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郎騎竹馬來(二七)

齊墨和三七神色複雜地看完了一部辣雞爛片。

然後就準備準備睡了。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 齊墨房間裏面的窗戶忽然“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然後楚佩晟一身夜行衣悄無聲息地跳了進來。

齊墨:“……”

三七:“……”

楚佩晟一身黑衣, 猶如鬼魅,然後他關上窗戶, 走到床前,仔細端詳齊墨的面容。

齊墨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滿身,要不是因為他自己的職業素養,換個人來,估計早就忍不住把這人弄昏了。

那灼熱的視線像是要把齊墨全身上下都扒光一般,極為迫切, 随後, 一具溫熱的身體就躺在了他身邊。

楚佩晟捉住了齊墨的手,與他五指相扣,随後便摟着齊墨睡了。

齊墨:“……”

三七:“……”

齊墨猶豫了一下,然後說, “他就這麽睡了?”

三七道:“應該……吧?”

然而一人一系統沉默片刻, 也睡了。

這一日過後,齊墨就開始方方面面躲着楚佩晟走了,然而皇帝豈是他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然而哪怕是兩人獨處,楚佩晟也是極為冷淡,甚至叫齊墨覺得他們二人只是一介陌生人。如若不是公事,楚佩晟甚至恨不得與他永生永世不要相見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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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墨也不知怎麽的, 居然有些悵然若失,他分明是想要與這人避開關系,可是等到這人真正避開了,他卻又有些失落與悵然。

楚佩晟卻是極為平靜,似乎兩人之前的事情都不存在一般。

刺殺一事很快便已經處理好了,齊墨得到消息,那刺殺的老将尤朽,居然是楚佩晟藩王楚極的人。

那楚極如今已經有四十六歲,經歷兩代皇帝,被整治了幾次,雄心壯志卻是半點都沒被消磨,甚至還越發膨脹。

——嗯,那得到的消息,是一名與齊墨關系頗好的将士告知他的,順便這位将士還感慨了一番當今陛下的危機四伏,以及他的勤政愛民啦,愛民如子啦,英明神武啦吧啦吧啦。

齊墨默不作聲,安靜地聽了一腦袋楚佩晟的好話。按照他如今的人設,他當然是聽不出來的,然而那心中滿滿的槽點卻是抑制不住,都朝着三七哐啷哐啷就倒了出來。

齊墨:“我以為他還挺能忍的,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有動作了。”

三七:“嗯,确實。”

齊墨:“丫的做得這麽明顯,也就是我,才聽不出來他的意思。”

三七:“那就看看下個世界能不能找個心機深沉點的人設,找機會弄死他。”他心裏卻明白這估計是不能指望了——就主系統那種辣雞al,怎麽可能會讓齊墨有這種機會?

然而三七不知道,機會馬上就嗖的一下竄到他屁股底下,等着帶着兩人跑路了。

齊墨和三七唠了一會兒嗑,然後做出一副深思不屬,恍恍惚惚的模樣,飄着走了。

完成了任務的将士也走了,他這個月的月俸足足漲了三倍。

楚佩晟知道了齊墨的反應,心裏不由有了一絲暗喜——哪怕齊墨對他依舊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齊墨能有這樣的反應,就足以讓他開懷了。

于是楚佩晟整整三天的心情都十分愉悅。

随後很快,處理了刺殺一事之後,楚佩晟就要回京了。

齊墨更加坐立難安,他沉默地一衆同僚聽着楚佩晟的一道道命令,心裏不知為何,變得極為苦澀惶恐。

他隐晦地看着楚佩晟的面容,手指不斷無意識地摩挲着手裏的茶杯,原本舒适的座椅上似是紮了針一般。

楚佩晟自然能察覺到齊墨的目光,他的神色依舊平靜,心裏卻像是火燒一般灼熱。口中的話語有條不紊。

然後他端起茶杯,用茶水沾了沾唇,“衆卿可還有什麽意見,盡管提出便是。”

他的語氣溫柔似水,齊墨有些按捺不住,一眼又一眼去看他的臉龐。

“老臣以為,陛下還是要幾人協同才是。”

