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陰郁的總裁(二十)
齊墨和三七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就格外的茫然,楊悠悠以為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輕輕地喊了他幾聲。
齊墨從三七那裏知道了事情發生的大概經過,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慢慢地說:“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
媽的他就不相信了,柔弱白花的劇情走不成,他還不能走歡喜冤家劇情!
楊悠悠和池暝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警惕,然後楊悠悠說:“不如我陪你一起睡?”
齊墨淡淡看了她一眼,他慢慢地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不用,你還是出去吧。”
楊悠悠輕輕嘆了口氣,她有些無奈地說:“好吧。”然後她狠狠瞪了池暝一眼。
池暝也從另一邊下了床,他現在根本不敢再惹怒齊墨——床上禽獸,床下忠犬,說得就是他這樣的人。
齊墨面無表情地看着兩個人關上門出去,然後馬上對着三七鬼哭狼嚎了起來:“三三怎麽回事啊卧槽!劇情線怎麽亮了那麽多!”
代表着劇情的樹狀圖已經變成了淺淺的藍色,搞得齊墨都有點懷疑人生了——他以前辛辛苦苦做任務,居然還沒有一次失誤來得容易。
三七幽幽地嘆着氣——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就一直有點不大對勁,三七幽幽地說:“我錄像了,你看 。”
他說着,就打開了一段錄像,正是池暝和楊悠悠互怼的畫面。
齊墨雖然聽着三七的話知道了大概過程,卻萬萬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能崩成這樣——冰山變毒舌,白蓮花變女流亡民。
齊墨看着楊悠悠的惡霸嘴臉,愁的白頭發都出來了,他說:“唉,這可怎麽辦啊。”
他感覺要是真走歡喜冤家線,這兩個人說不定還沒喜歡上對方就已經把人給搞死了。
三七也很無奈,他說:“還能怎麽辦,讓自然發展吧?”
齊墨說:“這樣不行啊,要是他們自然發展着把其中一個弄死了,那就不好收場了。”
池暝絕對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畢竟他和楊悠悠現在是兩看相厭的狀态,就是不直接出手弄死楊悠悠,間接出手也是會有的。他絕對有不着痕跡弄死楊悠悠然後還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的手腕。
三七說:“那你說怎麽辦?”他心說你擔心啥,你有那麽大的後臺——雖然不怎麽牢靠,但是任務而已,S輕輕松松,最重要的還是保住貞操。
齊墨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什麽好辦法,他覺得要是要這兩個人結婚,還不如把兩個人搞死冥女昏來得容易。
大概他們就是真的冥女昏了,兩個人也會死不瞑目地詐屍給他們看。
齊墨幽幽地嘆了口氣,三七也跟着嘆了口氣,三七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和池暝要怎麽辦?馬甲都掉了,再相處也很難吧?”
齊墨漫不經心地說:“這有什麽難的。”他現在不是得喜歡楊悠悠麽,池暝上了他,就足夠是他們兩個撕破臉,要是池暝再搶了楊悠悠,那這仇就結大了。
“我之前還在想着死前要怎麽保住齊家,現在池暝自己理虧,就是我把木倉頂在他腦袋上,他也不能多說什麽,這是現成的把柄啊。”
齊墨喋喋不休地把自己的機會說給三七聽,三七沉默地聽着——要是以前,他一定會贊嘆齊墨的計劃通,現在卻只想絕望地微笑。
——真他媽的是現成的把柄啊,三七恍惚地笑着,似乎透過現在的齊墨已經看到了他被日得合不攏腿的未來。
齊墨依舊在喋喋不休,他的計劃都說了一半,卻聽見外邊忽然“砰!”的一聲!
“卧槽,怎麽了?”齊墨挪了一下身體,三七已經給他屏蔽了痛覺,他現在只是感覺有些怪異,但是卻沒有多大的阻礙。
三七看了一眼外面,他冷靜地說:沒事,池暝和楊悠悠打起來了而已。”
齊墨:“………………”
齊墨連忙從床上挪了下來,他一動彈,就忍不住有些別扭,可是到底還是忍耐着那種怪異的感覺出去了。
他打開門一看,就看見他的辦公室裏已經一片狼藉——辦公桌上的東西被掀翻了,楊悠悠和池暝對峙着,兩個人都黑着臉,眼裏都是對地對方的濃濃嫌棄。
齊墨眉頭都皺得糾成一團了,他的臉色更可怕,背後似乎已經冒出了濃濃的黑氣,一瞬間就讓兩個人都慫了下來。
齊墨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他說:“怎麽回事?”
他的神色很平靜,眼底卻是滿滿的冷意,整個人看起來簡直陰郁到了極點。
齊墨的目光慢慢從池暝身上掃了過去,他的眼神非常冰冷,池暝卻下意識地有些興奮,讓他自己都忍不住有些無奈——起碼在一個月前,他還沒有這種M一樣的反應。
齊墨沒有多理會池暝,他轉而看到了楊悠悠身上,然後他的神色一瞬間柔和了下來,幾乎稱得上柔和地說:“楊悠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楊悠悠一向小心眼,她馬上告狀道:“他想打我!”雖然也有她自己嘴賤的原因,但是能打女人的男人都不好男人,TM最重要的是她還幹不過這人!
