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極度疼愛

又是火光燒天的噩夢。

白輕飏猛地驚醒了,背後全是汗。

他抹了把臉上的淚,抱着枕頭又跑到了大哥的房間。

敲開門,白輕飏垂着頭,悶聲道:“哥,我要跟你睡。”

大哥猶豫了一下,沉聲道:“你都這麽大了…”

“哥——”白輕飏揚起頭,眼中淚光閃爍。

大哥心立刻就軟了,把白輕飏拉進來,關上房門,擺好枕頭:“睡吧。”

這一睡,就沒完沒了了。

白輕飏連着三天晚上抱枕頭進來之後,第四天晚上來的時候後邊跟了仆人,搬着兩個箱子一個櫃子。

——這是打算長長久久睡在這裏了。

大哥眼神閃爍了一下,也沒說什麽。

這天,有人端着皇上禦賜的瓷器進府。

皇上禦賜的都是精美不說,還是聖寵的象征,有些官員,得到了皇上禦賜的碗,恨不得天天供在高堂上,哪敢用它吃飯?

而皇上賜給将軍府的是一個半人高的大花瓶,上面花紋繁複,甚是華美。

白輕硯的朋人朱公子看見卻非要說那花紋有一處勾地不對,非要拿上金線筆去勾兩道不成。

白輕硯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這是皇上禦賜的花瓶,你要改了,免不得落人口舌,還是別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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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朱公子不服:“我看見那一筆,我就心癢癢,我就改一筆,誰能發現?”

白輕硯面無表情:“心癢的話就自己撓撓。”

他話音剛落,白輕飏就風風火火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一不留神勾住了門檻,跌在地上,手中的果盤猛的就飛了出去,正好,砸在不遠處的花瓶上。

只聽噼裏啪啦一聲響,花瓶碎成了碎片。

朱公子簡直是目瞪口呆。

只見白輕硯飛快跑過去扶起他的便宜弟弟。

白輕飏委屈巴巴地伸出手,那裏被噴濺的花盆碎片割了一個口子,白輕飏龇牙咧嘴吐槽道:“什麽破花瓶啊,

這麽容易碎,把我手都給割了!”

白輕硯一臉心疼:“走,哥帶你去找醫師。”

朱公子湊過去瞧,嘴角抽搐了一下,拍了拍白輕硯的肩膀說:“快去快去,可別晚了,傷口愈合了可怎麽辦?”

白輕硯也沒搭腔,瞥了他一眼,拽着弟弟走了。

朱公子看着地上的花瓶,又想起剛剛他想加一筆白輕硯都不讓,這會兒,花瓶整個都碎了,他卻為了他弟弟一個蚊子咬大小的傷口去看醫,不由搖頭嘆息。

這人和人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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