許老将軍緊緊皺着眉頭,他們這一日商量的,就是楚佩晟準備回京的事情。

然而問題也是出在這裏。

楚佩晟要回京,離開邊城,勢必會成為某些人眼中刺殺的好時機。然而要是要人陪同,一群人又都不好開口——尤朽的先例還擺在那裏呢。

現在的形勢,是敵暗我明。想要刺殺楚佩晟的藩王與各方勢力魚龍混雜,難辨敵我。就連邊城都被藩王安插上了人手,這些藩王的勢力可見一斑。

“朕也以為,得有一位将軍陪同才是。”楚佩晟面上帶笑,開了一個小玩笑,打消這些人的惶恐不安。“畢竟,朕也是一個膽小怕死之人呢。”

衆人不由笑了起來,随後又是一番商議——意料之中,齊墨就被一群人推了出來。

齊墨被推出來的時候還有些茫然,他一直盯着楚佩晟出神,一時之間居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楚佩晟咳嗽了一聲,才慌忙跪下。

楚佩晟眉頭一皺,卻也忍着沒叫他起來,他道:“行了,再過幾日,你陪朕啓程回京罷。”說完便甩袖而走,一副不願與之多說的模樣。

齊墨還是有些懵懂,他動了動嘴唇,被一邊的同僚拉了起來,正是許老将軍。

許老将軍皺着眉頭,看向齊墨,他道:“你與陛下是怎麽回事?”

齊墨頓了頓,沒說什麽,他神色郁郁,帶着幾絲疲憊的意味。許老将軍一看,也說不下去了,只能低嘆一聲放開他。

很快,一行人就已經收拾妥帖,齊墨領頭,護着楚佩晟啓程回京。

這一路上,自然又是楚佩晟的各種套路不提。

他那欲擒故縱的招數用的是越來越熟練,那小媚眼也抛得越來越出神入化——要不是齊墨自己也曾經這麽套路過別人,他就真以為是自己心思太龌龊,腦子裏廢料太多,才經常想歪,還夜夜春♂夢了。

然而齊墨可不是這個世界裏頭那個純情正直老古板,就是造反都是黑成碳了精心謀劃許久還沒成功的原主。

他心裏對于楚佩晟的套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被套路得一口老血就要噴出,然而表面上卻還是要強行微笑。

這一夜,又是一個月黑風高适合殺人越貨的日子。

齊墨照例嗑藥,睡覺,被子一拉,然後去和三七打牌,順便帶着楚佩晟過來走一遭。

約摸到了三更的時候,微分浮動,暗香襲來,齊墨神智清明,卻要裝作睡得更熟的樣子,着實辛苦。

楚佩晟鬼鬼祟祟地摸了進來,然後就開始親親摸摸,那神色之蕩漾,行動之猥瑣,讓齊墨眼睛都要辣瞎了。

楚佩晟開始寬衣解帶。

齊墨:“a。”

三七:“跟。”

齊墨:“2。”

三七:“小王。”

齊墨:“不行不行,沒比這大的了,重來。”

楚佩晟開始纏綿親口勿。

三七:“三。”

齊墨:“九。”

三七:“j。”

齊墨:“k。”

三七:“大王。”

齊墨:“诶诶诶?怎麽大王小王都在你那裏?三三你沒出千吧?”

三七:“絕對沒有,繼續繼續。”

楚佩晟開始東摸西摸。

三七:“對5。”

齊墨:“對9。”

三七:“對a。”

齊墨:“對2!”

三七:“炸彈。”

齊墨:“……”

楚佩晟開始進入正題。

齊墨和三七已經開始摸王八了。

三七:“摸。”

齊墨:“嗯。”

三七:“摸。”

齊墨:“……”摸到了王八。

三七:“咳,運氣……不錯啊。”

齊墨:“別忍了我聽見你笑了。”

楚佩晟開始九淺一深。

齊墨和三七已經開始比大小。

齊墨:“3。”

三七:“4。”

齊墨:“跟。”

三七:“5。”

齊墨:“q。”

三七:“a。”

齊墨:“……大王小王是不是又在你那?”

