出對方的狐貍尾巴。
夜淩問:“那我們應該怎麽做?”柳城月附在夜淩耳邊叽裏呱啦說了一堆,夜淩點點頭,出去做準備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柳城月和夜淩一起來到碼頭,夜淩帶着柳城月往一艘小篷船走去,上了船,船家竹篙一撐,船就漂出好遠。
柳城月站在船頭,只見岸上一人連奔帶跳往這邊跑,柳城月還在想這人估計是趕船的,下一刻那人直接踏過水面蹦到了自己船上。柳城月看着從天而降的人,有些頭大,這又是哪一茬?!
而夜淩看着岸上離碼頭不遠處的人,眉頭微皺,看向青年的神色更加嚴厲。柳城月扭頭看着夜淩的神色,迅速推開青年,跑到夜淩身後,看臉色這種基本技能柳城月還是很會的。
那青年剛站定,就被柳城月這麽一推,差點摔了個狗吃屎,火氣也大了,“诶?我說你推什麽推,懂不懂得助人為樂啊?”
柳城月聽着青年的話,總覺得有些熟悉,仔細一想才想起來前幾天他不就是這麽跟那黑衣青年說的麽,頓時有些無語,這種突然發現自己跟個煩人精說一樣的話的感覺真是讨厭。
夜淩逼近青年,直接開口問道:“那兩個南越人和你什麽關系?”
那青年顯然沒有料到夜淩居然會這麽問,連抱怨柳城月都沒繼續了,神色閃躲,“什麽南越人啊?老子什麽也不知道!”
“我再問一句,你們到底什麽關系?不說可別怪我不客氣!”夜淩繼續逼近。
溫庭看着越來越近的夜淩,低下頭似乎想說什麽,突然将手伸進懷裏,掏出一包東西。說時遲那時快,夜淩迅速捏住溫庭的手一捏一拉,那包東西掉在船板上,溫庭抱住自己的手痛的想罵人。
自己從小就怕痛,谷裏大家都是寵着護着自己,這還是第一次受這麽嚴重的傷,簡直要痛死老子了,溫庭自己給自己把骨頭推回去,這次不敢再有小動作。
柳城月看着兩人你來我往,再看看應該不是壞人的青年難看的臉色,打圓場道:“哈哈,那個什麽,大家也別總是動手啊,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溫庭瞪了一眼這個看起來就不靠譜的二缺樣的人,“誰跟你們有話好好說!”
夜淩青筋暴起,很想把這人的另一只胳膊也卸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柳小受控訴:你為什麽不接住我?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江小攻:因為我等着夫人自己投懷送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