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姑娘
這兩天白輕飏很難過,大哥要出去一個月,他要一個人睡覺了。
他一個人怎麽睡呀,再做噩夢怎麽辦?
大哥離開的前一天,讓他一個人睡,果然,大半夜白輕飏頂着黑眼圈,又跑到了大哥的房裏。
他簡直欲哭無淚:“哥——你讓我和你一起出去吧…”
然而大哥說太危險,第二天天還沒明就走了。
白輕飏難過地要死,但那又有什麽用呢,大哥已經走了。
夜晚來臨。
噩夢要來了嗎?
也會失眠嗎?
白輕飏整個人都蔫了。
他還是睡大哥的屋子裏,空氣很安靜。
突然,一陣悅耳的聲音從窗棂的方向響起。
他打開窗子,窗戶不知何時被挂上了整整一排的風鈴。
清風拂過,叮叮鈴,恰是輕靈悅耳。
沒有失眠,沒有噩夢。
時間轉瞬而逝。白輕飏二十二歲那年,一個老妪抱了一個五歲左右的女童,來找他,說是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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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妪手中拿了一塊玉,白輕飏認得這玉,這玉是他的母親給他的了。只不過一日逛青樓時,醉酒時給了當時的花魁,後來即使是有些後悔,終歸是抹不開面子,也就沒要回來。這東西就成了那場大火之後,那個那麽疼愛他母親的唯一的遺物。
又看了看,這次細看,這女童眉目之間,倒還真是有些他的模樣。
大哥眼睛死死盯着他手中的這塊玉,啞着嗓子問道。
“……這塊玉……就是你從小挂在身上的那一塊吧……”
白輕飏點了點頭。
“那這女孩的母親,你還記得長什麽樣子嗎?”
白輕飏自然是記得的,畢竟是當時青樓裏的頭牌,又與他有多次歡好之交,他便便一一描述了。
柳眉星目鵝蛋臉,愛穿杏黃色衣衫。
大哥又問:“那你喜歡他嗎。”
白輕飏不知道大哥為何要如此問,他若是不喜歡人家,哪裏來的這孩子啊,這問題豈不多此一舉?
于是白輕飏便道:“當然喜歡啊,怎麽會不喜歡。”
況且那當時可是青樓的頭牌,何止他喜歡,好多人都喜歡呢。
誰知大哥聽了,幾乎是目眦欲裂,連道了幾聲好,轉身就走,幾乎有些踉跄。
白輕飏被大哥吓了一跳,轉身去撈大哥的衣袖,可大哥狠狠地把他甩開了。
白輕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