楚佩晟終于弄完了,開始幫齊墨清理身體,然後又鬼鬼祟祟地跑了。

齊墨:“晚安,三三。”

三七:“好夢。”

齊墨:“明天搓麻将?”

三七:“還是鬥地主吧。”

齊墨:“行,那就鬥地主了。”

一夜好夢。

第二天醒來之後,楚佩晟滿面春風,齊墨眼底下卻略帶青黑,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他早上又洗了亵褲,這段時間連連“春夢”,連帶着他的換洗衣裳都不夠了。

很快,一行人就趕到了京都附近,再過幾日,他們就能回京了。

楚佩晟為了齊墨的面子,卻也沒有再去讓他做“春夢”,總算是讓齊墨的黑眼圈消了下去。

又過了幾日,一行人終于回到了京都。

京都之中,百姓夾道歡迎,紛紛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一下。齊墨領着一群精兵走在前面,警惕這周圍的動靜。而楚佩晟則坐在後邊的轎子裏,一副高貴冷豔的模樣。

總的來說,他們回京的時候,也沒出什麽幺蛾子。

兩旁夾道的百姓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那聲音形成一片讓人震撼的浪潮,震得人耳朵都疼了。

齊墨便走在前邊一路走了過去。

楚佩晟被一大群人呼啦啦圍在後邊,也走了過去。

他們就安安靜靜,不起一絲波瀾的回京了……

後宮之中,蘇黛盈也知道了楚佩晟回來的事情。

她剝着葡萄,把綠瑩瑩的葡萄剔籽後放到一個小瓷盤裏。那瓷盤中還放着幾塊冰塊,襯得那綠瑩瑩的葡萄越發晶瑩漂亮。

“皇兄回來,姐姐難道不開心嗎?”

楚佩葶一顆一顆地吃着蘇黛盈親手為她剝好的葡萄,微微眯着眼睛,神色十分之享受。

她們二人的關系,兩年來,也有了質上的突破。

——嗯,有楚佩晟做推手,她們就是沒有突破,也得被迫性的有點突破。

突破的原因嘛,就是因為……蘇黛盈喝了酒。

她那一日本來沒想着喝酒的,然而與她關系已經變得如膠似漆,不是姐妹勝似姐妹的楚佩葶舉着酒瓶子來找她時,她還是喝了。

蘇黛盈的酒量不錯,但是礙于那酒是百年美酒,所以她還是醉倒了。

醉倒了之後,兩個人就順其自然,自然而然地,把床單滾了。

第二日一早,蘇黛盈頭痛欲裂地醒來之時,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具溫軟滑膩,嬌小玲珑的身軀。

楚佩葶身上的痕跡百般凄慘,小臉上也是慘白一片。心理年齡加起來能當她媽的蘇黛盈心裏頓時就咯噔一下,然後,然後楚佩葶就醒來了。

醒來之後的楚佩葶先是懵懵懂懂,不知身在何處,随後就反應過來,憶起了前一晚的事情。

楚佩葶身嬌體軟:“姐、姐姐。”

蘇黛盈虎軀一震:“……葶兒。”

楚佩葶面色暈紅:“我、我們——”

蘇黛盈沉默良久:“……我會對你負責的。”

然後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蘇黛盈回憶起曾經的黑歷史,不由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他回來,我高興做什麽,倒是你,應該開心開心。”

楚佩葶面上含羞,她道:“嗯,嗯。姐姐開心,葶兒就開心。”

蘇黛盈手一頓,然後繼續剝葡萄:“嗯,我開心。”

楚佩葶頓時雙眸含春,欲語還休。

蘇黛盈等了半晌,還是沒等到楚佩葶說到正事,她輕輕嘆了口氣,說,“有什麽事情就說吧。”

楚佩葶咬着嘴唇,不知道應該怎麽說,她說,“那我說了,姐姐不要生氣好不好?”