池暝額頭上都要蹦出來青筋了,他感覺再和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待下去,他都能減壽一年:“我沒有。”
這句話池暝說得真的是艱難極了,他眼裏還泛着的殺氣都被他收斂了下來,努力壓抑住自己心裏翻湧的情緒——說實話,能把池暝氣到這個份上,楊悠悠也算是一個人才。
也就是她能打,不然光憑她那張怼天怼地氣死人不償命的賤嘴,她就能被人套了麻袋從早打到晚。
——現在也差不太多了。
池暝被楊悠悠氣得半死,卻還是要努力微笑,他溫柔地看着齊墨冷成冰塊的臉,兩個人的人設在現在就像是颠倒了一樣,冰塊反而變成了主動融化的那一個:“阿墨,你一向了解我,是不是?”
“我不了解你,一點也不。”齊墨面無表情地冷笑了一聲,然後說:“現在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嗯?池暝,你別真逼我和你撕破臉。”
齊家和池家已經交好了五代,兩家的勢力早已經糾結在了一起,要是真的分開,兩邊都鐵定會傷筋動骨,受到很大的損失。
齊墨的意思池暝當然明白,他也明白現在再死纏爛打下去只能得到反效果,只能沉默了下來,最後慢慢地嘆了口氣。
“好,我先回去。”池暝慢慢地說:“阿墨,我之前說的事情都是認真的。”
他深深看了齊墨一眼,眼裏很是有一些意味深長,最後說完這一句,他就朝着齊墨走了過來。
齊墨實在是被他弄怕了——池暝這混蛋一向打的就是一頓頂半年的主意,搞得齊墨現在都不敢和他多待,生怕他又忽然變身禽獸,硬生生的按着他往死裏日。
池暝微微笑了起來,他眼睛裏有一些笑意,他一步一步逼近,讓齊墨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只是一小步而已,齊墨立刻就在心裏罵了自己一聲,然後他再也沒退,哪怕是身體忍不住有些僵硬,也只是坐視池暝走過來。
池暝慢慢貼近他,最後在他身前一米的地方停住了,他了下來,然後伸手硬生生的抓住了齊墨的腳:“有點涼。”
池暝摸着齊墨的腳心,他說:“別感冒了。”一邊說着,他就放下了齊墨的腳,轉身去給齊墨拿了一雙拖鞋過來,給人穿上了。
齊墨內心一臉懵逼,他的表情甚至有些空白,下意識地配合着池暝的動作把腳伸進了拖鞋裏。
池暝眼裏還有一些笑意,他站了起來,然後輕輕地拍了一把齊墨的屁股,說:“好了,我走了,藥膏我放在你抽屜裏了,記得按時抹藥。”
這種動作,簡直像是調情一樣。
齊墨直接愣住了,他機械性地看着池暝關上門走了出去,身體慢慢顫抖了起來,似乎是因為情緒太激烈,他重重地錘了一下牆壁,然後猛地把腳上的拖鞋踢了出去!
楊悠悠神色奇異,她慢慢地往後挪了一下,一瞬間就把齊墨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楊悠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小心翼翼地磨蹭了過去,然後撿起了被齊墨提出去的那只拖鞋,尴尬地說:“我去扔個垃圾?”
她總是感覺她要是再待下去,指不定就會被惱羞成怒的齊墨給滅口了。
齊墨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他說:“等等。”
楊悠悠說:“啊?”她不會真的要被炮灰吧卧槽?
齊墨把另一只腳的拖鞋也踢到了楊悠悠那邊,然後他說:“一起扔了。”
楊悠悠慢慢蹲下來,把另一只拖鞋也撿了起來,然後試探性地說:“好?”
她一邊說,一邊慢慢往後退,齊墨的眼神一直跟着她走,直到楊悠悠打開了門要出去了,他才又幽幽的說了一句:“告訴周明,今天公司放假。”
楊悠悠:“好好好。”她麻溜地關上門,趕緊出去了——門剛剛關上,她就聽見裏面噼裏啪啦一頓響。
這裏的隔音這麽好都能聽到這麽大動靜,楊悠悠頓時打了個寒碜,她心說卧槽,兒子這次火氣不小啊。
楊悠悠在外面慶幸的時候,齊墨還在裏面亂砸東西,他氣喘籲籲的砸完一通,然後哭着叫三七。
齊墨哭着說:“三三,救命!我他媽從來都沒想過池暝居然這麽厚顏無恥!!!”
三七:“………………”
三七心說那是你沒見過他更厚顏無恥的樣子,他安慰齊墨說:“沒事,沒事,這不是又給了你一個翻臉的理由嗎?”
齊墨說:“媽的,這不一樣啊,我他媽對我自己的定位一直是攻啊——”
三七:“………………”
媽的現在應該關心的難道不是你在楊悠悠那裏的形象嗎,你亂雞吧關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