“你且說便是,我怎會生你的氣?”蘇黛盈微微一笑,溫柔美好。看得楚佩葶雙目異彩連連。

她家姐姐都這麽說了,楚佩葶猶豫了幾番,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蚊子嗡嗡一般說道:“就是,就是皇兄,皇兄想要與我許一門親事……”

她說話的聲音雖然比起蚊子大不了多少,然而蘇黛盈身懷武功,有內力在身,又怎麽會聽不清楚?

噗的一聲,她手中的葡萄就被捏爆了。

楚佩葶頓時住嘴,不敢再說了。

蘇黛盈卻是眸中含笑,溫柔到讓人後背發毛,她說,“葶兒,繼續。”

楚佩葶抖了抖,哆哆嗦嗦地道:“就是,就是因為我如今十八,依舊未嫁,皇兄,皇兄說要我嫁,嫁給一人……”

“咔”的一聲,這下是那瓷盤碎了。蘇黛盈松開手,瑩白玉指間有細細的雪白沙塵随風而去,看得楚佩葶說話都打嗝了。

“繼續。”

楚佩葶qaq:“就是,就是假做樣子,成親嘛……皇兄也與我說了,那人他、他看中了。說與其叫他娶妻,不若叫我打個掩護,到時候近水樓臺先得月……”

楚佩晟當初告訴楚佩葶的時候,是千叮咛萬囑咐,叫她別告訴蘇黛盈的——然而這坑爹丫頭在美色和兄長裏頭幹脆利落地選擇了美色,噼裏啪啦就把楚佩晟給賣了。

他看中了?

蘇黛盈腦子裏的某根弦“蹦”一下就斷了,她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麽,溫柔道:“這是好事,那人名喚何人?”

楚佩葶看她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不由心生歡喜,她道:“據聞是那邊城風頭正勁的小将軍,名喚齊墨,也不知道是哪裏人。不過聽聞他容貌俊美,有煞神之稱,戰無不勝——”說到這裏,楚佩葶眼中不由露出向往之色:“實在是難得的青年才俊!”

咔嚓咔嚓咔嚓。

似乎是什麽東西碎掉的聲音。

蘇黛盈面帶微笑地聽完了全程,然後默默捏碎了石桌。她溫柔似水地将吓得慫成一團的楚佩葶送回了寝宮,随後盛裝打扮,在楚佩晟剛剛回宮之時,就去堵了人。

楚佩晟既然做出了一副極寵愛蘇黛盈的模樣,自然就要做出來些事情給別人看——就比如蘇黛盈進他寝宮不用通傳。

蘇黛盈一進去,就把人堵了個正着。

然後一大群宮人就非常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蘇黛盈非常豪放,她把身上的繁瑣衣裳一脫,扔到一邊,冷笑道:“來!”

說罷就朝着楚佩晟沖了過去,掌風淩厲,動作帶着殺伐之氣,若是入了軍中,必定是一員猛将。

然而楚佩晟也是極為淡定,他大袖一震,數道暗器刷刷射出,蘇黛盈險而又險地避開一道暗器,怒道:“卑鄙無恥!有本事和我正面肛啊!”

楚佩晟冷笑,口上絲毫不落下風,“卑鄙無恥?朕剛剛回宮,身心疲憊,你便直接動手,到底是誰更卑鄙無恥!”

他話音一落,便打出手勢,頓時“刷刷刷刷刷刷”,一排的暗衛從房梁上、柱子後、龍床下、花瓶底等等各個地方鑽了出來,與蘇黛盈打做一團。

蘇黛盈:“……”

蘇黛盈黛眉倒豎,厲聲喝罵,“賤人!”

這兩年來更難聽的話楚佩晟也聽過了,現在這點程度只算是毛毛雨。他毫不在意,指揮暗衛将其拿下,便道:“你知道了。”

“自然,”蘇黛盈被暗衛刷刷刷幾下五花大綁捆成了粽子,她毫無形象地被丢在地上,與楚佩晟對視:“你當初用了那等卑鄙無恥的手段,如今又要動他?楚佩晟,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楚佩晟皺了皺眉,他寬衣解帶,将衣裳放在床榻上,同時道:“這話是葶兒那丫頭告訴你的?”

“自然不是。”

蘇黛盈冷笑,“你我與阿墨三人之事,原本便不關葶兒的事情。不管你用什麽下作手段,但凡你有一絲真心,阿墨都不會叫你這麽毀了!”

“毀了?”楚佩晟皺眉,他道:“在你眼裏,朕愛他,便是将他毀了?笑話!”

蘇黛盈只是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楚佩晟道:“如今你已經有了葶兒,我與他之間的事情,你便莫要再多管。”

“不多管?呵,”蘇黛盈依舊冷笑,她面對楚佩晟的時候,一直都沒有什麽好臉色:“楚佩晟,你可否是忘了,我曾是他的未婚妻,更是與他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他的事情,我若不管,誰能來管!”

“……”楚佩晟緊緊皺眉,他與蘇黛盈根本說不通。

最後他只能道:“蘇黛盈,我不殺你,也只是因為你是他的未婚妻,而不是因為我不敢殺你。”

他眼中殺意閃爍,讓蘇黛盈知道他并非是在說笑。楚佩晟繼續道:“我心悅他許久,自然是不可能毀了他,相反,我還要他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與他共享這萬裏江山。”

蘇黛盈的眼神依舊嘲諷,她冷笑道:“你想得倒是好,可惜阿墨自幼便不愛這些玩意兒!你這所謂心悅,當真是叫人惡心至極。”

齊墨和蘇黛盈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因此蘇黛盈對于齊墨的了解,可以說是天下第一。

她道:“你若當真對他有一分真心,便給他賢惠嬌妻,最好,叫他一生一世都不用沾染這京中的渾水。”

楚佩晟也是冷笑起來,他輕聲道:“你又怎知他不想與我一起?我既然愛他,自然便要給他最好,最好的權利、地位、男人。我要所有人都要跪在他腳下,更要這天下傳頌他的名字,千年萬載,我也要這世間傳唱他的名字。”

蘇黛盈驟然瞪大了眼睛,這是楚佩晟第一次在她面前剖白他對于齊墨的心跡,她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如何反駁,這道理分明是有問題,可是她一時之間,卻根本找不到問題在哪裏!

楚佩晟這一道天雷轟下去,自然就收到了成效。

他雖然勾引男人的本事比不上那青樓花魁,可是蠱惑人心的手段卻是信手拈來。當即就對蘇黛盈進行了一段洗腦的傳钅肖,然後把人送了回去——起碼在這幾日裏,蘇黛盈是沒辦法出來打攪他了。

糊弄完蘇黛盈,楚佩晟的前期準備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又過了一日,楚佩晟上了朝,開始點名。

他先點了這次跟随他一起的一些人馬,論功行賞。

傳旨太監那尖細的嗓子一聲聲的把聲音傳了出去,然後那些被楚佩晟記下的那十來個工作比較認真表現比較出色的人,按照功勞的從小到大一個個念了出來。

大楚朝呢,有這麽一個規矩。

所有被皇帝下旨誇獎啊賞賜的人啊什麽的,在沒有四品——或者以前沒上過朝的時候,都是在大殿旁邊的一個側殿等候傳喚的。

齊墨此時此刻就等在這裏,等着人傳喚。

傳旨太監那尖細的嗓子先念到:“傳——巡查校尉王江……”然後一大段誇獎這人的場面話,又是一大段訴說其功勞的場面話,最後才道:“……進殿!”

一群人裏,就站出來了那麽個精壯的中年漢子來,他滿臉喜氣,正了正衣冠,然後就威風凜凜地出去了。

然後,那尖細的太監就又道:“傳——……校尉楊舒涯……” 照例一大段誇獎這人的場面話,然後一大段訴說其功勞的場面話,最後:“……進殿!”

齊墨雖然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流程了,但是還是有一種淡淡的無奈之感。

然後,這種流程就又循環了十來次。

終于,這偏殿裏頭的人就剩下齊墨一個了,那尖細的嗓子繼續道:“傳——三品将軍齊墨!……虛中以求治,實賴股肱之任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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